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序听到后面卡座的对话,突然一愣,下意识去看苏应衡的表情。 ..
只扫了一眼,温序赶紧低头,他那脸色太吓人了。
适时茶被侍应生端了上来,斟好的茶被放到面前。
苏应衡面无表情,一饮而尽。
烫口的茶水顺着喉咙火辣辣地滑下去,灼得人心口发疼。
“你疯了!”,温序将杯子夺过来,紧紧握在掌心。
上面的余温仍旧烫人。
苏应衡还能开口说话,只是嗓子像坏掉了似的:“走吧”。
温序替他愤愤不平:“就这么算了?”,那个小子应该不是捕风捉影,就苏应衡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格,会轻拿轻放?
苏应衡不管他怎么想,起身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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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并不知道阴差阳错,姜腾成了苏应衡的肉中刺。
这天下了课,荀智渊突然打电话,让她去姜家看看。
最近课多,艾笙走不开,就没回别墅区。
几天的功夫,姜家就出事了?
艾笙拧眉:“到底怎么了?”
荀智渊叹了口气:“是姜腾撞了人,据他说对方是碰瓷。伤者正在医院,外伤引起了冠心病,正在icu里躺着呢”。
果然是件糟心事。艾笙:“现在姜腾在哪儿?”
“还在警察局里蹲着,你干妈他们焦头烂额。找了多少门路都不管用,连取保候审都不松口”。
听荀智渊跟着着急,艾笙就说:“那我先回去看看,您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艾笙就往姜家赶。
姜建业并不在家,李妙因为儿子的事寝食不安,从昨晚就开始发烧。
艾笙进门,李妙正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吃药。
听见响动声,李妙呆滞的眼珠子动了动,“艾笙,你怎么来了?”
“家里出了事,我哪儿还坐的住”,艾笙坐到她身边。
李妙拍了拍她的手,反倒安慰她:“姜腾他爸正在想办法,事情总会有起色。我的儿子我知道,犯了错,他不会不认。可这事与他无关,我们也要相信他”。
姜腾为人正直单纯,多半是被人坑了。
艾笙:“既然是碰瓷,没有证人吗?就算没证人,也有监控录像吧”。
李妙愁眉苦脸地说:“怪就怪在这里。出事地点不缺人流量和监控镜头。可现在没有一件证据能被获取到。就像有人事前布了局,等着姜腾往里钻”。
据艾笙所知,姜腾为人仗义热情,平时没什么仇家。
谁这么无聊,偏偏就盯上他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气氛骤然沉闷起来。
从姜家出来,艾笙站在廊檐底下,没急着往外走。
整个束州,人脉交织网罗最密集的,莫属苏应衡的手下。
决绝的话已经说出口,去找他肯定是不太可能。
她现在还没和苏应衡离婚,只能借苏太太的名头用用。
艾笙摸出手机,给岳南山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坐在温度适意的咖啡馆里,艾笙往外望去。
街上人来人往,车辆密集,是个事故高发区。
正看得出神,面前多了个身穿黑衬衫,黑西裤的高大身影。
“苏太太,好久不见”,岳南山虽然这样说,却没多少客套。
艾笙冲他笑了笑:“请坐”。
刚要招手让他点单,岳南山说不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一向不跟人绕弯子。
艾笙指了指落地窗外,挂在高处的监控器:“这种事故频发区,那玩意儿应该不会坏得那么巧吧”。
岳南山瞄了一眼:“说不准”。
“公家的监控器坏了,你公司装的总不会坏吧?”
苏家对于这座城市的掌控何等严密。
这里每一条街,每个小巷都处在岳南山所辖公司的监控内。
这种监控比起公家来,更像天罗地网。
岳南山没想到她连这种机密都知道,转着手里的打火机道:“我可能帮不上这个忙”。
把他监控下的录像交出来,整个监控系统就有暴露的危险。
他做不了这个主。
岳南山能想到,艾笙自然也了然于心。
她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在一阵醇浓香味中轻声道:“官方披露的消息说,这条街的监控录像坏了。公家装的坏掉了,可很多商铺自己在门口却有监控镜头。有了这个理由,不算信口胡诌”。
岳南山沉吟道:“您把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了,为什么不直接跟苏先生说,反倒要舍近求远”。
艾笙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未变,“老话不是说了么,至亲至疏夫妻。你不会因为这个,就拒绝帮我吧?”
岳南山摇头:“您的提议虽然可行性很大,但也未必没有风险。明天再给您答复”。
他这是要回去请示苏应衡吗?
艾笙忽然心里没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