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靳云霆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却没说话,季笙有气无力的歪在他胸口,以为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
明明早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偏偏……心口就是那么疼。
好像有一把钝刀,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心脏,又接连不断的来回搅动,让整颗心疼痛的无以复加。
她有些不开心的在男人心口处磨蹭了两下,听着这颗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季笙不知道自己究竟管不管的住自己这颗心不受那颗心的影响?
眼角好像有一种涩涩的东西滑落,她却赶紧擦掉,不肯将这种脆弱示于人前。
靳云霆喉结微微滚动,反问:“你敢有别的男人?”
季笙幽幽的回问:“如果像昨天那种情况呢?非我自愿,却不得不有别的男人?”
话音才落下,她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手狠狠的箍紧,带着一股像是要揉进身体里的力度,同时,头顶上传来一道霸气的宣示:“非你自愿,你永远都是我养的猫,我要的女人!”
季笙鼻头又酸了酸,但还来不及感叹,头脑一胀,便晕了过去。
靳云霆看她又晕过去了,没再摇她,将她放在床上,便亲自去浴室打了一盆水,仔细而轻柔的将她身子来回的擦拭了几遍,又将湿毛巾折叠好放在她额前,做着物理降温。
她彻底的晕了过去,没了一点意识。
靳云霆有些傻愣的坐在床头,看着她的睡颜,很是精致而乖巧,盯着盯着,他便不由自主的俯下头,近乎膜拜的亲吻上她泛红的脸颊
“猫,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不会再给他们伤害你的机会。”
很快,医生便来了。
他检查过后,开了一些退烧的药,又让输液,同时解释道:“之前药性太猛,季小姐泡在冰水里时间也不短,感染了风寒,开点药便没事了。”
靳云霆站在一旁,等到医生安排好一切,才问:“还有没有注意事项?”
“没有。”医生据实回答。
季笙这一睡,又睡了一天。
等到两天后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外面差不多都快变了天。
她一向不是悲春伤秋的人,身体好了之后,心情也就跟着好了,不过,她本来是准备自己下手整治贱人的,谁知刚打开手机上网,就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季云柔的新闻
季云柔一夜战十猛男姿势奇葩,过犹不及!
曝光上流社会私生活!
季家名媛夜战猛男,沈氏总裁竟被戴绿帽。
此新闻只是第一手,刚刚爆出这事的第二天,靳云霆便利用之前刑家的公司全面狙击季擎集团,从季擎集团正在进行的项目到股票,再到合作商,无孔不入!
本来到年底了,各大公司都在忙着年底清帐,谁知这时突然又传出一则季擎集团牵涉偷税漏税的丑闻,合作商纷纷甩手不干,要和季擎集团划清界限。
更甚者,邢大少在圈子里放话,谁要是和季擎集团有牵扯,就是和他过不去!
此话一出,谁还敢和季擎有来往?
和邢氏作对,那不明摆着自掘坟墓!
季家别墅。
季云柔跪在沙发一侧,眼神涣散,身躯不断地颤抖着,似乎还沉浸在一股恐慌中。
季擎和何思凡坐在沙发上,两人一个怒目圆瞪,一个心急如焚,不断地给季云柔使眼色。
“我早就让你不要去惹季笙!现在好了,闹出这么一茬,邢大少要季擎集团死无葬身之地,你也身边名裂,就连何义都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你满意了?”
季擎猛地起身,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就砸向季云柔的额头。
季云柔根本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茶杯应声落地,她也感觉到一股湿热从额头传来,何思凡当即夸张的捂着嘴,慌乱着起身,闪身扑到季云柔身边,开始哭诉。
“哎呀~我的云柔哟,疼不疼啊?”说了两句,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季擎,哀求着:“擎哥~云柔这也不是故意的啊,都是那个沉娅!是她找上云柔的,更何况当时沉娅说的是找几个流氓,她哪里知道是去搞季笙?要是云柔知道,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你说对吧,云柔?”
一边说着,她一边暗中扯动季云柔的袖子。
季云柔却像是被茶杯砸傻了,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算是何思凡扯动衣袖,她也是双眼无神的左右瞟瞟,接着又如通过雕塑一般,死气沉沉。
这一幕,一下子就让何思凡犹如雷劈!
她的声音也陡然拔高:“我的云柔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明明就不关你的事,如今你却不仅遭了罪,受了苦,可亲生父亲不仅不安慰两句,反而一个劲的责怪……呜呜,我不活啦我们娘俩啊,干脆一起跳楼死了算了,免得活在这世上受苦受难!呜呜……”
听到这话,季擎心头更加烦躁了,可此刻季擎集团的形象已经跌到了谷底,公关部就是吃干饭的,根本挽救不了企业形象。
要是再闹出妻女跳楼自杀事件,他非得崩溃不可!
想到这里,他顿时额头青筋乍现,手也紧紧的握成拳头,怒火被狠狠的压抑着,然就在这时,突然门口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季笙从被救就一直在睡觉,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快憋霉了。
而靳云霆也尽量减少外出时间,多半是在别墅里陪着季笙,当然,事实上他在一旁处理文件,而季笙则被勒令在他视线以内休息。
季笙不满的控诉,甚至还故意拿着ipad玩游戏,发出兵兵砰砰的声音,但靳云霆完全不受影响。
终于,她坐不住了
她让何姨炖了冰糖枇杷水,可以润润嗓子,然后从厨房端了一碗,笑嘻嘻的往楼上去。
书房中,靳云霆正专心的处理欧洲那边传来的年底财务报表,而这时,季笙就一脸谄媚的端着碗进来了。
“二少爷~我看你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要不,喝点汤润润嗓子?”
闻言,靳云霆挑了挑眉,然后帅气的将文件和上,扔在办公桌一侧,接着转动大班椅,脚一蹬地椅子便借力往后退了一点,他道:“怎么,想贿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