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飞快的跑到了楼上,没一会儿又飞快的下来。
知道家里门口有人把守着,她出不去,因此,她悄悄地上了一辆下人的面包车里,蹲坐在最后面,等了一两个小时,才有人开面包车出大门。
车开出了石家的大门,越走越远,石宝儿看着外面的路,不一会儿,她就已经不知道这是哪儿了。
如此开了二十几分钟,车停在一家店门口,趁着司机离开后,她顺着车也下来了,一个人揣着自己的小钱包顺着陌生的街道走着。
石宝儿已经七岁了,她现在就想去一个爸爸找不到的地方,等他回家找不着她,就该着急了。
可现在去哪儿呢。
想来想去,她决定去游乐场。
可是她不知道游乐场在什么路,想来想去,就去问了一个过路的女人,“阿姨,你知道游乐场在哪儿吗?”
“游乐场……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过有些远,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这样很危险的,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多少,我给他们打电话。”
“不用不用……”她摆摆手,“我妈妈就在那边。”她指向等公车的陌生女子说道,“是妈妈让我来问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告诉你妈妈,游乐场在本阳区那边,那里有一个大型的游乐场。”
她点点头,朝着公交站牌走去,见女子走远,才又问向等公车的人,“叔叔,本阳区应该坐几路车?”
“这个站牌没有到本阳区的车。”
石宝儿只觉得麻烦,她一个人顺着街道的人行道,晃晃荡荡的往前走,走的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最后干脆她也不再走了,可能是觉得自己也找不到游乐场,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经过的人们和车辆发呆。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五点多种的时候,石宝儿实在是坐不下去的时候,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妇牵着自己的孙女坐在了石宝儿的旁边。
小孙女跟石宝儿差不多年纪大,穿着好看的小裙子,手里拿着一把棒棒糖,拿出两个棒棒糖递给了石宝儿,“姐姐,你也吃。”
石宝儿闲着也是闲着,就接过了。
老妇笑吟吟的询问,“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呀?快回家吧,你爸爸妈妈会很着急。”
石宝儿瞥了一眼她,觉得她很亲切的样子,就回答了一句,“我就是要让他们着急。”
“要不要奶奶送你回家?”
“不用了,奶奶,我现在不打算回家。”
“那要不要去奶奶家玩?”
石宝儿觉得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去,就点点头,“好呀。”
老妇一手牵着自己的小孙女,一手牵着石宝儿离开了长椅处。
……
先发现石宝儿不见的是家里的佣人,因为去喊她吃晚饭,怎么喊也喊不应,就去寻找,偏偏如何也寻找不到。
最后管家林伯看了监控才发现石宝儿上了面包车随着出去了。
再经过调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石宝儿自个儿出去,不知道跑哪儿了。
给石少川打电话通知这件事的时候,石少川正在外面泡吧,得知这个消息他立即给靳倾月打了电话。
“宝儿在你那里么?”
“宝儿?当然没有,她一直跟着你,你又没有把她交给我,难道宝儿不见了?”
“宝儿从家里偷跑出去了,不见了。”
“什么?”靳倾月快要气晕了,“石少川,你到底是怎么当爸爸的!”
“靳倾月,你还有脸说我,孩子是跟我了,抚养权是给我了,但你就能每个月给点抚养费撒手不管过你的小日子了?孩子找不到你也有一大半责任!”
“你在哪儿?”靳倾月问。
“南岸路这边。”
“你马上去警局,我也赶过去。”
靳倾月挂了电话,当即将家居孕妇装换掉,换了一身衣服就匆匆的出门。
凌祠夜不在家,她只得一人开车去警局。
几乎和石少川同一时间到的警局。
“咦……怎么没胖啊?以前怀宝儿的时候那体重真是呈母猪的趋势奔的。”
靳倾月冷笑,“石少川,现在宝儿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说这些?”
她越过他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石少川紧跟上去,“你老公怎么不来?果然不是亲生的孩子,出点事来都不来。”
靳倾月斜视他,“他去外地了没在家,我也就没告诉他,别用你自己的一肚子坏水来揣测别人的想法,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找好下家的人就是不一样,现在有人接手了,凌祠夜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我的眼光好不好需要你评判?你算什么东西?”一道冷清的声音从俩人身后突然传来,靳倾月惊喜的转过头,对上熟悉的眼睛,她实属感到很意外,意外的是他没提前打招呼就回来了,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只要是外出他都会提前打电话回来的。
不意外的是他能找到这里。
因为她身上也有gps定位追踪器。
“你不是说没告诉他么,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撒谎都不会。”石少川不合时宜的话再次插了进来。
凌祠夜冷眼看他,“怪不得你能把自己的家业给混败,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定位?”
说完牵住靳倾月的手新闻,“怎么来警局了?”
“宝儿自己跑出去不见了。”
凌祠夜没再说别的,拉着她进入警厅。
从警局出来,凌祠夜直接打电话让人过来把靳倾月的车开回去,车钥匙直接放在了车上,他则直接带着靳倾月开着自己的车出了警局。
石少川不知道他们要回家还是去哪儿,他也想立马找到宝儿,但毫无头绪。
最后只得回到了石家,将怒火发泄给了自己的佣人。
……
宝儿在凌晨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找到了。
见着她的时候,靳倾月眼泪红了,石宝儿的脸高高的肿着,头发乱糟糟的站在那里,尽管如此,一张脸仍然抬着,瞪着眼睛看着靳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