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怎么样?皇甫鸣要死了,夏蔷薇也被你控制了,还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
皇甫印无语,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够了,这件事还没有准数,谁也不要生长,要是不想全家陪葬……特别是你孙琴,你给我吧嘴比的严严实实的!”
皇甫子杰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深色。
“父亲,你说你控制了夏蔷薇,我不信……人怎么会受你的控制?”
皇甫印冷笑一声,别人不可以,他却有办法。
“子杰,立刻听说过一种蛊,能蚕食人的心智,却不致命……”
孙琴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对夏蔷薇用了蚕心蛊?”
“没错,当初我从南疆带回来的一对蛊,现如今子蛊在夏蔷薇身体里,而母蛊在我手里,只要我想,要她如何就会如何!”
原来如此。
皇甫子杰心里冷笑着,真是他的好父亲,真是皇甫家的好三爷……
这个家里,从他记事开始,争斗就没有一天停止过。
这样的家族,到底有什么意思?
“真是好算计,那大伯的身体……也是父亲你?”
“我不过就是提供了糖粒,至于其他的……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他和李如月分工合作,自然也会拉人入伙,只是最近阿德那个老家伙不知为何回了乡下,所以他才不得不加快速度。
因为他有感觉,这件事如果他再拖拖拉拉,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呵呵呵……父亲,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
这种事情,一计划就是这么多年……
可是向来也觉得不对啊,就算是想让他们继承皇甫家,那为什么非要害死大伯?
在很多年前,他们也还不知道有夏蔷薇的存在不是吗?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
他不笨,这其中的东西,根本说不通。
皇甫印冷着眸子,扫过皇甫子杰。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想让你们继承家业,至于别的……不说也罢。”
“好,不说就算了,呼……我去公司了。”
说着,皇甫子杰起身,拿起一边的公文包朝着门外而去。
只是走出三房的别墅,一拐弯,便碰到了一个英俊冷厉的男人。
“呵,知道我带了信息来?”
皇甫子杰轻笑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按掉录音键。
“让我算计自己的父亲,你可真是给我一个好差事……”
立在他对面的不是宫勋又是谁。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有办法……你出了手,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未来皇甫家族还是会继续重用你,这交易,对于你来说很划算不是吗?”
“是,很划算。”
他知道他们的计划不会成功,因为他了解这个男人!
宫勋……
若不是曾经跟他一起在荒岛狩猎,他或许今天也不会站在他这边,也不会觉得他的父亲注定会失败。
将手机丢给他,然后直直走出皇甫庄园,开车去了公司。
一切都快结束了,他……
不如就做个看客。
宫勋拿着录音回来书房,书房中皇甫鸣立在窗边,眉头紧蹙。
“真是老三?”
宫勋点点头,将录音放了起来。
短短的几分钟,整件事都清晰了……
皇甫印炼制的糖粒,老管家点的熏香,李如月泡的茶……
“呵呵呵,真是我的好弟弟……”
真是他的好家人!
“皇甫先生,我们还有母蛊没有找到,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
如果母蛊不找到,他们就会受制于人,就皇甫印的手段,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对。”
皇甫鸣握着拳头,他不能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救蔷薇。
“你觉得母蛊会在谁那?”
必定不是皇甫印。
“应该是在李如月那里……只是要怎么不动声色的拿过来……”
宫勋脑中闪过一丝念头,唇角多了一丝笑意。
“既然我们找不到,那就让她自己送上门好了。”
皇甫鸣看着宫勋,眼底带着一丝暗芒,点点头。
入夜李如月回到别墅,眼眶红肿,只是一进门就感觉家里有些不对,她平时很注意物品的摆放位置,可是现如今,很多东西明显还是被人动过……
心里咯噔一下,红肿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该不会是……
糟了!
急匆匆的走上楼,直接来到礼佛用的小佛堂,里面果然也被动过了!
顾不上那许多,李如月赶紧走到观音菩萨前,拿起桌上的木鱼摇晃了两下,听到里面的声音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还好我们没有把东西拿走吗?”
几个人立在佛堂门口,为首的男人冷厉的盯着李如月手中的木鱼,一双眸子满是杀意。
“你……宫勋,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李如月赶紧将木鱼放到身后,他难不成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啊,就算怀疑,也绝对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才是!
“二夫人,游戏结束了。”
嘭!
一声枪响,李如月吓得一哆嗦,不过两秒的时间,一个人影闪过将她身后的木鱼取走。
“带她去地下室。”
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如月已经被宫勋的人控制住。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宫勋懒得多言,直接拿着木鱼转身去了主别墅。
赫连锦正在夏蔷薇的卧室里,见到宫勋快步而来,淡淡一笑。
“急匆匆的,难不成找到母蛊了?”
宫勋将手中木鱼交给他。
“这个应该就是。”
赫连锦一愣,结果木鱼,附身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只是滋滋滋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不好!赶紧的,母蛊是想自爆!”
自爆?
宫勋面色一沉,这个虫子还有这功能?
“快将我的医疗箱拿过来,快点!”
赫连锦沉着眸子,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这要是母蛊自爆了,夏蔷薇体内的子蛊就会立刻失去控制,那就算她能醒来也绝对是个傻子了!
宫勋将医疗箱提了过来,赫连锦赶紧从医疗箱中拿出一瓶黑色的
液体,直接倒在木鱼上面。
空气中升起一阵异香,宫勋没有微蹙。
“这什么味……”
“这是一种迷幻药,只对动物有用,我得乘此机会让母蛊将子蛊引出体外。”
说着,赫连锦拿起一旁的工具将木鱼切开,里面有一个绿色的茧,茧中能隐约看到一条虫子。
赫连锦带好手套,用钳子将茧夹了起来,然后放到夏蔷薇的肩膀上,并在茧的旁边划了一条口子。
“啊……”
原本昏睡的人,痛呼出声!
“按住她,不能让她动,否则子蛊不会出来!”
宫勋立刻上前按住床上的女人,可是看着身下女人紧蹙的眉头,疼得冷汗直流,心里还是生生被划了几刀。
“会很痛,但是没有办法。”
“动手吧!”
赫连锦点点头,立即又将那种迷幻药滴了一点在夏蔷薇的伤口上,药水立刻渗透进她的血液里,原本被禁锢在肩部的子蛊,突然开始移动。
“啊!好痛……啊……不要不要!”
昏睡中的夏蔷薇猛地睁开眼,一双眸子里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的骇人。
宫勋用尽力气将她按在床上,眉头紧蹙。
“别怕,蔷薇,我在这……别怕……”
子蛊朝着划开的伤口处移动,外面被茧包裹的母蛊看上去也开始兴奋起来。
“啊……”
赫连锦知道这得有多疼,但是没有办法,现在他只能求着这子蛊赶紧出来。
“啊!”
夏蔷薇颤抖着,一张嘴大张开,双目充血,整个人就好似正在经历一场凌迟之刑。
宫勋周身戾气大盛,那些害得她这么痛苦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
“还要多久?”
低吼出声,宫勋的声音好似来自冰天雪中,要将这个世界都冰冻了一般。
“不知道,现在只能等!”
只能等子蛊自己出来。
该死的!
宫勋眼底满是冷意,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蔷薇受苦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伤口处隐隐能看到一条细长的黑色的虫子探出头来,可是试探性的出来后有猛地缩了回去。
“这东西还真是狡猾!”
赫连锦只能将瓶子里的全部药水,都淋在了母蛊身上。
“这要是再不出来,阿勋……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宫勋冷着眸子,看着一边的男人。
“你必须有办法。”
赫连锦耸耸肩。
“我最后的药都贡献了,若是这个子蛊成精了,那我可就真没办法了。”
原本缩进去的虫子,好似又收到了什么诱惑一般,又开始往外面挤,这一次像是露出头,然后逗留了几秒后,突然疯狂的往一边那个绿色的茧里面狂奔。
赫连锦眸子一紧,直接从手中的白色药沫洒下……
滋滋滋……
细长的虫子翻滚着想要在退回夏蔷薇的身体里,可惜却在一秒间化作了一滩绿色的浊夜。
原本在茧里面安静的母蛊开始涌动,赫连锦直接将它加起来放进玻璃瓶中,并盖上瓶盖子,几秒后嘭的声音响起,整个玻璃瓶里面变成了绿色的一片。
“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