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珍偏头望了一眼郑家铭,又看见abel朝她飞奔过来,想着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紧张,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不许过来,狗奴才!你敢再过来一步,我就撞墙了!”
abel微微一怔,当即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郑家铭,等候指示。只要他一个眼色,abel随时可以毫发不伤地将陈美珍救下来。
郑家铭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墙角,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用一种无法抗拒的声音说道:“小蚕,给我乖乖的下来!如果你敢撞墙,我会保证你死不如生!”
听到最后四个字,陈美珍吓得脸色大变,不是郑家铭说错了成语,而是他真正的意思,紧张地绷直了身体,骨子里的倔强又开始作祟,咬牙说道:“我就是不下来!撞死是死,被你折磨也是死,到不如撞死来得干脆!不受罪!”
郑家铭蓦地一怔,在她的心目中都晋升成地狱恶魔了,所做的一切无论好坏都是折磨吗?可恶!这几天已经尽可能对她温柔了,还不满足?
他努力地克制着心头不断涌上来的怒火,放缓语气说道:“你下来,我不罚你!上面危险!”
“我偏不!就算变成吊死鬼,我也不下来!”陈美珍听他口气软下来,胆子也跟着变大,硬生生地顶撞回去。说完又有些后悔,双手开始发软了,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吊在上面,可是现在下去岂不是向他妥协了。我才不是软弱的女人,坚决不投降。
郑家铭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到了极点,缓缓抬起头,望着双手禁不住颤抖,仍然死撑的陈美珍,目光凌厉地眯起了眼睛,冲abel打个奇怪的手势,义正词严地说道:“小蚕,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就要abel把你双手绑起来吊在这里,什么时候求饶就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我不……”陈美珍倔强地吼叫起来。
“咝!”的一声,系在窗台上的窗帘突然从中间断裂,陈美珍来不及发出尖叫,身体便被abel稳稳地抱住,连做自由落体的时间都没有。
“觉得刺激吗?”郑家铭讥笑地问,瞥了一眼插着半截窗帘布钉入墙壁的匕首,然后看着吓得面无血色的陈美珍,从abel手中接过来,抱进客厅,放在宽大舒服的沙发上。
陈美珍心有余悸地缓过神,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狠狠地瞪着郑家铭,咬牙道:“真是卑鄙,居然暗算我!”
郑家铭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暗算你的人不是我!”轻轻揉搓着她细嫩发红的双手,“手都麻了,你以为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难道真想让我看着你筋疲力尽地摔下来吗?”
温柔的声音轻叹着,陈美珍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问道:“你真的不罚我吗?说话可不许反悔!”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了?”郑家铭恢复了冰冷的表情,还有些生气,不悦地说道:“为什么还想着逃跑?你想要去哪里?方烨已经离开了香港,南宫家不会让你回去,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除非她恢复了记忆,否则不会想回到林志威身边,但是这个隐患要尽早除去才行。
一直被她忽视的问题,却被郑家铭说了出来,这时才发现自己只是一味地逃避。
方烨离开了,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志威还会要一个身心都背叛了他的女人吗?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怎么能奢求他的爱?
回不去了,志威的美珍已经出车祸死了,现在的美珍只是别人的未婚妻,一个假的南宫小蚕,没有容身之处的笨蛋!
陈美珍痛苦地咬紧了嘴唇,心里脆弱得可笑又可悲。
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坚强,如果没有志威的保护,就会害怕得想哭。
即使在日本,林志威也会安排几个弟兄远远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在香港更是尽可能的寸步不离,总是觉得接受他的保护是理所当然的事,常常对他颐指气使,看着他为她蛮不讲理的要求皱眉,无奈叹息,结果完成得漂漂亮亮。
林志威的保护早已形成一种不可缺少的依赖,深入骨髓,没有他就会变得绝望而无助,脆弱得不堪一击。没有恢复记忆该多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惩罚,这就是对她没有珍惜林志威的惩罚!
失神?她竟敢无数次在他面前失神?还在想着方烨吗?可恶!难道就不能好好地看着他,回答他的问题?她明明知道无视他的问题有多严重,可是每次都要明知故犯。
郑家铭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像是赌气一般,狠狠地吻上陈美珍的双唇,舌头强硬地闯入她的口中,近似疯狂地肆虐每个地方。
“唔……”突然被夺去呼吸的陈美珍因痛苦而回过神,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
开始了,无止境的折磨又要开始了!陈美珍眼底满是恐惧的神色,竭尽全力地挣扎,换来的却是对方更猛烈的深吻,侵犯越来越过分,毫不客气地撕扯她的衣服,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撕破衣服的声音。
“不……唔……不要……放……开……”陈美珍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时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郑家铭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他掀翻在地毯上,就在一瞬间,她被人从后面提了起来,双手被反剪到背后,无法再动弹一下。
陈美珍顿时怒火冲天,身体拼命向后撞的同时,还不忘用脚去踢倒在地上的郑家铭,可是却被后面的人带着向后一拖,攻击变成徒劳的挣扎。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陈美珍仍然不死心地挣扎着,恶狠狠地瞪着被nina扶起来的郑家铭。
alma忧心忡忡地望着陈美珍,拼命地冲她打眼色,可是她的注意力全在郑家铭身上。
郑家铭的呼吸不自然起来,看着衣不敝体的陈美珍被abel紧紧地抱住,就算知道abel对她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出于保护他,还是让他十分恼火,冷冷地命令道:“abel,放开她。alma,送她回卧室。nina,立刻去拿件衣服给她穿上。”
几个简短的命令过后,陈美珍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惊讶地望了一眼郑家铭,也懒得理会变态的心理想什么,至少不会再受折磨。她双手抱胸,抓紧被撕成布条的裙子,乖乖地跟着alma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