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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菊虽然不如阳光下那样清晰,但是,对于爱花的人,却自有一番别致的韵味。
“确实是很漂亮。”萧妈妈的声音微有些暗哑,但是,很难得,她总算开口说话。
萧卓岩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许晚晴却是浑然不觉,仍是歪歪斜斜的走在田梗上,不时发出清亮的笑声,许是她的笑声,自有一种让萧妈妈安静和放松的力量,萧妈妈很快也学她的样子,在田梗上一歪一斜的走,一老一少,倒像变成了两个顽童,无忧无虑的行走在广袤的天空下,嗅着花香,沐着月光,自由自在,惬意闲适。
这样行走了整整一个小时,萧妈妈终于觉得累了,抹了一把汗,嘴角凝着一朵淡淡的微笑。r米r花r书r库r?h
许晚晴带她回了房间,冲了澡,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萧卓岩在她身后轻轻的说:“谢谢你。”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屋外的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我有事要问你,”她的目光投向远处清苦的菊花,“当年萧妈妈,遇到了什么事,才变成这个样子?”
萧卓岩眸光一闪,接着淡淡的应道,“还不是因为萧汉。”自从那个被称为爸爸的男人离开后,他一直习惯直呼其名。
“是吗?”许晚晴缓缓摇头,“可我觉得不是,经过十多年,再难堪的往事,也会淡掉许多,没有理由,会在十多年后,再度发作。”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萧卓岩反问她。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许晚晴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萧卓岩的身上,“你真的不知道吗?”她问。
“我什么也不知道。”萧卓岩回答,目光闪烁,与许晚晴的目光只是轻轻一交接,便即狼狈的移向别处。
“让一个人直面现实,或许很难,可是,如果老是刻意的让她回避,她是永远也无法被治愈的!”许晚晴缓缓的站起来,“就像疗伤一样,只有把那些腐烂的肉剔除掉,肌肤才可以获得新生,当然,那个过程很痛苦,但是,除了这一条,没有别的办法。”
萧卓岩震惊的看着她。
许晚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目光在萧卓岩身上巡视半天,见他仍是紧闭双唇,只得暗暗摇头,说:“我在这里陪她就好,你回去吧!”
“我也住在这里吧。”萧卓岩垂着头,“天太晚了,我不想回去了。”
“那也行,”许晚晴伸出手,对他说:“那把车钥匙给我,我回去。”
“你这是又是何必?”萧卓岩苦笑,“我不是洪水猛兽。”
“可是人言可畏,”许晚晴淡漠的答,“我不想让烨磊误会我,想必你也未必愿意关咏兰误会。”
“还是我回去吧!”萧卓岩任命的转身。
许晚晴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萧卓岩点头,说:“谢谢。”
许晚晴摇头,“不用说谢,我说过,跟你没关系。”
转身进屋,隔着窗纱,看着萧卓岩一个人立在月光下,伫立良久,这才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