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楚雨沫就像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青涩,纯真,美好,这一切看在心中有怨恨的陆子皓眼里全都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碍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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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个拖油瓶的闯入,那么他也不至于被爸爸发配到遥远陌生的国度独自生活,那个时候他还不到十二岁。
若不是因为心里那股深沉的恨意让他发了狠劲,他想,今天他就不会这么出色。
一对童年的宿敌,一个管家,一个司机,两个佣人,过起了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日子来。
陆子皓非常会统筹规划充分利用时间,年纪轻轻的他很快对公司的业务上手,将偌大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每天会按时回家吃晚饭,早上会悠闲的看报纸,还能抽出时间跟陈思雨约会,雨沫觉得这一点上陆子皓要比陆爸爸厉害得多,陆爸爸经常有数不尽的应酬,会议,常常会搞的精疲力尽,可是陆子皓应对这一切非常的轻松。
相比陆子皓的轻松,雨沫就一点都轻松不起来,陆子皓按时回家吃晚饭,她就只能在外面瞎晃打发时间,因为她不敢跟陆子皓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更不想一碗饭吃完才发现碗底有一只仍旧活着的蟑螂。
雨沫跟陆子皓就像是老鼠跟猫,除非逼不得已,一般雨沫都会避着子皓,不想跟他起正面冲突。一来,家里没有帮手她斗不过那个比她高出足足一个头的男人,二来,她答应过妈妈,以后会跟子皓和和平共处。
但是一天两天这样还好,时间久了还真的吃不消,本来每天学习了一天精神高度集中了一天已经非常累了,放了学还要饿着肚子在外面晃荡,几天下来累极了。
这天,雨沫打电话回家得到消息说是子皓又准时下班了,她忙跟管家说自己还要到同学家一起学习就挂电话了。
在学校的后巷晃荡到八点多,因为只是一条年久失修的小巷子,并未装路灯,黑漆漆的,风一吹有种阴森的感觉。雨沫实在害怕的受不了,于是就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为了耗时间,雨沫选择了步行,想着走回去也要两小时,那个时候陆子皓应该不会在客厅了吧?
想是一回事,可真的执行又是另一回事,雨沫才走了一半的路,双脚就痛的走不动了,于是就往路边人行道的台阶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四月的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挺冷的,可是白天有阳光的照耀温度堪比夏天,雨沫出门的时候见太阳很大所以并未多穿,可是到了夜里薄款的开衫毛衣根本不抵寒气。
这会儿雨沫不断的搓着双臂,抖着双肩瑟瑟发抖,蹲在路边的她看起来像一只被丢弃的流浪小猫,无助的令人心酸。
大约歇了五六分钟,雨沫实在受不了夜里的寒冷,正打算打的回去,心里祈祷着陆子皓已经回房了,那她又能相安无事的度过这一天了。
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雨沫试图以摩擦生热来取暖,不过效果甚微。招手打车,不过来来往往的都是私家车,疾驰过她身边的时候掠过一阵阵风,让原本冻的瑟瑟发抖的雨沫更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