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苒,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慕容霖隐约有几分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带着慕容婉先回家。
这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哪里会这样的任人鱼肉。
“啧啧,慕容霖,你年纪轻轻的,眼睛就不好了,我真是替你悲哀啊,要不,我给你扎一针,再给你配个药,让你能够夜夜做新郎,从此摆脱力不从心的尴尬?”
余子苒这话,说的狭促无比,她这是因为不喜欢慕容婉,才连带着对于慕容霖也没有了好感。
“咳咳。”在她身后,忽地传来一声轻咳。
余子苒回头,就见到伯爵的手正放在唇边,显然那一声咳嗽,就是伯爵发出的。
看到伯爵眼中的警告之意,余子苒再不敢耍宝,“好了,别磨磨蹭蹭了,我还要回去休息呢,早点完结了,我好收工走人。”
什么叫让他能夜夜做新郎?这话是个男人都听得懂,余子苒是在嘲讽他的男性自尊,就差说他不举了,这让慕容霖如何能忍。
慕容霖伸手阻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夜宸轻轻松松的一推,把他给推到了一边。
这要是平时,自然不可能有这个效果,只是此时,慕容霖的一只脚还打着石膏,平衡能力肯定是比平时差了许多的,才会被轻松推开。
于是与,余子苒大踏步的就进去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一脸迷茫的慕容婉。
“慕容婉,你该不是才醒吧,这还真的是好巧哦。”余子苒讥笑道。
慕容婉心底暗恨余子苒多事,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刚刚转醒的表情,“额,我好像睡了很久,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你装,你继续装。”余子苒说着话,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两寸长的银针来,嘿嘿一笑,“来,小美人,我来帮你不晕啊。”
一听到这话,伯爵顿时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发觉,回国的余子苒,比在古堡之中,更加的古灵精怪,也更加的没有下限,但却意外的让他更加喜爱了。
夜宸也不阻止,而是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看着余子苒作威作福。
他想的是,让余子苒先上去逼一下,才能更快的从慕容婉口中得知真相。
“南宫子苒,你想做什么?”慕容婉有几分畏惧。
从小她们就不对付,因此她没少被对方的银针扎过,此时面对这么粗这么长的一根银针,她立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她现在,就只是个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虚弱女人,只能目光盈盈的看向夜宸,求助的道,“亲爱的,你快帮帮我。”
夜宸恍如未闻,作壁上观的态度,无比明显。
“哥,哥哥。”慕容婉只能转而看向自己的大哥。
她是直到这时候,才明白,对自己最好、最关心的人,永远都是她的亲大哥。
慕容霖行动不便,但还是叫道,“住手。”
他想过去,但伯爵轻轻松松的就拦住了他,便只能干着急的看着。
威胁,没用,想过去,更加是没门。
一直以来,擅长玩弄阴谋诡计的霖先生,忽然感觉到了汹涌的无力感,也有了三分后悔。
若是在夜宸言明要悔婚的时候,他就劝慕容婉放手,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他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
“南宫锦,我家小妹要是少一根头发,慕容家跟南宫家,就没完。”情急之下,他对着南宫锦发难了。
南宫锦摊摊手,一脸的无辜,“这话说的可不对,那个人,可不是南宫子苒,而是余子苒,跟我南宫家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还有,你慕容霖是比我南宫锦,有钱有势有心机,但是,对于这种欲加之罪,我南宫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然转为厉色。“你想要引起家族之争,我南宫锦奉陪就是了。”
想到南宫玉坤,早就宣布了南宫子苒死亡的讯息,慕容霖一张脸气得发白,却又找不到话来驳斥。
难不成,他还能在这种时候,跟南宫锦辩论,余子苒就是南宫子苒的事实?
“虽然你诬陷了我,但是我心胸宽广,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待会,你要是有什么不好,放心,有我在,一定能保住你的命。”南宫锦这话,是笑着说的,却带上了一分杀机。
“你……”慕容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我真是想不到,什么时候开始,南宫锦也成为了夜宸脚下的一条狗,只会看夜宸的眼色行事。”
“再怎么说,也比你好,慕容霖,我看你,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式啊,”南宫锦面带悲悯,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薄凉。
“怎么说,我们多少都是有过几分交情的,那我不妨对你直说了,只是希望,你能够挺住啊。”
“你在我这住了这么多天,你一定没有跟本家联络过吧,啧啧,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再说了,你这几天都在这想着,怎么赶走穆小凡,好替你的妹妹留下位子,顺利的当上夜夫人吧,所以顾不上其他的,也是正常。”
“只可惜啊,在你机关算尽的时候,你引以为豪的慕容家,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现在,就算是没有穆小凡,慕容婉又要用什么,来配得上夜宸呢。”
“我倒想看看,一个失去家族庇护,一无所有的霖先生,还能剩下几分威风。”南宫锦的脸上,依旧挂着三分笑意。
这一刻,他似乎,是在跟慕容霖闲话家常一般的随意,只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慕容霖心惊肉跳。
“你说什么?南宫锦,你说把话再说一遍。”慕容霖一惊,死死的看着南宫锦,一时忘了,慕容婉还在面对余子苒的事实。
而慕容婉也愣住了,完全忘了要躲避。
同样的,在南宫锦那些话出口的一刻,所有人的神色,都带上了些许的震惊。
只除了夜宸。
他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似乎对南宫锦的话,没有半分意外。
“我说什么?我在说,慕容家族的覆灭,我在说你慕容霖,即将活的,连条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