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不许任何人走出这里半步!”幕傲命令道。
接到命令的杰森不敢抗命,他作了个手势,一群保镖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今日父女二人怕是要彻底闹僵了!
季扬轻笑,他若想走,岂是幕傲能拦得住的?不过,他倒要看看幕向歌这回又要如何“保护”他。
幕景暗觉不妙,主子们这样正面交锋,夹在中间的可是他跟杰森,无论如何,他们都希望能两全其美。
“退下!全都退下!”向歌拉着季扬,肃然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谁敢碰季少爷一下!我便让他全家陪葬!”
谁不知道,幕大小姐手段之狠,她,言出必行!
“翅膀硬了是吧?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女儿的傲气,一直是他无法压下的,自幼都是。
“好一个父亲!”向歌怒目圆瞪,“你有为我考虑过吗?你的安排有经过我同意吗?我知道你的安排是为了把他从我身边赶走,只是你永远不知道他于我意义如何。”说到最后,向歌声音微颤,没有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季扬于她何等重要……
跟季扬说的一样,就算他要她的命,她也给。
而在幕傲眼里,季扬只是个仰仗向歌无法无天的混小子,别的不会只会像刚刚那样掐着女儿肆无忌惮,他无法想像,平日里女儿跟他相处是何种情境!
“还不行动!”幕傲怒斥,以往幕景与杰森二人合力掩护向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今天别想再跟他打马虎眼!
“是!”幕景与杰森都知道幕傲这次是动真格了,幕傲强硬起来,他们是不得不执行命令的。
“小姐。”幕景是不愿强迫她的,只希望向歌能配合,不再惹幕傲生气。
“幕景,杰森,我母亲说过的话,你们都忘光了吗?”向歌知道今日没那么容易脱身,搬出了已故的母亲。
那个温婉娴静的女子,无论何时都能绝对的牵制眼前的三个人。
她于幕傲,是深情不移;于幕景,是恩人;于杰森,是无可替代的幕氏主母。
幕景曾在向歌母亲前立誓,此生必倾尽全力护幕向歌周全,若向歌与幕傲有所冲突,幕景可全力以
赴帮助向歌,不受幕傲之令。
“属下不敢忘!”他们也实属为难。
“想必幕先生也不愿向歌失血过多而死吧?”季扬适时的开口,“幕景,拦下幕先生。”
向歌一度告诉幕景,季扬的话就是她的话,所以季扬心里,早已经有两个主子了。
现在季扬也已经发话,幕景当即就让人围住了房间,冲进来几个人将幕傲牵制住。
幕景,才是控制幕家精英部队的关键人物,傲世堂虽然人数占了上风,但没有谁比幕傲更清楚委派到幕景手下的人是什么水平。
十三年前,向歌才五岁,十八岁的幕景从炼狱学成归来,幕傲令其照顾向歌母女,而就在幕景回来没多久,向歌母亲就死于非命,那时的幕景自责,怪自己保护不力才会让夫人横出意外,也就是那时,幕傲给了他训练手下的权利,但他有言在先,训练出来的人,只能作保护向歌所用。
那时,幕景耗时半年在傲世堂挑选了上千名精英,这些人要么身手非凡,要么有过人之处!而这上千名精英无一例外都被送进了炼狱,训练五年,只有一百多人活着走出了炼狱,存活率不到百分之十,炼狱主教官还说,那是炼狱开训以来最高的存活率。
而将人接回来之后,幕景又安排了各种非人的特训,总过程历时八年,这支幕家王牌特卫队才真正的诞生。
傲世堂那些人跟特卫队比起来,只是乌合之众罢了,要真对战起来,特卫队分分钟都能秒杀傲世堂。
虽然平时幕景不会把他们带在身边,但也难保不会混几个在普通保镖中,像现在围着他的几个人,多半就是护卫队的。
幕景的手段其实并不比任何人差,他执掌的权利简直能翻天。
幕傲何曾没有想过将特卫队收于傲世堂,但他不想违背向歌母亲的遗愿,向歌身份太过特殊,时时都可能遭遇暗杀,抽掉特卫队,等于把向歌晾在仇家眼下任人宰割。
幕傲能够放心的让幕景握着如此骇人的权利,也正是看在他对向歌绝对的忠诚上!如此的幕景,要是成了敌手,绝对是最棘手的,可他却甘于被向歌呼来喝去。
没成想,今日幕景竟然拿着幕傲当初给他的权利
来跟他作对!
“老爷,得罪了。”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想开罪幕傲。“季少爷,小姐,救护车已在门外。”
幕景作出请的姿势。
看着季扬狂傲的揽着向歌离去,幕傲这才发难,“幕景!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请老爷责罚。”幕景自知有错,可是纵使小姐有千般万般不是,在他幕景眼中也是没有任何不对的。
“好,杰森!拿鞭子!”虽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但他幕傲要教训下属还是绰绰有余的。
“Boss,他只是奉命……”杰森不平,幕景只听命于向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Boss这是拿幕景当出气筒了!
“奉命?奉谁的命?”他是没有想到,幕景竟然敢这样公开忤逆他!“还不快去!你也要忤逆我?”
一向稳重内敛的幕傲也只有在对他们家小姐的时候会暴跳如雷。
幕景今天这顿鞭子,怕是挨定了!
“我当是谁在此吵闹呢,原来是幕总。”轻笑声自门外而来,沉稳霸气的男人走进来,强大的气场直压全场,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畏惧的王者风范,即使幕傲,也自愧不如。
“寒总大驾光临,怎么没事先通知幕某?”幕傲脸色铁青,但他还是明白眼前的男人的利害。
全球最大的跨国公司CEO,手中掌握着强大的可怕的力量,傲世堂虽然雄据亚洲,但于他来说,还是如蝼蚁一般脆弱的。
此人行事本是相当低调的,今天怎么会横加干涉幕家的家事呢?
“幕总何以如此震怒?”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地上跪着的幕景身上。
若不是看在他是幕向歌的人,他是懒得救的。
“家事,就不便跟寒总细说了,寒总到此,幕某多有招待不周。”看样子,这寒总是冲着幕景来的,他要是现在处罚了幕景,就是不给他面子,往后幕氏要壮大,还得依仗跟他们的合作,这人得罪不得。
“既然如此,幕总就别为这事伤神了。一个人饮酒多有不畅,幕总可有意陪同?”幕傲无从拒绝他的邀请。
“当然!寒总请!”平日想见这尊大神都求之无门,今日不请自来,他哪有不陪之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