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围观群众,只剩下一个严石了。
严石正掐着计数器监视凌异洲跑步,人家普通人围着这内墙跑十几圈就累趴下了,结果凌异洲跑了20圈竟然还能跟老婆调情。
严石走过去,“凌先生,再加20圈吧。”
“你干嘛呀!”夏林顿时以为是自己的出现得到了严石的惩罚,不同意了,“我站一旁不说话便是了,在加20圈,你怎么这么恨!”
严石一阵委屈,“不是,我……”
“加30圈。”凌异洲低头笑了一声,说完便跑开了,他知道严石的打算,由于平时便有运动的习惯,他的体能比一般人都要好,要达到累的目的,必须加足够的圈数。
加30圈……夏林呆愣地看着跑远的老公,好心疼啊。
结果最后,是加了40圈,凌异洲才真的累了。
他瘫倒在草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湿了个透顶,头发被跑乱,但愣是给人一种散乱美,而且上面沾着的汗珠也格外耀眼。
“凌太太。”严石站在夏林身后轻咳提醒她醒一醒,这年头还有花痴自己老公的女人,“如果你感觉把持不住的话,可以过去了。”正好,吻凌异洲,让他幸福、放松,然后……变成另外一个人。
两分钟后,凌异洲睁开眼睛,瞳孔冰冷,入眼的是夏林在给他细细地揉着小腿、大腿。
“滚开。”一如往常冰冷的声音。
夏林皱着眉抬头,“夜?”这次人格转变地很成功。
“明知故问。”夜大力把她一推,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丝毫提不起力气。
“怎么回事?”他瞪着身边的女人。
“这也是心理医生的一种治疗方式,没想到……你会变成第二人格。”夏林给他解释,前面那句是实话,后面那句说了谎。
夜随手捏起她的脖子,“你们又在搞什么把戏?”他想起上次自己被木棍敲击之后晕了过去。
“你好像很喜欢掐人家脖子。”夏林指了指他的手,“你这样我怎么告诉你?”
不过夜没打算松开她,“我也不想听你们在谋划什么,我现在需要一辆直升机!”
夏林眨了眨眼睛,“我还是给你按摩一下吧,你看你都站不住了。”
“是啊,你都站不住了。”这个时候严石跑出来。
夏林瞪大眼睛看着严石,怎么回事?剧本里严石没有戏份,不应该出来啊。
夜转身看着严石,“严石?”
严石笑了,“看来你很聪明,竟然懂得从第二人格处汲取信息。”
“不需要你的夸赞。”严石说着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旁边有一道围墙,只要翻过这道围墙,便能脱离这个医院。
“你们想干什么!”旁边的夏林突然叫了起来。
夜皱眉,朝着夏林喊叫的方向看了过去,竟然看见了两个狙击手对准他,而且还是那种长管爆发力很强的专业狙击枪。
看来准备充分,他离开的机会并不算很大,夜想着。
“你们不要乱来。”夏林突然叫着挡在凌异洲面前,“严石你是不是也得了人格分裂了?那种狙击枪不要随便对准别人,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什么时候竟然还准备了狙击枪了!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严石只是哼哼,没有说话。
夜一把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夏林,“别演了,真烦。”
夏林一愣,“我没演啊,喂你不要乱动!”她见夜要朝着严石走过去,奋力拉着他,“那两个狙击手你难道没看到吗?他会开枪的!”
“我看到了,我倒是希望他们开枪,反正开枪打死的是凌异洲,到时候打死凌异洲的责任我看谁能负!”夜坚信他们区区一个精神病院不敢随便对凌异洲开枪,所以他现在占着凌异洲的身体横行霸道根本就没关系。
“可是那个狙击手看起来冰冷可怕,我怕他真的开枪。”夏林一直挨在夜身边,她是真的害怕了,事情完全超过了她预料的情况,她以为只是按摩博好感而已,竟然真刀*地干上了。
“你给我滚开。”夜被夏林动不动挨着他的肢体骚扰弄得十分不耐烦。
正要推她的时候,夏林突然大力朝着他扑了过来,口中大叫:“小心!”
话音还没落,便听到“砰”地一声,狙击手真的开枪了!
这一枪因为夏林帮他挡下并且拉开了一定距离,擦过夏林的胳膊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啊!”夏林愣了片刻才惊觉自己受伤了,捧着自己的胳膊对严石喊:“严石你这个疯子,快停下!”
就算真的动用*,也没必要真的开火!夏林满眼愤怒地盯着严石,觉得现在的严石看起来比站在她身边的夜更加可怕变态。
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是预期的感化计划之一。
夜在这枪之后,心理显然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种变化是对当前形势的,要不是夏林刚刚帮他挡枪并且挪了一步,他估测了一下,子弹射出的地方刚好就是他心脏的位置,这些人真的敢对凌异洲动手,甚至不惜杀了凌异洲。
另外一种变化是对夏林的,这个女人在明知道他是夜之后,竟然挡枪挡得这么义无反顾,至少犹豫一下,让她看出来是在演戏啊。
可惜不是,夏林胳膊上的鲜血已经晕染开了她的衣服,突然只是皮肤擦伤,但也十分惊险。
“不是在演戏给我看?”夜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把夏林拉过来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伤口,是真实的伤口……这个女人为什么能为他奉献。
“哼,不就是因为这个身体是你丈夫的。”夜找到答案,推开夏林。
“没错!”夏林瞪着他,痛得直吸气,“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拼尽了全力也要保护他,像你这种只懂得杀戮的工具是不会懂的!”
夜:“……你爱他?”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冰室里,她被推开五次也要给这身体取暖的样子。
夜突然闭上眼睛,然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