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笙先是一怔,随后黑曜石般的眼珠不断的转动,片刻后猛地揪着胸口的衣服,满脸皱成一团,痛苦的盯着靳云霆:“二少爷~伤势好重,我好痛啊~”
阿卡和阿尧、邢大少低低失笑,另外几个生面孔则是像看着花孔雀开屏一般,瞪大了眼直直盯着她。
靳云霆挑着眉,睨了她一眼。
这时,何姨正好端着燕窝和稀粥白菜走来,看着众人干愣着,疑惑不解:“咦?怎么都不吃啊?是我做的不好?”
阿卡和阿尧忙忙接话:“好吃!何姨做的东西天下一绝!”
接着,低头扒饭。
靳云霆将燕窝递给季笙,后者满脸痛苦,最后硬生生挤出一抹浅笑:“这个也还是很营养的,我吃这个就好了,二少爷,你们慢慢聊~”
完事,猛地喝了几大口燕窝,喝完,拔腿就往楼上跑。
嘴角衔着一丝邪笑,目送着季笙离开,靳云霆这才又冷酷着一张脸,面对众人。
“意大利卡尔家族和我们一直不对头,如果靳尚尧和他们搭上线,必定腹背受敌……”
一跑进房间,季笙就闷闷的把被子一把扯开,钻进去就开始蒙头大睡,同时在暗咒靳云霆祖宗十八代!
哪有人像他那么焉坏焉坏的?
迷迷糊糊的,就到了晚上,季笙还睡得很沉,何姨上来叫了她一次,她只随口说道:夜宵的时候叫她。
何姨估计可能是季笙中午吃了海鲜,影响了伤势,便没再打扰。
半夜,男人端着一小碗稀粥,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随手将碗放在一旁。
月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皎洁的像是一弯湖水,带着几分朦胧,特别是没有开灯的这时,尤为柔和迷蒙,季笙将被子捂得很紧,只露出小半顶头发在外。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季笙睡得很是舒适。
靳云霆走近床边,将被子扯出一边来,将她大半张脸露出来,呼吸一些新鲜点的空气,但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在和她争吃的,瞬间来了气力,一口狠狠地把被子咬紧,狠皱着眉头。
嘴里还发出不清不楚的嘀咕声:“该死的……不给我吃东西……”
靳云霆失笑,不再抢她的被子,而是坐在床侧,直勾勾打量着她,睡着的季笙有些小可爱,睫毛微微眨动,就像是扑腾着的翅膀,不算是安静,却又多了一分俏皮可爱。
即便是日夜相对,靳云霆还是被她黏住了视线。
这些日子,其实他试过冷淡,但最终失败,可发展到后来,他每每在上药的时候盯着她,就会邪火乱窜,只能早早的避开她。
苦笑一声,什么时候,他靳云霆居然沦落到看一个女人一眼,就会不像话的地步?
季笙的睫毛很浓密,鼻梁也很挺直,五官看上去尤为娇艳,就连脸线也勾勒的很是完美,靳云霆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摸上她的眼睛。
慢慢下滑,鼻子,嘴巴……
突地,他手腕一紧,靳云霆下意识的反擒拿手,却又一惊,猛地收回力度。
季笙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唇角还微微翘着,弧度优美,眸色浅亮,肆意妖娆,她还带着一点迷糊,失落着道:“二少爷,你为什么要躲我?”
娇滴滴的声音,让靳云霆脑子里的那根筋一下子就断了
轰!
他猛地俯身狠狠的将她吻住,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仿佛野兽一般,极近本能的撕咬啃噬,从唇到舌,转瞬间已经上了床,箍紧着她的腰,狂傲强悍的索取着。
胸口传来痛感,季笙这才像是惊醒一般,“你怎么在这?”
她无辜的问话让他理智不少,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他才道:“你的邀请。”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了?……”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果断地起身褪下衣衫,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而后戏谑的盯着她。
“刚才,你抱着被子就一直叫我的名字,还不断的在被子上狂亲,我只是想给你送点稀粥上来,没想到你这么热情?”
他嘴角还残存着一丝调笑,季笙一窘,猛地低头一看,果然被子湿了一片,顿时脸色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被他如此说气的。
片刻,她脖子一扬,怒道:“谁说我……我这么热情了?我那是做梦!梦见一只大烧鸡,你别自作多情了!”
“噢?”支着下巴,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季笙脸更红了,嘴里也更加不饶人:“当然!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饥渴?”
“我饥渴?”
她翻了个白眼,顺溜的接话:“那不废话!”
靳云霆拍拍手,快意的道:“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一个饿了两个月的成年男人该有多饥渴的!”说着,他眼底染上了一层烈焰一般,熊熊燃烧着。
季笙不自觉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番,接着就起身往床边缩去,一边缩着一边谄媚笑着:“不是……二少爷,我说错了,你原谅我吧?”
“现在才求饶?晚了!”
话音才落,男人十足的野兽附体,狂野的覆了上去,搅起了一室旖旎~
此刻,大厅里邢大少失落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新型的军事杂志看着,但半小时都没翻动一页。
阿卡见状,凑了上去:“邢大少,你最近是怎么了?”
午餐时间也魂不守舍的,原本可以用“聒噪”来形容的邢大少一下子缄口不言了,傻子都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邢大少脸色一沉,猛地惊醒,像是回魂一般把将杂志合上,接着露出一个妖孽般的笑,无所谓的道:“我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先前泡的妞一拍两散了。”
阿卡打量性的盯着他,似乎是不信。
邢大少尴尬的别开头,而后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甩了甩手这才道:“得了吧!和你一个光棍谈论这种个人问题,我是吃多了吧!”
“……”爷,你能别刺激“光棍”么?
阿尧小跑着从别墅外进来,衣服上还沾着一些水渍,急匆匆的询问:“二少爷呢?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