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开不开心,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了,于管家发现自家少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出门去上班时,会皱下眉头,下班回来时,眉飞色舞得令人以为,他今天赚了非常多的钱财。
但他知道,少爷的开心,和赚了多少钱没有关系,令少爷开心的人是夫人。夫人和以前相比,变化很大,不和少爷冷战了,也不会少爷做什么,她都不理不睬。她变得温和了许多,和少爷说话时,听不出她有不耐烦了。
见到夫人面含微笑地送少爷出门去上班,于管家不禁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依旧是雾霾天,为什么夫人的心情仍然很好,史无前例地第一次送少爷出门!放在以前,他都不敢想象。
少爷最近下班回来,每次都是被夫人哄得心花怒放,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围着夫人转。外人看来,一定会认为少爷是个老婆奴,事实上,少爷也差不多是了,夫人叫他做点小事,少爷都很高兴。
叶景谦的心情有多好,沈若雨也发现了。
原来只要她改变和叶景谦相处的方式,稍微说话亲和一点,顺着他的意一点,他就和以前完全不同,压根就没脾气的样子。
哄得叶景谦高兴,他也不会处处干涉她的事情。
自己态度改变一下,就能取得这样的效果,她乐意哄叶景谦了。他被她哄得高兴,他高兴了,自然不会控制她那么多。和他的相处,她会尽量让自己不要像以前那样,对他多了点耐心。
生活过得没有一开始和叶景谦住时的烦躁和不耐烦了,她没有发现自己脑海里,离婚的念头在逐渐减少。
待在书房里看书,看到一半,她忽然想动笔画一幅素描画了。
画谁好呢?她拿着铅笔和画纸,脑子里浮现出的样貌,决定画他。
记得,有一次她给他画水墨画的画像,画到一半就没有画了。他也对自己说过几次,叫她把他的画像画完整,她哪会哪有耐心给他画,今天就当是便宜他了,给他画一幅素描画。
叶景谦清晰的面容,如是在眼前播放,她拿起笔,开始画起来。
素描画她最拿手的,画的也很快。
半个多小时,她就画好了。
干净利落的短发,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嘴唇有些薄但是形状好看,她画中的叶景谦,和现实中的叶景谦有有几分似。他最难画的地方,就是眉眼,有时他眉眼间是倨傲,有时候又是依恋,神韵较难画出来。
她低眸注视一会,挺满意自己的画作,便放到抽屉里。
外面冷,她也不想出去散步,在宽敞客厅里转了几圈,思考着,安意的婚礼,她要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离安意婚礼没多少天了,她要尽快想好买什么样的礼物。
想了好多东西,她都没想好送什么样的礼物,唯有打电话询问安意,问安意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小师妹打电话问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忙到
飞起的安意,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小师妹,被你和你姐的乌鸦嘴说中了,我结不结得成婚,还很难说。礼物,你送不送都无所谓。”
她和她姐也就是说说而已,不会应验了吧?沈若雨关心地问道。“林慕安又怎么你了吗?”
安意一肚子的苦水想往外面倒,“林慕安做的事,过分到,我想送他到精神病里治疗。你知道吗,他居然..........。”
说到一半,她及时刹住。
什么呀?沈若雨好奇地道。“说啊,别停,我听着呢。”
“没什么,婚礼那天你和叶景谦准时出席,如果遇到林慕安来砸场子,帮我挡住他。”安意目前最担心的是,林慕安会不会去婚礼现场搞破坏。
“师姐,我和叶景谦怎么挡住他?”沈若雨耸耸肩,“他要去砸场子,我们挡不住的好吗。再说了,你和钟宏杰领证不就得了,怕他砸什么场子啊,砸了,也改变不了你和钟宏杰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
“师妹,我有预感,我会马上过上和你差不多的生活。”安意无奈地撑着额头,狠厉地道。“我明白你当初被叶景谦逼着结婚有多痛苦了,特么的,我想让林慕安人间消失。”
“谁一天到晚劝我不要离婚来着?”沈若雨没有幸灾乐祸,语气正常地道。“离婚了也不代表两个人能划清界限,这一事实我从你身上看到了。”
林慕安和安意纠缠不清,令她认清了现实,和叶景谦离婚后,叶景谦也会像林慕安那般吧。即使她又找到了结婚生子的对象,叶景谦会和林慕安那样搞各种破坏。
唉,离婚的事还得先放一放!
离婚也好烦,要不,不离算了!
不离婚的念头掠过脑海,她快速压下去。
“人就是犯贱,拥有时不珍惜,失去后才想找回来。我不稀罕林慕安了,林慕安又偏偏要一再地缠着我不放!能用的办法我都用过了,始终甩不掉他,我要抓狂了。”安意苦恼地道。“若雨,叶景谦不答应和你离婚,你是怎么调节心情的?”
怎么调节心情的?被叶景谦发疯时的行为和做法吓到了,她是逼着自己强行调节好心情,不强行调节,继续和叶景谦闹下去,叶景谦疯了,她也得疯了。
现在改变和叶景谦的相处,叶景谦不发疯,她也挺好的。
林慕安和叶景谦在爱情上面的相同之处有很多,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独立的人,她按照她姐交的方法去用,也不适合安意去使用。
安意和她不一样,她身边除开叶景谦,没有别的男人,安意的男伴,是可以开一个后宫的。她没有建议能给到安意,只能说。“师姐,我是强行调节心情的。对于林慕安,你自求多福吧,或者是放弃男色迷人的森林,专宠林慕安一人。”
安意皱眉道。“师妹,你不可爱了!”
沈若雨呵呵笑道。“师姐,我经历过的,你可能也要经历。”
林慕安还没
至于和叶景谦那么变态吧?叶景谦把小师妹关在家里,不给她出去,给她出去,也派人监视着她,盯着她和谁接触,她不用和男性来往,和女性来往频繁一点,醋不用钱的猛喝。
安意哀愁地道。“师妹,不要诅咒我。”
“我哪里诅咒你啊,是实话实说。叶景谦逼我结婚后的半年时间里,他做了什么,你也看得到。现在看林慕安的状态,做的事情,肯定只会比叶景谦的有过而不及。”沈若雨不是恐吓安意,她是有经验的。“师姐,祝你好运。”
“擦,早知不回国了。”安意后悔自己回国,也后悔一时把持不住,想尝尝初恋情人的滋味,使自己堕入了万丈深渊,至今还没爬出来。“当初和你一起来帝都读书,带你一起进入娱乐圈,错误的选择!”
“世界没有后悔药!”沈若雨稍带了点幸灾乐祸的语气地道。“师姐,你招惹的林慕安,不是林慕安招惹你,你就想办法把他搞定吧。”
“小师妹,不要幸灾乐祸。”
“师姐,你听出来啦,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是忍不住。”
“友尽!”安意啪一声挂断电话。
放好手机后,沈若雨回书房里看书。
不知道安意结不结得成婚,礼物还是要送的!
送点什么好点呢?还有半个月,她慢慢想好了。
一个人没有烦恼也没有糟心事时,时间是过得最快的,平日里看看书、练练书法,再和叶景谦出去走走,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
她姐出差去了,父母还没回羊城,说要等着她和叶景谦一起回去。这半个月里,叶景谦和她父母见了几次,也不知道叶景谦是不是给她父母灌迷魂汤了,他们是越看他越顺眼,每次见他,都乐呵呵的,搞得好像叶景谦才是他们亲生的,她是被捡来的。
她看叶景谦顺眼了不少,她父母爱把叶景谦当做是亲生的就当做是亲生的,随便他们。
安意和钟宏杰的婚礼如期举行,她、叶景谦和她父母,四个人一起来到举办婚礼的酒店。他们是女方的客人,又是相识多年的,理所应当到新娘休息室陪着安意。
看着身披婚纱的安意,她想到自己和叶景谦婚礼的那一天。
极大多数新娘子在自己的婚礼上都是兴奋开心的,而那一天,她是全程靠着演技度过的,笑得她脸都抽筋了。叶景谦呢,则是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喜悦。
不舒心的日子过去了,她现在过得还算舒心,那天糟心的婚礼就忘记吧。未来她还有机会举办第二场婚礼的,到时候不知道新郎长什么样子呢?
瞥了眼沉稳俊帅的叶景谦,她想了想,一定不能比叶景谦差。
可是要找到比叶景谦好的男人,好难啊!
要不,还是不离婚算了。
近几天,不离婚的念头冒出了好几次,她有点纳闷。
不行,不行,她不能被还算舒心的生活麻痹,就放弃离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