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好兴致啊。”
陌生的声音在叶蕾和秦箬溪耳边响起,两人下意思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黑色礼服的美艳女子正从会场来到阳台,她的美艳丝毫不输给秦箬溪,却少了秦箬溪的那份灵动。
见到这个名女子,叶蕾向所有人对陌生人见面时一样的好奇,秦箬溪却是在见到来人的时候脸色当即一沉。
“虞颜,是你。”秦箬溪的声音有些不太高兴。
“哟,秦大小姐,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宴会。”虞颜丝毫不在乎秦箬溪的态度,依旧笑的骄傲,是的,骄傲,那种似乎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
秦箬溪的脸色有点难看,却也没说什么,似乎是无力反驳。
没理会秦箬溪的表情,虞颜看向叶蕾,道:“想必这位就是轩身边最新的床伴吧?不过好像有些颠覆以往,没想到这一任会如此平凡。”
极其侮辱的话从虞颜口中说出,而那目光像是在看一种卑微的虫子,眼神里的厌恶丝毫没有掩饰。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对叶蕾来说是巨大的,几乎有一瞬间差点被淹没,却硬是站住了脚才不至于动摇。
“虞颜你别太过分了。”秦箬溪当即表示反驳。
“哟?说错了?我还奇怪呢,你们一个前任、一个现任,难道不应该是水火不容吗?”虞颜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秦箬溪的反驳完全没有在意。
“你……是?”叶蕾勉强吐出苍白的两字。
“怎么?轩没告诉你?”虞颜讽刺的说,比起秦箬溪,她现在自然是对叶蕾比较感兴趣。
叶蕾抿了抿唇,别说楚灏轩没告诉她,她也能凭借从对方所说的话中多少能够了解些,就是眼前的人和楚灏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也没理会叶蕾答不出来和一副脆弱的样子,虞颜直接转向秦箬溪笑着说:“何不由秦大小姐告诉你呢?”
这句话明显是在对叶蕾说的,叶蕾一个晃神,下意识就转向了秦箬溪,眼里的询问不言而喻。
尽管不满虞颜自以为是和高傲的姿态,但对叶蕾,秦箬溪却不忍心,所以选择了逃避,也就是沉默。
见此,虞颜也毫不理会,直接就对叶蕾说:“我是轩的妻子。”
一句话有如五雷轰顶般,直接砸向叶蕾,让她瞬间僵硬而麻木,神情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秦箬溪立刻说:“阿轩已经和你离婚了。”
“但我没同意。”虞颜毫不在意的说。
秦箬溪说不出话来,因为事实也的确如此。
叶蕾看着虞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和悲痛,她从来都不知道楚灏轩已经结婚了,也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只是,她想不明白,如果虞颜是楚灏轩的妻子,那么之前都在哪里?为什么事到如今才出现?在她完全沉沦之后才出现?是来看她的笑话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箬溪知道这个打击对叶蕾来说不小,所以她小心的观察叶蕾的反应,生怕她一个想不开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对这件事她完全没有介入的资格,唯一能做的,就是减轻对叶蕾的伤害,但她也知道这只是徒劳的。
“所以说,法律上,我仍是他的妻子。”虞颜边看着叶蕾边说,像是很满意叶蕾的反应,当然,对于叶蕾的事她都知道,所以才期待她的反应,还好没让她失望。
叶蕾脸色的血色几乎是在一瞬间褪尽,整个人变得摇摇欲坠,眼神也十分空洞,显然是遭受到极大打击才会有的反应。不过,这种表现并没有维持太久,叶蕾眼里重新有了焦距,尽管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也苍白的可怕,但也不至于像木头人一样。
叶蕾勉强勾起一抹浅笑,问:“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
虞颜有些意外,对叶蕾能有这种反应,似乎有些和她所知道的的不一样,然而这并没有影响。
“你说呢?作为一个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虞颜话里的讥讽完全没有掩饰,脸上虽然是带着笑,却是藐视。
一句‘别人丈夫’硬是让叶蕾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一分,想来,她现在这样还真的可以算是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当着他人正妻面前,她更没有抬头的资格,她们是云泥之别,一个光明正大、一个只能缩卷在阴暗的角落里。
叶蕾的反应让虞颜再次感到满意,也没有继续落井下石,而是转向秦箬溪。
一对上虞颜如毒蝎般的眼神时,秦箬溪就知道不妙,没等她做好准备,就听虞颜说:“话说,轩已经不要你了,就算你是他过去的床伴中时间维持最久的,但想必应该也知道他从不吃回头草吧?你和她搭在一起是想让轩对你死灰复燃?”
仍是极其侮辱和藐视的话语,秦箬溪的脸色白了又白,可并未失控,而是说:“和我们比起来,你自己又算是什么?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颗丢在路边的野草,再怎么样我和阿轩以前至少是相爱的,而你除了得到他名义上的妻子身份又得到了什么?你甚至不被他承认。”
虞颜的脸色刷的就黑了,虽然她早知道秦箬溪并不是软弱之辈,毕竟以前她也没少被秦箬溪‘教训’过,只不过后来她成为楚灏轩的妻子,而秦箬溪被楚灏轩彻底抛弃了她才扳回一城,再后来她们也没见过面,今次本想再好好讽刺一番,没想到就被反咬一口,偏偏她说的也都是事实,让她只能咬牙切齿。
秦箬溪并没有因此而放过虞颜,又继续说:“我和他在一起是两情相悦,更是光明正大,你呢?则是利用手段勾引他,说起手段,怕是连坐台小姐都会自叹不如,我就不在这里一一说明了,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如今,就算法律上你仍是他的妻子,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是因为什么,别说阿轩对此是完全视若无睹,无非是想告诫你让你知趣,可若你犯到他的底限,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提醒你,怕是你连后悔都来不及。”
没有威胁,倒像是在陈述,没有推测,而是十分理解。
秦箬溪的话让人无法质疑,叶蕾或许不清楚,虞颜却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