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笑嘻嘻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容华,“那杜少和他带来的小姐姐去了东边的休息室。”
“东边?”
狄扬辞别顾盼和容景欢,一路上嘴里嘀咕,脚下飞奔。
只是越走,心中的惴惴不安越发强烈。
东边?
糟糕!
狄扬忽然晃神。
因为他乍一想起先前他的筱筱同他说过的事情——
杜庄东边的休息室,其实是杜庄内部专属的训练室。
嘿?
这确凿的念头被狄扬自我肯定以后,狄扬的惶恐瞬间就变成了惊讶。
是的。
“嘿嘿!”狄扬清俊的脸上挂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倒是要瞧瞧,这一男一女,在这恐怖的训练室里,还能真的对打起来?”
好男不跟女斗。
这句话,可是狄扬的宗旨之一。
绿树成荫,极其霸道嚣张地阻拦了由上往下洒下来的金光闪闪。
为这东边的休息室门口镀上了一层清凉爽快的隐形屏障。
狄扬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走近,再走近。
他都已经耳贴窗,身挨墙,居然还没有听见半点儿的打斗的声音。
难道说是杜庄的休息室的隔音设备比他们的还要厉害?
“不可能。”
狄扬异常笃定地呢喃一声。
随即又悄悄咪地抬头张望——
哦!这个休息室的窗户都开了一条缝。
那既然如此,就算是杜庄的隔音设备比他们的还要厉害,都是万万不可能不出半点儿声响。
更何况,在狄扬的心目中,杜皓成的杜庄绝对不会有他三哥的五夜厉害。
已经确定了可以安然地听见声音,狄扬便立马放松地贴着墙壁。
半晌儿,寂静无声。
唯有他不小心泄露的一点点的呼吸声。
“咦?”
狄扬心中纳闷。
“怎么还有其他的呼吸声?”
不过能够确定的是,这里,除了屋子里的人以外,在外边,绝对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选。
而室内又是如何的一片无声的火辣缠绵呢?
杜皓成垂头凝视着压在墙上的路含欣,勾唇轻笑:
“含欣,你说……你让不让我亲?”
路含欣咬紧牙关,在她的心里面,早就是将杜皓成唾弃了千遍万遍。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磨人的男人!
果然~路老头儿的话都是欺骗小孩子的。
此前,路宗词曾经语重心长地同路含欣说过——
男人大多干脆利落,刀进刀出,由白变红。而杜皓成更是一个男人中的狠角色。
然而呢?
现实狠狠地欺骗了她。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两张唇瓣相互碰撞的事情。
哦!
对了!
如此热情主动的她,定然是早就尝试过对杜皓成进行强吻。
只是——
在霄路大酒店的那一夜,杜皓成就是迷迷糊糊被压的份儿。这种如此凄凄惨惨,一点儿都没有男人尊严的事情,怎么可以来第二次?
所以,在路含欣这大美女主动邀吻的时候,杜皓成严词拒绝。
路含欣的一颗滚烫的芳心,啪嗒一下,碎了一地。
“不让你亲!”
“嗯?”
几乎就是一瞬间,杜皓成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杜皓成在进行缠绵以前的准备,定然又是一番强势的欺压。
这不,趁着路含欣的分心,仗着自己的身强力壮,一个胳膊就将路含欣撑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含欣,不好意思。”
杜皓成摸上自己的鼻尖,“我没有想到你刚好就靠着墙壁站。”
路含欣觉得自己的脑袋顶上飘着一团又一团的乌云。
她会挨着墙壁站立,这罪魁祸首还不就是这位笑得得意忘形的男人吗?
“含欣,你说说……你不让我亲?嗯?你还想让谁亲?呵,我要看看哪位有如此大的胆子。”
“啵~”
清脆响亮的吻声,乍一响起。
杜皓成黑着脸,看着路含欣抬起她自己的手背,红唇往上一亲。
“我自己亲自己。”
“乖~含欣。亲我更加好。”
杜皓成也不说明亲他的好处,就直接低头锁定路含欣的红唇。
两唇相互触碰,就像是异极磁铁,一旦靠近,就有一种隐藏的力量,趋势着挨近,再挨近。
杜皓成的手掌力度适宜地扣着路含欣的肩膀。
前几日,他分明还是有些嫌弃路含欣比较瘦削的肩膀。
但是此时此刻,对于杜皓成来说,路含欣瘦削无肉的肩膀,也自带一种别样的风韵。
一点点地诱惑着他,让他的另一只手往下,再往下探去。
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告诉他:
下面的风光,无限好。
于是杜皓成便就是伴随着漫长美好的遐思,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将自己另一只手锁住了路含欣的柳腰。
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儿,让杜皓成发自心底儿地要对路含欣进行一番由衷的赞赏。
是他的尤物,是他的甘之如饴。
可是……他现在两手正无比亲密地抱着路含欣,能够说话的嘴巴,也是热情似火地亲吻着路含欣。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蛮人,但是对于怀中娇俏的人儿,杜皓成还是担忧会一不小心地弄疼了她。
因此,杜皓成手上的力度,轻了又轻。
而杜皓成可以坦诚地承认,他的吻技相当地生疏。
这个倒不是他经验丰富,从而得出的结论。
而是他在亲吻路含欣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地磕着碰着了。
即使就目前为止,路含欣并没有出声叫疼,但他的心里早就心疼不已。
哦?
既然心疼,那就停下吧。
怎么可能?
对于一个饥肠辘辘,自开荤以来就立马断粮的人来说,鲜美可口的嫩肉吃到一半,让他半途而废……这个未免太不现实了。
那就先亲,先吻,稍后再作安抚。
“如果哄不了?大不了我把自己赔给含欣。”
杜皓成如是在自己的心理琢磨着,他的心头犹如划过了一层蜜糖。
可他不知,路含欣的心中,与他就是南辕北辙。
生理上,路含欣确实是难掩自己的情动。可就是如此情不自禁的情动,才更叫她倍受折磨。
因为,这一切并不是她主动。
“哼。”
“臭皮蛋!我要当女王。”
路含欣试图要将自己强烈的心声说出口,可曾想,杜皓成这厮啃咬得厉害。
几番碾、转、磨、捻、挑,更是让她身不由己地随着杜皓成的节奏,一点点地亲吻着。
不,她是被动的。
被动者没有主动权,没有主动权就没有快感,没有快感就没有幸福感。
独属于路含欣的歪理,在她的心中持续发酵。
终于,似乎是杜皓成听见了她热烈的心声,总算是松口。
哪里是松口。
实际上,是杜皓成观察着自己怀中的小女人,面色一点点地涨红,十分担心路含欣会不会因为他的亲吻,而窒息了。
这才是恋恋不舍地松口。
“含欣,你好美。”
杜皓成对路含欣的美,赞赏不已。
为路含欣婀娜多姿的身材,为路含欣如裹覆了蜜糖一般的娇唇,为路含欣对他的放纵和热情。
他当真是爱极了这样子的路含欣。
如果说每一个女人是可以用一瓶香水来比较,那么路含欣之于杜皓成就是一瓶最浓郁香味的,最妖娆的香水。
那张扬的香气,甜而不腻,浓郁却不辛辣,恰到好处,正适合他。
他不需要打开严实的盖子,因为香气的浓郁,就已经悄然地散出来,弥漫在他的周围。
很好,不是他的偶影独游。
而且他的的香水,必须标注:
孤品。
在这世上,仅有一件。
这一件,就是他的。想想就是十万分美妙的事情。
“哦。”
路含欣撇撇嘴,看向窗外,“谢谢杜少的夸奖。我已经收到。但是我并不愿意陪你继续成为四少的观赏物,失陪。”
一声挨着一声,更显冷漠的话,给沉浸在甜蜜爱情里的杜皓成,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