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想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淡暮生就只是仅仅地抱着她,还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身上已经没什么衣物遮盖了。
她就这么坦诚地对着他。
黑暗之中,她完全看不到他,只能感觉到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腹部一下的位置,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攥着她的两只手腕。
她那不着寸缕的上身,正在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她的柔软,抵着他的坚硬。
她以为的地狱时刻,并未到来!
他停手了。
时间就好像是凝固了一下。
对于顾以安来说,这一刻甚至比之前更煎熬,就好像是她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而刀子也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甚至已经割破了她的皮肤,却忽然停住了,没有再进一步……
生不得,死不得。
这是什么感觉?
顾以安不太清楚,不过,她现在真的特别特别难受。
潘多拉之泪对她的作用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了。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抗潘多拉之泪的药效的。
原本,她以为被他强q暴,是最痛苦也是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才知道……
那并不是。
被他强q暴,或许还是某种幸运。
而真正真正让她最痛苦最痛苦最无法自拔的事情是,她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对他起了反应,而且完全无法控制地想要……想要他……
这才是真正的地狱不是吗?
现在,不是他想要她,不是他想要强q暴她,而是她主动想要缠上他……
哪怕她心中再怎么痛苦再怎么抗拒。
可是潘多拉之泪的药效,让她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只想贴近他,只想让他狠狠地贯穿她……
果然,果然她连死都不得好死吗?
非要逼着她丢掉最后最后的一点尊严,丢掉最后最后的一点人性。
丢掉一切。
彻彻底底得一无所有。
真的好疼啊。
一颗心就好像是被硬生生地撕碎,撕成碎片,疼的让她连思想都要跟着停滞了……
“淡暮生,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你成功了……”
她虽然已经足够克制了,可是她的声音还是不可控制地颤抖着,其中更是带着丝丝媚意,让人无法抗拒的媚意。
“淡暮生,你终于亲手毁掉了我的尊严,我的一切,甚至是我心底最后最后的那一片净土,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顾以安的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了,她的身体更是完全不受控制地凑近他,在他的身上磨蹭着,身体里血液里的那种难耐,让她完全无法控制地想要和男人欢h爱……
“对不起……”
淡暮生翻来覆去,就只会说这三个字。
这大概就是鳄鱼的眼泪。
据说鳄鱼在吞吃猎物的时候,会流泪。
跟现在的淡暮生,何其相似?
顾以安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因为潘多拉之泪的作用,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一点点地被欲*望支配,她的意识已经一点点地模糊丢失,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原本支配她身体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地被潘多拉之泪所唤醒的绝对本能给代替了。
本能不断地侵袭着她的意识,大概很快很快,她就会彻底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有身体的本能,只有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
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再算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只知道交配的禽q兽!
“以安,对不起……对不起……”
他还在道歉。
在吃掉她之前,不断地道歉,这是他用来消除自己内心不安和愧疚的方法吗?有用吗?
顾以安最后冷笑了一秒钟,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也就是在这一刻,淡暮生那原本停留在她腹部之下的手,忽然举起,用力地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后脑勺。
于是,那个已经情潮汹涌的顾以安,彻底昏迷,整个人软软不住寸缕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淡暮生的呼吸,格外急促。
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几乎要爆炸了!
他紧抿着唇,深吸口气,将她打横抱起。
这一片漆黑之中,他却好像是如白昼一样完全能够看得清楚,没有丝毫的阻碍。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
将她放入浴缸之中,放了一缸的冷水。
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哪怕她的身体根本不能再经受冷水,也不行……
将她放入冷水之中,她那原本一片潮红的皮肤,顿时就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整个人打了个冷战。
淡暮生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就转身,从浴室出来,关上浴室门,他靠着墙,但却有些站不稳,身体慢慢地向下滑,最终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心脏难受得就好像是要爆炸一样。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了呻s吟声。
即便是有冷水,可是潘多拉之泪的效果依旧惊人,她的口中不断地发出各种暧昧的声音,各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淡暮生已经难受得要爆炸了。
他恨不得一脚踹开门,然后把她恨恨地压在身下不断地冲击,以此来缓解自己的肿胀。
可是他却只是攥紧拳头,一动也不动。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每一个音节听在他的耳中,都是邀请都是诱惑。
淡暮生的唇已经被他自己给咬破了。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浑身上下就汗如雨下,整个人就好像是刚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他的唇边除了隐忍之外,就只剩下了苦笑。
苦笑,苦笑。
他都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隐忍。
明明只要打开这扇门,就能轻易地占有她,拥有她,也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最极致的欢愉,也是他梦想中的欢愉……
可是为什么,他根本动不了呢!
真是自虐。
但是想想,自从认识了她以后,他又有哪一天不在自虐呢?
看她经受各种考验,他无时无刻不在紧张害怕,她承受一分的苦难,他则要更痛十分。
在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之后,他更是亲手设计了她和谈晋承的相遇,亲手……把她送到了谈晋承的眼前,送到了谈晋承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