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连沉娅和我之间的关系都了如指掌,难道你会不知道她对我下手?”她冷冷一笑,咄咄逼人:“她不念及朋友情,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同你交易?”
那端似乎沉默思索了一下,片刻才爽朗一笑,道:“哈哈……季小姐果然念‘情’啊!”
“谢谢夸……”
“嘟嘟……”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季笙看了看时间,即将午夜十二点。
后半夜里,季笙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不睡了。
就缩在客厅看电视。
顺便等靳云霆和阿尧回来。
快四点的时候,靳云霆和阿尧终于回来了,她乖巧地接过他的外套挂好,然后给他捏肩捶腿,靳云霆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他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身后靠在沙发上。
季笙失笑,这家伙倒是一点不忘压榨她。
阿尧义正言辞地说:“二少爷,跟季小姐有过节的人不多,我之前主要是担心买季小姐命的人是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不是,还是季云柔在搞鬼。”
“呵~”季笙嗤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也是被逼急了,季擎为了利益不止连自己的老婆出卖了,甚至连季云柔也一起出卖了,他料定季云柔不敢也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沈博安,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靳云霆眸子半阖,却带着异常锋利的锐光,偶尔外泄,让季笙不寒而栗。
“沉娅,也是她杀的?”
季笙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脑子里有一根线将这件事串联起来。
“季家如今陷入困境,她不可能拿出一千万来买我的命,沈博安更是不会趟这趟浑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杀了沉娅,取走了沉娅卡里的七百多万,然后下了追杀令。”
“不错。”
靳云霆点点头,季笙眉头狠皱着,手中的力度也缓缓慢下来,大脑高速运转。
这件事多半是这样。
那刚刚的电话呢?
谁给她打的电话?除了季云柔,幕后难道还有一个女人存在?那个女人是敌是友,想要跟她做什么样的交易?到底是谁!
季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入了迷,没发现靳云霆一双饱含精光的眼直勾勾的射向她,一晃神,小脑袋瓜上就挨了一记
“哎哟~”她捂着额头,撇着性感的红唇,瞪了瞪他,“你干嘛啊?下手好重,疼死了!”
靳云霆勾着桃花眼,邪肆一笑,“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想……”季笙心头还是不满,一嘟唇就控诉道:“想你这家伙这么恶劣,怎么不找个人来收拾收拾你!”一天到晚就欺负她!
“噢?”靳云霆身体往后一靠,目光幽幽的瞟向她,优雅却深邃,可暗藏杀机,“收拾我?”
季笙被这目光盯得毛骨悚然,瘪着小嘴:“说顺口了,口误!”
“口误?”他撑着单臂,慢慢俯身靠近季笙,“来说说,误哪了?”
季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这家伙这么小气,她才不要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二少爷~”她目光如水,含情脉脉的盯着他,一脸无辜,暗暗咬了咬牙,便装出一副清纯模样,可怜兮兮的扯了扯他的领口,道:“你怎么能这么帅呢?”
阿尧在一旁盯着,眼角直抽,想笑又不能笑。
靳云霆魅笑,带着蛊惑人心的危险盯着她半晌,季笙只感觉呼吸都要被掏空了,可眨眼间,他猛地伸手将她钳制入怀,力道强悍,她连挣扎都成了空话。
“闯了祸就想撇得一干二净?”
“……”季笙无语。
靠,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而已,他要不要这样较真啊!
果然,男人是一种喜欢秋后算账的小人!
她干脆不理他了,起身去厨房跟何姨一起煮东西吃。
这一晚,靳云霆一个人在楼上休息,季笙憋着一口气,硬气地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感冒了。
一直都在打喷嚏。
她随便找了点感冒药吃,阿尧则笑嘻嘻的凑上去,一脸玩味:“季小姐,你这小身板啊,这么容易感冒,还不如让二少爷折腾折腾锻炼下体力呢。”
后者回应一个:再敢多言,分分钟灭了你的眼神!
阿尧也不当回事,叼着一个痞痞的笑,瑟的离开了。
季笙气的牙根直痒痒,在原地疯狂的跺脚。
早饭时间,季笙帮男人盛好了稀粥,递到他身前。
靳云霆笑笑:“这算是讨好?”
“别误会,我只是顺手。”季笙嘟着性感的红唇,迅速转换话题:“另外,我想问下你追杀令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呆在别墅,你就会安全无虞。”
“我知道,不过……”季笙挠头,说:“可我也不可能一直缩在龟壳里。”
“怎么,你有事要出去?”
她摇摇头,继续说道:“没有,就是问问情况,毕竟要追杀的人是我啊。”
“放心~”靳云霆优雅的拿过勺子,喝了小口粥,随口道:“很快就会解决。”
“哦。”
季笙闷闷应了一句,转身要上楼,可脚才伸出还没踩到地手腕处就传来一阵痛感,天旋地转接踵而来,眨眼间,季笙回神时,已经被男人狠狠的箍在怀中。
靳云霆眸中带着深邃的幽光,将她作乱的手摁在餐桌上,然后低头就开始肆虐她的唇瓣。
呼吸瞬间被攫住,唇舌也被迫跟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动,靳云霆吻得急切而热烈,季笙只能被迫承受,不过心里却不高兴,一逮着机会就咬他的舌头。
一个不察,靳云霆的舌尖一痛,随即一股淡淡的腥甜在两人口腔蔓延,他眉头微皱,只见季笙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随即,他挑着眉梢,也不顾忌大厅里还有别人,单手直接从她领口摸了进去,甚至还带着惩罚的意味,粗鲁而蛮横地将她的柔软捏的变了形。
季笙痛并快乐着的叫出声来,客厅里的人纷纷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说,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一吻毕,靳云霆贴着季笙的耳垂低低询问,虽说是责问的话,但话中明显的带着一种宠溺与纵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