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声音,而且与他擦面而过的两个女人也很眼熟,他恰恰并没有脸盲症。
梁景卓嗤鼻,讪笑揶揄道,“黄小姐,巧啊!”
黄敏静微微低头,即使脚下的电梯已经将她带离梁景卓的范围,她依然受他影响。
“抽空出来嗨啊,敏静!”出乎意料,梁景卓痞气的大声作弄,整条直梯上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黄敏静心脏过电般一怔,脸瞬间红起来,她提了一口气压住狂跳起来的心脏,又不敢回头看梁景卓。心头泛酸的在想他是刚下飞机吗,身后是认识的新女友呙?
“你乱说什么?”她身边的短发女人斜着身子,远远的冲着梁景卓吼道。
“婷婷,休息室安排好了吗?”轻轻的咳了一声,黄敏静岔开话醣。
短发女人不忘斜了眼相反的方向,确认看不到梁景卓的影子才缓和了脸上的紧绷,应着黄敏静的交代。
交错的电梯将他们分别输送到不同的方向,反正他们不是一路人,梁景卓摸摸鼻子,这位大小姐看上去总是柔柔弱弱的,看样子她应该去vp休息室,出差?
想到短发女人冲着自己指手画脚的模样,梁景卓大好的心情就打了折扣,没有理由的烦躁起来。加上空姐一直扯住他,不依不饶的黏糊又不明说想干什么,他懒得哄女人!
他不耐烦的推开她,自个儿钻进车里,司机匆匆将一个纸袋递到空姐手里,跟着将车子发动起来。
车刚上高架,司机说助理打来电话,梁景卓没接的心情,抬手让人打开免提。
助理很详细的从头至尾汇报了一遍,大致是“飞跃”律所的白律师以非法扣押的名义从国科国投拿到简然的p证书,并且挂靠在瀛东财阀名下。
梁景卓还分神的抱怨今天怎么会碰到黄敏静这个霉神,突然听到瀛东财阀的名字,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关切的问道。
“你说什么公司?”
“瀛东财阀。”
“前面那个名字。”他急躁的追问。
“白律师!”
“那小子,屁!”顿时,梁景卓拍着大腿骂道,“我就知道他得坏事,我还能记住吴浅深一脸阴黑的说要弄死他,留着他td迟早得出事。还有还有,黄敏静怎么回事,不行,我得问问她,怎么还跟那个男人来往?”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一向不会多顾虑后果。
冲动代表梁景卓,一心想着马上问清楚黄敏静跟白延凯什么关系。
她的手机提示音总是无人接听,他又沉不住气,立刻命令司机调头回去,他要从vp休息室将黄敏静揪出来问明白。
一阵风似的刮回机场,不巧听到了两个女人的议论声。
“g就g,这么有钱的阔少怎么还送个过时款,不会是巴黎折扣店的吧?哎,出手不如那个王少吧!”
“你以为呢,现在的男人哪个大方?还不是装装样子。”
“也不错,来一次送一个包,哎,有没有淘汰的二手货卖我?”
听到这里,梁景卓的脸色一黑,他身后还跟着司机。任何男人都是要脸的,何况这种身家、性格的少爷。
“嫌包便宜了?”已经闪到走廊尽头的梁景卓折回来,他撸起袖子,一只手越过脖子朝身后招了招,不顾眼前两个空姐惊愕的脸。
他低头从钱夹拿出一张卡,扔到司机身上。“明天带着这位小姐去店里,让她随便挑!”
接着,梁景卓的皮鞋在地板上有节奏的敲出声音,很快走远。
两个空姐脸色都不太好,其中一个有些焦急。
……
“小姐,出了境药没法带着,您还是吃了再登机。”
黄敏静抬头睨了短发女人一眼,并没有接递到手边的水杯,而是直接捏住药咽下去,安静的吩咐道,“你回去吧,到了那边会给你电话。”
“小姐,你会不会碰到那个家伙,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看到他出机场了,不会遇到,好了,你回去吧!”
“小姐!”
“够了!”
黄敏静反常的大声道,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深深的呼吸,背过身去,她真的不想身边的人一次一次的提到梁景卓,每提一次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狂跳,像回到那天晚上。
他认真而深情的抚摸她的脸,像捧着稀世珍宝,她承认自己跟踪了他很久,一直在他出现的夜场附近徘徊。
短发女人有些委屈,不吭声退出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传来争吵,听到那个盘踞在脑海的男人声音,黄敏静心境有些荡漾。
“你不能进去!”
“你说了算?”
梁景卓轻易而举的推开挠他的女人,黄敏静古怪就古怪在身边跟了这么个假小子,好好的女人不做,非要学男人耍帅扮酷。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觉得好笑,
替黄敏静操的什么心。
“别吵了!”拉开门的是黄敏静,她脸上难掩的情绪激动。
“小姐,我会马上让他离开!”短发女人以为黄敏静被打扰了。
“你回去吧!”黄敏静喊住了想拦梁景卓的短发女人,让她离开。
“小姐、”短发女人警惕的盯着梁景卓,忍着气,看着黄敏静转身走回休息室。
她人进入了,并没有带上门,寓意何在,还用说嘛!
梁景卓叫嚣的扬着胜利的双手,得意的跟在黄敏静的身后。
静谧的室内,窗外飞机发出的轰鸣声更加清晰刺耳,如果能看到飞机从地面一跃而起的轻盈,或许觉得那是飞机一鸣惊人的前奏。
而此刻,有过几次不愉快的两个人,听进耳里就是不耐烦,起码对于梁景卓来说很不耐烦。
他吊儿郎当的坐到沙发上,掏出烟。
安静的黄敏静先打破了沉默,阻止道。“我有哮喘。”
瞥了眼她,梁景卓舔着牙齿,烦躁的将手上的烟扔到茶几上,又将另一只手里的打火机投到烟灰缸里。
金属与玻璃摩擦产生清脆的响声,像是帮梁景卓抒了一口胸口的憋气。
他很直接的问道。“你帮白延凯挂了本p的证书?”
黄敏静安静而清澈的看着他,点头承认。
“知道是谁的证吗?”
“他前女友。”
“呵,他倒是挺诚实!”梁景卓忍不住嘲讽道,他屏气,想了一想质问道,“这是私人的证件,他有什么资格?”
继续看他,似乎为他愤愤不平表示不理解。黄敏静解释道,“简小姐的证书马上到期了,瀛东可以帮她通过年检,我想她个人应该也会同意。”
“屁,吴浅深都查不到他老婆的证被谁黑了,这小子td就没安好心,别人老婆用他操什么心!”
“你怎么能骂人!”
“靠,用你管!”
梁景卓愣着眼睛站起来,那架势想将黄敏静从椅子上捞起来揍一顿。她怎么每次都这副嘴脸,他什么时候需要个女人说教。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卑鄙,你做事情之前别带着情绪,其实白律师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他很坦诚很直接、”
“是吗?”梁景卓神色一点一点严肃,歪着头晃过来。
一股黄敏静只领略过一次的男人气息,再次扑鼻灌入,令她不知所措又有些向往。
她眨着清澈的眼眸,看着梁景卓将自己困在沙发的一角,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心脏像开足了马力的水泵,血管里液体欢快的流淌起来。
“你喜欢我!”冷不丁,梁景卓摸着鼻子,问道。
他从黄敏静略微泛红的脸颊能感觉到,一种女人对男人的好感。说粗俗点,就是女人都喜欢他这种坏调调的男人,尤其像黄敏静这么矜持的女人,害羞还对男人的调戏喜欢的不得了,最好是暧昧玩遍又能不失/身。
故意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梁景卓臆想着,只要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双手居举高,然后剥光她的衣服,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可是、
就在黄敏静意乱情迷的时候,梁景卓却得意的笑起来,利索的起身,傲气的俯瞰她绯红的脸庞,他就是打算羞辱她的。
“没被男人亲过?想让我上你?”梁景卓挑豆着,玩弄着手上的打火机。那只被他扔在烟灰缸里的打火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在手上,一脸的坏笑和玩世不恭。
见黄敏静惊愕的小脸很快归于平静,他挑起眼睛不满,似乎在后悔怎么真的没亲上去,那张小巧而有型的唇瓣让他的视线会不自觉的落在上面。
“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么安静的女人怎么会一天到晚泡在夜店里,比我还喜欢热闹,是寂寞、还是空虚,要爷帮你取暖吗?”
不管梁景卓怎么说,黄敏静眨着清澈的眼眸,唇角无奈的轻轻一笑,更像是嘲讽他的无聊。
“真是怕了你了!唉,趁着你在这里,我跟老吴汇报一声。”梁景卓自言自语的掏出手机,“喂,这次我可是为你立了大功!你就别听王彬郁那小子的,我查清楚了,公狗抢在你前面把你老婆的证弄到手,还挂靠到瀛东财阀,就是前段时间我们去找的那个黄小姐,她现在就在我旁边,需要她解释给你听吗?我说,公狗对你老婆还重情重义的,挑了这么个好地方,据说再过几天证就过期了!”
梁景卓还想说要听王彬郁的话,黄花菜都凉了,他怎么也得在吴浅深面前杀杀那小子的锐气,却听见吴浅深低沉而危险的嗓音传过来。
“你再说一遍!”
“就是公狗拿到了简然的证书,挂在黄小姐那里。”梁景卓简明扼要的陈述道,隐约能感觉出吴浅深腾起的震怒。
“盯着他,我马上回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