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后,两人又对视。
“去机场?”林风先说。
王曼曼点头,莫名的,她有些想笑。
两人开了两辆车,抵达机场,看见慢悠悠从出口出来的几人,难得的,都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
“林风。”陈塘率先走上来,轻轻捶了下他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罗然吊儿郎当的打了个哈欠,嘀咕道:“困死我了这几天,你们整合个产业,把我们也折腾得够呛。”
正在跟弟弟说话的王曼曼耳尖,听到这句话抢在林风开口前,道:“说得跟全部都是你做的一样,人陈塘说什么了吗?”
王曼曼还是性格高傲火辣的王家大小姐,只面对林风时,会露出不同的一面。
罗然不敢跟她争,瞪了眼赞同的王腾飞,然后拽着林风陈塘上车。
“走走走,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王曼曼冷哼,也拉着弟弟上车。
林风车上。
“罗然,你幼不幼稚?”陈塘偏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发小:“你今年估计才三岁吧?”
副驾驶的罗然哼哼几声,瞥了眼林风:“你也觉得我幼稚?”
陈塘打断他:“你别扯上林风,王曼曼说你,你瞪王腾飞做什么,人家这几天也帮了不少忙,而且还什么都没要。”
林风闻言眉梢微动:“他什么都没要?”
“对。”陈塘也想不明白那个小子在想什么,突然跑来说要帮他们,那行吧。
你要免费出力,那就出吧。
他们以为他有什么目的,结果事情结束后,他什么好处都没拿。
罗然盯着后视镜里的车,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
他瞥了眼开车的林风意味深长道:“不是不要,估计在后面等着呢。”
林风一听他这话就有其他意思。
他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罗然你想说什么,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在说我。”
“没有,你想多了,我就随口一说。”罗然表情无辜。
林风冷哼一声,没再说话,陈塘没来过滨海,偏头打量这座陌生城市。
林风来的时候跟王曼曼说好了,接上人先去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抵达订好的餐厅,林风走在前面,突然王腾飞快步走上前,表情有点凶巴巴的。
“林风,我跟你说,我姐虽然外表看着强势,但是她也是个女生,现在她在滨海你得保护好她!不能欺负她!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
林风盯着王腾飞,黑沉的眸子里冒出诧异。
“你听到了吗,你别看我姐冷冷的,但其实她内心挺脆弱的,你要照顾好她。”
王腾飞见林风不应,又重复了一遍。
林风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这段时间王曼曼的确帮了他很多,王腾飞也帮了忙。
照看这种小事也不算为难,他点点头答应。
“行。”
王腾飞怀疑的看着他,显然觉得他这话不够真诚。
“…真的。”林风忍住想揉太阳穴的冲动,认真的点了下头。
王腾飞这才走回自己姐姐身边。
因为王腾飞压低了声音,所以走在后面的几人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看见林风表情有些复杂。
“这小子跟林风说什么了?”陈塘悄声问罗然。
罗然耸耸肩:“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林风,你想知道你去问林风。”
“算了。”陈塘撇嘴,他又不是女的,这么八卦。
这边呢,王曼曼问王腾飞,王腾飞也不说。
最后谁都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一行人走进包间,坐下后,罗然就嚷嚷道:“开酒开酒,大获全胜,怎么着也得庆祝庆祝。”
陈塘看向林风,林风笑:“开吧,没事儿,明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整合公司后,重生龙鼎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现在已经逐渐开始稳定了。
陈塘这才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瓶酒。
林风看着这个场景,眼前忽然就闪过林忠德的脸。
原本这个时候,林叔也应该在的,这段时间他忙着对付林家,也不知道林叔怎么样了。
有时候人一旦想起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不做点什么心里平静不下去。
“失陪一会。”
林风起身走到包厢里间,掏出手机给林叔安排的国外那所医院打电话。
“您好,林先生。”
电话里传来一个说普通话不甚熟练的声音。
林风道:“前段时间送来的那个伤患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好转了,但是我们医院只负责治疗,没有康复训练,林先生,我建议您给林老先生找一家疗养院。”
林风听这人的普通话听得皱眉,捋了半天才反映过来,他说的什么。
“疗养院。”林风若有所思:“行,那人现在醒了吗,我能不能跟他聊聊?”
“不好意思,林先生,病人休息还没有醒。”
林风按按眉心,也是,他忘了还有时差这回事了。
“行,那我下次再打电话。”
“好的。”
挂断电话,林风表情微沉,看来林叔这个情况还是很不好。
“林风,你怎么了,龙鼎出问题了?”其他人不敢问,罗然敢问,装作不经意道:“不应该啊,我们这段时间费了那么多心思整理。”
林风在位置上坐下,舒了口气。
“不是公司,是林叔。”
罗然知道林忠德,他待在滨海的那段时间见过,印象很深刻。
睿智干练,手段厉害,对林风而言也不是一般的下属。
只可惜…
“情况还是很糟糕?”
林风沉沉应了声:“国外的医生说,需要专门给他找一个疗养院做康复治疗。”
罗然皱眉,林家那边的人也太狠了,林叔送走多久了还没有恢复好。
“那些狗东西,真的是把人往死里折腾!”
其他三人都是一脸不明所以。
陈塘疑惑道:“林叔是?”
“我的一个长辈,也是一直扶持我的人。”林风平声道:“因为之前重生的法人代表是林叔,之前林家为了对付我,想从我手里夺走重生,就把人抓走了。等我找到林叔的时候,人已经被折磨得不能看了,国内无法治疗,就把人送到国外去了。”
陈塘听到不自觉拧眉:“林家手段也太脏了。折磨一个老人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