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晟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只是司徒迟托付,他也不必亲自带她去见对方,他看中的还是裴家在f市的地位,他的投资并不仅仅是会所那点东西,还有别的大项目投资,到时候有裴氏帮忙的话,那会省力很多。
乔沐希真是没什么胃口吃饭,她也知道不吃不行,毕竟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这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
三个人吃过了饭,都上了车,乔沐希这才看见刘晟原来是带着一个人的,只不过刘晟吃饭的时候那个人在大厅里吃,乔沐希没看到而已。她还纳闷呢,刘晟那么高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人不带?
这个人身材并不算很高,但看起来十分的精壮,动作也很利索,走路就看出来他身子很轻,显然此人身手不凡,兴许司徒迟的人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要知道有的时候看人是否厉害并不在块头大小。
那人坐在驾驶室的位置,刘晟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司徒迟的车在后面,他跟乔沐希都坐在后座,二虎在前面开车,二虎身边还带了一个人。
为了让乔沐希自在些,司徒迟把车子隔离板升了起来,乔沐希的目光一直在往外看,司徒迟看她情绪不高,说了一句,“天都黑了,躺会儿吧!”
“嗯!”她轻哼了一声,顺从地将头靠在车子后座闭上眼,说实话她没有熬夜的习惯,如果晚上休息不好,那第二天身体就不给力,别说有精力干别的了,只要不闹病就行。
过了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司徒迟却没有一点睡意,夜里的高速公路很安静,车速很快,外面的灯光不断照过来打在她的脸上,他心底升起一种惆怅的感觉,有点你回味初恋的酸涩,她的眉头微微地皱着,显然睡的并不好,在梦里也不知道被会么困扰着。她的头随着车子晃来晃去,看着很不舒服。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抬起手,轻轻地将她的头往自己这边使了下劲,没过一会,她的头就落在他肩上,然后在他很慢的引导下,她的头最终落在他腿上,他将手边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虽然车子里很暖和,但她的身体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小心一点比较好。
或许是最近她真是很累,她居然没有醒,他怜爱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慢慢的,他竟然发现她紧锁的眉头化开了,十分乖巧地趴在他的腿上,这个发现令他欣喜若狂,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也能给她安全感了?
他真是舍不得睡,就这样静静地跟她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也许在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这种机会,所以他倍感珍惜。
或许这样的环境太过安逸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头上,原本是帮她顺着发的。车子似乎一直在恒速行驶,当车子改变方向并且减速的时候,他警觉地睁开眼,他睡的并不踏实,他看到车子正在往加油站驶进,前面的红车已经驶到加油口准备加油了。
刘晟下车活动,司徒迟生怕他过来打扰,将衣服盖到她头上,这是担心她会被吹到,然后他按下窗子,指了指在自己腿上的乔沐希,然后在嘴前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过来。
刘晟十分夸张地抖着肩笑了,那叫一个嘲笑司徒迟没出息,司徒迟瞪他一眼,将窗户关上,他还怕开时间长了她会冷呢。
刘晟不是没看到司徒迟这家伙冷-面的时候,说实话他一直很冷面,可是见他如此对待一个女人还是非常少见的,就他认识的那些道中人,通常都是十分专情的,一旦爱上哪个女人那就是一生一世的感情,他有点为司徒迟感到悲哀,因为这个女人偏偏是有老公的,随之而来的,他现在才发现司徒迟为何会这样,这种机会真是太难得了。
要知道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如果受到众多优秀男人追捧的话,那说明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有魅力,通常女人在结婚后身价就会大跌,男人跟她交往的时候会谨记着她结婚的身份,所以根本就不会把感情投到她身上,在那种明知道她结婚又爱上她的情况也就是情不自禁了,司徒迟那些人什么女人没见过,能让他情不自禁的女人,可见一般了。
想到这里他还真好奇起来乔沐希身上肯定有他没发现的品质,否则只是凭着漂亮能干,不足以打动一个男人的真心。更别提她那可怜的身高,反正只这身高在他眼里她就被pass掉了!
原本刘晟打算在加油站溜溜坐木的腿,可是现在司徒迟也不出来,他一个人没意思,所以只好坐上车,又向前开去,他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唉,不得不说长夜漫漫,身边有个女人到底是比个大男人要强!
天蒙蒙亮的时候,乔沐希醒了,这一晚虽然在不断的颠簸中,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一睁开眼就感受到身下男人有力的肌肉,她明明记得自己是靠着座椅睡的,而现在她的半个身子都趴在司徒迟身上,而鞋子也脱了,她的腿蜷在车座上,整个人都躺在车后座上。
她清醒过来,马上就坐了起来,有点惊慌失措。
司徒迟本来还在迷糊着,感觉到她忽然坐了起来,他睁开眼,看她那羞红的脸笑了,低声说:“跑长途这是长事儿,不代表什么!”
她低着头理着凌乱的长发也不吭声,他斜睨着她,这种感觉就像是早晨二人起床……真是令人有点沉醉啊!
车子下了高速,前面的车又拐弯了,司徒迟的车跟过去,停在后面,此时乔沐希已经收拾好了,跟来的时候一样端庄,她觉得都快丢死人了,居然抱着人家的大腿睡了一晚。
刘晟下了车,司徒迟又按下车窗,刘晟先看眼车里,乔沐希已经坐起来,他打趣地问:“哎,这回能让哥们儿说话了吧,乔小姐都起来了!”
乔沐希好容易恢复正常的脸瞬间红的要滴血一样,什么?她睡在他腿上的样子让刘晟给看见了?天啊!这还让她怎么见人?
司徒迟不太自然地说:“刘少,您又停车干什么?”
“这家早点好吃,饿了一晚上,哥们儿你可是搂着美女睡一宿,我身边就个臭男人,还不让我吃点早饭啊!”刘晟一看司徒迟瞪自己,赶紧说道:“走吧,尝尝我们这儿的特产!”
乔沐希看司徒迟不下车,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刘晟又问:“嘿,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不就开了两句玩笑嘛,你还不下车了?”
司徒迟黑着脸清了清嗓子说:“不是!”然后顿了一下又极不好意思地说:“腿麻了!”刘晟又夸张地笑了起来,说道:“哥们儿进去等你啊!”
这样一来乔沐希也不好意思进去了,司徒迟是为了她才这样的,她只能在旁边等着,腿麻这种事儿也帮不得,只能等麻劲儿快快消下去。
“那小子说话就是那德性,你别在意啊!”司徒迟说。
“没事,我知道!”她弯了弯唇。
等司徒迟腿好了之后,二人进去跟刘晟坐在一起,这家饭馆并不大,可是人却不少,想来都是下了高速的来吃饭的,刘晟要了油条豆浆之类的吃的正欢,看司徒迟他们进来招了下手,又要了点东西。
三人吃过饭,刘晟把司徒迟带到酒店,他自己就回去休息了,说是有信了给他电话。
司徒迟跟乔沐希分别进入酒店,各自回去睡觉,刘晟给他们要的房间都是套间,为的是让人保镖方便保护,裴大兄弟四个轮流进来守着,不是自己的地盘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当然要小心一些。
唐家最近很苦闷,唐泽皓对乔沐希的事很心急,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如果错过了不知今生还能不能等到,毕竟他跟宋萌已经闹掰了,她手里的东西也不可能再给他,所以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他又不认识那位官,所以只能鼓动妈妈跟爸爸闹。
韩芸闹起来是很有一套的,总之不把你逼疯不罢休,这些年唐中源是深受其害,但是也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老婆呢,不忍着点也不行,于是钱就像流水地往外出,开始那中间人还敢收,探了几次口风之后中间人也不敢收了,对方很明确,再多的钱都不要,这次一定要树立一个典型,他要的是政绩、政绩,谁来说都不管用。
于是目的也达不到,钱也花了,韩芸更不干了。
此时唐泽皓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工作?宋萌也不在唐氏了,开分店的计划彻底搁浅,不得不说乔沐希这一招的确漂亮,当然风险也是很大的,一般人没有这个魄力是干不出来的。
刘晟的效率果真很快,当天晚上他就联系好了人,让乔沐希跟他一起串门。
司徒迟自然是不方便去的,要知道人家身份不一般,去的人越少越好。
乔沐希有点忐忑地问:“我是不是要拿点东西过去呢?准备多少钱合适?五千万够不够?”
刘晟一听就乐了,“钱您收好,东西我拿了,什么都别管,去了少说话,听我说就行,我听说那位硬气的很,今天这事儿不一定能成,不过没关系,咱们还有后招儿!”
乔沐希听了一喜,连连点头,又问:“您的东西多少钱?我给!”
刘晟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小筒茶叶来,说道:“就是它,不要钱,从我家老头子那里顺的!”
乔沐希知道这小桶茶叶肯定价格不菲,既然人家这样说了她也没再坚持,只是说道:“刘少,谢谢您!”
“行了妹子别客气,咱们能碰到一起都是缘份,钱不钱的、谢不谢的,生分了!”他有心想拢住司徒迟,毕竟那以后在f市横着走都没问题,现在看来只要拢住了乔沐希,司徒迟那就没跑,一箭双雕啊!所以从态度上也比最开始热络了多。
刘晟开着车走了一段路,驶进一个小区,在门口他停了下来,对方一看到他的车牌先敬了个礼,然后过来检查,乔沐希一看这位守门的年轻人不是一般的保安,而是警卫员,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进了门,刘晟将车子停在一栋小楼外面,说了句,“到了!”
乔沐希下了车,等他锁好后,带着她进去了。
“阿姨,我谢叔叔在吗?”刘晟问。
“在呢,屋里等你呢!”来开门的一位中年阿姨笑着说。
刘晟带着乔沐希进了门,客厅里坐着一位中年人,看到刘晟笑道:“小晟,来了!”
刘晟将茶叶放到桌上说:“叔,从我老爸那儿顺的!”
“哦?那一定是好东西!”姓谢的拿起来看了看说:“嗯,不错,我收了!”他将茶叶放到一旁,然后看了旁边的乔沐希一眼问刘晟,“怎么?终于定下来了?”
显然这位是误会了!
“叔,您可别乱点鸳鸯,人家都结婚了,这是我前阵子认的个妹妹,这不跟我说她老头得罪人了,让我给帮忙呢!”刘晟顺势说道。
“哦?这忙可不能乱帮啊!”谢中年人警惕起来。
“也就顺手的事儿,就您手下的案子!”刘晟道。
“那说说,是哪桩?”谢中年人的语气明显冷淡下来。
“哎,说说你老公叫什么!”刘晟转过头对乔沐希说。
乔沐希赶紧笑着说:“谢叔叔您好,我爱人叫裴逸!”
他一听脸色就变了,猛地站起来,沉着脸对刘晟说:“你跟我进来!”
刘晟站起身,跟着他向屋里走,回过头冲她笑了笑,那意思让她别担心。她的表情虽然还算淡定,可心里已经带有忧意了,她怎会看不出来刚刚那位领导的表情,显然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
刚刚刘晟叫的那位阿姨也没出来倒杯茶什么的,显然这是看人下菜碟,乔沐希也知道自己这分量还没到让人家给倒茶的地步,她看刘晟像是那位谢中年人的晚辈,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她暗暗地让自己稳下心来,自己千万不能乱。
里面隐隐传出争吵声,她听到声音应该不小,这房子隔音比较好,她听不出来对方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刘晟出来了,他脸上比平时严肃许多,但也没到了暴怒的地步,他拉起她的手说:“走吧!”
“小晟,把你的茶叶拿走!”谢中年人说道。
刘晟也不客气,转回身又拿了茶叶拉着她走了。
出了门,二人坐在车里,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问,他却突然笑了,说道:“怕了?”
“会不会影响您父亲跟他的关系?”她刚刚也听出来了,刘晟跟那位姓谢的交情在刘晟的父亲那里。
“没什么交情,原本什么不是的东西,升了两级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么想立业绩,小心他吃不下,没关系,放心吧!”刘晟说道。
他开着车,开到了酒店下面,乔沐希问:“那是不是没希望了?”
“不会,我也算了解他,他肯定会观望一下子的,咱们就趁着这个空档,等明天我就把你领到贵妇圈里,到时候你呢好好结交一下,我告诉你哪几位家里刚买了房,一会儿把户型图给你,明天就从装修入口,这个你也在行,咱们现在先叫司徒那小子下来吃饭!”刘晟道。
乔沐希有点感动,说实话就算是他跟司徒迟关系好,能这样帮自己已经不错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能遇上这样的贵人!
“你可别瞎感动,我最怕女人哭了,叽叽歪歪的!”他抖抖肩。
乔沐希笑了笑,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刘晟叫下来司徒迟,司徒迟着急地问:“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说吧!”刘晟说完看眼乔沐希道:“我拉她算了,你跟着后面!”
司徒迟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心里暗想可别是这小子对乔沐希有什么想法,但眼下还得顺着他,不然裴逸的事谁来帮?所以他二话没说坐上自己的车跟着刘晟那辆招摇的车。
刘晟将车开到一间金碧辉煌的酒楼,门口光看那一排排豪车就知道这个地方的规格了,f市那里比起这边到底是小了,还没见过这么大面积的豪车,乔沐希心生感触,没出来就知道自己到底还是井底之蛙。
下了车,刘晟带着乔沐希跟司徒迟往里走,乔沐希在中间,刘晟和司徒迟在两边,从门口到大厅不断有人跟刘晟打招呼,显然刘晟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在这里认识他的人也非常的多,不少人好奇地看着乔沐希,也不知道她是跟着刘晟的还是跟着旁边那个男人的,看不出来啊。
司徒迟似乎有点明白刘晟的意思了,他不得不说这位兄弟还真够意思,为了乔沐希连自己的名声都快搭进去了。可是心里却隐隐的有那么一点不安,刘晟这么卖力,是因为什么?自己的面子就这么大?还是说他对乔沐希动了什么心思?这种想法很纠结,难受着又不能去证实什么!
三个人进了预留好的包间,刘晟很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上,很自然地点上一支烟,悠悠地说:“那些个做官的呢,都是贼滑的,他们肯定要观望的,今天我带你来转这么一圈,肯定会有人给把话传出去,女人们都是很八卦的,明天不用我主动把你推出去,她们肯定主动来找我要人!”
这就算是解释了,司徒迟一看他这话就问:“今晚不顺利?”
刘晟笑,“那位爷等着立功呢,好容易逮着这么件能解他燃眉之火的案子,他当然想着办实喽!”
“这样的话他肯放手吗?”乔沐希问。
“你要是在这个圈子里混开了,他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说完了,他看向乔沐希说:“所以啊,上面没个人还是不方便,这个机会很难得,明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乔沐希点点头,“嗯,谢谢刘少!”
刘晟“扑哧”笑了,“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司徒迟插嘴问:“哎,明天我也跟着去?”
“你啊,你去当保镖还差不多,不过估计还没等你进去就被人给拦下来了!”刘晟笑道。
“哎……”
“得了,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没事儿啊,在这地界谁不卖我刘晟个面子,我带来的人还没个轻易敢动的!”刘晟挥了下手。
这话说的很张扬了,乔沐希知道他不是自吹,她看的出来他那种优越感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他心底里展现出来的。
一顿饭吃完了,刘晟中间又交待一些事,然后乔沐希才跟着司徒迟回酒店。司徒迟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乔沐希房间,他心里不安呐,光怕那刘晟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说乔乔,你说说今天去那个姓谢的老头儿的家里,说说具体情况我听听!”司徒迟自得地坐到沙发上。
裴四泡好了茶端上来,自从裴四学了做饭之后就悲催地成了保姆的角色,一有个招待人或是伺候人的活儿都成他的了,为此他郁闷了很长时间,有一段时间都觉得阳刚的他不知不觉地翘起了兰花指……
乔沐希也想让司徒迟给分析一下,她真是看不透刘晟这个人,他是不是太热心了?说实话像刘晟这样有地位的人,对一个比他地位低很多的人热络那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司徒迟认真地听乔沐希说着,当听到刘晟为了她的事跟那位姓谢的翻脸了,他的脸色就变了,他想象着以为人家不同意就算了,没想到还起了争执,毕竟谢中年人从年龄上是刘晟的长辈了,就算刘晟不顾脸面,也要顾他爸跟那位姓谢的关系吧!
乔沐希说完了之后,问司徒迟道:“对刘晟这个人你怎么看?我们有什么让他这样看重的?”
司徒迟紧紧地抿着唇,半响才说:“你真没觉得他对你有什么企图?”
乔沐希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自知自己的魅力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她跟刘晟才认识几天啊,那刘晟又不是年轻小伙子,这么疯狂的爱上她又如此卖心卖力的,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司徒迟想了想说:“你说他让你装修宅子吧,他又不差那点钱,没必要这样,如果这些都能排除的话,那就是他有心在f市投资,到时候肯定有用的上你的地方!”
乔沐希一想,问道:“他不是挺有钱的吗?在这里又能吃的开,干什么要去咱们那边发展呢?”
司徒迟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不说别的,就说房地产来讲,这边的地多贵啊,再说开发的也有限,可是咱们那边的发展现在还有很大的空间,动作快了可比这边赚的多多了!”
乔沐希心里一亮,问道:“他有心要做房地产吗?”
“那个来钱快,我看他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的,再说他又有关系,批块地什么的不算什么!”司徒迟说道。
乔沐希心里打起了算盘,如果她能跟他全股的话,哪怕只用他批地那也能赚不少啊,别的都不用他管,那简直就是坐等着收钱,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而她让出去的股份比起从地上省下的钱来算,那可是合适了不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司徒迟看天不早了,这才回屋睡觉,还嘱咐她早点休息。
她当然知道,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这次她一定得抓好机会,这次的事让她明白上面没人真不好办事儿,如果不是这件事,她还没重视过这一点。
她拿起手机先给裴逸的律师打电话,现在也只有他能想办法见裴逸了,她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又把她了解的姓谢的那位官员的详细情况说了一下,不说别的,最好让裴逸去了解事情的进程,让他心里有个底。
打完电话后,她又给钟晴玉打过去,她当然不放心裴氏里面没人坐阵了,还有裴默,那毕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乔总,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钟晴玉心里一直惦记着,一天都在盼望乔沐希的电话,说实话她真不希望裴总出事。
“算是小有进展吧,最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公司那边怎么样?”乔沐希问。
“这边情况还好,今天没有人出来闹事,对了裴娇娇也来帮忙了,我们进度快了很多,下午就弄完了,那份资料已经给了律师,裴娇娇还埋怨您不早告诉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拿她当自己人!”钟晴玉说道。
乔沐希笑了,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裴逸的事现在还没有公开,她对外只说裴逸出差去了,只有小部分人知道,可是如果想得到四叔的支持,那肯定要先跟他打招呼的,所以乔沐希走之前还是给四叔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一下,估计裴娇娇是从四叔那里听到的。
对于裴娇娇她是相信的,既然当初把她拿自己人对待了,那现在就不要将她看成外人,只有她给予了裴娇娇无限的信任,裴娇娇才会死心塌地的忠于她。
挂了电话,打开电脑,刘晟说的户型图还有那几位太太的资料已经发了过来,她打开看了一下,每一个户型她都先画在纸上,然后拿着细细地想,根据刘晟给出的每位太太的喜好,制作出合适的方案来。
装修图她一向做的很熟练,但那都是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并且哪一份也是要经过仔细推敲的,现在一个晚上要做好几份,她又不是超人,刘晟也没给她点时间,但是转念一样,现在晚一刻兴许就对裴逸不利,一想起裴逸,她心里就涌起一阵难过,虽然走之前刚看过他,可是她觉得此刻真的很想他,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这个时候总想着男人守到自己身边的。
几乎是凌晨四点才合眼,桌子上堆了杂乱的图纸,为了让那些人们更满意,她只能这样做了。
第二天乔沐希早早的就被电话铃声给催了起来,她仔细地打扮了一翻,桔色修身毛衣,下面是黑色的v字毛呢裙,外面套了件浅米色半大衣,棕色长靴,黑发依旧盘于脑后,别上一支桔色玛瑙簪子,这身行头可是很讲究的,先说衣服跟鞋子里里外外都是名牌,这是不为了让人看轻,再说衣服颜色,通常对于那些中年女人来讲,暖色调比较讨喜,她的角色就是去扮可爱的,但又不能显得太过孩子气,那样没人拿你当回事,还有后面这支簪子,通常中年女人都会喜欢首饰,而玉石类的更加受她们欢迎,其一是玉养人,其二就是收藏价值了,所以她特地戴的玛瑙,又用簪子这样有点复古的形式给戴出来,相信这种造型一定会引起她们的兴趣。
刘晟正在车里吸着烟,他的手架在车窗上,他漫不经心地四下扫着,忽然就扫到出来的乔沐希身上,他的眸微微眯了一下,唇角扬了起来,点点头表明了自己的赞赏之意,等她上了车,他看到她脑后的发簪问:“头上戴的这个很别致,有讲究?”
“质地一般,不过是块古玉!”她简单地说。
“嗯,不错!”他的眼光没错,的确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想来今天把她扔到那里他可以放心了。
乔沐希还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孤军奋战,她还以为刘晟会跟着她呢。
车子开动后很快就到了,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起这么一片别墅区,可见这里面住的不是普通的有钱人。
经过严密的门卫盘查后,车子开了进去,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比别处大的房子面前。
二人下了车,门口开门的一看刘晟,脸笑成一朵花,“哟,刘少来了!
刘晟扯了个笑点下头,乔沐希看这态度就知道这位中年大婶不过是个保姆!能在这里当保姆那也不是一般的保姆了!
进了屋后,一堆中年贵妇们就围了上来,基本上都是一些相熟的脸,昨天刘晟给她资料里面的那些人。
刘晟将乔沐希往前一拉,说道:“各位阿姨们,你们不就好奇我这刚认不久的妹妹吗?今天把人给你们领来了,可别再瞎打听了!”
“妹妹啊!”有位阿姨语气暧昧。
“我可是有妹夫的,阿姨们麻烦收起想象力啊!”他打着哈哈说。
引起了一阵笑声。
“多么玲珑个人儿啊!”有人啧啧夸着,将乔沐希给拽进客厅。
刘晟说道:“人交给你们了,我先去办事儿啊!”
乔沐希大惊,马上转头看刘晟,没想到刘晟根本就不看她。
“放心吧,我们可不会把她给吃了的,肯定给你保护好,一根汗毛都少不了!”有人说。
乔沐希这心里哀怨极了,不是吧,把她一个人丢给这么多热心的大妈群里,太过分了吧!
刘晟转身走了,唇边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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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沐希没办法,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她把心收回来,先是扬起了一抹乖巧的笑。
“听晟说,你是f市的人?”苏阿姨先问。
乔沐希一看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问,连忙谨慎地说:“是!”
“听说你开公司啊,装修的?”苏阿姨又问,别的人都好奇地听着,看看这个小女孩有什么本事能让刘大少给认成妹妹,还不避嫌地带在身边。
“我名下有一家装修公司,还有一家房地产公司还有零售企业都有我的股份!”她没有隐瞒,如实说出来。
果真房中响起一阵哗然声,孟阿姨问:“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周岁24了!”乔沐希答。
“这么年轻就这如此成就了!”孟阿姨摇头啧=啧地夸赞,然后看见她头上问:“哎,你这玛瑙颜色挺正,价格不菲吧!”
众位阿姨目光都移到了她头上。
“不是很贵,跟您那块比起来差远了,您这翡翠颜色真绿,咦,是冰种吧!”她眼尖地看到对方挂在脖子上的玉,既然挂到外面那就是让人夸的。
众位阿姨一听是“冰种”都转过头去看,苏阿姨说:“哎,什么时候弄的,也不跟我说,不够意思啊!”
孟阿姨今天戴来的确有炫耀的意思,只不过没找到机会,那几个女人也没发现,她自己又没法说,现在乔沐希说出来,她格外地高兴,看这个小女孩更喜欢了几分。
别的阿姨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要知道一个冰种的挂件价格可不便宜呢
“呵呵,巧了,昨天刚买的,这不还没来及说呢就让我丫头给看见了,别说丫头还真眼尖!”陵园阿姨夸道。
“能让晟认成妹妹的人普通不了!”方阿姨开口道。
这语气听着是夸,可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点别的意思。
乔沐希很清楚,这里面肯定有对她不善的人,她装成没听到方阿姨的话,也没接碴,而是看了看这房子说:“刘晟跟我说别看你做房地产的,你也住不上像苏阿姨这么大的房子,我还不信呢,我心想自己想要什么房子自己建呗,结果今天来了一看,刘晟说的没错,我还真建不了这么大的房子!”
这话虽然带了点拍马屁的意思,但乔沐希脸上的表情可以算是很严肃了,谁看了也不像是拍马屁的,并且人家是权威啊,就干这个的,当然能唬住那些外行。
苏阿姨高兴坏了,果真那位方阿姨没有再说什么,乔沐希清楚的很,没有足够大的面子也请不来这些人,也就是说苏阿姨应该是这群阿姨里面最有威望的人,讨好了她,也不担心别的阿姨会把自己欺负的太惨。
起了房子这个话头,马上就有人关心起了装修问题,马阿姨先问:“就是,我刚买了房子,给儿子结婚用呢,你干装修的,看看怎么装比较好?”
“大概是什么户型呢?”她问。
“我有户型图,你看看啊!”马阿姨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售楼部印的户型图。
这些买了房的都听说她是个装修设计师,所以有意来听听她的意思,乔沐希问清楚这位马阿姨儿子的喜好,然后想了一下,其实方案她昨天晚上都定了,现在马上就说显得太假,她想想说道:“既然是喜欢浪漫风格的,那装修上面就要偏向于欧式,像飘窗护栏就要用白色雕花款,再有这个电视墙,同样是用白色风格,然后上面固定些浅彩色的架子,这样吧,我给您画一下!”
赶紧有人递来纸笔,乔沐希在纸上画了起来,她绘画基础是很过硬的,学这门,画要先画好,几位外行的太太们看了直咋舌,她们看的都是电脑出来的效果图,像这样设计草图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快就能画出这么多复杂的东西来,看样子这位小姑娘还真有点本事的。
大家都很安静,看着她一边画一边讲解,“您看这卫生间呢,面积这么大是很难得的,那里面的洗浴房就有讲究了,一定要大而宽敞,这里可以放个白瓷浴缸,最近很流行的,尤其是喜欢做香薰精油的肯定非常爱这款浴缸。这个主卧里的卫生间比较小,可以装的稍微简单一些。再有就是卧室的风格了……”
也不过就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她一边画一边讲,马阿姨听完后夸道:“哎哟,你这份装修图比那个装修公司给我的可强多了,他们做的那是什么呀!”她拿起来爱不释手,看来看去问:“哎,我说这图能不能让我拿回去给儿子看看?”
乔沐希知道:“一张草图,就给你吧!”
马阿姨很高兴,小心折好装到包里。
别的阿姨也都要听她讲解,纷纷拿出自己家的装修图,有的早买了房子的一直没有装的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乔沐希现场做起了生意,她很清楚如果那些人对她的设计方案感兴趣,那很有可能让她来装的,要知道这对于别人来讲可是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
中午的时候,门开了,有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妈,刘晟那妹妹来了没?”
乔沐希一听这声音就带着不善,再看走进来的年轻女人就更加确定,这位女人那目光中已经流露出十分明显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