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熠!他怎么来了?
芷柔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裹紧被子,重新把头蒙住。
雷熠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这小女人,被他惯得脾气越来越大,居然敢在方怀远面前摆脸色了,不错不错……他雷熠的太太,就要有这种气势!
他反手关上房门,来到芷柔床前坐定。
“哪里不舒服?嗯?”随之,大手直接按在她心口,自问自答,“这里,对不对?吃醋了?”
感受到被子里的女人轻轻颤抖,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不,才不是!”芷柔向里翻了个身,逃离雷熠的魔爪,“我头疼,要躺一下,你赶紧出去!”
透过被子,她声音闷闷的。
雷熠弯腰,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芷柔,放到他腿上,顺便,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
“骗人。”他凑到她耳边,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笃定:“你故意不锁门,是不是在等我?是不是知道我一定会跟过来?”
他这话说的,仿佛他们在偷~情一般……
然而,可耻的是,芷柔隔着被子,靠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居然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心里顿时慌乱不已。
难道……明知他在楼下,还不锁门……她内心深处,真的就像他说的,下意识的在等他给她一个解释?
这个认知让芷柔突然全身燥热。
不顾还在他怀里,还被他紧紧搂着,放肆地去推拒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要锁门?明明是你没有礼貌!”她咬牙切齿地反过来指责他。
雷熠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见她小脸通红,气急败坏地疯狂挣扎着……
这个小女人,明明就是吃醋了,还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他双臂收拢,任她作天作地,兀自岿然不动。
芷柔闹了一身汗,最后无力地伏在他怀里喘气。
“不闹了?”
“不闹了。”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和他说明白,就又用小拳头去捶他胸口,“你明明有姐姐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说着,委屈地眼泪掉下来。
“姐夫,我们就这样分手,好不好?”硬地拗不过他,她只能仰着头,哀求他,“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一趟……”
她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堵住。
他的手臂勒得她好紧,就像……要把她嵌入到他的身体里似的。
“还说不是吃醋?”雷熠吻掉她脸上的泪珠,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哪有你好,她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芷柔羞愧难当。
她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和姐姐,先后和同一个男人滚床单,然后,还被他拿来作比较……
耳畔蓦然响起顾承宗那句“同时上一对姐妹花的滋味如何”,想到他背后也许还要和死党去分享这种经验……
她又羞又臊,对着雷熠一阵拳打脚踢:“姐夫,你干什么?快放手啊!我不要!”
只是,她的攻击轻而易举地被他钳制住。
“别任性。”雷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翼,霸道地将她压制在她的大床上……
缠~绵悱恻的吻铺天盖地般袭来。
芷柔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肝都要随着他的节奏颤抖起来。她大睁着美眸,小心地不让自己沉~沦。
可身体偏偏不由自主,似乎更愿意被他控制一样,心甘情愿地在他的指挥下,时而紧绷,时而放松,时而瑟缩成一团滚进他怀里……
“姐夫,不行……啊!”
“姐夫……你不要这样!”
“姐夫……”
“你给我闭嘴!不许叫!”雷熠被她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的,叫得心烦意乱。
“姐夫……”她继续不怕死地,用这种方式提醒着他,提醒着他的身份。
同时,也是告诫自己,不要再轻易陷入进去。
结果,她叫得越欢,他动得越狠。
“我让你叫!我让你叫!”他恶狠狠地说着,猛地发力,直顶得她双眼上翻,“呃,呃”不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雷熠忽然想通,这个小女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因为他记得没错的话,以前,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叫他的名字。
那么,今天,她是怎么了?
芷柔也很无奈。
她无力反抗他的暴行,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让自己保持心灵上的警醒。
如果说以前她还能骗自己,他和姐姐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么,从昨天起开始,他们就已是事实上的……
“姐夫。”她的热情渐渐消退下来,声音也已恢复正常,“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没完没了了是吧?”雷熠发狠,“叫老公!”
芷柔执拗地咬住唇,不肯叫。
雷熠低头噙住她的樱唇,耐心地一点一点再度燃起她的热情。
男人手段高超,又熟知她的喜好……芷柔最初还强忍着,到后来终于抵挡不住,一溃千里的缴械投降……
“老公……”深知厉害的芷柔已经不敢再挑战他的底线,乖乖地喊了一声。
雷熠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这次,我希望你记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太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说完,潇洒地起身整理衣服,大踏步走出去。
芷柔躺在床上,深深地叹气。
有她这样窝囊的太太吗?眼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不同意的话,她连想抽身都不行。
也许,她以后要尝试改变策略,做一个听话的妻子……那时,他大概很快就会发现,她跟其他女人也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她竟然真的睡了一小会儿。
再醒来,她已完全恢复平静。
匆匆洗漱一番,又换好出门的衣服,时间,也已临近中午。
没多久,佣人过来敲门,请她下去和家人一起去酒店。
方怀远生怕雷熠吃不惯家里佣人的手艺,早早地就在锦岚食府订了一桌高档宴席。
芷柔来到客厅,就见众人拿外套的拿外套,拎包的拎包,明显已经要出门的架势。见到她下来,并没有人多问。
她暗暗松了口气。
芷崡吊在雷熠的胳膊上,半个身子紧紧贴住他,面有得色:“妹妹如果对我和熠有意见就直说,何必专门挑我回门的时候装模作样的不舒服?”
她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