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谢过多谢二位恩公!”女孩儿盈盈一礼,刚哭过的娇嫩脸颊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这时忽然飞过一丝红晕,梨花又变成了初开的桃花。
萧九歌与章晓咏飘然而下。
“不用,路见不平而已!”萧九歌伸手虚托,无形的劲气挡住了秦雨。
那少年侧着身,阴着脸,看着别处,十分不乐意与二人相见。
“师兄,赶快谢过二位恩公!”秦雨摇了摇那少年的手臂,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道:“师兄,师兄!”
那少年撇了撇嘴,快速转身,极度地漫不经心,极度地随意,松松垮垮地抱了一拳,含糊不清道:“多谢二位!”
看着师兄的表现,秦雨略显尴尬,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师兄叫梦涯,自小便是这等性格,希望两位恩公不要计较。”
梦涯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诸多不满。
萧九歌看在眼里,向着秦雨笑问道:“不知二位去往哪里,若是顺路,不如同行?”
梦涯连忙道:“不顺路!”
“师兄!”秦雨轻嗔薄怒,横了梦涯一眼,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师兄颇为在乎,他师兄如此说话,也舍不得苛责半句。
跟着道:“我和师兄出来历练,听说云安山可能有宝物现世,我们想去碰碰运气,就算不能得到什么,也当是长长见识。”
萧九歌抚掌微笑道:“我们也要赶往云安山,正好顺路,不如同行!”
秦雨又行一礼,高兴道:“若如此,那我和师兄要多谢两位恩公一路保护了。”
萧九歌哈哈大笑,眼睛瞥向梦涯,挑衅地看了看,大声道:“小事一桩!”
梦涯冷哼一声,站在一旁,闷闷不乐,但不时看向萧九歌的眼神,却一股要杀人的冲动。
“有美人同行,一路之上,比对着这个人的脸强多了!”
章晓咏哈哈一笑,调侃了一句,一掌拍向左边悬崖,绿光蔓延,轰然作响,悬崖之上,顿时多了一个大洞,他指了指洞口道:“秦姑娘,换身衣服再走吧!”
秦雨先前的衣服早已被撕烂,春光泄了一地,现在披了一件外衣,也格外诱人,青春活力四射,平添了几分生命的气息,更是让人向往。
她脸红了红,进入了洞中,三人则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等候她,梦涯不愿走,却被萧九歌与章晓咏逼着向前走。
打不过两人,师妹又对两人颇有好感,梦涯对二人恨之入骨,早已忘却两人刚才对他的救命之恩。
不多时,秦雨走出洞口,追上三人,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除了脸上还有些害羞的红晕,之前的狼狈和无助消失不见,显得英气勃勃。
四人结伴而行,秦雨很是热情,虽然年轻,但萧九歌与章晓咏能明显感觉得到秦雨情商很高,而且有些世故和圆滑,这些两人也不在乎,毕竟生而为人,万灵之长,社会中长大,谁又不多多少少会世故一些?
梦涯还是老样子,很不喜欢二人,而且敌视,若不是有秦雨在中间调和,或许梦涯早就被揍了千百遍。
因为他想打人,他若出手,修行不够,只有被打。
一路上,有秦雨在,几人也不寂寞,而且也不赶时间,白天慢慢走,晚上还要休息,直到第三天清晨,几人才赶到云安山。
这段时间,几人算是彼此熟悉,秦雨和梦涯来自连城其中的一个名为飞鹤门的二流门派,二人都是其中的核心弟子,这次也是出来历练的。
神识散开,四人轻易而举就找到了云安山那处悬崖。
来到此处时,云安山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三五成群,七八人一堆,十多人一伙儿,有欢声笑语,也有争执,也有人在喷薄而出的浓郁元力中修炼。
无论做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却全都在那悬崖破裂的洞口处。
萧九歌看向悬崖,想起一个词,叫壁立千仞,又想起一个词,光滑如镜。
在他心中,这两个词是对这悬崖的最好解释。
造物主甚是神奇,在这山峦起伏的云安山之中,这里竟有如此奇特的悬崖,悬崖之前则是面积十分广大的平台,有几个五个篮球场那样大,供人驻足。
男子仪容俊伟,女孩儿钟流毓秀,四人一来到悬崖之前的平台,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但人们也只是多看了数眼,接下来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悬崖之上。
“听生活在云安上中的山民说,这个洞是在半个月前破裂开的,当时是夜里,听见此处有剧烈声响,白天时,有胆大之人过来探寻究竟,发现了这里的异样。”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亲眼目睹,便没有人知道。”
“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元力实在稀薄,在我们修者眼中其实便是荒凉之地,奇异的是这里却与众不同,洞口一直向外喷发着浓郁纯净的元力。”
破入明悟境,萧九歌肉身已经堪比现在的一线境强者,而神识也早已恢复,甚至更强,几乎无限接近地始境修者。
他的神识悄悄散开,便将这里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番。
萧九歌看向章晓咏,问道:“你怎么看?”
章晓咏瞥了一眼那正在喷发元力的洞口,皱了皱眉道:“在不知名的年代,应该有宗门驻扎此地,当年的聚元大阵破裂了,导致元力外泄,直接将悬崖冲击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有人尝试进入,却被恐怖的元力直接给冲了回来,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证实。”
他缓缓地说着,前面一句是他的猜测,后面的一句,是和萧九歌一样,用神识探听到的。
萧九歌淡淡地道:“希望如此吧!”
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无论里面是否有宝贝或者其他东西,有汇聚了无数年的元力做底蕴,布置一个阵基,便解决了一个阵基的问题。
秦雨笑问道:“两位恩公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入探寻?”
萧九歌笑道:“或许就是现在,或许永远都进不去。”
秦雨秀眉皱了皱,不知萧九歌何意。
梦涯冷哼了一声,道:“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