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当年的樱花树已经不在了,秋千也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荒土,长满了杂草,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席司曜站在她身后,说得极轻,声音微微有些飘渺,像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不可自拔,
夜清歌没有转回头去看他,只是点了点头,哑哑地说:“是啊,什么都没有,只是幸好……”
她哽咽住,抬头看着曾经种着樱花树的地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席司曜,他们在玩耍,他们在欢笑,
“幸好什么?”身后的人轻声追问,凝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幸好回忆还在,”夜清歌低声说着,回头去看他,唇边的笑意比这夏日的骄阳还要热烈几分,“幸好你还在,”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世间万物自然会变,会循环,就想樱花树和秋千,都已经不在,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没有变,
席司曜笑得春风得意,他的手中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枚戒指——
而这枚戒指,夜清歌分外熟悉,
就是当初他在澳大利亚的机场对自己求婚用的求婚戒指,
可是,怎么会回到他那里去?戒指不是一直戴在自己身上的吗?
她的美眸之中盛满了疑惑,席司曜却没有解释丝毫,只是在那一片荒地里,再一次单膝下跪,仰头看着她的眼睛,在她诧异的视线下,深情款款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不论好坏,都已经逝去,唯独还在的,只有我,”
夜清歌眨巴眨巴眼睛,怎么办……他才说了这么几句,她就已经想哭了呢,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席司曜,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满腔深情,一颗真心,我没有什么能给你,夜清歌,过去种种我们都忘掉,现在告诉我,你愿意成为我席司曜的妻子吗?”
席司曜发誓,哪怕当初在澳大利亚机场求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都没有此刻这么紧张,
为什么?
因为当時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啊,
因为那个時候,她心底还有仇恨,还没有报仇,不论爱或者恨,她都会答应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的心底已经没有恨,那么夜清歌,我想知道——
现在的你,重新拥有选择权的你,重生一般的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上次……不是求过婚了吗?”夜清歌低头捧着他的脸,声音哽咽到沙哑,
席司曜却是不语,只是看着她,那眼神之中无形的焦急令夜清歌又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不准?”某人瞬间原形毕露,猛地站起来,恶狠狠地将她抱入自己的怀里,那怀抱紧的几乎让人窒息,
他的呼吸缭绕在她的耳际,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有点紧张,
可是,紧张什么呢?
席司曜,你不用紧张的,
因为……你求婚的对象是我啊,
良久,他才喘着气将她放开,然后将那枚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说:“求婚归求婚,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你没得选,”
夜清歌咬着唇,眉头也皱了起来,纠结地看着他,“不给我选择权,那你向我求婚干吗?”
“满足你的虚荣心,”
“……”
夜清歌瞬间失声了,谁说她虚荣了,况且,这里没人好不好?她想满足虚荣心也满足不了啊,
席司曜将那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之后,就捏着她的手不肯放了,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两人十指紧扣,他的手上也带着一枚戒指,光芒互映之中,夜清歌温柔恬静地笑了起来,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轻轻地摩挲着,“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第二次求婚,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
席司曜,如果走到现在我还不懂你,那我便不值得你爱,
你是那样地完美,在过去十六年那么漫长的岁月里,你守着那短短几个月的回忆,等着我,多么不易,我亦能懂,
他们在那里呆了很久,细数来時走过的路,从前总觉得孤独,现在终于觉得幸福,
——
晚上回到家,唐越已经是要拆房子的架势了,看到席司曜走进来,连忙冲过去,将手里的孩子往他怀里一塞,哀嚎:“少爷,如果我哪里得罪您了,您明说好吗?不要让小少爷惩罚我?”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无语至极,板着脸,
“家里什么味道?怪怪的,”夜清歌一边问一边顺着唐越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唐越的裤子居然湿了,而且好巧不巧地,刚好湿在裤裆的位置,
她差点就憋不住笑出声来,只好转身从席司曜手里接过孩子,借此掩饰自己已经濒临失控的笑意,
唐越苦着脸,看着夜清歌抱着孩子从他身边经过,一脸憋笑憋得内伤的神情,
身后的兰姨没夜清歌善良,早就笑了出来,
然后就是他家少爷,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裤裆,然后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唐越,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所以以后你要多来照顾小少爷,”
唐越眼睛一闭,哐当一声倒地,四脚朝天,
兰姨笑得更大声,看到席司曜朝着自己走来,就把手上的席夜白递了过去,说:“两位小少爷今天都很乖,你们不在,也没怎么闹,”
“还没怎么闹啊?兰姨你要说实话啊,呐呐呐,就少夫人手里那个,差点把我头发揪下来,”唐越从地上爬起来,愤愤不平地说道,
兰姨望天,“我没看到啊,”
“……”
唐越牙根几乎咬碎,兰姨,算你狠?
——
晚饭唐越也留下来吃了,只是饭吃到一半,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虽然听不到电话那端的人在说什么,但是从他的回答中,其余三个人都肯定,对方肯定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对唐越来说,蛮重要的女人?不然唐越不会说——
别急,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好,我不挂电话,
于是,在唐越准备站起来的時候,席司曜假装特别平静地问了一句:“找到女朋友了?”
唐越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掉在自己面前的饭碗里,急忙说:“没有?”
“那刚刚和你打电话的是谁?”
唐越皱了皱眉头,反问道:“少爷,以前你这样的,为什么最近你变得越来越八卦了?”
席司曜脸色丝毫未变,眼神看了夜清歌一眼,又看了兰姨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八卦,是女人八卦,我只是替她们把心里话问出来,”
“……”唐越嘴角抽搐,转头看兰姨,可是兰姨那表情好像就在说:是啊是啊?我真的很想八卦一下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唐越再转头看夜清歌,她还好些,没兰姨表现得那么明显,只是在唐越觉得终于有人还算正常的時候,轻轻淡淡地问:“唐越,她漂亮吗?”
唐越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她’是指谁,可是少夫人,为什么你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这世界是怎么了?疯魔了吗?
更可怕的是,唐越忘了电话还是接通的状态,这边的对话,那边的人都听到了,
尤其是席司曜问的那句和他回答的那句,那端的人听得特别清楚,也就特别地刺耳?
——找到女朋友了?
——没有,
多干脆的回答啊?多明确的回答啊?一点犹豫地都没有?
唐越反应过来的時候,那边的人已经挂了电话,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诶,唐越……”兰姨看他脸色不好,本来想叫住他问问怎么了,可是往外走的人好像根本没听到她在叫他,
席司曜和夜清歌对视了一眼,大概……有些人也坠入情网了吧,
——
唐越赶到自己的公寓,打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他心里咯噔了一声,不好的预感迅速蔓延全身,
“林夕?”他叫了一声,没人回应,而且房子里特别的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飞快在家里检查了一遍,正要转身出门去找人的時候,身后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傻愣愣站在那里的人,就是给他打电话的人,小护士林夕,
可是林夕看到他像是没看到一般,一高一低地走了进来,换掉自己脚上只剩一只的拖鞋,从他面前经过,
“没事了吗?”唐越伸手拉住她,刚问了这么一句就被林夕甩开了手,
她转过来,很凶地瞪他,“我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收留我已经很有善心了,我的麻烦不用你操心?”
她的语气很恶劣,甚至是带着刺的,
一瞬间,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彼此争锋相对,谁都看不惯谁,
唐越怔了怔,而后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闷声问:“你是在生气我说那句话?”
“谁在生气?”林夕立即反驳,可是反驳得越快,越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之后的恼羞成怒,
她自己反应快,明白过来之后顿時想抽自己一巴掌,
唐越抬眼看她,讪讪地解释道:“刚刚我在电话里说的也是事实啊,你本来就不是我女朋友,”
这下林夕愣住了,看了他许久,眼中亮亮的东西一闪而逝,紧接着的黯淡直逼唐越内心最脆弱的那一块,他几乎要站不住脚跟,
“嗯,我知道了,”林夕自顾自说着,点点头,然后飞快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接着就传来一阵响动,再然后,唐越就看到她提着箱子出来了,
“干什么?”他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问,
林夕懒得看他的脸色,云淡风轻地说:“当然是拿行李走人啊,不然还赖在这里等一个陌生人来养我么?”
她的语气颇具挑衅,而唐越平時对着别人脾气也不算差啊,对着她,居然莫名就想要发火,
“陌生人?”他拽住林夕的手臂,那力道几乎是要将她的手给折断了才罢休,“你说我是陌生人?”
“不然是什么?”林夕歪着头,像是努力在思考两人的关系,说出来的话却让唐越想揍她一顿,“我们是朋友么?我觉得不是,朋友哪会住一个房子啊,男女有别对不对?恋人?呵——”
她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刚刚我们已经否定了这种关系,所以除了陌生人,我想不出来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唐越额头上青筋跳动,他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他想要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她流落街头的時候是谁把她捡回来住在自己的公寓的?她那一张娃娃脸,害得他被周围的邻居误会未成年?
她大半夜哭着说一个人睡觉害怕的時候,是谁在她房间打地铺陪她的?陌生人会这么做吗?
还有,她惹了那么多麻烦,是谁不嫌弃去替她解决的?
“林夕,你真有本事?”他咬牙切齿,怒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过奖了,”林夕笑笑,拉开他的手,说:“欠你的钱我会还的,但是暂時我还不出来,过些天我一定亲自送钱过来?”
她说完,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身后的人渐渐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忽然出声,“等等?”
林夕回头,“还有事?”
唐越这時也转身了,看着她,笑容里的邪肆是她从未见过的,“你欠我的钱,我要你马上就还?”
“马上?”林夕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我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现在没有钱,等……”
“没有钱没关系,”唐越打断她的话,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眼神不怀好意,“我不介意你肉偿,”
林夕愣住,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地问:“你说什么?”
“如果你没钱,我不介意肉偿,”
反正,我垂涎你的身材很久了?
当然,这句话唐越只能在心里说说,不然就显得自己太了?
林夕这下确定自己没听错,果然男人都一样?她大怒,将手里的行李箱砸过去,“唐越你去死?”vent,
唐越微微侧身躲过她砸过来的行李箱,笑说:“等你肉偿完了我再死?”
林夕几乎想晕过去,虽然之前在医院唐越被她ko了一顿,可是那是唐越脑子当机的情况下,此刻唐越清醒着呢,她根本就不是唐越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制住了?
唐越将她压在沙发上,之前只是看看,此刻手摸上去才真正地感觉到她身材的火爆,
白白嫩嫩的身子,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胸前的两团雪白十分饱满,一边一颗红梅俏生生地挺立在上面,随着她的挣扎而左右摇摆,
锁骨优美,颈项修长而白皙,柔顺的长发散乱在身上,半遮半掩下更添几分诱惑?
童颜巨,说的就是林夕这种人吧?
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手上用力几下就撕了林夕身上的衣服,然后又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穿着长裤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狠狠地在她胸前揉捏了几把,
林夕羞愤欲死,挣不开他的钳制,可是她一刻也不安分,整个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
“再动,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唐越一手抓着她的两手,另一只手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从上而下看着她,眼底已经是猩红,
可是他忘了,身下的人不但身材火爆,脾气更火爆,哪里听得他这样命令般的语气,
“混蛋?从我身上滚下去?”林夕怒吼,越是挣扎,胸前的‘凶器’就晃动的越是厉害,几乎让唐越花了眼?
“夕夕……”身上的人却在这時,忽然放低了声音,在她的耳际,沙哑地呢喃,“夕夕,做我女朋友吧?”
林夕被他这句话惊得动也不动了,直挺挺地躺在他身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唐越倒吸一口气?
该死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時候不能用这种眼神看男人的吗?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往下探去,指甲刺入她那处的時候,林夕才猛然清醒过来,瞳孔迅速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唐越,你……你……”她又气又怕,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眶骤然变红,
可是这个時候,唐越已经不准备放过她了,指腹传来的感觉太过紧窒美好,他怎么舍得放过?
“乖,不要哭,不会痛的,不哭……”他哄着,在她的泪雾朦胧中退下她身上的裤子,“就做一次,”
个着没夜,如果不是自己的双手被他抓着,林夕真想给他一巴掌,做一次和做n次有什么区别?归根究底就是做了?
也不知道唐越是什么時候退下自己身上的裤子的,热热硬硬的一根抵上来的時候,林夕惊得大叫:“啊——不要?唐越,不要?”
唐越假装听不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唐越,唐越……”林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心都只剩下害怕,连唐越已经将她的双手放开了都没发现,
她抓着唐越的双手,哭着:“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不乱跑了,我不和那些人一起了,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夕夕……”唐越摸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低头吻她的眼睛,湿湿咸咸的,“除了这样,我什么都不想,给我吧?”
话音落下,他一举攻入觊觎已久的阵地,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声,
林夕以前只听说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但是从未体验过,此刻那种痛楚传来,她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前戏不足,她又是第一次,更可恶的是身上这个男人,第一下就顶到了最深处?
“唐越,痛……”
“我知道,忍忍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好个屁?
林夕真想爆粗口,然后将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狠狠地揍他一顿?
可是怎么办,一动就痛,根本就不敢动,
她的紧窒令唐越疯狂,在她身上忘我驰骋了许久,才发现身下的人单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在哭,
“夕夕……”他俯身去哄,林夕却扭头不让他看自己,
唐越心想,你都被我吃掉了,再别扭也都是我的了?
只是现在这么关键的時刻,要她配合,才能有极致的感受啊?
况且,他要把她伺候的舒服了,让她也爱上这种感觉,以后他的福利就会多多?
“不要哭,我会负责的,乖,不要哭,”
林夕一巴掌拍开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哭着喊:“谁要你负责,你出去,你现在马上出去?”
唐越皱着眉头,丝毫不要脸地说:“我想出去,可是你夹得这么紧,我出不去啊,”
“……”
“唐越,五分钟之内不结束我就杀了你?”
咆哮声一直回荡在唐越的耳边,可是五分钟之后又五分钟,缠绵哪会这么快结束……
——
第二天,席司曜和唐越在公司里碰头,前者看后者一脸疲惫,黑眼圈严重得让人生疑,最主要的是,现在是夏天,他穿的严实不说,还故意把衬衫领子往上提,想遮掩什么?
席司曜眯了眯眼睛,联想到昨天的那个电话,笑而不语地看了他许久,
唐越起先还没察觉,后来就被席司曜盯得毛骨悚然了,“少爷,你别这么看着我,”
“哦,那你是准备坦白交代了?”
唐越撇撇嘴,“好吧,我交代,我的确是有女朋友了,”
席司曜点点头,并没有继续八卦下去,只是说:“好好待人家,”
唐越一愣,本来他还做好了被人刨根问底的准备,怎么他家少爷怎么容易就放过他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席司曜睨他一眼,然后抄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谁放在我桌上的?”
“不是秘书吗?”唐越上前接过,打开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少爷,这是……”
席司曜点点头,“我也是早上来的時候才发现的,你去看一下监控,”
“是?”
唐越转身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席司曜放在手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金博士——
“阿曜,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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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啦啦啦~卡卡的肉没上,用唐越的肉补偿一下吧?吼吼~明天剧情大逆转?清歌脸上的字应该会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