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这脸皮还真是厚到不行,都辞职的人还想在我家妄为?”追人追到这边来,一通电话就想要人家原谅,一通电话就想要人家下来见面,这女人的行为根本是厚颜无耻。
姚若馨转过身看去,是江冽尘从楼上走下来,他生气骂人的模样特别恐怖,可是她别无选择。
“妳怎么可能姓姚?妳应该是姓高才对吧?!”妇人听到陌生的姓氏,激动了下赶紧帮她纠正。仔细的看,女孩的容貌与当年的自己好像,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面雕刻出来的样子。
姚若馨内心一阵混乱,难道说这位夫人认识的不只是干妈而已是吗?
“妈,妳说这是什么话了,她是姓姚,我开除掉的秘书。”为了面子江冽尘不得已说个小谎言,毕竟只有他让人离开的份上。
这位妇人原来是江冽尘的妈妈,她还真傻没有感觉到。
“儿子,你的妹妹回来了,她是晏蓉,妈妈一直在找的……你看这条项链是当年我设计的,你看…..”夫人急忙着拿起项链走向江冽尘,脸上并充满喜悦的笑容。
江冽尘完全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妇人真的是母亲吗?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着看过他一眼。是不是只有提到别人的时候才会笑,而面对自己的儿子时候却是憎恨的眼神。
“妈,妳该吃药了。”他盯一下女佣摆出一个手势,无奈的眼神扫过自己的母亲。
“你闭嘴!她是我的女儿,你的妹妹!”
她的情绪被儿子的一句话弄得更加复杂,激烈动作与女佣在拉扯,当双手快被紧紧扣住时,她愤怒地将巴掌打在无辜的女佣脸上,拼了命都要争取到底,项链是唯一可以证明还有这女孩的容貌跟自己以前的模样非常相似。
姚若馨觉得自己不应该待下来,她连忙起身看了一下江冽尘“我改天再来…..”
“不要!冽尘不要赶走你妹妹,妈妈求你好不好……”
听见母亲哀求的跪在地上,江冽尘胸口隐隐作痛,感觉今天是在做一场梦,一直对他刻薄的母亲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来求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若馨远远望了夫人手上握紧的项链,想起那时干妈说过项链是高薇薇出生就存在的,还有说项链是一个朋友设计师特别制作出来的。那么说来,这个女人是高小姐的谁?
难道说“你是这一条项链的设计师?”
江冽尘平静得理智显然突变,恶狠狠瞪了姚若馨一眼,认为这女人不该在这瞎起哄,母亲这个病已经不是今天才这样,一天到晚说自己还有个女儿。他怎么可能会还有个妹妹,父亲已经告诉过他没有这种事,说江家只有独生子,一个继承家业的儿子。
“是呀,妈妈当年是一位珠宝设计师,这个是为晏蓉妳而设计,妳看上面还刻着英文。”
姚若馨先不管对面那一位怎么想,她好奇的靠近夫人的身边,垂下眼看了下那英文字“Yan Rong”多么漂亮的设计,藏在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
原来她是高薇薇的母亲,亲生的,那么说来严秀怡和高盛茂是领养了那女孩了。
江冽尘半信半疑盯着,没想到闪闪发光的背后居然暗藏了令人震撼的一面,他伸手抢走母亲手中的项链,仔细的看着晏蓉两字用英文刻出来的拼音。
这下到底是谁在说谎,是谁对他欺骗在先“请妳回去。”他隐约感觉心正刺痛着,外人看到的完美家庭还靠着一场谎言来支撑,父亲一直在骗他,原来真的有妹妹这件事,可是为什么要隐瞒着不把真相说出来,这个家究竟还有甚么样的秘密存在没有告诉他?!
“我先走了。”她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要不出结果,看来也只能改天再来一次。
姚若馨正往离开的方向走过,女佣温柔的将外套递给她,忽然她好像忘了什么再次走到江冽尘面前“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项链请你把它还我。”干妈交代的事情她不能让项链离开在手上,等到找到那女孩后,她会亲自把这条项链交还主人。
妇人没有放弃,拉扯了姚若馨的手臂,哭着又喊着,依依不舍的表情望了又望。
“妈妳别这样,会吓到人家,阿里带夫人回房休息。”江冽尘受不了母亲这样的行为,拿起对讲机唤了守卫的名字,不多久守卫立刻冲进来拉开夫人的手。
姚若馨无助的看着可怜的夫人就这么无情的被带走,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家发生过什么事,可是看得却如此心疼,她怔怔说不出话来,直到那剧烈的悲惨声音远远隔了一道距离。
“明天来我办公室,妳快回去吧。”他冷冷说了这句,一张严肃的俊脸贴近了她“我要妳给我好好解释。”知道江冽尘指的是什么,今天这场闹剧要是传出去肯定是大卖,所以为了保住她这张嘴,他必须做出各式各样的方法来应付她,以免她在外喧哗。
“你说过我是被开除的员工。”依她现在这个身分完全进不去江诚集团。
家丑不得外扬,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破了戒。
“我并没有把妳隔出名单。”他忙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管这些,她没有来上班的时间也是空出了那位置,依旧没有找个人来贴进去,因为他知道这女人还会回来。
“妈,请妳一定要保佑我,现在只有接近江冽尘才能够完成我的计划,还有我发誓一定会为了妳完成任务。”从车厢里拿出白色布盖住的牌位,她紧紧搂着它不放,一想到母亲死去的那一幕深深地刻在她心里,对樊纪天的恨就有多深。那么多无法用语言解说的屈辱和伤痛,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去忍受,从眼眶流出滚烫的泪水带着满满的气愤,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么久,是该回报那个人时候到了。
刚刚从江冽尘家中走出来的那刻,她打开车门钻进车内里想到发生那样的情况,说担心是一定的,要是这件事情换作是自己的话真的也无法承受那样地打击。
室内的温度比外面还要温暖,从里面走出来外面,冷风吹过全身湿掉的衣服时冻得简直快出人命,到现在身体还整个在颤抖。
“还有,暂时委屈妳了。”她温柔地摸了怀中的牌位,接着将它再次放回原位。
樊纪天说过不准它一起带进家里,所以姚若馨只能把牌位放在车上,每到一定的时间车内会开着车窗,两根炷香的味道从里面飘到外面,之后烧香的味道与空气融合一起。
“小姐,今天少爷说不回家要我转告您。”
这里的管家从她踏入樊家的那一刻起,从来没打算喊过她一声少奶奶,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她认为那三个字更加刺耳。
“他最近还真忙,我知道了。”她用毛巾擦拭了头发,其实剪短发的好处多的很,一下子就轻松吹完,哪像长发的时候要仔仔细细的吹到头皮干才能结束。
姚若馨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停留在晚上十一点,每当这时候樊纪天会从书房内走出来,而她早已经睡得像一只猪一样了。今天他不会回家,心情自然放松很多,要跟一个杀母仇人在一起睡还要装得完全不知道真相,她真的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