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深夜,是冷。
但是女子在爱的男子怀里,是暖。
小幸的唇角浅浅的勾着,别人的幸福她羡慕不来。
但是自己的幸福,却是要抓住,要记住。
不管将来是不是能白头,她却记得他昨晚说,她的什么他都喜欢。
那像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声音,比曾经婚礼上的山盟海誓还要让她感动。
这一生,越是简单的,越是真实的,才是最感动的。
银白轻柔的月光落在他黑色西装的肩膀,照应着那样有力。
挺拔的身材罩住怀里的小女人,她柔软的头发上,有让他会醉的味道。
身材的刚毅,却不同他脸上此刻的孩子气的温柔。
把她一再的抱紧,她说,他们也很幸福啊。
她的满足,便是他的没有遗憾。
在顶楼阳台满足过的某人终于答应老婆一起去老宅,小幸在路上小脸还红扑扑的,靠在老公的肩头没什么力气。
嘴里却轻声道:“等会儿你一定要仔细观察,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笑了一声,忍不住抬起一只手去搂着她:“你说是真的我就信。”
不用找他们专门掩饰了,那俩小东西,尽会坏老子的好事,本来可以彻夜纠缠,却因为他们,只能草草了事。
为了老婆大人高兴,他只好开车前往。
房间里关起门来,只剩下四个人,她趴在儿子旁边:“宝宝,你们爸爸来了哦,是爸爸哦,就是这个人。”
今晚小萌包子不太喜欢爸爸的样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妈妈,小幸拢了拢自己掉在脸前的头发到耳后,有点奇怪的微微皱眉:“小小幸,看爸爸,爸爸!”
柔荑指着趴在女儿身边的男人,看着小小幸也是望着她。
今天听到爸爸两个字竟然没有特别专注,只是望着他们亲爱的妈妈,看妈妈着急,他们就笑的咯吱咯吱的,那么纯纯的,让小幸十分忧心。
“宝贝,你们不是很喜欢爸爸吗?昨天晚上妈妈说爸爸的时候,你们不是很期待吗?爸爸来了,你们看看他啊,那边,那边!”
柔荑用力的往那边指着,但是小家伙手舞足蹈的一个劲的跟她笑。
声音还很洪亮呢,小幸急的有点不高兴的嘟囔:“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呢?昨晚明明一说爸爸就很安静的很期待的样子啊。”
他就趴在女儿旁边玩弄着女儿的小手:“很明显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来看他们所以不高兴了。”说着把闺女抱起来:“小小幸,你竟然敢给爸爸脸子看了是不是?”
小幸抱着儿子也坐在床沿,盯着他:“你不要那么说女儿,她才不是那个意思。”
忍不住替女儿说话,好似自己怎么说都行,但是别人要说她的儿女,就算是老公,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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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执看她一眼,看到她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对着她亲爱的老公,那会儿在阳台还娇滴滴的如水般温柔,现在一下子就变的这么犀利,他到底说什么了?
“你太紧张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他说,感觉自己有点冤枉。
“太紧张?傅执,你要知道,小孩子虽然小,但是他们不是傻瓜,他们不是听不懂我们的话的,你以为一句无心的话,孩子可能就觉得你是在数落她,他们这么小,这么可爱,你——我们做父母的,要对他们多关心,多耐心,不能说一丁点负面的东西。”
……
傅总有点头疼,这女人,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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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能说了?
而且,他才是家里的老子,怎么一下子这俩小东西成了心头宝,他就成了墙头草?
傅总是非常不满意这个结果的,但是现在却一边抱着女儿一边很大度的道歉:“小小幸,爸爸跟你道歉,不该说你给爸爸脸子看,你只是太爱你美丽‘温柔’的好妈妈。”
这话小小幸笑了一声,小脚丫登呀登呀的,小嘴巴肉嘟嘟的,特别可爱。
小幸也笑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傅总垂下眸,心里使劲的叹息了两声。
这老婆,欠管教。
小小执也在妈妈怀里挣扎开来,似乎终于看到爸爸了,笑的更开心了。
傅执寒着脸偷偷瞪了小子一眼,小子立马笑的更开心了。
傅执本来还以为他会哭着跟妈妈撒娇告状,但是这结果,他明显得意了一下,心想,老子的儿子,就是不哭。
再大的事,笑,跟老子要穿一条裤子才行。
小幸抱着儿子跟他坐在一起:“我们换了抱,你该抱抱儿子了,不能偏袒。”
傅执一下子就觉得,当两个孩子的父母,真不容易。
只能抱孩子,连抱抱老婆,还要先让老婆满意。
老婆怎样才会满意自己呢?就是要先跟孩子培养完感情。
她当真是对孩子的事情很热衷,那时候她去找他说要给孩子一个爸爸,一个健全的家,他是真的觉得她就是嘴上说的好听。
但是看她对孩子投入全部的感情,他是真信了她,也真难过了。
他们就不能好好地过两年二人世界么?
“小子,想你老子没有?”
“要说爸爸!”
“老婆,你能不能给我点人权?”
小幸抬头,看着某人一脸的委屈,木讷了一下,然后突然笑出声,忍不住道歉说:“抱歉,我可能有点太紧张。”
他无奈叹息,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以后要替我问问你妈,为什么是爸爸的女人却只知道关心儿女,忽略你们爸爸。”
小幸笑起来:“你真讨厌,跟孩子怎么能聊这种问题?”
“孩子也要长大的,我们也小过啊。”他说。
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小幸总觉得他跟孩子在一起,应该温柔点,耐心点,跟孩子们好好培养感情可不是跟孩子们数落她不是呀。
“老婆。”
小幸看他,他才说:“我想回家了。”
小幸好奇的眨眨眼:“为什么?我们在这里过夜吧!”可以跟孩子一起睡。
“我要是睡沙发的话,会发烧。”
一句话,把小幸堵的差点说不出话:“你可以睡客房啊,家里这么多房间。”
“夫妻夫妻,夫妻拆开了,还是夫妻吗?”傅总振振有词。
小幸皱起眉,什么歪理论?
却只是说:“那我们分开睡一晚就不是夫妻了?那以后谁在去出差,一年哪怕就三五次,难道我们就不是夫妻了呀?”
出差?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她还想去出差?
以后必须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才好。
深邃的黑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某人却只顾着跟宝贝女儿玩,根本没看到他那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
但是这晚他们没回去,后来何悦跟张姐来把孩子抱走了,某人瞬间觉得床终于够大,在床上打了个滚,滚到洗完澡坐在床沿擦头发的老婆身边:“宝贝,我们继续吧。”
小幸转头看他一眼,他把睡衣带子解开,小麦色性感的胸膛立即浮现眼前,小幸却是瞪了他一眼,然后红着脸低下头:“不是已经做过了嘛。”
这家伙太大胆,车里能做,酒店的露天阳台也敢,简直是……
还好没人去打扰,不然……那可就不是刺激那么简单,是曝光,是丑闻。
想想都害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是真的有媒体写她跟她老公在外面找激情,她还真是有点无言面对父老乡亲了。
“做过吗?我怎么不记得?”傅总说着一下子坐起身在她身边,把她手里的毛巾拿过去轻轻地给她擦着头发,然后继续说:“作为老婆,该对老公尽的义务,是不能少的。”
“你不是随时想要就随时随地可以要吗?”她倒是觉得她的义务尽的太好了,他随时都可以把她就地正法。
而她,一没高度,二没力度,任人宰割,还不敢喊疼。
喊疼就被虐的更重。
她有时候怀疑这男人有暴力倾向,因为怕家暴影响声誉,所以在某些时候才会那么——猛。
第二天华恩出差回来,还给她儿子跟女儿买了礼物,小幸快快乐乐的收下,周大作家稍有不满:“看来我也要赶紧生孩子啊,最好是一次生俩。”
小幸笑了一声,华恩说:“你生仨吧,那样我会买三份,小幸才两份呢,那你多赚便宜啊。”
“对啊,我生仨好了!”周大作家立即恍然大悟。
……
周遭一阵凄凉的冷风刮过,小幸忍不住笑出来:“你以为你说一句生仨,就冒出仨孩子来么?”
都说她是最天真的一个,她其实觉得,最天真的另有其人。
“你跟傅执和好了?怎么和好的?”华恩转移了话题,不愿意在听周大作家白痴。
小幸笑的更深意,吓的两个女人都绷着脸:“这是怎么了?”
小幸扯了扯嗓子:“这是机密。”
不能说的,夫妻机密。
“机密?你还有机密了?”华恩说道,像她们俩的大姐。
小幸尴尬的扯了扯嗓子:“误会一场,过去了就过去了呗。”小脸通红,明显是借口不够真诚。
周园园突然坏坏的笑笑:“是不是一到床上,就被那男人的大家伙给镇住了?”
“什么大家伙?周园园你不要整天这么色好不好?”小幸的小脸已经烫的要命,被问到这么*的问题……
周园园差点笑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华恩绷着没笑出来,却也忍不住问:“不会真是被他在床上三两句甜言蜜语给哄好了吧?”
小幸不敢置信:“我像是那么好哄的?”
“难说!”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显然在对待傅执这件事情上,她们已经对她失望了。
小幸不再说话,反正他说没有就是没有,她信他。
关键是傅总在重要的时候拿出一句杀手锏,她是唯一的一个。
她信了他,那天是误会,是凌越对他不怀好意,她能理解。
不过她也不觉的自己生气有什么错,谁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会不生气?
过后他又不解释。
不过小幸这两天心情还是不错,不管怎样,跟老公关系好了真的是哪儿哪儿都舒服。
“其实傅执还不赖,你看他身边那些兄弟,有个正儿八经的么?除了你哥哥。”
华恩对她哥哥的评价还算不错,小幸有时候也想,这女孩最后会不会成为她哥哥的命定。
但是后来想,肯定不是,华恩是个有自己目标,有自己计划的女孩,她哥哥明显是不喜欢这一型。
那么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孩让她哥哥这些年都一个人?
但是卓亮那家伙突然跟女孩子约会,又是怎么回事?
吃过午饭回到报社,也在想卓亮的事情,想跟他见个面的,但是又怕自己做的太多。
下午卓亮到他们报社门口去找她,笑道:“嫌疑人还没抓到,但是虾兵蟹将抓住两支,我们卓家的清白,谁也别想玷污。”
跟傅执打架打的嘴角挂了彩,却依然是霸气十足,不管不顾,用他们的话说:顾也顾不了。
他对于酒庄投入的感情,小幸后来才明白,其实对他们做儿女的而言,当父母倾尽一生心血,那心血,便是早已顺着流淌入他们兄妹的血液。
“今天啊,你来告诉我警局抓到人能证明酒庄清白,我却想问一句,你最近,是真的在跟什么女孩交往?”
他笑了一声,兄妹俩沿着她们报社往东的一条小路到了一个小区的公园,斜靠在长亭高柱的挺拔身材却是有些散漫,帅气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却是道不尽的惆怅:“高中毕业那年,差点就当了爸爸。”
小幸坐在木凳上垂着的眸光转瞬抬起,射向那垂着眸朝她看来的男子。
卓亮苦笑一声,眼眸里却是有些嘲讽之意。
“那天我们一起去医院动手术,我去洗手间抽了一根烟再出来,她已经不在。”
小幸彻底滞住:“你是说——她很有可能……”
“不是可能,医生说她根本没有接受手术。”
小幸惊的背后发凉,缓慢站了起来:“你——那你现在跟女孩约会是因为?”
“傅柔的条件不错,可是我不能给她未来。”他突然笑了一声:“每回都告诉自己,再等一年,再有一年,她再不回来,我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但是一年又一年……”
他的声音很低,眼里也一下子湿润,但是他没哭。
但是小幸却低了头,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眼泪一颗颗的打湿了铺满石子的地面。
她什么都没再问,已经什么都很清楚。
他找别的女孩是故意让傅柔放弃他。
他在等那个女人,带着他孩子走的那个女人,那个可能已经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的女孩。
如今,他们都已经年近三十,那个女孩肯定也再嫁人了吧,而他们卓家的那条血脉,活没活下来?
男人对女人,最美不过痴情两个字。
他说,那个女孩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到五岁被领养,养父母是一对人民教师,但是她高中后就自己打工赚钱供自己读书了。
他说,他找不到她,这些年,他还一直在找,但是找不到了。
他说,他不会娶一个爱上自己的女人,他的心在哪儿他自己最清楚。
所以,如果一定要娶一个,他宁愿是相敬如宾,互相利用的关系。
傅柔要的,他给不起。
怪不得傅柔会问他是不是忘不了那个女孩,原来,他们都知道,他曾经恋爱过。
只有她这个亲妹妹,从小就跟他分开,对他的事情知道的寥寥无几。
晚上傅执要去应酬,傅柔找她也在海悦吃饭,她下了车后侍者就对她说傅小姐在楼上等她,她扔下钥匙去了酒店里。
傅柔抬了抬手里的筷子招呼她过去,小幸走过去:“今天怎么在外面吃?”
“整天在家吃,再好的菜也腻了。”傅柔说,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
小幸点点头:“点菜了吗?”
“我只点了我爱吃的,你也点你爱吃的吧!”
小幸摇了摇头:“你爱吃的我也爱。”卓家的人不挑食。
“你哥哥那边怎么样了?”吃饭的时候傅柔还是开了口。
小幸刚喝了一口汤,就知道她一定会问,轻轻的笑了笑:“他心里藏着人,你说的那个女孩,应该只是在考虑。”
这便是她唯一能说的。
傅柔低落的无以复加,筷子插在米饭里好几次也吃不进一口饭:“我就知道是这样。”
小幸不由的抬头看她,看到她眼里还挂着泪,傅柔不是个会很失落的女孩,明明很开朗的性子,一下子却这样失魂落魄,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静静地低着头吃自己的饭。
“我们都是一个学校里出来的,他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包括我哥,韩伟,严连,教授,反正我们同级的基本都知道,但是后来那个女孩走了,再美的花,一旦落了,也再拼凑不出了,不是吗?”
傅柔的声音里带着些冷漠,绝望,孤独,难过。
小幸垂着眸,却思量着她说的话,对的,都是对的。
有时候一个人等一个人,就像是在磨练自己的性子。
正如卓亮说,一年又一年,每每到了年尾就决定要放弃,到了年初却要自己再给对方跟自己一个机会。
爱情,就是辩不清的浓情寒意。
要怎么样才能长相厮守?
是梦境还是现实?
思念,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慢性毒药,一点点的,会让人生不如死,再也不对那所谓美妙绝伦的爱情抱有任何幻想。
但是,小幸却不能自己做主告诉傅柔卓亮会那么痴痴地等,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女孩消失了,更是因为那个女孩时,那样特别。
尽管当年卓亮没有对她负责,但是,她却用那种最特别的方式让卓亮这辈子都忘不了她。
这惩罚,已经是这世上最残忍的惩罚。
傅柔的心里难受,又吃不下,眼睛疼的难受,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小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每个人,都要经历一些这样的事情,痛苦,难过,纠结,痛恨,低落。
只愿,春天再次到来,一切从头开始。
她低着头吃东西,胃口也不是很好,突然感觉眼前闪过什么,抬起头,就看到萧游坐在她对面,酷酷的动作,也不看她,只像是随意的坐着,巧遇。
然后突然酷酷的转头,深邃的黑眸里像是带着凉爽的风朝她看去,开始的很严肃。
小幸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像是习惯性的动作,往四处看看,没发现狗仔才又转头看他跟他说。
他突然没心没肺的笑:“在楼上吃饭,看到你跟一个美女在吃饭就过来打个招呼,等那个美女走了之后。”
小幸不自禁的被他逗笑:“一口一个美女,——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下?那是我大姑子。”
萧游一副吃了一嘴青蛙的表情,瞪着那双大眼看着她:“你可别吓我,我胆小。”
明显是在学她,小幸抄起筷子差点要揍他。
却无意间一眼看到自己亲爱的老公大人也从楼上下来,立即收回筷子,乖乖的坐着。
萧游还以为要挨揍,正兴奋的想着要怎么接招,看到她突然安分下来不由的转头去看。
真是大煞风景的人啊。
“傅总,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你不用看的这么紧吧。”萧大明星相当的不爽。
傅执走到老婆旁边微微弓着腰:“我怕她毁了你萧大明星的容特意来护驾的。”
萧游更是夸张的看着他,小幸转头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我怎么可能真的给他毁容?”要付法律责任的啊。
傅执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头发:“傻瓜。”
小幸的小脸蹭的红了,傻瓜?
萧大明星直接起身走人:“我改天在单独拜访尊夫人。”
他拉了旁边的椅子坐在她旁边对着她:“你会让他单独拜访你?”
小幸连忙摇头:“都是我去采访他。”
傅总微微皱眉,这女人,真不解风情。
“怎么在这里吃饭?跟谁?”
“你妹!”她话一说完,傅总不高兴的看着她,她立马纠正:“你妹妹!”
傅执才点点头,然后环视四周找妹妹,一只手搭在桌沿,一只手搭在她背后的椅背,那种亲昵,不是刻意,却让人稀罕。
傅柔在洗手间里出不去,被人挡住。
“你让开!”她气急大吼。
“我不让!”某人很坚持。
“你让不让开?”傅柔气的恨不得掐死他,又怕脏了自己的手。
“我说了,话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他更坚持的说一遍。
“好,你要说清楚是不是?你说啊,你说的再清楚一点。”她索性不走了,退回去坐在洗手台那里,轻轻地靠着,双手环胸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下班回家在路上碰到你——”
“然后你好心的把我捡回家,我却把你给奸了。”傅柔接着他的话说,他说了n次了。
“没错,就是这样。”某人非常高兴,终于说清楚了。
“你都说了八百遍了,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捡回家,你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吗?说什么你是被强迫的,你明明知道我家在哪里却不把我送回家,而是拐到自己的家里,我没有告你拐骗醉酒的女人就已经是心肠好了,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什么臭医生,有本事先把自己的臭毛病给治好吧。”
傅大小姐的嘴巴,可是厉害着,不是一般的厉害。
“傅小姐,你说话真的很粗鲁哎,没事你也跟你小嫂子学学,女人就该温柔点,不然你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他缓缓地往前走,高大的身躯眼看就要遮住她的脸蛋,她立即喊停:“停,别再往前走,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某人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恶心,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谁第一次见面就一口一个帅哥的叫我,而且我们俩在一起,老牛吃嫩草,你不知道你占我便宜吗?”
傅柔惊的直起身子:“坏小子,你再给我说一遍,谁老?”
平生最恨别人说她老,尤其是到了这把年纪还没嫁出去,内心本来就有种自卑感。
“宝贝,我愿意对你负责,我不嫌弃你老。”
他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那淘气的样子,活像个坏足了的翩翩公子。
傅柔被那一声宝贝叫的顿时红了脸,人想逃却被他抱住死死地。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等了十多分钟,小幸有些等不下去了。
傅执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小幸的脸更是火辣辣的,说:“你干嘛?你要是应酬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乖,先让我抱一下。”
而相比之下,傅总的坏,就霸气闷骚多了。
不像是那位抱着傅柔在洗手间斗嘴的男子那么直接的坏,而是很强大的,很深奥的那种坏。
“你说什么呢?这是餐厅。”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往四处看,果然有安奈不住的痴痴地望着他们这边。
“餐厅怎么了?餐厅里也没有一条规定说不允许我抱我老婆的。”
然后霸道的抓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用力一拽,她的屁股一下子离开凳子,被他拽着转了一个圈,再回过神人已经到了他膝上坐着。
傅总得意的一笑,她却眼花缭乱,刚刚被他那一搞,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却是在眨眼,他性感的手指就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小幸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却在她耳边低低的一句:“跟我上顶楼?”
小幸立即想起上次,连连摇头:“不……”
他不甘心的放开她,摁着她那娇柔的小身板低声道:“那等我待会儿一起走。”
小幸不敢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卓记是很识相的。
后来他又纠缠了一顿才走了,卓幸跟傅柔后来吃东西也是都尴尬的要命,两个女人均是因为某件不被对方知道的事情羞辱的红着脸,谁也不看谁。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怪怪的。
傅执回到会所,有人打趣:“傅总刚刚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去找乐子了吧?这可不厚道啊,待会儿的节目,咱们一块去才好玩。”
傅执淡笑一声:“如果老婆也算乐子的话!”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怎么傅太太也在这儿吃饭?”
“那应该叫上来,咱们几个一起敬咱们傅太太一杯。”
“她不喜欢凑热闹,就不必麻烦了。”
听别人称呼他女人傅太太,他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众人都认为他是藏着娇妻不愿意给大家看,立即都很懂的样子冲他笑,然后又聊别的话题。
而傅总……某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傅柔吃完饭就拿着包:“那个,我要回家了,你呢?”
“我?你哥在楼上吃饭,让我等他一起回去。”小幸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差点回不过神。
“那你慢慢等吧,我先走了!”傅柔点了点头,没精打采的。
不过傅二小姐总觉得,其实他们家最奇怪的,真的不是她哎。
那个生了俩孩子的女人,她肿么还整天没头没脑的,不对,是愣头愣脑的,好像心跟脑子没长在一个身上。
小幸无聊的打开微信在旁边玩起来,却收到老公的信息:“宝贝我想你!”
她回过去一句:“你专心应酬!”
小脸通红,一副娇滴滴的小妻子的模样,直到有个中年男人经过看到她坐在窗前,过去打扰:“这不是卓记嘛。”
因为采访过人家,小幸自然是记得人家,听到声音一抬头立即站了起来:“高先生。”小幸点头打招呼。
“怎么一个人?”
“哦,现在是!”总不能说跟姑子吃完饭又等老公。
中年男人点点头,身上的西装非常工整,身材很好,相貌也很温暖,笑着说:“看来是在等人。”
小幸微笑着,对待陌生人,习惯性的保持微笑。
“对了,前两天换了手机号码,我的新号码给你一个吧!”那人说着已经伸手进口袋里找手机,小幸便配合的也去找手机。
“以后要是再有事,还是直接打我的私人电话就行,也省下找公司里那么多人那么麻烦。”
“好的,那您说,我记录下来!”
“我来吧!”那男子说着拿过她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后交给她:“你自己保存吧。”
小幸接过手机点点头:“好,谢谢。”
男子抬了抬手打完招呼潇洒离去,她站在那里低着头保存号码,心想这个高先生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热情多了。
心想在酒店里等不如去车里等吧,给傅执发着信息上车。
傅柔回到家听到客厅里何悦着急的声音:“快点给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看看,然后给小幸跟傅执也打一个就说宝宝发烧了。”
当婆婆的大概都有那种恐慌,宝宝一生病就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这两个小家伙又是隔着一辈,那可真的是隔辈亲,心头肉。
有个下人去给医生打,张姐就给小幸打。
小幸还想放音乐听一会儿,看到手机闪着张姐的手机号便立即接起来:“张姐?”
“少奶奶,小小姐跟小少爷发烧了,太太让我给您打电话说……”
“把手机给我!”何悦一手抱着孙子然后拿过张姐的电话,张姐赶紧退到一边,何悦才对小幸说:“小小幸在发烧,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我有些担心,你爸爸跟爷爷今天中午参加团去爬山过两天才回来,要不你跟小执回来一趟吧。”
小幸一听孩子发烧立即发动了车子:“傅执在应酬,我现在立即回去。”
挂了电话后立即给傅执打电话,傅执还在等她信息,没料到她会打电话过来,惊喜的忍不住笑了一声,众人的调侃声中接起电话,就听到老婆大人沉稳的声音:“傅执,小小幸发烧了,我现在要先回老宅。”
“我也去!”他说完已经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家里有事先回去,你们继续!”
刚刚脸上还很温和,现在已经成了阴霾。
众人好奇却不敢多问,他大步离去。
当她开着车子急速行驶到家的时候,那他一定是飞速了。
她一下车就听到后面车子停下,车门被他用力甩上,几个大步便到了她眼前。
漆黑的深夜,家门口,他牵着她的手:“别太担心。”
她安慰的浅莞,点点头,随他一起到了客厅。
“太太跟二小姐陪小小姐在楼上,小少爷已经在另一个房间单独睡下,有人陪着。”
小幸点点头,抬头看他一眼,他牵着她的手往台阶上走,嘴里倾泄出貌似轻松的柔声:“虽然说我们从小到大要发烧好多次,但是女儿第一次发烧,做爸爸的还是很紧张,你呢?”
他转头看她一眼,小幸不由的笑了一声:“同样。”
两个人一起推开了宝宝房间,看着何悦跟傅柔都在两个人立即放下心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大病,这么多人围着,已经够夸张。
其实傅执跟小幸想,等宝宝再大一点,在生病就不能这么多人围着了,不然还不得宠坏。
“医生马上就到。”何悦说着站了起来,小幸才跟傅执上去,小幸抬手轻轻地摸着女儿的脑袋,小家伙虽然生病了却没有哭闹,只是有点昏昏沉沉。
“医生来了!”
当一家人围在房间里,张姐推开门,进来年轻帅气的男医生,不仅何悦惊了,小幸也是一惊,傅执更是皱着眉,傅柔说:“怎么是你?”
所有人都朝着傅柔看去,傅柔又冒出一声:“你们医院人都死光了吗?怎么每次都是你来?”
他笑了一声,似是玩笑:“我跟院长是亲戚。”声音很低。
傅柔如吃了一个大鹅蛋,张着嘴说不出话。
何悦立即阻止女儿:“小柔,注意形象。”
小柔立即闭上嘴,使劲的咬着下嘴唇。
傅执微微皱眉垂眸看自己的小妻子,希望她知道点什么。
却见小幸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傅柔怎么见到这个医生这么大的反应?
小幸想着上次她们俩一起发烧,他来打针给她们俩,那时候小柔好像还是蛮喜欢的。
小柔意识到自己的言行过于激动,也立即安静下来,站在一边什么也不再说。
“其实我不建议给宝宝立即打针,如果在吃药能好的前提下,我提议你们用我给你们的退烧药,加上物理降温,如果三天内还无法恢复正常体温,到时候再挂针是最好。”
傅柔不说话,只听着他啰啰嗦嗦的絮叨,嘴巴不满的一直碎碎念。
他偶尔看一眼小柔,见她在小幸跟傅执背后那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心里笑,面上却依然严谨:“现在很多小宝宝刚发烧就去医院打针,以为是好的方式,其实并不尽然,原本小孩子发烧就算是一种身体排毒,何况宝宝还不满一岁,烧的温度也不算是太高。”
小幸跟傅执互相看了一眼:“打针会不会好的快一些?”
“发烧这种事,很少会立即好,就算打了针立即好,过几个小时也有可能反复。”
“我决定听你的。”小幸突然说,然后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公:“听医生的吧,我也希望女儿少接触一些医药。”
傅执点点头:“刚刚看你那么紧张,还好没有失去理智。”
何悦见小幸不是病急乱投医的妈妈心里也安慰,原本自己儿子小时候也没有打针的习惯,不过小柔她当时比较溺爱,倒是一生病就打针,但是后来在生病,只要不打针,吃药就没什么作用了,而傅执却可以。
晚上夫妻俩一起给小小幸洗了个温水澡,给她喝了点药然后哄她睡下。
小幸一直把女儿搂在怀里,他躺在另一旁看着,忍不住弯起唇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竟然那么享受。
她偶尔抬眸看他一眼:“我脸上有东西?”
“嗯!”他闷闷地一声。
“什么?”她吃惊,抬手摸自己的脸。
他坏坏的笑起来:“傻瓜。”
小幸的小脸一红,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简直是让她着迷,羞答答的还带着点泼的声音说:“讨厌!”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高,气氛也还可以。
卧室里的暗光都是温暖的,在这个秋天,并不显得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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