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杉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儿好的肌肤了,连脸上都是;如此,她原本绝美的脸蛋儿,现在坑坑洼洼,全都是疤痕,丑陋无比。
这一次,她的损失太大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她从没有放在眼里的女子手里。
追踪舒音的那些手下,竟然有很多被催眠的症状!
很显然,舒音继承了舒城山的天赋,在催眠领域登峰造极!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武力值几乎为零,却在上百人的追杀中逃了出去,这事儿说出去都没有人会信!
不过,这一次知道了舒音的这个底牌,下一次再抓她,就可以有所防范了。
紫杉的意志力也极为强大,她从极度的痛苦中熬了过来,虽然依旧需要遭受病毒的折磨,但是她已经可以支撑的住了。
然而,手下送进来的一件东西,让紫杉瞬间破功,凄厉的嘶吼起来。
那是爸爸安德鲁的手!
她认得!
爸爸的手被砍掉了!他肯定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紫杉情绪波动太大,浑身紧绷,下一刻刚刚愈合的肌肤就崩裂了!
一瞬间,她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卢卡斯刚在外面吃完饭,回来就听见房间里的机器发出“嘀嘀嘀”的急促警报声,他顿时大怒:“紫杉!你不想活了就直接说,我干脆不救你了!你想死就去死!我废了那么大力气才把你救回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然而,紫杉已经听不到他的怒吼了,她的意识迅速的模糊,心跳在急剧下降。
卢卡斯虽然气的要死,但是还是要救她,不然前面三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
舒音这几天过的很舒服。
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被人照顾的感觉,这几天景睿一直照顾她,让她的恢复十分的迅速。
到了第三天,她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
不过,景睿并不是时时刻刻在家,他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忙碌,很多时候都是女佣来照顾舒音的,包括帮她洗衣服,做可口的食物,扶着她去洗手间。
对于舒音来说,一个女佣的关怀和照顾,也足以让她觉得温暖。
女佣是寒风找来的,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是做事非常勤快,人又老实,所以跟舒音相处的不错。
舒音在床上躺了三天,浑身的疼痛才减轻,被紫杉狠踹了一脚的腹部也不再疼痛难忍。
她起身下床,穿着景睿让女佣买来的拖鞋去洗澡。
她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回来的景睿。
美人出浴,清丽脱俗,大概说的就是舒音这种女子。
刚洗完热水澡,舒音白皙的脸上染了浅浅的红晕,她的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水,晕染了身上的丝质睡衣,让她美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脸蛋儿精致无暇,露出来的一截儿小腿,白皙如玉,泛着晶莹的光泽,美好的令人想掀起她的睡裙,一览她的全身!
景睿淡淡的扫了一眼,开口道:“不是让你躺着吗?回床上去,等你好了再洗澡也不迟。”
他语气有些淡漠,但是舒音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他。
她现在才知道,他就算关心人,也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舒音感激他这几天的照顾,对他冷漠的语气不以为意,她露出一丝笑容,道:“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天天躺着也不利于恢复。”
伤筋动骨一百天,舒音内脏受了不小的损伤,连肋骨也受了伤,其实是应该多躺几天的,只是她真的受不了自己三天没洗澡的样子。
因为受伤那天她滚了一身的草和泥,她原本顺滑的一头长发,都快要打结了!
所以,她能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养了三天,舒音现在走路其实肋骨还是生疼,稍微受点儿震动腹腔也会撕裂一样的疼。
所以她走的很慢很慢,照她的速度,要从浴室挪到卧室,至少要走个五分钟。
景睿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舒音毫无防备的腾空,然后落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惊得低呼出声。
“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来!”
她不习惯跟别人如此亲密,也不习惯景睿如此照顾她。
舒音想用手推开景睿,她的手刚触碰到景睿的胸口,就听他淡淡的道:“别乱动,免得我把你扔了。”
舒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会扔了自己,却不敢乱动了。
她任由他抱着,大步进了卧室,又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拿起她的手检查她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她有点儿不自在,脸色微微发红,却什么都没说,免得一开口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悸动。
景睿看着她的两只手,伤口都已经恢复好了,只留淡淡的红色疤痕,想来过几天,这些疤痕也都会消失不见。
以前,他从未在意过疤痕。
他自己身上的伤,都是随意处理的,只要不流血就可以了,留个疤痕不算什么。
可是看到舒音的手,他却不想让她留疤。
她的手美的像是艺术品,让他竟然生出一种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冲动,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的妹妹景熙,也是个小美人儿,一双手也十分的漂亮可爱,可是景睿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他也见过别的女子的手,其中不乏纤细漂亮的,他也从来没有多看一眼。
只有舒音的手,让他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他一直在克制,在忽略,直到舒音的手被割出无数的小伤口,他的克制便彻底失效了。
现在看到舒音的手在渐渐恢复,他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儿。
景睿拿过桌子上的药膏,然后坐在床边,开始给舒音上药。
舒音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中,显得格外娇嫩柔美。
景睿的拇指忍不住轻轻滑过她的手背,似乎无意,又似乎是故意的。
舒音的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想要抽回手:“我今天已经上过药了。”
景睿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抽出去,淡淡的道:“再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