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突然质问他是不是见过沙丽的身材,这要怎么回答。
吴浅深头痛着,简然闷闷的又问道,“她穿了你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
“穿了,真的穿了!”吴浅深努力肯定道,他哪里晓得沙丽那天穿没穿,反正他懂得一条就是理直气壮的说出女人心里想要的答案。
下面的那句,却更让他发愁怎么洗清自己。
“我不知道你们后面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说清楚,我等了一晚上。”她微微皱了皱眉刻意这么问道。
虽然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却不代表她会不介意。简然刻意遮住心头泛起的淡淡不适感,她在想,吴浅深身边的女人不是身材好,就是相貌漂亮,还会对自己感兴趣么酢!
“然,我这不是马上赶回来了!当时在飞机上不方便,你要相信老公,老公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吴浅深就差举手发誓。
“她的腿好长,穿男式衬衫的样子很性感。”
“你穿比基尼的模样才叫性感,她穿比基尼很干瘪。你的两条白腿让我欲罢不能、”抚上简然的双腿,吴浅深眯着眼挑豆,不甚在意的贬低沙丽。
“你见过沙丽穿比基尼?”脸色一沉,简然不高兴地指道。
接到那道充满指责的目光,吴浅深不以为然的纠正道,“然,你在我心上,还怕情敌三千!吃醋了?”说着某男捏着她的下巴,蠢蠢欲动。
“那浅墨看过我的事情你也不能介意,而且他应该什么都没看到!”简然一直都耿耿于怀,她的声音含着胆怯而又不安。
吴浅深眼眸一深,点头。想用行动证明自己对简然的宠溺,他包容简然的一切,不想她再受委屈。
简然放空目光,猛地好奇看向吴浅深。“他的英文名字是e吗?”
听到那个名字,吴浅深一直噙在唇边的笑意也微微滞停了些,锐利深邃的眼神像是浸泡在寒潭中一样。“你听谁这么喊他?”
简然不在意的推开他贴近自己的脸,见他又要靠过来,忍不住抵住他线条分明的脸颊。“下午我跟宋静去吃蛋糕,宋静可能碰到他女朋友了。”以为吴浅深不乐意自己提到浅墨的事情。
她一只手杵在自己下巴上,若有所思的猜想道,“可能就是那天早上我看到的女人!”
吴浅深的唇抿成一条线,唇边的笑高深莫测,等待着简然的下一个动作。接着,他凝视着她,捧住她的脸,温柔的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他粗粝和温柔的指尖带着真实的温情,与自己越来越近,近到眸底映出她脸红的样子,简然害羞的不敢与他对视,别扭的挣脱吴浅深,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来,怕他捉摸到自己吃沙丽的飞醋。
她双颊酡红,匆匆跑到门口,扭头扔下句。“他不让我跟你说他有女朋友,哎呀,我就看到了一个背影。我不要跟你理论了,时间差不多,跟你的沙丽开视频会吧!”
“然,你才是我的!”
吴浅深多情的眼眸追着简然害羞的脸颊,嬉皮笑脸的逗道。
在简然出了书房,他的笑渐渐隐退了下来,倨傲冰冷的唇透着暗烈的气质,沉静的眸光变得暗沉、犀利,深邃的瞳仁变得更加阒黑,如同阴沉沉的夜色。
……
梁景卓吊儿郎当的坐在老板桌前,他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则实木桌面,搅乱了一室的安静。站在黄敏静身旁的短发女人抛来凌厉而警告的视线,而他越是张狂。索性站起来,随意的翻着书架上的藏书。
不过书真的不少,难以想象喜欢新奇、刺激游戏的黄大小姐喜欢这么高雅、深奥的哲学理论,还有各种推理小说,还真叫他刮目相看。
“梁先生请你放规矩,这里是我们黄总的办公场所,如果你坐不住可以去楼下大厅或者待客室!”
终于,短发女人下了逐客令。
他“啪”的一声将手上的书甩在茶几上,满不在乎的踱到黄敏静身旁。“不要叫我先生,这种称呼会勾起我不愉快的回忆,包厢那晚才是先生,我?n!”
短发女人气不过,狠狠的一瞥挤到他与黄敏静之间。
黄敏静抬起清秀的小脸,静静地盯着梁景卓,半响才说道。“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的律师谈,希望你能就事论事不要牵扯到其他的事情,在合理范围内,我同意私了!”
“n!”梁景卓眼睛一瞪,很不客气的拒绝。
他围着黄敏静转了半圈,摊着手感慨道。“我像缺钱的人?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你把我弄到局子里,你知道给我造成多严重的后果,黄、小、姐!”
最后三个字被梁景卓加重的语气,这的确是他耿耿于怀的地方。他被他家老爷子禁锢了三个月,就因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突然冲进来扯开两粒扣子告他强干,td他还没这么怂过。
“那天事出有因,我也不是真的想把你关进去,你只当是帮我一个忙!
”
“屁,帮忙你不会用嘴说啊,告我也得t真的把你干了!”
“梁先生、我可以代表我的当事人告你人身攻击,恶意泄露个人*的罪名上你会罪加一等!”突然,白延凯从门外走进来,他正义凌然的拦在梁景卓的身前。
“哼!”梁景卓不屑的嗤鼻讥讽,他随意的抬腕扫了眼时间,堂而皇之的坐到沙发上,很悠哉的晃着二郎腿。挑眉指着白延凯的脸叫嚣道。“律师是吧,我还就偏偏不怕律师!”
黄敏静看了眼白延凯,淡淡的说道想私了,不想真的对簿公堂。
梁景卓听见了,放下腿,重重的踏了一脚地板,边摇着头抗衡道。“我就是不私了!”
短发女人见状,紧着双手冲上来,一副想收拾梁景卓的模样。
他也不示弱,仰着脸激将她动手。
“小姐,您让我把实情告诉他,免得他占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我们救了他,不过是让他在拘留室呆了一天,简直便宜他了!您吃的那种药根本就不是、”
“婷婷别说了!”黄敏静截住短发女人的话。
“便宜我?”
“你这种花花公子难道不该接受点教训,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强迫女人!”
“说啊,我怎么为所欲为了,说不出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梁景卓情绪激动起来,他承认自己是爱玩,有做花花公子的潜质,可惜还没有人给他冠上强迫女人的名号,他对待女人都是你情我愿!
“婷婷,你先出去!”
“慢着,她不能走!”
黄敏静的话被梁景卓打断,他神色正经,眼睛紧盯着短发女人,一心要弄清楚。
“白律师怎么不发话,你是不好奇、还是不想多插手?”
不知什么时候,吴浅深慢条斯理的站进来。他扫着几个人的神情,示意可以开始他们的谈判。
梁景卓和短发女人各不相让的对视着,黄敏静带着白延凯坐到了吴浅深的对面,正式进入谈判环节。
黄敏静还是之前的态度,想和解,而白延凯作为她的代理律师却屡次反对,包括她身旁的短发女人,一致要求对簿公堂。
“这是两宗案子,而你们手里的证据并不充分,我想白律师应该清楚和解对黄小姐意味着什么,对东瀛财阀意味着什么?黄小姐,你似乎请了一位并不称职的代理律师,如果是我,连谈判的必要都没有!”
白延凯阴沉着脸,推过来一份文件。“这份警察局的立案口供上写的很清楚,梁先生当晚做了什么。还有,这份是我的当事人生日趴体当晚的视频影像,梁先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上面记录的一清二楚,不知吴律师还有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单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证明梁先生的罪证!”
吴浅深毫不意外的勾唇,却是不放在眼里。他冲着黄敏静笑笑,“黄小姐怎么看?”
“我想和解!”黄敏静垂着头,放在桌上的手无措的攥在一起。
“这才是重点!”吴浅深阴鹜的目光居高临下扫上白延凯的脸,直截了当的说道。
顺着吴浅深的意思,黄敏静几乎没有任何反驳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梁景卓没想到她这么痛快,也没有刻意为难。
吴浅深要求调解协议不能经白延凯经手,黄敏静竟然也同意了,她将白延凯遣出去,不管不顾的签了字。这让白延凯异常的气愤,他不停的跟短发女人诉苦,甚至举例说明会承担多大的风险。
短发女人一反之前的态度,认为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反劝他不要带着个人情绪,要顾全大局,东瀛财阀真的不能再闹出一分风吹草动的负面新闻,哪怕是一场十拿九稳的官司。
“吴律师,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谈谈!”
在黄敏静签完调解协议以后,白延凯突然闯了进来。梁景卓正一手搭在吴浅深的肩膀,夸赞的讨好他。
吴浅深见状,慢慢敛住了笑声,让梁景卓感谢黄小姐大度,白送了他七位数的零花钱。
他幽深的黑眸诡异的盯着白延凯,唇边浮现了一丝的捉弄,似乎这才是他怂恿梁景卓告黄敏静的目的。
“我知道我无法做到吴总这般深谙人心,可是你的手段的确下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