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有之气喘吁吁,衣衫凌乱的躺在床边,眼光迷离。////////杨懿发髻散乱,眼眼露凶光,半掩**的跪坐在床上,丰隆的胸部起伏不定。
很明显,这是一次不成功的推倒,并且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滚蛋!”
杨懿憋了半天,憋出一个词来,脸蛋儿血红血红的。
亲吻、袭胸、扯衣服,然后推倒!
简有之做了前三样,但是做最后一个程序的时候,被杨懿蹬了一脚,然后功亏一篑,惨然收场!
“下回再来讨教……”
虽然被拼头一脚踢走,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不然就太没面子了。
简有之好整以暇,整理好衣衫,但是脖子上狐狸咬的印子无论如何是一时半会消不去的,悻悻的走到舱门边!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滚!”
一只鞋子扔了过来,慌得简有之打开舱门就溜了出去!不过还不忘将舱门关上,防止寡妇*光外泄,损失了都还是自己的。
“大官人好走!”
三丫神出鬼没,冷不防就到了身边,来一个蹲身礼。
“作死啊,想吓死我。在我面前显摆什么?我的凌波微步比你强多了,以后不准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面前!”
“嗯,三丫知道了,三丫一定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大官人的后面!”
简有之顿时怔住了,这丫头居然还知道开玩笑。疑惑的再看一看三丫,居然一脸的严肃,好像在说一件很正式的事情。
“后面也不准!”
“是,三丫知道了!”
“回头给你家夫人熬点绿豆汤,这玩意儿清热败火!”
“三丫这就去!”三丫还是比较听话的,只是看着简有之的脖子,吃吃的笑了几声,一转身飘走了,估计是去熬绿豆去了!
回到自己的舱房内,二丫正在写写画画的。便凑过去,原来这丫头正在整理账本呢!
“没事做这些干什么?”
简有之坐下来,二丫忙停住手,端过来一杯茶水。旁边还有个炉子,热腾腾的茶壶冒着烟!
“官人一路上的用度、还有路上的损耗,这些都要记在帐里的,不然到了杭州,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一路上的旅费又是多少,到时候一笔糊涂账,还有这几条船的租用费用,也不能任由他们喊价的。”
是个省心的丫头啊!
简有之点点头,表扬道:“是这个理,但是这一路上也用不了多少,你也不用算得那么仔细,还不如歇一歇呢!”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做!”
二丫说着正要转身去写账本,忽然就对着简有之的脖子看了看,冷不丁的就问了一句。
“官人脖子上的印子,不该是又被蚊子咬了吧!”
说完还眨巴眨巴的,装的很纯洁的样子。
这个被蚊子咬的借口,貌似第一次被杨懿咬的时候,用过一次,结果被苏玉婷嘲笑了,搞得很尴尬的样子。
“该不是这河面上的蚊子也是像我们简家庄的一样,长了牙齿的吧!”
二丫继续眨巴眼睛,很萝莉状的继续。
“啪啪!”
揍了两下屁股,简有之怒了。
“好好的丫头,学谁不好?偏生要学你家夫人的,蚊子长牙齿有什么好奇怪的?还要分我家的河上的?”
挨了两下,世界清静了。二丫笑嘻嘻的摸了摸屁股,又眨巴眨巴的。
“打肿了!”
“不会吧,这两下也能打肿?”
“不信官人摸摸看!”
二丫将小臀部撅起来,挺翘的,已经比较圆润了。
“你个小狐狸精,还敢诱惑你家官人,快写账本去!”
简有之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在寡妇那里差点流血,没想到回到自己的舱内,也差点飚出鼻血来。
“啪啪!”两声,再揍了两下,二丫很舒心的去做账本了,临了还对简有之斜斜的瞟着,眼皮眨得飞快!
“不学好,不学好!”简有之捏了捏鼻子,转过头,蒙头蒙脑的睡了。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缠住了,脑袋顶在了一个柔软的凹陷处,腰腹被两条腿夹住。不用猜就知道是二丫在行驶她的专利权了。
“官人!”
二丫的声音糯软软的,鼻息都喷到了简有之的脸上,痒痒的。
“咋地?”
“杨夫人……把身子……给了官人了么?”
二丫有些害羞,迟迟疑疑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那……官人脖子上的印子……”
“蚊子咬的!”
“官人骗不到妾身的。官人睡着的时候,妾身寻了个借口,去看了看杨夫人,头发都还乱着的,衣服也撕破了,还没来得及换呢,脸蛋红红的。”
都不是省油的灯。
“真没……”
“就算有又怎样呢?官人要了杨夫人,也是她的福分,妾身也想让官人要了,只是……只是官人总是嫌弃妾身小……”
“别瞎想!”
“嗯!”
二丫将简有之的脑袋抱得紧紧的,又朝着简有之怀里钻了钻,安安稳稳的,一只手握着简有之的另一只手。
这天倒是没什么事情,等第二天启程,杨懿又像是没事人一样,使了三丫寻简有之,两个人在甲板上,躺在靠椅上说话,吹着河风。
杨懿尽说些棉花啊、棉布啊、千里镜啊等一些事,总想淘出简有之肚子里还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锲而不舍。
简有之总是嘻嘻哈哈的,左顾而言他,每每这时候,杨懿都要咬牙切齿,三丫在一旁笑嘻嘻的,二丫在一旁乐呵呵的。这种场面,简有之表示很享受,直到将杨懿气得躲进船舱内不出来为止。
这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每天这个周而复始,这几个人却始终不感到厌烦,直到有一天,吴大举着千里镜大呼小叫的在船上狂喊。
“到了,到了,杭州!”
是的,终于到了杭州了,从开封出发到现在不知不觉的在船上行走了快两个月的时间,这让众护卫和简有之等人都兴奋不已。即便是一向在外人面前保持矜持的杨懿,也露出笑容,笑得很开心。
杭州的码头上,船来船往,也停靠着很多的船。
卸货的事情二丫在盯着,十万贯钱财,在众多护卫的监护下,一箱一箱的卸了下来。杨懿第一时间就将帖子投到了知府赵汴那里,不多时,便有一个都监领了百十人的队伍前来,说是得了赵知府的信,特来保护的。
看那都监趾高气扬,又肥头大耳的,简有之笑嘻嘻的,上前,悄悄的袖了一包银子过去,这都监才喜笑颜开。
“本官一向久仰大名,到了杭州,尽管放宽心就是,没有那个敢不给我面子的,你便如我至亲的骨肉兄弟,横着走也是可以的!这位兄弟贵姓?”
莫非这厮是个螃蟹精?简有之抹了一把汗。
“不敢高攀啊,在下姓简!不知道上官尊姓大名?”
“嗯,以后若是有麻烦就报我的姓名!本官姓费,名游,杭州城里哪个不晓得?”
“在下记住了!日后一定要麻烦费都监的!”
“好说好说!”
两个人一番客套,俨然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费都监也掂量掂量了一番手里的包裹,颇重,莫约三四十两,因此表现的热情。
杨懿见不得这两人腻歪的摸样,对那费都监也无甚么好感,径直躲进了轿子里,不出来,看这两个人扯皮吹牛。
货物终于齐了,又请了数十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往杭州城里出发。
本来是选在城郊的,但是杨懿怕人生地不熟,硬是让赵知府将地点改在了杭州城内,原来一个废弃的印书作坊。在拆了附近的几户人家,基本上可以满足建大型作坊的条件了。
这个时候的强拆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只听得官府一声“拆”,立马就轰然倒塌,哭都来不及。好在赵知府也算是个清官,补偿给得多,因此倒也是没有闹出什么大事。
当晚赵知府安顿简有之并杨懿在杭州府衙内歇息。吴大自带领了众护卫,在作坊内守护。
“来来来,老夫敬二位!”
杨懿本不来参与的,但是拗不过赵知府的盛情,便于简有之一同出席了。
浅浅了抿了一口,杨懿便坐下来安静的听着简有之和赵知府吹大气。从造纸印书作坊到棉花的种植、纺织作坊的好处,说的人唾液横飞,听的人不住的点头。
“若是这些作坊建立起来,便可大大的利用了人力,减少了流民,维持了社会的安定团结,又贡献了丰厚风赋税,真是一举多得,善举,善举啊!”
赵知府停住了酒杯,忍不住感叹起来。
“还远不止如此。这作坊兴盛起来,还会带动各行各业革新技术,带动生产力飞速的发展,而生产力的发展,又将带动民众进一步富裕起来。便拿着织布来说吧,原来织布效率低下,但是商人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啊,用先进的好机器,能节省人力,提高效率,我现在试制出来的纺织机,一个顶十个,纺出来的布也比以前好多了……”
简有之一顿胡吹,里面夹杂些连杨懿都听不懂的话。唬得赵知府一愣一愣的,抹了一把汗,暗叹一声老了。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些新名词?怎么自己从来没有听闻过?
“承事郎宽心,既然是于国于民有利的,本官自然大力支持!”这是赵知府最后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