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在见到兰妈之后,连话都没有说就往家的方向跑,兰妈呆愣,难不成舒童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啊?
其实,兰妈也是很心疼舒童的,一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女人嫁到独孤家,可想而知过的会有多困难。但是,舒童就算是被刘管家送到了这里,而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他的不好,反而是理解他的做法。
舒童越是这样,兰妈越是心疼。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就应该是撒娇卖萌,被老公好好宠爱着吗?不能想象,舒童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么多。
她想起来,柳品文说他是来带走舒童的,兰妈考虑了一下这个说法,觉得如果柳品文可以保证真的对舒童好的话,然后舒童自己也愿意的话,她是同意让舒童离开的,只要不是回到独孤言的身边,刘管家就不会知道。
兰妈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舒童愿意的话,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她离开了就好了。舒童年纪还轻,理应有自己的生活的,一直困在这个小渔村里也不是个事儿。
舒童一路狂奔,到了门口了反而有些不敢进去了。她觉得独孤言就在里面,但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见面的时候她应该说什么呢?
舒童想她应该先打他一拳,谁叫他来得这么迟的,不知道她很想他吗?可是舒童又觉得她会舍不得,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他,她怎么舍得打呢?
千言万语汇集起来就是见面的无语凝噎,舒童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所以她不愿意和人深交,不是朋友就不会伤心,这样简单易懂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舒童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说,“舒童,加油!不要害怕,又不是没见过!”说完一鼓作气的转动了大门的把手,“嘎吱”门开了。
柳品文等的很是不耐烦了,为什么兰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就在他很焦急的时候,他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他心里一喜,回来了!
一回
头,就看见了舒童脆生生的站在那里,眼神里面透露着惊讶与不敢相信。
舒童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挺拔的背影,确实是成医生说的西装革履的样子,但是就是通过一个背影,她就知道那不是独孤言。
独孤言的肩膀应该比这个人更宽一些,她还记得他的肩膀是那样的有力,可以轻轻松松的就把自己背起来。也可以在自己受到挫折的时候给予她安慰。
但是,眼前的那个肩膀呈微微下塌的状态,背也没有挺直,甚至是有些驼背,显得很没有精神,不利落的背影。这不是独孤言,舒童失望的想。
就在这个时候,柳品文回头了,他惊喜的叫了一声,“童童!”然后立马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舒童是被柳品文的声音叫醒的,她还沉浸在不是独孤言的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
柳品文也发现了舒童的不对劲,如果刚刚他没有看错的话,她的眼里除了震惊,那就是失望。她看到他很失望吗?那么她在等的是谁,这个答案毋庸置疑。
柳品文想到独孤言就很是愤怒,为什么,他明明都已经不要舒童了,为什么舒童还想着他?这不公平!柳品文的心里面经历了好一番斗争,但是表情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柳品文?你怎么会在这里?”舒童在看见是柳品文之后就没了心情,自己最不期待的人出现在了这里,她又有什么好开心的呢。刚刚跑回来的,很是口干舌燥,舒童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没有招呼柳品文。
柳品文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手下进来了,刚刚他在院子里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跑了进去,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就想进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柳品文这样大费周章的找,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
他的进门正好打破了这一室的尴尬,“舒小姐啊,我们柳经理为了找你那可
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你怎么说也得给他杯水喝吧?”舒童还没有从柳品文的震惊中走出来。
呆愣愣的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就站在那边,直勾勾的盯着柳品文,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一样。
那个手下其实是在为柳品文打不平,他们两个人这么辛辛苦苦的到了这里,不仅仅是那个兰妈不给他们好脸色看,这个舒小姐也是冷冰冰的,不说话,很是没有礼貌。
“下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柳品文呵斥了那个手下,舒童是他喜欢的女人,他都还没有表现不满,这个手下倒是先作为了。
舒童理解了那个手下话里面的讽刺意味,但是她也不生气,因为她并不在意。
柳品文主动开口说,“童童,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吗?”柳品文从到了这个小渔村开始,担心的就是舒童过的不好,毕竟她从小生活条件优渥,就算是出国的那段时间,她至少还是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他很担心她不习惯。
舒童点点头,没有说话。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不适应。心里面的过度哀伤加上身体对这边环境的抗拒,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濒临奔溃的状态。
她都觉得自己那段时间快要抑郁了,每次想到独孤言,想到刘管家说的话,她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就难受的想哭。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生命,为了一个男人,还不值得这样做。
后来渐渐的,她就适应了这边的生活,每天都是粗茶淡饭。虽然海风有些腥味,但是胜在没有污染。她每天都回去海边思考人生,想着她未来应该怎么办。空闲的时候再去帮帮成医生的忙,生活倒也算是悠闲自在。
所以她点头,也算是实话了。但是在柳品文的眼里面,那就是生活太辛苦,苦到说不出了。舒童的沉默无言,让他心疼。他下意识的伸出了双臂,想要抱抱舒童,但是被她巧妙的避开了。他的双手就那样尴尬的垂在半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