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哥为了侄子,沈父也是能理解的,他用座机给女儿打电话。
沈若雨听到她伯父要自杀,笑出声来。
她不是没有同情心,是料定她伯父不会自杀。
真要自杀的人,不会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想通过自杀手段,来威胁身边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人,是不会自杀的。她伯父都快六十了,玩这些弱智的把戏,把她当成三岁小孩来骗。
“爸,你告诉伯父,要自杀回家里自杀去,不要弄脏我们家的房子,免得到时我还得花钱给你买套新房子。”说完,她把自己家的座机号码也设置到黑名单里头去。
等事情结束了,她就能把她爸的号码和家里的座机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她伯父伯母想演什么戏,就演吧,满足他们想当演员的心,她懒得搭理他们。
她打电话给米子琪,问她要回财产的事顺不顺利。
米子琪头脑还算清醒,知道再和公公婆婆闹下去,会彻底得罪沈若雨,就劝公公婆婆不要闹了,同时也请律师尽可能地把她丈夫送出去的钱拿回来。“若雨,我公公婆婆他们年纪大了,做事难免会没分寸,你不要跟他们计较。”
年纪大不是做事没分寸的理由!沈若雨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沈若雨的心有多硬,沈伯父算领教过了,和她说什么亲情都不管用,她是铁了心不想帮忙。自杀也装不下去了,他灰溜溜地从窗户上下来,回家去,另想办法。
想不出好办法,律师又说儿子最少也要坐五年牢,沈伯父急得上火,又跑去他弟弟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啊哭。
沈父也没办法,小女儿不肯帮忙就是不肯帮忙。
哭了几天,沈伯父知道在弟弟家哭也没有办法,就想其他方法,开始找人脉找关系去了,一心想把儿子从拘留所里弄出来。
太着急的原因,沈伯父最新一次去派出所了解情况时,和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吵起来,头脑一发热,就仗着年纪大的身份,和警察动起手来。警察没跟他客气,以妨碍公务罪的名义把他逮捕了,也扔到拘留所里待着。
沈伯母一听到丈夫也进去了,两眼一黑,差点要晕了。
冷静下来,她就跑到沈父家,告诉他这个消息。
沈父想冷静也冷静不下来,和他大嫂急忙去派出所了解情况,别人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他们怎么做了。
沈家在羊城这么多年,人脉关系还是有的,可这时候都不管用了。沈父和沈伯母也没找到什么人,可以把沈伯父捞出来,别无他法之下,他让妻子给小女儿打电话。
接到她母亲电话时,沈若雨白眼一翻,她伯父也是个智障。“妈,我有个大学同学的爸爸是那个区的警察局局长,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忙,你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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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谦就等着沈若雨因为沈晓磊来求他,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就派人去看着沈家的情况,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事情就向他汇报。
沈伯父被抓进拘留所了,听到这
个消息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叶家早在建国前就是大家族了,抗日战争都没有落败,动荡年代就衰落了,好在叶父有本事,重新振兴叶家,以前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地位都没有落下。叶家其他人也争气,从政的从政,从军的从军,有几个坐到了高位。
叶景谦利用身份之便,特意向当地打了个招呼,静下心来等待沈若雨来找她。
沈若雨原以为自己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发现打了好多通电话,又是找人送礼物送钱的都没有用,她同学告诉她,严打时期不能徇私,被打的那个警察,也不同意私了。
她父亲那个伤心啊,天天夜不能寐。
上辈子是欠了沈晓磊家钱吗,这辈子要帮他们家擦屁股。
沈若雨可以看着她堂哥坐牢,却看不下她父亲因为他们的事,把自己熬病了。她在云南的戏份也拍完了,就回到羊城去,亲自处理这件事。
找完了在羊城所有可以找的人脉关系,都没能把这件事摆平,她叫她姐立刻从国外滚回来,她姐在羊城比她厉害多了,她姐在就好了。她姐说没空回来,让她自己看着处理。
看着处理!沈若雨将座机扔回到桌子上,出门去她同学家。
她同学的父亲,是个实在人,明白地告诉她了,这件事不能处理,就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的。
一个普通的警察被打,还有上面的人打了招呼,那警察家里没什么背景啊!沈若雨不解,详细问她同学的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同学父亲对她也没有隐瞒,告诉她他知道的。
那个打招呼的人,沈若雨以为是她伯父家不知死活得罪的人,回去找人查了查,发现那是跟叶家有关系的人。矛头直指谁,她还用想还用问吗,叶景谦那混蛋!
没抓住沈晓磊的事做什么,抓住她伯父的事来使坏,他目的是什么,太过明显了。
不祥的预感是真的,她去年流年不利,今年也流年不利!沈若雨看着走来走去的父亲,“爸,行了,你别干着急,我明天回帝都处理。”
沈父欣喜道。“你回帝都找关系吗?”
找什么鬼的关系,她找什么关系,都比不上去找叶景谦管用!沈若雨脸一黑,“差不多!”
沈父催促道。“不用等明天,你今天就回去。”
沈若雨甩了个冷眼,起身回到自己房间里。这件事处理不完,她也是要回帝都的,四天后就是君雨霏的婚礼了。
清早,她没睡醒,她爸就在外面拍门,说赶紧去坐飞机回帝都。
她没起床,也被弄得有起床气了。
回来帝都,她在公寓里躺着,给叶景谦打电话,问他有空吗。
叶景谦挺忙的,但是她主动找他,没空也有空。
约好了见面时间地址,她就翻滚在床上,咒骂叶景谦,也咒骂她脑子坏掉的堂哥和伯父。没有他们俩,她不至于要去找叶景谦,而且还不知道叶景谦会提出什么条件!
咒骂也没用,时间差不多到了,她就开车
去约定的地点。
被服务生带领去定好的包厢,每走一步,她都想掉头回去。
叶景谦早到半个小时,看见她进来了,俊朗的脸庞上全是笑容。
她浑身不自在,饭也不想吃。“你在羊城动的手脚,我知道了。”
叶景谦没有顺她的话题说话,给她倒了一杯香味醇浓的大红袍,开始动手剥虾,剥好的虾肉都放到她的碗里。
比起她的不自在,叶景谦更像是来吃饭的。
她一口没吃,“你别剥了,你想干什么,说吧!”
叶景谦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油渍,不急不缓地道。“我说过了。”
她回忆了一下,年会那天他说过的话,脸色顿时一冷。“我不知道。”
叶景谦唇角含笑。“陪我过一晚。”
一个男人口中的陪我过一晚,意味着什么,强烈的暗示性很明显,傻子才会听不懂。她咬了咬牙,“叶景谦,你无耻成这样,你家里人知道吗,你就那么缺女人吗?你是欲求不满,还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
叶景谦不生气,仍带着笑意道。“我欲求不满还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不答应,你会对我伯父做什么?”
叶景谦不紧不慢地道。“我不会特意对他做什么,该怎么处理的就怎么处理。”
信他就有鬼了!她握紧拳头,发泄地捶了一下桌子。“哼!”
女孩冷哼特别可爱,仿佛在撒娇,叶景谦抚着她的手背。“你喜欢哪个晚上,是我过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这里?
哪个晚上都不喜欢!她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放弃你脑子里的龌龊思想,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牺牲我自己,想都别想占我便宜,混蛋!”
叶景谦的手又抚上去,柔声道。“男女之间的情事并不龌龊!今晚你都来找我了,不如就选今晚吧。”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身体后顷了下。“不要!”
叶景谦双手一伸,抱住她在怀。“结婚后也要天天做的事,提前做一次没什么。”
你大爷的,谁要跟你结婚!她厌恶地推开他。“结婚天天要做的事,嗯,是吗,那怎么不见你去死,反正你迟早都要死的,活着干嘛,浪费粮食和空气吗。”
叶景谦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死了,你要守寡。”
他越是对她做哪些情侣才能做的事,她就恶心。“你死了,我放烟火庆祝,守你大爷的寡。”
“小没良心的!”
不要再来恶心她了行吗!她抓住他想作乱的手。“别闹了。”
叶景谦抱得她很紧,嗅着她秀发的香气,渴望地吻上她的耳垂。在他脑海里,已演练了千百遍与她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他越来越等不及了,每次见她,都想把她变成他真正的女人。
与他独处,他都会占她便宜,可怕的是她居然习惯了。
她想静静等他占完便宜,结果没等到,等来得是他越过分的行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