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上就躺着姐姐顾明敏……
她疼的浑身颤抖,巨大的针头刺入她的脊椎,姐姐顾明敏在一边早已经看的麻木,眼睛空落落的望着她,唇角还有一丝笑……
推出手术室,妈妈爸爸都冲上去问姐姐怎么样,围在顾明敏的病*边,没有人在乎她……
只要想起来,她就恶心!
本来已经快要恢复了的,曾经有那么一次,医生说已经没有问题,只要好好护理,全家立刻兴奋起来,妈妈孙维娟欢喜的甚至停了她的两天钢琴课,让她参加学校的夏令营,要知道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她必须时时刻刻都在s市里,以防止姐姐身体出事……
她开心的好像出笼的鸟儿,还给小叔打电话,没想到夏令营才刚去两天,就被妈妈孙维娟的电话叫了回去,说是出了大事……
姐姐精神崩溃,大量酗酒,肾衰竭……
她听了愣在原地,顾明敏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挑着眉头看她,头上刚长出来一点的头发看上去那样的可笑,妈妈孙维娟在一边,呆立的动弹不得,顾明敏拉着妈妈的袖子低低的说一句:“妈,我压力好大,我难过……”
妈妈抱着姐姐抱头痛哭……
她说不出话来……
然后化验单出来,她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上面竟然写着她的名字……妈妈毫不在乎的过来拿过化验单,轻描淡写的跟她讲,一边说话一边还回头看着姐姐的方向,心里好像有牵挂,被什么定在那个方向:“夕佳,你捐一个肾给姐姐用。”
一瞬间,天都黑了……
她到底算是什么……十几年来,脊髓被不断的抽取,她也被疼痛折磨的这样瘦弱,身高164体重只有45公斤,这些为什么妈妈看不到?为什么妈妈的眼睛里只看得见姐姐掉了头发,眼底哀怨,每日流泪……
“准备的怎么样了?”严肃的声线带着力道,一个中年医生拿着文件夹过来,一边走一边看里面的内容,眉心微皱,说:“取肾脏的手术风险很大,双方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手术成功两个人都只有一个肾,以后都只能小心的生活,终生不能离开药物。”
妈妈孙维娟连忙开口:“是的,我们都知道,我们准备好了!”
顾夕佳听见她说话,只想哭……
谁们准备好了?她没有准备!她也不想捐!是他们逼她!
想要说话,嘴巴适时的被右侧的大汉一把捂住,用力的挣扎,也只是“唔唔”的声响,眼泪吧嗒的滴下来……那样绝望……
求收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