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朝她伸手,艾笙自动自发地到了他怀里。.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留下”,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艾笙耳旁。
艾笙的大眼睛刷的一下子就亮了,差点儿在他怀里蹦起来。
“真的?”,她仰起头,满眼的小星星。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脸,“嗯”。
她现在这样,他怎么舍得让她离开。
既然她忘了,那么就重新开始。
艾笙好开心,原来他不嫌自己吃得多!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能被老公帅醒,她心情都快好到天上去。
要留下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要先过荀智渊那一关。
别的他都不怕,就怕荀智渊跟艾笙提起以前的事情。
把玩着她嫩葱一般的手指,苏应衡心里开始谋划。
注意定了,其他事情就不必着急。
艾笙在家里坐不住,吵着要出去玩儿。
苏应衡把事情都推了,专心陪她。
现在的艾笙,在他心目中就跟自己闺女差不多。
苏应衡将她身上的家居服脱下,拿出内衣帮她穿。
穿上之后,他自己都懵了。
两个罩杯竟然跑到背后去了,这才想起,她的内衣有的搭扣在前面。
见艾笙被勒得直吸气,苏应衡赶紧帮她解开。
他轻呼一口气:“第一次,你见谅”。
艾笙很大方地点头:“嗯,不疼的”。
不过……
“其实还是有点儿疼,亲亲才能好”,她仰着脸,嘴角挂着害羞的微笑。
她现在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这一亲就是点火。
苏应衡克制着欲望,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下。
艾笙自动攀上他的脖子,学他今早教给自己的技巧,小舌头往他嘴里钻。
苏应衡“唔”了一声,喘着粗气:“够了,艾笙”。
以前都是他开车,现在方向盘在艾笙手里。
风水轮流转啊。
艾笙将他的嘴唇涂上一层水亮,才偷笑着放开手。
苏应衡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渍,随意又妖冶。
艾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上一股燥热气息,不断涌动。
她喉咙发干,一时有点儿不敢看他。
苏应衡终于帮她把内衣穿好,再就是毛衣,长裤。
“还有帽子”,她提醒道。
苏应衡点头:“给你拿上了”。
生活里的琐事费时间,等两人出门,已经是半小时以后。
苏应衡牵着她的手,到了街上。
春节已经过去,街上行人皆步履匆匆。
苏应衡给艾笙买了一串糖葫芦,见她不吃,便问:“不喜欢吗?”
她摇头:“好东西要慢慢吃”。
苏应衡笑了笑,这东西值什么。
折回去把所有糖葫芦都买回来。
艾笙眼睛亮得如同灯泡:“这也太多了,吃不完”。
“你看着高兴就行”。
“多浪费啊”,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很节俭。吃饭都得扒完最后一粒米。
苏应衡笑,她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那你说怎么办?”
艾笙眼睛弯了弯:“我有个办法”。
她拉着苏应衡去了游乐园。
这天恰好是周末,游乐园里来来去去都是被家长带出来玩儿的孩子。
“把多出来的这些,送给其他小朋友好吗?”,她看着人的时候,眼睛澄澈得一尘不染。
苏应衡什么都顺着她,点头说好。
“小朋友,要吃糖葫芦吗,送给你”,一个被母亲牵着的小女孩儿路过的时候,艾笙主动上前去打招呼。
鲜艳红亮的糖葫芦带着诱人的甜味,小女孩立刻伸手要拿。
孩子母亲却一把拍掉孩子的小手,严厉地教训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拿陌生人给的东西!”
小女孩儿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垂了下去,不敢轻举妄动。
艾笙有点被母亲的举动吓到了,她瞪大眼睛,有些紧张地说:“我老公买了太多糖葫芦吃不完,所以我才会想送给大家”。
母亲讪讪而笑,但并没有被艾笙的话打消疑虑:“不用了,小孩子正在换牙,不能多吃甜食”。
艾笙的热心被浇了一盆冷水,她失望地垂下眼睛。
等那对母女走开,艾笙有点不确定,要不要再继续。
她回过头,有些无助地看向树下的苏应衡。
刚才他一直鼓励自己单独行动,本以为会很轻松,但事实却不尽如人意。
苏应衡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脸,“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观念,让大家屏蔽了善意;可如果有便宜占,又会蜂拥而来。如果你把糖葫芦卖钱,说不定更受欢迎”。
艾笙有些不相信,还能比不要钱更大的便宜?
苏应衡当然清楚她的怀疑,抱着手臂抬眉:“不信就试试”。
艾笙拿着插满糖葫芦的草垛,从雷锋变成了小推销员。
她刚开始还放不开,可她的糖葫芦便宜,别人卖十块,她卖五块,很快就有了销量。
艾笙见糖葫芦一串串地少下去,索性站到花台上,大声叫卖。
很快又有人拥了上来。
没一会儿,艾笙手里的钱都快捏不住了。
她忙不过来,扭头喊了一声:“老公!”
苏应衡无奈扶额,不现身是不行了。
可他真要过去,恐怕就成了粉丝见面会。
不过见艾笙一脸殷切,他还是大步过去,帮她数钱。
男人气度斐然,五官俊美,自带光环。
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
尖叫声此起彼伏。
见女人们都往苏应衡身上扑,艾笙有点儿傻眼。
占有欲接踵而至。
老公是她的,决不能让其他人染指!
她挤开人群,帽子都挤掉了,像只浮水的鸭子一样跌跌撞撞到了人群最中心,一把搂住苏应衡的劲腰。
人群推推搡搡,苏应衡怕其他人撞到艾笙脆弱的脑袋,便将风衣拉开,将她罩住。
苏应衡的耐心都用在艾笙一个人身上,忽地扫到有人踩到艾笙鞋上,轩朗的眉宇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动气就有种拉低气压的效果。
不少人瞄见他的神色,动作迟疑不少。
“滚!”,在看见那个女生又踩了艾笙一脚,苏应衡忍无可忍。
他眼风冻得人不敢造次。
场面骤然尴尬地安静下来。
女生见不少人看着自己,顿时窘得脸色发红。
她自然不敢怪罪在苏应衡身上,恼羞成怒下,将矛头对准艾笙。
“不要脸!一上来就往男人怀里钻!”,不就是个卖糖葫芦的吗。
艾笙帽子被挤掉后,其他人自然没认出她就是正儿八经的苏太太。
所以女生毫无罪恶感地鄙夷她。
苏应衡眼睛深起来,揽紧微微挣扎的艾笙,对那个女生说:“你刚才踩了她两脚,鞋都变形了。道歉就是嘴皮上下一碰的事情,我们不需要。不过这双鞋,你得赔”。
女生大惊失色:“就踩了她两脚而已,何必这么上纲上线”。
苏应衡冷笑,不再跟这种蠢货说话。
他冲刚赶来的两个保镖抬了抬下巴,“这位小姐说踩了两脚——而已,不会有大碍。你们带她去试试被踩的滋味”。
两个壮实的男人郑重点头,把女生架出人群。
要是被两个男人踩两脚,不废也得残好吗!
女生不肯跟他们走,重心往下沉,正要干嚎,就被一把捂住嘴,往外面拖。
见苏应衡不冷不热地摆平了一个激动路人,围观群众寂然不少。
苏应衡低头看一眼埋在自己胸口装死的艾笙,就知道她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将芋头似的脑袋露出来。
他将艾笙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从她脑袋裹到下巴打了个结。
艾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看吗?”
苏应衡无奈地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美丑?”
艾笙:“女为悦己者容,昨晚的电视剧里这么说的”。
“哪怕你什么都不做,我已经被你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