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梨子削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在了盘子里。韩小野以为他是削给自己吃的,刚要感动的伸手,傅止言却面无表情把盘子放在她手够不到的地方。
“你不能吃冷的。”
韩小野怒了,“那你干嘛还削。”
“因为你不能吃。”小流氓这种人就得给她最直观的教育,不然永远都学不会乖。
韩小野被他堵的半响没找到反击的话,好一会儿,才委屈的很,“你就知道虐我,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冷峻的男人拿出手机,举在了她面前。韩小野一开始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等看到脑袋上包的巨丑时,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她现在的样子撒娇有多惊悚。
韩小野抢过手机,左看右看,手机前置摄像头拍出的丑女人也跟着左右转动脑袋。本来就因为去了西藏晒得黑黑的皮肤包着纱布就丑,还有点黄色的药水的印记渗出来,更是丑爆了。简直跟如花似得。这么一张脸,别说是可爱了,简直丑的清新脱俗。
“你不是应该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你心里,你都觉得我美吗?”
“我有眼睛。”
“……”那就是很丑咯。
韩小野心塞了。
她本来就只有脸了,这会儿脸还搞成这个样子,怪不得傅止言对她这么冷淡。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神经病女人没事找事,韩小野郁闷的要死,恨不得把宁晴也揍成猪头在这里躺着。
可她只是想了想,望着一旁够不着的梨子,把手机一扣,不想说话了。
她都这么丑了,完全没有说话的**了。
傅止言见床上小女人蔫了,抿了下嘴巴,把装着梨子的盘子拿到手上,给她喂了一块。
“知道错了没?”
韩小野看着近在咫尺的梨子,张嘴咬了一口,还顺便咬了下他手指,忘记了他刚才打击自个儿的事,一边吃一边鼓着腮帮子转移话题,“小舅舅,你不是说我不能吃冷的吗?”
傅止言又给她喂了一块,漫不经心,“给你个教训。”
韩小野多机灵啊,脑子一转就懂了。愤愤的咬过他手上的梨子,不高兴,“你都骗我了,干嘛又肯给我吃了。”
“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韩小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有点怀疑自己幻听了的望着他,梨子都不知道吃了。心里甜蜜蜜,嘴上却装模做样的矜持了下,“我就知道你爱我爱的不可自拔,嘿嘿,大闷S!”
傅止言太阳X抽了抽,心里那点儿心疼被她一闹,顿时烟消云散了。变成了想要揍她P股的冲动。
韩小野才不管他怎么想,反正从看到手机里自己的丑模样开始累积的不开心消失了,心情倍儿爽的指挥起人来,“我还要一块梨!”
那架势,就是小人得志,一朝翻身了不得的得瑟。
傅止言沉默了几秒,给她重新拿了一块梨,喂到了‘女王’的嘴边。韩小野砸吧的吃了后,笑眯眯的和他打商量,“小舅舅,我答应我件事儿呗。”
“说。”
韩小野转了转眼睛,“你先答应。”
“你还有一次机会。
”一副她爱说不说的样子。
韩小野憋了下,老实妥协了,“你知道我怎么受伤了的吧?就是那个宁晴,你可不可以不要收拾她啊?”
“……”傅止言蹙眉。
“我就是觉得下夏夏夹在中间挺难做的。”她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大舅舅肯定会C手啊,你和大舅舅起冲突,夏夏看着自己老公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心里得多难受啊。反正我肯定受不了。再说,我觉得吧,大舅舅经过这次事,该看透那个宁晴了。以后不理她,就是对宁晴的最大惩罚。”
傅止言看着她不说话。
韩小野眨眨眼,不要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不是觉得我太善良了,太会为别人着想了?”
不等傅止言回答,她龇牙一笑,“其实没有啦,我就觉得吧,你收拾她指不定适得其反,大舅舅搞不好看她那么可怜,同情她了。反倒让她又有了巴上大舅舅的机会。她平时就仗着大舅舅那层关系,跋扈的很。要是没了大舅舅,对她来说人生肯定是天堂到地狱,比起收拾她更让她难受。既然这样,我们干嘛要给她装可怜的机会啊,对吧?”
傅止言知道她一半是嘴上说的这个理由,一半是因为莫夏夏,没揭穿她。不答应也不拒绝的给她喂了个梨子,堵住她的小嘴儿。
*——*——*
另一边。
莫夏夏买好了排骨和玉米回了小洋楼,冯雅琴看到她一个人回来,还挺诧异的,“奇怪,小野呢?被止言接走了?”
莫夏夏把东西拿进了厨房,冯雅琴跟着进去,帮她把东西拿出来,“你今天要做排骨玉米汤?想吃怎么不说一声,我早知道就让刘婶早上买回来了,早早给你炖着,这会儿都可以喝了。”
莫夏夏听着她关心的话,心坎里有些愧疚,一边看着冯雅琴洗菜,一边突然说,“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
“什么事?”
“我……”她难以启齿。
冯雅琴没想那么多,洗着菜温柔的问她,“怎么了?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放心,要是枭儿欺负你了,我一定收拾他。”
她越是这样,莫夏夏越是堵得慌。她咬了下嘴唇,还是说出口了,“妈,我决定和傅枭离婚了。”
排骨啪的一下掉进了水里,冯雅琴转过头,“你说什么?”
“对不起。”莫夏夏不敢看她,强咬牙,“我决定和傅枭离婚了。这事儿我昨晚和他说过了,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虽然觉得很对不起您,但……”
“为什么啊?”冯雅琴急了,“因为那个宁晴?”
“是也不全是。”莫夏夏不知道怎么解释,洋娃娃的漂亮脸上有些难受,“总之我已经决定了,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两人没注意到,客厅里,刚回家的英俊男人站在那里,僵硬如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