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太多次想要问个答案,他永远不给。
他的世界里面,他是独一无二的神,不需要给她任何解释,只告诉她,不准。
他爱的女人不是都回来了吗?不是都已经到他面前,他为什么还这样对待她?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
“你是逼我!惩罚我就让我去替那个人受罚!我愿意!是我非要任性,我以为你不会把他怎么样,章霖昭你惩罚我就冲着我来,别冲着别人!把我变成今天这样歇斯底里的人是你!你怎么不自己去受罚,你怎么不惩罚你自己!索菲亚都回来了,为什么我还要在那个地方,为什么!我不要,我要自由!你跟索菲亚结不结婚我都不管,我不在乎!这一次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让我禁足!我什么都没做错!”她是拼尽全力的在喊。
声音有些嘶哑了,什么都没过大脑,只有最后这一句,她很笃定,这一次她什么都没做错!
以往的惩罚一定有个缘由,她每次都是触怒了他,只要她乖一点点,他都会对她也温和一点,只是两个人都没办法把这样的温和延续下去超过三个小时。
她真是恨的咬牙切齿。
恨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她,昨天晚上他说他不会结婚的时候,她就觉得是不是太阳从南面出来了,他不是深爱索菲亚吗?不是每次听索菲亚的电话都小心翼翼吗?以为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和平一点的跟他对话,今天看,他是个十足十的恶棍,没有逻辑可言。
章霖昭居高临下的看她,过来两步,几乎是站在了她的脸边,她要抬很高的头才能看得清楚他。
他的面目上面是说不出的神色,似乎被她的问句卡住了,没有话可以解释。
最后只冷声重复:“为期一周,你不准去任何房子以外的地方!一周后我放你出去走走!”
一周后?
乔静言唇角有些带着讥讽的笑容,重申:“那个保全呢?我要他没事!”
章霖昭脸色阴暗下来,盯着她:“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就是还会惩罚的意思……
乔静言直直的盯着章霖昭的脸孔,章霖昭终于是烦厌了,脸上露出烦厌的神色,一瞬间那么明显,忽的从她身边大步的过去,出门,“砰”的一声甩上门。
浑身都好痛,乔静言觉得痛的不得了,趴着在地上,地板有些冰凉,好像也感觉不到,只一心的趴着。
那个保全大概还是会被惩罚了,章霖昭没有松口就是没有余地,自己一个小小的任性也都会让他抓住把柄,这是在告诫她,不能不听他的话,哪怕是任何一秒钟都不可以。
她只是去了花园里面五分钟,五分钟能做什么?他的火气,是发火于她的忤逆。
他不容许任何人不听他的话,那个保全很无辜,在章霖昭的眼里,大概是恨那个保全没能拦住她的忤逆。
乔静言闭眼,趴着在地板上面,一动不动。
外面有车子开动的声音,章霖昭是出门了,听得清楚,是他车子才能这样的开进来,没有别的人。
他刚才眼底是那样暴躁的模样,以前任何一次都没有过的,厌烦了吗?五年,终于熬到他厌烦?
他是厌烦于她的圣母状态还是如何?她以前绞尽脑汁让他厌烦都没有成功过,这一次,他却是厌烦了,乔静言趴着在地上,想,他的厌烦跟索菲亚之间的关系。
是终于对比之后,发觉索菲亚的好,索菲亚的温柔,才觉得她烦了吧?
以前怎么都不会摔门离开,会留在这里哪怕是吵架哪怕是打起来强上,现在选择了离开。
那很好,就终于不用在伺候他,早晚离开,离的远远的吧……
***
醒来的时候,破天荒的,竟然还在地板上面蜷缩着。
竟然在地板上面睡了这么久,天色还是黑的,黑色可怕,不知道是几点了,乔静言去开了壁灯,看一眼墙壁上的表,已经深夜4点,再过两个小时又会天亮,他*未归还是在别的房间睡下了?
大约是*未归,不然不会放她在地板上面。
想着,就忍不住“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地板太冷,有些冻的感冒。
乔静言吸了吸气,头有些痛,在*上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起来,想起白天的小药瓶,过去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来,看一眼上面的使用说明,一次一小片就可以,打开来看一眼,里面是白色的很小的药片,她以前并没有吃过,拿出来一粒,过去餐桌拿了剩的半杯水,吞下去。
去刷牙洗脸,一边刷牙一边就觉得好像真的是好了些,头没有那么痛,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挺好用的。
一片就有这样的效果,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跟他打的肩头紫了,是磕在楼梯台阶上面,胳膊上也有红色的痕迹,刷牙完,撩起自己的衣服,看腰上也有两道,胯骨上面也有,伤的不算轻,肯定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
心里竟然有一种感觉,就连这样的伤都是他故意的,知道如何让她痛的最久又不会致命,总觉得什么都是他算计好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算计的好好的。
虽然明知道有些事不太可能,可是都觉得是他算计的结果。
他今天脾气显然是不好,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也不想知道,只是这样暴戾的对她,她却没有办法。
家庭暴力?她甚至还不算是他的家里人,就只剩下暴力两个字。
用毛巾擦了脸,回到*上去,睡下。
绝望的蔓延……
***
止痛药挺好用的,身上的伤口不怎么痛了,睡了很久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还是没看见章霖昭本人,梳洗了一下,穿了一件高领的长袖衣服挡住自己身上的伤口,出门去看乐乐。
乐乐笑,她忽然想哭。
眼泪落下来,旁边的佣人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转过身去咽下所有的眼泪,回身过来逗着乐乐笑。
等到乐乐休息了,她回到房间里面,不想下楼看见别的佣人那些怪异的眼神,伸手想去拿报纸看,却看见平常放报纸的地方空空如也。
章霖昭早上在这里吃饭,就会有报纸送到这里来,都是熨好的。
下楼,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佣人,走到楼下才看见管家李万。
“今天的报纸呢?”乔静言问。
李万脸上堆笑:“可是不赶巧,今天报纸还没送来,乔小姐先上楼去休息,等报纸来了我给您送过去。”
乔静言有些狐疑,报纸怎么可能都快中午饭了还没送过来,再怎么迟都不会的,新闻重要的是时效性,怎么可能这样。
当下也不多问,只是上楼去,却看见有一张红色的三小型宣传单飘落在地上,那是每天早上报纸里面都夹着的,她每次都顺路看一眼,十分熟悉,怎么会在走廊上面飘着?
乔静言沿着走廊过去,尽头是储物间,扭开门把手,看见一份报纸就放在储物间杂乱东西的上面,没有落一丝灰,拿起来一看时间,正是今天。
报纸都已经送来了,还有用人拿上楼,为什么没有送到屋里,管家还骗她说是还没送到?
里面有什么吗?
乔静言随便一翻,头版头条就是巨大的图,很容易就认出来是索菲亚。
s市外国人的名媛并不多,何况索菲亚的确是美貌,看报纸上登的新闻图也是妩媚非常,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名媛气质,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身份贵重,看起来那么得体,标题是:顶级豪门联姻,传言好事将近。
索菲亚的笑容,难怪那样灿烂。
里面内容是,索菲亚戴了巨大的钻戒,指尖熠熠生辉,被人拍到逛婚纱店。
看见记者也是温和,微笑面对,笑容甜蜜的让人一下子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今天的报纸,登的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昨天章霖昭发了那么大的火,又摔门出去,前天晚上章霖昭才说了不会跟索菲亚结婚,*的功夫又去挑婚纱,连钻戒都送了,回来还给她发脾气,还让她弄成了这样伤痕累累的模样……
有没有一点点天理?
到底讲不讲道理的?
他好不容易跟一直喜欢的索菲亚结婚不是应该高兴吗?生气的源头是什么呢?是她的不听话?索菲亚一定很听话,他大可以去找听话的人!
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放下报纸在原地,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一样关上储藏室的门,回自己房间里去,坐在*边看窗外的风景。
必须要离开,想着,头又有些痛,痛的厉害,过去拿了止痛药,合着水吞下去,才刚喝完,一转身,就看见外面窗户扒上来一双手,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手用力一撑,那人爬上来,正是任飞扬。
任飞扬自己开了窗户进来,往沙发上一倒:“今天老大跟十级台风一样,就知道你肯定又惹了他!我辛辛苦苦爬过来,累的要死,倒杯水给我先……”
乔静言看着他没动,只说:“你以后别来了。”
任飞扬看指使不动乔静言,自己伸手去倒水,从怀里拿了个小瓶出来:“真是冷冰冰,我今天来给你送样好东西,对疤痕最好的。”
说着,就冲着乔静言丢过来,乔静言条件的伸手,接住,是个漂亮的小玻璃瓶子。
“天天用,你的疤痕会好得快的多。”任飞扬一边喝水,一边抬头看了乔静言。
乔静言拿在手里,打开小瓶子,熟悉的玫瑰的香味就弥散出来,很舒服的味道。
这个是除疤的?
“这个对疤痕最好,别感谢我,今天我又被老大骂了来着,你昨天怎么惹老大生气了,说来听听?我可是听说你昨天偷跑被抓回来,害的老大半夜跑到公司去,又抓了我和雷远君两个,说是处理工作,害我从小妹妹*上跳下去直奔办公室,你跟索菲亚两个人,真是早晚要把老大烦死……”任飞扬一脸的八卦和抱怨。
乔静言难得耐心坐下来,跟他说话,难得今天看见他好像自己心情也好一点,有人说话大概是件好事吧,总觉得心情也轻松。
说完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刻意忽略了她被他拽着上楼的事情,只说保全,任飞扬沉吟一下说:“我觉得是你不对,静言,老大考虑事情肯定比你全面的多,要我说,那个保全怎么能放你下楼,第一天出来做事吗?太没有道理了,你撒娇他就放你出门,换个女人撒娇是不是就能放那个女人进门?是要严惩没错。说到底是你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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