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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东远也忘不掉凌楠，可是章东远不在她能要求的范围里，只有她，会被要求。
再一次觉得钱真是好，如果她有钱，那也不会这么痛苦。
手机响起来，是震动，上这样的大课，老师是出了名的千人斩，万一一个不小心就要明年重修，手机开震动是起码的。
本来是想挂掉，可是看一眼号码，停住了。
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这世上有两种手机号怎么都不会忘。
一种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没事就打过去，久了就记在心里，另一种是自己需要记得的，恨的咬牙切齿的，想要忘掉好像也不那么容易。
最早在林岩川手机里面翻到这个号码的时候，她还用了一张纸抄下来，去网上一通搜索，林岩川说是普通朋友，她也就信了，没办法不信，后来，结果也挺如同预期。
董绮萱。
她怎么会忽然给她打电话？
杜雪想了一下，没有接电话，挂了那边又打过来，最后还是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后门走出教室，隐约觉得身后老师的目光可怕的像一把刀子。
搞不好明年要重修了，快点回去还有希望，假装是去了趟洗手间……
接起来，那边第一句就是：“杜雪，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谈。”
杜雪低声：“不了，我还在上课。”
是大课，外面有风，吹的很舒服，一下子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吹到天上去……
风要吹向你，你有什么办法？只能是任由它来，哪怕它是卷了你要去深渊。
“，有事找你，杜雪，你务必出来见我。”
对面的董绮萱说。
***
其实不是不好笑。
怀孕了，为什么打给她？找她出来谈？
杜雪搅着面前的咖啡，已经不太习惯大学门口这样廉价咖啡厅里这样的饮料，跟章东远一起，喝咖啡的口味提高了很多，觉得面前这一杯涩的难以下咽。
对面的董绮萱还是一样的高姿态，眼底都是笑意：“杜雪，我和林岩川就要结婚了。”
“跟我没有关系。”杜雪看着咖啡上面一圈圈的泡沫在旋转，说。
“就算你迷惑了章东远，非要让章东远反对我和林岩川的事情，他也一样要娶我了，杜雪，以后可能会常常见面，在章家，他爸爸很喜欢我，跟我爸爸关系也很好，城东的那块地基本已经落实了会是章家的，岩川下个月就进公司，别以为你跟了章东远就能怎么样，你不过是个贱货！”董绮萱抬着头。
这样子，好像是一只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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