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出门,裴英奇跟上去说:“孩子你更不能带走,五宝是我最珍爱的人你不能带走。”
嘉嘉的脚步再也往前挪动不了了。
她觉得现在她没有半点力气做任何事情了,她站在那里簌簌流着眼泪看着裴英奇,裴英奇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药往她身边走的意思,要是在以前,裴英奇早就三步两步跑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中了,可是现在他们两个虽然只相隔了一两步的距离,但是仿佛已经是隔了万水千山一般。
嘉嘉知道她没有办法跟裴英奇争抢孩子,裴英奇有多少本事她最知道,裴英奇有的是办法让她见不到孩子的。
嘉嘉慢慢挪着步子往前走,她什么也不要了,没了最亲最爱的人的陪伴,这些东西都没有用处了。当嘉嘉从裴英奇的身边走过,慢慢地,裴英奇看着她,她什么也没说,神情呆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裴英奇朝着楼下大吼一声,“给她拿行李。”
“我不要!”嘉嘉大吼一声,回给他。
小马他们差点摔一跤,天神么,这总裁大人是唱的哪一出啊!这是休妻吗,怎么分分钟就休了呢,嘉嘉也没做什么错事啊!难道就是因为嘉嘉私自外出吗?这算得了什么啊,前边嘉嘉跟彭天跟白帆见面的时候,也没见过老大生这么大气啊,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难道这是长期容忍,现在不能容忍了吗?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压垮驴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四个也就是用干甚交流,打死也没有人敢跟老大说他是一头驴,说出来,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们四个现在跟嘉嘉都是好朋友了,怎么能助纣为虐呢,当然这个成语也不能让老大听到,他们四个谁也不愿意去给嘉嘉拿东西,裴英奇看着他们四个磨磨唧唧,捅咕着往前挪的样子暴怒:“赶紧的!”
四个人在心里叹气,看来这次真的帮不了嘉嘉了,老大这样跟嘉嘉生气还是第一次,四个人拎了嘉嘉的东西走到嘉嘉身边跟他一起往外走。
弯刀说:“嘉嘉,你别难过,我们帮你找个地方住下,等老大气消了,我们就劝劝他,一定让你回来的。”
嘉嘉只是不作声,尽管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但是她还是要坚持走出去,被人赶走是很丢人的样子,但是她不会低声下气跟裴英奇说一句的。
裴英奇也跟着出来,看到嘉嘉抽泣的样子他皱紧了眉头,这丫头还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裴英奇看着前边五个人可怜的背影,皱皱眉,朝着那四只笨蛋喊道:“你们准备坐车去法国?”
“法国?”众人皆惊。
裴英奇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走到嘉嘉身边看着她问:“林嘉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吗?”
嘉嘉怒视裴英奇,这家伙什么意思,不是他让她走的吗,这才分分钟的时间,他就不认账了吗?哎呀,这还真是任性,嘉嘉把脸转到一边,不看他,其实是不想让他看见她哭的样子,她倔强地说:“是!”
裴英奇气炸,大吼:“把她给我扔到飞机上。”
嘉嘉大骇,什么,这家伙要把她扔到国外吗,嘉嘉对外国没什么好感,她才不要客死他乡。可是弯刀他们表示没办法,因为手中拿着行李,裴英奇知道这几个家伙是在找借口,他们生怕伤害到嘉嘉,裴英奇迅速出手,嘉嘉就觉得自己的身子悬空起来,她被裴英奇打横抱在怀中,嘉嘉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裴英奇,大混蛋,我不去。我不去法国,你放下我!”
裴英奇嘴角上扬,一点放下她的想法都没有,嘉嘉越想越急,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她要是被裴英奇扔在法国,可怎么办,这家伙太狠了,这就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嘉嘉心急之下,就咬了裴英奇的脖子一口,裴英奇吃痛,狠狠瞪着她,嘉嘉看着她的牙印,一阵胆寒,完了这次恐怕真的得暴尸街头了。
裴英奇没有放下她,将她抱上了他的私人飞机,嘉嘉想下去是不可能的,她委屈恐惧地看着裴英奇,裴英奇接过苍鹰递来的镜子,看看脖子上渗出血珠的牙印问:“林嘉嘉,你是狗吗?”
嘉嘉心中淡然十分害怕,刚刚她也是情急之下啊,她还没觉得怎么用力,她故作理直气壮,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裴英奇忍俊不禁,“你着什么急?怕我不要你了?”
嘉嘉看着裴英奇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委屈极了,这人怎么这样?但是她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人,既然裴英奇说不要她就不要她,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卑微的没了尊严的,嫁给裴英奇她唯独剩下的就是尊严了,现在她不能把这唯一的东西都弄掉了,她胡乱擦一把自己的脸说:“不怕你不要我,我不会苛求什么,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爱过你现在还爱着,但是你让我走的时候,我也会毅然走开,成全你的认为的幸福。”
嘉嘉说道。
裴英奇的皱着眉,眼神变得忧郁了。
嘉嘉继续说:“你是个说不爱就不爱的人,我可做不到,而且我也不会做出毁了对方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要毁了你?”
“那你现在为什么强行带我去法国?”
“因为你不走,我当然得强行带你走。”裴英奇说。
嘉嘉不再说什么,这个家伙总是这样翻脸不认账的。
“林嘉嘉,你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成是告白好了。”
“嗯?”
“林嘉嘉,你爱我吗?”
嘉嘉看看裴英奇说:原来爱,现在不爱了。“
裴英奇眸光一沉,什么这爱跟不爱能随便乱说吗?嘉嘉看到裴英奇眼中的失望,倒是有些高兴,让这家伙能轻易流露情感可不容易。
“是你不让我爱你的。”嘉嘉说,反正她的下场会很惨,裴英奇只要下定决心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她就发扬气死人补偿民个的精神吧,气死他正好,气不死他也要气得他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