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边的司徒迟怎会干看?他一把就抓住邹可心抬起的手腕,十分精准有力,致使邹可心的脸当时就白了,邹可心的身高虽然不低,可与司徒迟比起来不算什么,甚至他像拎只小鸡一样将她给拎了起来,然后轻轻一甩,在邹母的惊呼中,她被甩到晚清红木矮桌上,桌子因年代久远无法承重,被压塌了,茶具的声音伴随着邹可心的惨叫声一同响了起来。
裴二裴三已经挡到了乔沐希面前,时刻防备着邹可心发疯。
邹母惊叫:“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司徒迟轻轻拍了拍自己身子,不以为意地说:“邹家的嘛,付鹤的亲家?不过谁家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人,我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付鹤本来对邹可心的跟踪十分气愤,可眼看现在倒下的是自己老婆,他抱起邹可心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邹可心要强,又在生气,没用的男人,他应该和司徒迟干一场,难道她就白被打了?她挣扎着下地,然后勉强站着说:“这事儿没完,你还能白打人?”
邹母忙过来扶住女儿指着付鹤鼻子骂:“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老婆现在被人打了,你怎么就没反应?”
司徒迟可不怕乱,他吹着口哨说:“没完好呀!”然后拿起手机就拨了起来,邹母以为司徒迟在叫人,她也拿手机给家里打,让老邹带人来,然后又给付良庭打电话,我闺女嫁过去怎么倍受欺负,今天你儿子出轨还有女儿被打,必须要给个说法。
“裴逸,我这儿茶馆可是有人要打你老婆,我帮你拦下了,不过对方在叫人,你还是赶紧过来吧!”司徒迟不紧不慢地说。
乔沐希没想到司徒迟会给裴逸打电话,事实上她一直处在震惊中没回神,那一下摔的不轻吧,还有那家具,她干什么偏偏同意在这里喝茶?心疼死了,少一件没一件,更重要的是裴逸今天来了估计这事儿就没完了,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控制,她想管也是有心无力的。
裴逸一听就炸了,“什么?谁?”一这说着一边穿鞋要往外走。
“付鹤老婆来抓奸,呵呵可笑,一大屋子人,她非说你老婆跟付鹤有奸情,没见过这种不讲理的人,自家事儿自己管,我可不管了!”司徒迟冷笑着说。
乔沐希觉得奇怪,司徒迟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的表现很怪呢?
付鹤此时只觉得头大加丢人,真是没丢过这么大的人,他看向邹可心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怀疑我跟她,再说,她怀着孕,你觉得我能跟她有什么?”
邹可心大吃一惊,然后透过裴二裴三中间的缝隙,虽然看不真切,却还是看到她微隆起的小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这事儿要是闹错了,可是个大乌龙,她转过头,看见母亲正气愤地说她怎么被欺负了,邹可心索性不管那么多,她被打的事不能算罢,她是邹家的女儿,怎么有白被打呢?
裴逸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裴成方与罗萍都听到了,等他挂电话往外走的时候,裴成方问:“怎么回事?”
“希希被邹家欺负,我过去看看!”他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裴成方与罗萍哪里还坐的住,罗萍把爱爱给了刘嫂,然后两人都追了上去,坐着车跟上裴逸的车,一起赶过去,要是平时这些事儿就裴逸解决了,可希希现在怀着孕呢,这个孩子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们都知道,所以千万不能有事!
房间里一直僵持着,司徒迟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命令,总之今天谁敢在他这儿放肆,他是不能饶的!
一大群人涌进房间,邹父,付良庭,裴逸,裴成方与罗萍几乎是同时到的,裴逸进门就大步迈向乔沐希,一把将她抱住问:“有没有事?”
乔沐希摇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裴逸,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
司徒迟凉凉地说:“裴逸,要不是我在这儿,我儿子已经没有了!”他说着闪到一旁,将乔沐希暴露在大家眼前,裴二裴三也自动地站到裴逸身后。
这时大家才看到,原来乔沐希怀孕了,付良庭的脸色难看起来,邹母开始恶人先告状,拉着邹可心对付良庭说:“亲家,你看看可心被打的?”
付良庭扫了邹可心一眼,看向付鹤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是我约的乔沐希,我知道可心的装修公司出了问题,所以想请乔沐希帮忙,没想到可心跟……妈突然闯了进来,看样子是抓奸……”他的语气到了后面夹杂着一丝冷笑。
司徒迟开口:“后面的我替你说吧!”他指着邹可心说:“这女人啊,一进门就发疯地冲过来要打这位孕妇,这儿可是我的地盘,裴家的子孙要是在我这儿没了,估计我老爹可会打断我的腿,我不能不管啊,于是我就拦住这位要打人的女士,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在江湖上打杀惯了,她的分量实在太轻,我不好拿捏呀,就那么一动手腕,不知她怎的就摔到桌子上了,我可没动手打她!”他说着双手还举起来仿佛这样能证明他的清白。
这个时候司堑也到了,这么多大人物齐聚到他的地盘,他不来哪里放心,他一进门就喝道:“谁在我的地盘欺负裴家人?”
付良庭暗叫不好,这情形对他不对呀,先不说谁对谁错,就说乔沐希是孕妇,怀孕的人最大,更何况这位还很有可能是裴家孙子,这个孩子有多金贵?不言而喻,怕是不管对错裴家都不会擅罢干休的!
邹父转头问邹母:“你们过来抓奸?怎么回事?”他现右只能祈祷付鹤跟乔沐希真的有什么,否则这件事如何收场?
邹母说:“是女儿给我打电话说付鹤身上有香水味,然后我就让人跟着付鹤喽,结果跟着的人说付鹤与乔沐希进了茶馆,所以我们就追来了……”
“这位大妈,请问您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有几个人?”司徒迟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
邹母不肯往下说了,这话对她不利。
司徒迟笑道:“我算算啊,除了付鹤与这位孕妇,还有裴二,裴三两位保镖,再中上一个我,你们听说过谁搞奸情还要让人围观的?既然一进门看到是误会了,那还动手,这就有问题喽!”
邹父心里堵气,要不要时时提醒乔沐希是孕妇啊?他看到了!
裴逸适时地开口,“问题也搞清楚了,现在说怎么办吧,好在现在没事,可我们希希到底是受惊了,以后万一有点什么问题谁来承担?还有!希希可是好心,明知道你们有事儿求她,她才来的,没想到啊……”他说着把目光瞄向邹可心,凉凉的!
付鹤现在真不想管了,这事儿太让他憋气了,闹出这么大个乌龙,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如果当时邹可心顺从地跟他去了医院,还能有这些事儿吗?现在家长都到了,看她如何收场?
一时间有些冷场,裴成方踱着步子走到了乔沐希的另一侧沉沉地开口,“这事儿不能那么容易就算了,我裴家还没那么好欺负!”他说完看向付良庭道:“付老,咱两家一直都是对手,好不容易到了裴逸这一辈化开矛盾,我家儿媳还总是帮你家,这样的事儿,太伤人呐,以后如何,就看你的态度了!”
邹母一看裴家逼付家站队,着急地说:“本来就是你付家不对,生意就该给自家人,你好端端的给了裴家干什么?那么大一栋楼,得多少钱?便宜外人,我们能没想法?”
付良庭本来是想着向自家人的,可此时他一股怒气上来,拉着脸说:“亲家母,这个项目为何给了希翼难道你不清楚?如果不是可心收买人家的设计师把投标稿偷出来,我们为了平息这件事,才用这个项目交换的,怎么到你嘴里成了我们的不是?”
“商场上都是这样,这样有问题吗?”邹母扯着嗓子喊。
“先不说道德层面,关键是人家有证据,如果不是付鹤当时出面,你女儿现在已经吃上官司了!”付良庭哼道。
他不得不选择站到与邹家的对立面上,虽然两家联姻对付家有好处,可是这次的中儿令他心里不安,可以说邹可心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不是他期望太高,再加上有邹母这样的人,就算邹家现在不倒也得让邹母给折腾没了。
还有,如今的乔沐希已经不能小看了,明显现在司徒堑也是站在裴家这边的,还有势力不断壮大的乔东寒,再有就是那个巨大的靠山刘晟,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裴家的明天该有多辉煌,付鹤与乔沐希交好他是造成的,他们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以后就是付鹤他们这一代人的事了,付鹤也需要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和裴家搞好关系要比对立有利的多了,即使两家斗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得不承认,裴家娶了乔沐希这个儿媳,简直为裴家壮大了半壁江山。
邹父低斥道:“女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就算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裴家儿媳,何况人家还怀着孕,瞎闹什么?”他看向邹可心说:“可心,道歉!”
邹可心瞪大杏眼,不可置信地问:“爸,您说什么呢?被打的是我,付鹤与乔沐希出轨,吃亏的也是我,为什么道歉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花瓶就扔到了她脚下,摔的七零八碎,她尖叫一声退后了一步,裴逸刚刚出手极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花瓶就扔了出去,他此时已经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邹可心说:“今天我们要把话说清楚了,你好好解释一下,你哪只眼看到我老婆跟你老公有奸情的?希希的,名声也是裴家的名声,今天这事儿,不能随便就算了!”
罗萍扶着乔沐希坐了下来,一直没开口的她也说:“是啊,希希可是裴家主母,我们裴家主母的名声不能随便玷污,否则裴家如何在y市立足?”
裴成方冷笑:“付老,你这儿媳思想很奇怪啊!”
付良庭黑着脸,没有说话。
邹母说了:“都关在一间屋子里了,还能没事儿?”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撑下去,以示自己有理,不然女儿肯定是要吃亏的。
付鹤再也无法忍受了,站出来说:“妈,您能不能别闹了?先不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可心的公司,再说这屋子里那么多人能做什么?还有,您在这儿指责我,那可心为了拉生意单独跟男人在包房里喝酒呢?我管过吗?”
“不可能,我的女儿……”
付鹤不等她说完,扯过邹可心,将她扯到邹母面前,“你自己说吧,有没有?”
其实他心里不是不介意的,当时他就想到乔沐希,那时候还没有裴二裴三的保护,她谈生意向来都是在大厅,从不肯与男人去包房谈,他当时就在想,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差别却如此之大?如果事情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很介意。
邹可心低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邹母还想说点什么找回来,邹父忙说:“可心,道歉!”
邹母叫:“老邹!”
邹父一巴掌就抡了过来,邹母的脸被打扁了,邹父叫道:“都是你这个妈,把女儿给教成了这样,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说怎么解决?给我闭嘴!”
邹母没见过老公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马上不敢顶嘴,乖乖地闭上了。
邹父又说:“可心,道歉,马上,否则就别再进邹家大门!”他看着单单站在那里的女儿心里疼极了,可没办法,这亏不得不吃,这次的事儿闹的太离谱,就算你想在付鹤身上出气,找谁不好?你去找裴家人?还是主母乔沐希,如果付家站在邹家这边还好,现在连付家都倒戈了,邹家势单力薄,能敌的过裴家吗?
要知道现在的裴家可不单单是裴家的事了,你欺负裴家任何一个人都比欺负乔沐希要强,乔沐希的身后是司徒家还有乔家,还有个不知多大势力的干哥哥,如今这样,他如何护着?他也护不了。
邹可心一看所有人都抛弃自己,她现在就是势单力薄,连自己的父亲在内都是势利眼,不肯为自己鸣不平,她不得已低声说:“对不起!”
邹母已经开始抹泪了。
付良庭知道,如今只是这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如果只是对乔沐希那可能还有用,但是面对裴逸,恐怕不能算罢,谁不知道裴逸疼老婆?光看裴爱曦这名字就知道,更何况现在乔沐希又怀着孩子,你得罪了裴逸恐怕都比得罪乔沐希要好。
果真,裴逸并不领情:“对不起就完了?我们希希是这么好欺负的?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行!”
邹父走过来说:“裴少,这次是我家可心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真是对不住你太太了!”
裴逸挑挑眉,没有说话。
邹父接着说:“这样吧,以前的事我不知道,现在这事情知道了我也不能不拿出态度来,我会让可心的公司承认以前用不正当关系偷盗希翼的设计图,只是可心女孩子家,名声也很重要,我们请您搞抬贵手,饶了她这次行不行?”
裴逸冷声说:“邹伯父也知道女孩子名声重要?她诋毁我太太的时候呢?她自己有没有想过名声?不分青红皂白?”
邹父一把拉过邹母,“你,过来,都是你给弄出来的,道歉!”
邹母心里不情愿,但老婆表现出来的低姿态她再傻也明白对方不好惹了,她是豁出来的人,要做索性就做到底,她走到乔沐希面前,竟然鞠了一躬说:“裴太太,这次是我不对误会了您,还请您原谅!”
乔沐希吓的站了起来,对方那么大岁数的人给她鞠躬,这不是折她寿呢?
裴逸走过来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使她不与邹母站对面,他说:“打人的不是您我想希希也不能承受您这么大的礼!”
邹母立刻会意,把女儿拉了过来,掐了掐她的手心。
邹可心见母亲都这样了,她不能把事情弄糟,不然母亲这躬白鞠了,她咬咬牙,也鞠了一躬说:“裴太太,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您,还请您原谅我吧!”
乔沐希抬头看看裴逸,裴逸开口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然后又转头看向付鹤说:“我老婆怀着孕,现在公司的事她已经不插手了,以后再有公事,直接和我联系吧!”
付鹤点头:“裴逸,这次对不住了!”
付良庭心里叹气,到底还是有了隔阂,可以说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本来乔沐希是个很仗义的人,这次……
裴逸点点头,揽着乔沐希走了,司徒迟也跟着走了出去,裴逸转头说:“这次谢了!”
司徒迟冷哼,“你呀,别让她挺着肚子乱见人!”然后抬脚就走,没看乔沐希一眼。
裴成方与司徒堑也走出来,裴成方笑道:“司徒,这点小事还惊动你!”
“说的哪里话?不是小事,这裴家的孙子啊!”司徒堑笑道。
裴成方也跟着笑,说道:“这次的情,我领了!”
“什么领情不领情的,你看看,现在可是小辈的天下了,他们能交好,我看着也高兴啊!”他是生怕裴成方介意自己儿子中意乔沐希的事。
裴成方开朗一笑,说道:“是啊是啊,咱们这一代过去了呀!”
屋里,两家人还站在房间里,邹父看眼女儿说:“你还不跟老公回家去?”
邹母刚刚受的委屈一下子就对付鹤发了出来,她拉着自己女儿说:“她身上还有伤,刚刚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做爹的不给做主就算了,可心,跟妈回去!”
邹父刚想开口,付良庭就说:“可心跟你回去也好,在我们家受了委屈就不好了!”说罢,转头说:“付鹤,我们走!”
付鹤瞥了邹可心一眼,跟着父亲走了。
邹可心的目光一直盯着地面,她内心里翻滚着巨大的恨意,裴家,司徒家的羞辱还有付家的轻视这一切都让她恨了起来,她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在事情出了之后没有一人具站在她这边?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乔沐希那边?就连一向疼她的父亲也变了。
此刻她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她明明是天之娇女,可在遇到乔沐希之后就被打进泥中,什么都不是!
付家人也走了,邹父指着邹母说:“你呀,你呀,可心迟早得让你给毁了!”
邹母不甘示弱:“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她妈我能害她?可心现在受了委屈,你不给女儿出气还骂她,她进了付家能好吗?还不跟咱们回去?”
邹父大叫,“离婚跟受委屈哪个重要?啊?”
“离婚?”邹母重复一句,然后说:“不可能,付家肯离婚我才不信,你看谁家能让这样的丑闻发生?”
邹父摇头:“你自己看着吧!”然后甩袖走了。
邹可心也不信付鹤会跟她离婚,毕竟在这件事之前两人的相处还是很好的!
“可心,走,妈带你去医院!”邹母拉住女儿也往外走。
“妈,我不去医院,这让人怎么看我啊!”邹可心别扭地说。
“行,行,不去,回家妈先给你看看啊!”邹母说道。
“嗯!”邹可心点点头。
付良庭与付鹤坐在车上,沉默了半天付良庭才说:“付鹤,是爸对不起你啊,我真没想到可心是这个样子的!”
付鹤冷笑,“我也没想到!”
“后面,你打算怎么做?”付良庭说罢,沉吟了一下说:“要是你想……离婚,我也不反对,你自己看着吧!”
付鹤还真没想到以后要如何,他想了想说:“看可心什么表现的吧,再说!”
乔沐希与裴逸坐在车里往家里走,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叹声气说:“好大的一场闹剧!”
裴逸说:“要不是来晚了,大家全到了,我非得把那女人揍一顿不可,我忍她很久了!”
“行了老公,人家都鞠躬了,还怎么着呀?再说我也没怎么样!”乔沐希说道。
裴逸看她一眼说:“要是有事我宰了他也不足以泄愤!”
她捂他的嘴,“说话别那么粗鲁,教坏了孩子!”
裴逸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宝儿啊,爸爸一不小心说话粗鲁了些,你可千万别学!”
乔沐希笑了出来,这个大男人,刚刚还是冷冰冰的,现在跟小孩儿似的。说实话裴逸要是真冷起来她也有点发怵。
“怎么还不会动呢?真笨!”裴逸咕哝。
“还不到四个半月呢,哪儿那么早?当初爱爱也是四个半月才会动的!”乔沐希不允许裴逸说自己的孩子笨。
裴逸笑,“你是大笨蛋!”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脸蛋,怜爱之意十足。
她吐了吐舌头,手下却掐他一把!
后面的车子,裴成方会在里面不断地笑,罗萍瞥上他几眼,然后终于忍不问:“你发什么神经呢?笑什么?”
裴成方有点得意地说:“今天看到我们裴家的地位了吧!”
罗萍想想刚刚的场面,其实她心里也挺满意的,她也得意地说:“要不我儿子就是有本事,他当家主,比你可辉煌多了!”
裴成方笑意一冷,马上反驳:“那是因为希希,你以为是因为裴逸啊?”
“这更是我儿子有本事,娶了希希这么优秀的老婆,不像某些人搞三搞四的,要是某人当初对我好点,我也尽力地去帮他!”罗萍瞄着他说。
“切,你的能力可比不过希希,别没事儿抬高自己了!”裴成方不屑地说。
罗萍这次也不气,说道:“咱们对着干了一辈子,我现在才想开,跟你一般见识什么呀,你的心反正也不在我身上,我自己找乐子算了,现在这个社会也不像过去了,离个婚不算什么,你看咱们邻居,多少是再组家庭呀,不也过的不错?”
裴成方听到出了一些端倪,这女人最近跟老头走的很近,难道说……
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折腾什么呀,就当做个伴将就过吧!”
罗萍感叹,“你跟我将就了,祝绮丽怎么办?她可是你的心头好呀,我看你还是守着她过吧!”
裴成方沉默,罗萍以为他变卦了,也没再说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裴成方才开口说道:“我既然当初给了你裴太太的名号就不会变的,你不要多想,我跟绮丽……这辈子也够了!”
罗萍感叹道:“过去当宝捧在手里的现在想想真没什么,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值得我为此虚度一生吗?似乎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就是培养了个优秀的儿子,别的竟然什么都没有,成方,我只想过过正常的夫妻的生活,我想……”
“罗萍,我们现在不正常吗?我们都住一起了,还怎么样?”裴成方打断她的话说。
罗萍看向他问:“正常吗?我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位第三者,不……或许在你看来我才是第三者,不管谁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想尝试一下,我的丈夫眼里只有我一个人,那样的滋味是如何的,而你……永远都给不了我,你对祝绮丽就算没有爱了也是有责任的,再说还有裴默的存在,现在又有了景驰,你说我都六十多了,都说七十就知天命,我只想让自己的人生不那么遗憾,成方,不然我们离婚吧!”
这些天向魁不断对她游说,对她也是极好的,年轻时她从不珍惜向魁对她的宠,可后来她追求一辈子裴成方也没追到宠爱,现在老了才发现这些居然倍感珍贵,她也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对于女人来讲,如果得不到你最爱的,那就接受受你的,或许你在不断的宠爱中会爱上对方也说不定,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的宠爱?
于是离婚的念头在她心中越来越强烈,她与裴成方这辈子就这样了,向魁的出现使她想尝尝恋爱的感觉,在裴成方身上没有得到的,可以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得到。
本来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好好谈谈的,没想到现在给说了出来,说了说说了吧,省得总憋在心里不舒服。
裴成方没说话,他总以为这辈子就如此过下去了,可没想到他也会有被离婚的一天,他一向看不惯的罗萍突然要离婚了,要放他走了,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总之有些发堵。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裴成方似乎找到一个离开的借口,他打开门下车快步走进门,步伐快而凌乱,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罗萍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其实“离婚”二字说出来也不那么可怕,她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看来这段婚姻给她带来的也不是幸福,或许放手就意味着另外一段幸福吧!
第二天一早,乌云密布的邹家门铃响了,邹父以为是付鹤,赶紧让人去开门,管家开了门,见是一位陌生男人,他问:“这位先生,请问!”
男人开口说:“您好,我是司徒少爷的手下!”他说着从怀中拿出来一个信封,说道:“这是昨晚损坏家具的帐单,司徒少爷让我送过来!”
邹母一听就炸窝了,站起来说:“老邹,他们太过分了!”
邹父摆摆手,说:“管家,给他!”
管家点点头,接过帐单一看,迟疑地看向邹父说:“老爷,是……一百万!”
邹父的眉抖了一下,邹母问:“怎么这么贵?”
门口的人倒是很有礼貌,他说:“是这样,谁都知道我们茶馆里的家具都是古董,这上面有明细,我们还可以把损毁的家具拿过来,您可以找人鉴定,然后再赔付!”
“不用了,管家,拿支票来!”邹父说。
管家听令拿来支标,然后邹父签好,管家拿出去给了对方。
门关上后,邹母叹气说:“这事儿太憋屈了!”
邹父这次也真是被气坏了,他没力气骂,说道:“这次的事儿真是你不对,女儿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既然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算了,现在不仅把付家得罪了,还把裴家跟司徒家全得罪了!”
“你说付鹤衣服上有香水味儿,这才多长时间就出轨?”邹母有理地说。
“有香水味儿就是出轨了?就算个女人在公众场合可能也会粘上烟酒味的,还有,你怀疑谁不好?怀疑乔沐希?裴逸是什么人?他能允许自己老婆出轨?还有啊,乔沐希那人外界风评可是人品极高的,别看那么多男人追她,她一向都是坦荡荡的,她要是那种女人早就有绯闻了,再说她还怀着孕呢,你是女人一点常识都没有?”邹父问。
“我那不是没看到她怀孕啊!”邹母咕哝道。
邹父叹气:“要说你是女人还真是女人,你不知道乔沐希现在背景多雄厚,你说司徒家在y市的地位的?司徒堑现在不还是一听说乔沐希有事儿就巴巴赶来了?”
“那不是裴成方在这儿呢?”邹母不以为意。
“你傻!那是表面,司徒堑明白啊,乔沐希背后那个干哥哥,不是普通人!”邹父忧心地说。
“那这事儿就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邹母说。
“不算怎么样?你想事事都占上风,那就得有那个本事才行,要说起来可心跟乔术希家世都是相近的,邹家比乔家也不差,本来付家比裴家也不差,本来我们两家相比都不算差的,可如今你看出差距了?为什么出了事付家不站在咱们这一方?说到底还是咱们的女儿啊,不会做人!”邹父今天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以前他是没见过乔沐希,所以不了解,他觉得自己女儿是极好的,今天看到了,才能明显看出差距来,他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说:“你瞧瞧昨天,那么多人都给她出气,她一言不发,这样自己既不会有过错,也显得委屈,就连事情经过也不是她开口说的,如果一样的事儿放在咱们女儿身上,我想她应该是闹的最欢的那个吧!女人,有的时候就要女人一点,表现太强势你把男人放在哪里?如果昨天女儿知道示弱一些,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以后怎么办?你说付家什么时候来?”邹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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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够呛,昨天付良庭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本来我是想给女儿一个机会的,可让你生生给毁了,你说对方不接人,咱们怎么让孩子自己回去?”
“那……”邹母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主意了。
邹可心倒是一早就去上班了,昨天被摔的身上到处是伤,最后还是叫来了医生把身上的瓷碎片给挑出来然后上药,她一向要强,就算是受伤也带伤去上班,装修公司的纠纷,还有付氏楼盘的监督装修,哪一样没了她不行?
纠纷的事她一想就头疼,所以还是决定先去付氏项目看看,大早晨的她到了工地,看到自己的人都站在空地上,为首的拿着手机正打算给她拨号,结果看到她时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邹可心挑眉问。
“邹总,付总临时下通知,说不让我们跟这个工程了,他派了自己的人来接管!”
邹可心瞳仁紧紧一缩,还没开口,身后就有人叫道:“付太太!”
邹可心回头,看是冯诗,她有点惊讶,然后说:“付鹤把你都派来了?”
冯诗笑道:“一大早就被派过来,莫名其妙的,我们也没办法,付太太,要是有事您就问付总吧,他也没说为什么!”
她知道这位老板太太的脾气,所以话先说在前头,省得为难自己。
邹可心二话不说就走了,直接去付氏,这是什么意思?两人的恩怨给闹到了工作上?是不是太公私不分了?
付鹤知道邹可心会来,所以是有准备的,一见邹可心冲进来就淡然地说:“是为了工程的事吧!”
“付鹤,这是私事,你不要带到工作上来!”邹可心道。
付鹤摇头:“这已经不单单是私事了,这个工程是和希翼签的,现在你和乔沐希闹到这个地步,让你做监工不合适,你找了毛病人家会以为你故意刁难,还是避嫌吧!”
邹可心痛心地说:“付鹤,我才是你老婆!”
付鹤道:“你别公私不分,我这完全是为了公司考虑,与私事无关,这件事我已经定了,你再说也没用,还有,你的装修公司有那么多麻烦,我看你还是集中精力解决了那些再说吧!”
邹可心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她又走过去,想去抓付鹤的手,没想到付鹤把手避开拿文件,她的手落在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她看着付鹤,满目的伤心。
付鹤避开她的目光,说道:“现在是工作时间,这里是公司,注意影响!”
她收回手,敛起黯淡目光,转身低头轻步离开,无限落寞。
此时冯诗也回来了,看到离开的急可心,从来都像打了鸡血的她此时就像斗败的公鸡,冯诗摇头,人能张扬一世吗?到底是女人,关键时刻不还得服软?
她觉得现在的付鹤才像个男人!
邹可心却觉得现在的付鹤她一点也不认识,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她有做错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应该站在她这边?不应该站在别人那边?
大白天的,她没有去公司,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裴氏附近,她仰头看着裴氏大楼,与付氏一样辉煌气派,此时中午刚刚下班,楼里涌出人来,一群人走到附近的饭店,有些中层或高层不想在食堂吃,通常会在附近吃。
邹可心不知不觉地跟了一批人进去,她坐在邻桌,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只想听听有关乔沐希的事,她究竟比自己好在哪里?
果真,刚坐下不久就有人说:“乔总今天又来了,他们夫妻好恩爱呐!”
“是呀是呀,裴总处理公事,乔总就在休息室里歇着,有次李经理去找裴总,居然看到裴总坐在沙发上办公,乔总在裴总坐位上霸着电脑打游戏,当时李经理真是看直了眼,裴总用笔记本,可一点不满也没有,跟李经理说着话还时不时看向乔总,目光温柔,唉,这样的好男人怎么我们就遇不到呢?”
邹可心想起刚刚付鹤对自己的态度,那样疏离地说:“现在是工作时间,这里是公司,注意影响!”
她看着满桌可口的菜,一点食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