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均的话让成致远倒茶的手顿了下,随即又笑开:“莫总见笑了,您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我只是很好奇……”莫黎均拿着茶杯晃着,脸上是淡淡的笑,口气不急不缓,“成总,您到底是为什么而结婚?”懒
莫黎均的话很成功得让对面的人倒茶的手僵了下,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收敛,但却只是一会儿,他又绽开笑:“莫总想说什么?”
莫黎均脸上的笑容也漾大,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着放在桌子上,直视着对面的男人:“你娶符子瑶,是内疚?还是报复?别告诉我你结婚的时候会不知道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成致远亦望着他,眼神没有移动,只是笑容淡了许多,良久,他敛下视线:“莫总真是太厉害了,这么久远的事,居然也被你挖了出来,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替符子瑶讨回公道?”
“我还没那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成总,你如此精明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找你?还是说,你想继续装傻下去?”莫黎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敛了下去,眸子狠狠盯着面前的人,脸上早已一片寒霜。
成致远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露出惶恐,反而绽开无奈的笑,心酸而沉痛:“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是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你可以为了你所爱的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又为何不能为了我所爱的人做一点点事?我爱的人,我的妹妹,死了七年,从二十八楼的楼顶跳下,死在我的面前……血肉模糊……我离开三年回国,还没有见到她一面,而她迎接我的,是如此惨烈壮观……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他紧攥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渐渐轻了下去,能看得出他在拼命抵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这对于莫黎均来说,无动于衷。虫
“那和苏绛绿有什么关系?你妹妹跳楼,你非也要逼得别人跳楼吗?”他沉声问着,可是已然怒火中烧。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跳楼?你知道她遭受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说我是逼?为什么你不说我是以牙还牙?莫总,痛不在自己的身上,说起别人来,当然会容易得多!而你应该很庆幸,苏绛绿并没有死,但我的妹妹,却永远都死了!”成致远的话才落下,对面的莫黎均一下子一拳过来,正打在他的下巴之上,他砰得一下摔倒,唇角也破裂出血,但并不还手。
“混蛋!什么叫痛不在自己的身上,什么叫苏绛绿并没有死?难道非要她死了你才高兴吗?”莫黎均对着他吼,又奔过去抡起一拳,而他没有还手,闷闷得挨了他的拳头,莫黎均仍然不解气,再次攥紧他脸前的衣领,对着他恶狠狠道,“你要报复,你完全可以找当事人,你为什么要牵涉无辜?当年是苏绛绿推你妹妹下楼的吗?当年,是她逼得你妹妹跳下来的吗?既然不是,又为什么要报到她的头上!!”
成致远却定定望着他,忽而笑出声:“莫总,莫黎霆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还不是一样把什么都报复在他的身上?如果要说,也应当是你夺走了他的父爱,可是你却还要夺走他所有的一切……人真的只会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吗?”
成致远的话,一下子让莫黎均怔住,良久,才狠狠放下他:“我不管你的妹妹当年遭受了什么,可是你也不应该这样对于一个女孩,那让她怎么活?”他血红着眼望着仍然倒在地上的成致远。
后者擦了下唇角,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回得云淡风轻:“怎么活?跳楼呗……”他的话,又一次让莫黎均出拳相向,而这一次,他不仅躲开,而且还还手,一拳过去,一下子将莫黎均揍得倒退两步,撞上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茶壶杯子一下子滑落,而守在门外的保镖一听到里面的动静,迅速奔了进来,看到面前的景像,二话不说,就冲着成致远而去。
“住手!”莫黎均低喝声,两个保镖也瞬间停住望向他。
“莫总?”
“全都出去!”
“可是莫总……”
“出去!谁都不要进来……”他望着对面被揍了拳的成致远,对着保镖们说道,保镖们互望了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出了门。
“莫黎均,我知道如果你知道了苏绛绿的事,你也必定不会就此罢休,因为……你我是同一类人,对于感情,太过于执着在乎,总有一天,不仅伤到别人,更伤到了自己!”成致远整理着衣服,对着他说道。
“是,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他近乎咬牙切齿。
“也包括你自己吗?”成致远轻飘飘的一句话,总是能让莫黎均抓狂。
是的,如果要说伤害,他何其不是最最严重的一个,他是始作俑者,他怎么可以举着旗帜明晃晃的说得如此义正凛然,而却不曾想过,其实他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他呆呆望着他,有那么瞬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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