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钥匙,也不管肚子上的血一直往外淌,便尽力将铁链给解开锁,直至两只脚都得到解放。
她捂着肚子缓缓下去,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并未当即离开,而是将死去的杀手拖到一处隐蔽的台阶下方,然后拿出杀手的手机直接关机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并且从他的衣服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只是已经快没电了。
继而坐在那里动也动不了,但安小柠始终没停止,她一步一步倒退着将朝着楼梯下方的血迹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然后重新坐在楼梯下方,气喘吁吁,再也动不了一步。
浑身都疼,又很渴很饿。
她好想现在就赶紧逃出这里,她好想……
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拿出杀手的手机,虽然上面有靳倾言的号码,但她不会拨打。
快没电的手机查看了一下顾北城的号码,他拨打了出去。
顾北城很快便接了,他显然知道这个号码是杀手的,所以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把安小柠放了,你们要什么我给你。”
“是我……”安小柠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我将他……杀了,我在地下室楼梯下面,那个杀手送靳倾月去了。”她眼睛半合,喘气喘得厉害。
“我马上来救你。”他火速挂了电话。
安小柠将电话放进兜里。
自从被抓来,昏迷醒来后,她就没真正睡着过了,好困,她好想睡觉啊。
但她要等到顾北城来,一定要等到他来她才能放心的睡觉。
顾北城带人迅速便赶到了杀手的窝点,送走靳倾月的杀手其实早已通过暗道离开这里,他们两个杀手各有分工,他将靳倾月送出去,在约定地点等着处理安小柠的杀手,两个人汇合后一起离开s国。
所以顾北城来的十分顺利,当他来到地下室的时候,触及到的是血迹,沿着楼梯下来,入眼便看到了安小柠坐在那里,身子靠在墙上,头歪着,脸上血迹斑斑,整个人快支撑不住了。
“小柠!”
看见他来,她嘴角勾起一缕惨淡的笑意,闭上眼沉沉睡去。
顾北城上前一把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已经死于的杀手交给自己的人处理。
出了屋子,顾北城便立即通知了媒体,所以他抱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安小柠出去的时候,被媒体全程给拍了下来,安小柠紧闭着眼睛,长发在顾北城的胳膊处垂落,整个人悄无声息。
——
靳倾月被放出来到回家,浑身还是忍不住地哆嗦,靳母看见她的时候,当即扑上前嚎啕大哭,“你真是要吓死妈了!”
靳倾月搂着她也是抱头痛哭,“我也快要吓死了。”
俩人一阵猛哭,哭完后,靳母才大对管家说,“将他们都放了吧。”
靳倾月到屋里一看,才发现靳倾言和顾家人都被绑了,这才不由得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在这了。
突然觉得,还是自己的父母最好。
顾母深呼吸,闭上眼看着靳母,“你们靳家的所作所为,我会统统告诉媒体上的!”
靳母也不在乎,“随你好了,我在我的立场上,我没错。”
靳父开口,“好了,倾月回来了,还说什么。”
顾母和顾父以及顾东城直接离开了这里。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靳倾言起身,一个字都未说,靳母从来没有看过他这般脸色,将手机递给他,“倾言,你的手机。”
他垂眸,看着手机,伸出手接过,随后脸上晴转多云,附带狂风大作,那只手机随着他用力的手臂成抛物线一样砸在了地上,未等三人反应过来,他便转身离去。
靳倾言到大门口,范世辛便匆匆从车上下来,来到他面前,“少爷,安小姐已经送往医院了,我刚刚据悉获知,安小姐将其中一名杀手给杀了,自己也中了一刀,不过顾北城已经将那名杀手处置了,还有一名逃跑的已经被警方在抓了。”
“在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靳倾言绷着脸拿着车钥匙上了车,扬长而去。
范世辛赶紧也开车带人追去。
回到顾家的三人听闻这个消息,连休息都未能休息,迅速的赶往了医院。
靳倾月因为又累又饿又困,就呆在了家里,靳母陪着她,靳父到底也去医院了。
市人民医院大门口,几乎被各路媒体围堵了。
顾北城在走廊外守着,当他听闻顾母愤怒的诉说他离开后靳父靳母的行为时,其实,也能理解,顾家要保安小柠,靳家自然要保住靳倾月。
他倒也不埋怨靳倾言,毕竟他也被绑,无法做决定。
医生对安小柠肚子上的伤口进行清理止血上药和缝合,伤口不宽,但是却被伤的深,等到做完这些的时候,护士突然意识到安小柠裤子上的血并非来源肚子上伤口之时,给惊到了。
“医生,她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或者是流产了?”护士小心翼翼的说。
女医生仔细看了看,也发现了不寻常,“立马给她做个超声检查。”
“好。”
肚子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安小柠被直接推出了手术室。
一群人围上来,询问情况。
没检查,护士也不便多说,“你们让让,现在要去做个检查。”
于是,一群人从手术室门口转移到超声科门口。
因为安小柠身份特殊,超声科医生有妇科医生协助一起检查的。
加上伤口出现在肚子上,要检查有点困难,还好安小柠麻醉并未醒来。
检查的也特别顺利。
检查完之后,几个医生商讨之后,连连叹息。
紧接着,安小柠又被推入了手术室。
顾母追问,“不是缝合好伤口了吗?医生,这怎么又进去了?”
医生看着面前这一群大人物们,开口说道,“靳太太这一刀伤在了肚子上,直接严重伤到了子/宫,导致流产了,我们商讨之后,决定立即给她做手术,因为已经流产,里面的胚胎还未流出,需要清宫。”
“什么!”一群人震惊的无法形容。
靳倾言站在那里,如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