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景逸辰把目光放在了那条百米长的被炸毁的通道上。
“用最快的速度把通道挖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少爷!”
景逸辰的力量显然要比唐书年的强出一大截儿,那条地下通道两天之后就被挖通了。
李飞刀打电话跟景逸辰汇报进展:“少爷,没有找到小鹿的尸体,但是找到了她的微型耳机。在找到耳机的地方发现了大量血迹,经过DNA比对,是小鹿的。”
景逸辰松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平淡:“好,你们暂时不用回来,先在B市待命。”
挂了电话,景逸辰站起身,走出书房,到了客厅。
客厅里,上官凝正抱着景睿给他喂奶,从昨天开始,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景睿终于不用再喝奶粉了。
见到景逸辰从书房里出来,上官凝脸上却有隐隐的担忧:“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景逸辰轻轻的摇头:“没有,但是找到了她遗失的耳机和血迹,她应该是受了伤,以她的身体机能,那些伤肯定不致命。”
上官凝不由松了口气,受点儿伤倒是没关系,只要小鹿别有生命危险就行了。
景逸辰抱了抱她,把她垂在脸颊的发丝轻柔的别到耳后,低声道:“放心吧,她做杀手那么久,什么危险没有经历过?她吃的苦恐怕比我还要多,无数次陷入绝境,无数次被围攻,还不是活到了现在?受伤是肯定的,以她的能力和身体素质是死不了的。”
景逸辰虽然一直也有些担心小鹿,但是他内心还是觉得,小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以前曾经跟小鹿并肩作战过,也跟她交过手,她的能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在战斗方面,他们两个有点儿相似,都很拼命,但是却都懂得如何保命。
景逸辰知道,小鹿肯定是跟着唐书年走了,她竟然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话,依旧把杀唐书年放在了第一位上!
景逸然很快就从李飞刀那里得知了最新的搜寻进展,没有找到小鹿的尸体,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有心要去B市亲自寻找小鹿的踪迹,但是却被景逸辰的人拦的死死的,一旦他硬闯,等待他的就是暴力的打晕。
在被打晕过去四次之后,景逸然终于老实了。
他知道仅凭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的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小鹿平平安安的回来,回到他身边。
以前他觉着小鹿做杀手,而且是全球排名第二的顶级杀手,这是令他非常荣耀的一件事,他会觉得非常的骄傲。
可是现在,他却一点儿也不想让小鹿做杀手了。
因为这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送命!
他想让小鹿过安安稳稳的生活,而不是整天过刀尖儿上的腥风血雨的日子。
景逸辰依旧没有回景盛集团去上班,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唐书年的身上,找到了唐书年,就意味着找到了小鹿。
当然,找到了小鹿,也意味着找到了唐书年。
两个人中只要能找到一个就足够了。
不过,这两人都很难找,景逸辰的人整整花了三天三夜,才重新找到了唐书年的踪迹。
李飞刀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唐书年重伤,迫不得已住进了医院。
不过具体是哪家医院很难确定,因为他放了非常具有迷惑性的烟雾弹,同时让多个人假扮成他,住进了B市全部医院。
B市大型医院有三家,中型医院有五家,小型医院十一家。
这要是每一家都去探查,势必需要极大的人力,这根本就不可行。
可惜他们没有发现小鹿的踪迹,她整个人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既没有露面也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追踪信号和信息。
探查工作遇到了极大的阻力,B市不是A市,景家在A市处于绝对控制地位,没有一家医院敢违抗景逸辰的命令,然而B市的医院却并不怎么给面子,尤其是那些小医院,他们处于比较低端的水平,还不知道景家的恐怖,也不了解景逸辰的实力,因此并不买账。
反倒是B市的三家大医院非常的配合,因为这三家医院的院长全都出身于大家族,景家这种传说中屹立几百年的老牌家族,他们全都需要仰望,哪里还敢阻拦景逸辰的人进医院探查。
三家大医院很快就查明,他们收诊的是别人假扮的唐书年。
景逸辰的目光便放在了五家中型医院上。
小医院的设备跟不上去,医生的水平也很一般。唐书年如果身受重伤,去了小医院根本没有用,只有大医院和中型医院的医生,才有可能救的了他。
为了能一次性解决唐书年这个后患,景逸辰再一次来到了B市。
他亲自坐镇,指挥手下的人追踪唐书年。
所有具有迷惑性的消息,一一被景逸辰排除掉,最后他选定了两家医院,然后让人突击围攻。
……
A市,海水浴场的沙滩上,还有三三两两贪玩儿的孩子和热恋中的情侣在海水中嬉戏。
夏日的夜晚,海风微凉,令人觉得通体舒爽。
漫天的繁星在悄悄的眨眼睛,像是在跟大地上的人传递什么无法言明的重要信息。
夜,已经深了,海滩上最后的几个孩子也纷纷被家长领回家,独留海水哗啦啦的拍打着海滩,卷起一层又一层洁白的浪花。
有几道黑色的人影,带着一身的煞气,快速的从细软的沙滩上走过,留下一连串重重的脚印。
人影在微弱的月光下层层叠叠,犹如鬼魅般翻过小区高高的围墙,迅速潜入了茂密碧绿的冬青丛里。
守门的保安前一刻明明还非常的精神,可下一刻却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困的要命,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
他的意志力并不坚定,很快就顺从身体的反应,呼呼的睡了过去。
鬼魅的人影却并不放心,左右看了很久,发现还有几个隐在暗处的碍事儿的人之后,其中两道人影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