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心一想到可以和哥哥见面,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看着慕老爷子:“您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沫心,我只是希望你一诺千金。”慕爷爷道。
一诺千金……
简沫心微微怔住,这三年来,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只答应过慕老爷子一件事。
那就是替哥哥赎罪,愿意照顾成了植物人的慕延西一辈子。
可是慕延西现在已经醒了啊。
慕老爷子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识人无数,一眼看出简沫心脸上的不愿,伸手拍拍她的手背。
“你放心,你可以尝试着跟延西相处,就以一年为期?这一年里,我希望你陪在延西身边,以一个妻子的身份爱他,照顾他。当然,若你和延西最后依旧要各自嫁娶,我老头子承诺的事情依然会做到。”
慕老爷子的话,七分请求,三分威慑,容不得简沫心拒绝。
她知道这已经是慕老爷子看在她三年来所作所为做出的最大让步,她稍稍犹豫,小心应下了。
一年而已,已经比被禁锢一辈子好太多。
她错过这样的时机,面对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悬崖!
从慕家回来之后,简沫心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慕延西。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就接到了慕老爷子的任命电话。
回yto,任总裁特助。
挂了电话,就听见客厅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简沫心开门,客厅里只开了角落一盏射灯,光线昏暗,隐约看见慕延西一手扯着领带,靠着冰箱仰头喝饮料。
简沫心蹙眉,上前夺过他手上的饮料瓶子,很敏感的闻到他身上烟酒交错的味道。联想起爷爷的任命电话,知道他大概是重新回到了公司。
大姐慕云箐的力量在公司扎根三年,不算是根深蒂部,但根基也很稳妥。慕延西隔了三年才回去,即便是坐拥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坐定了总裁的位置,也难免要受制于人。
从前是天之骄子,一下沦为跟不上时代脚步的阶下囚,他心里不舒服。
“你身体还没好全,这些东西能不沾就不沾了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简沫心拿起吧台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温开水递过来。
完全是出于这三年的习惯和本能,希望给他最舒适的东西。
慕延西眸光沉沉,一手狠狠的拂开她手上的水杯。
玻璃质地的杯子砸在地上,“砰!”一声脆响,便轻易的四分五裂。
慕延西捏住简沫心的下巴,“简沫心,你害我跟薇儿不能在一起,害我沦为商界笑柄,现在你跟我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简沫心下巴很疼,但却无法反驳慕延西的话,强忍着闭上眼睛,“我很抱歉。”
“抱歉?”
慕延西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看着简沫心的眼里渐渐染上了些深沉,步步逼近,“你连道歉都不会用对不起三个字!抱歉显得你遗世独立绝无仅有吗?我也很抱歉,我接受不了。”
“你想怎样?”
简沫心抿唇,试图冷静的跟慕延西交谈。但事实证明,跟一个醉酒的男人谈判只能证明她是如此的幼稚!
慕延西的视线固执的盯着简沫心,明明是看她,却又像在透过她看其他人,这样的目光让简沫心悚的后背发凉,下意识的拥紧了睡衣,往后退了一步,“慕延西,你冷静点。”
晚上九点,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即便是最保守的款式,也遮不住她的脖颈和大腿。
白的让人心惊,还没褪去的红痕像是雪地上的梅花点点,对于醉酒后的男人,是致命的有货。
慌乱中脚后跟脱离了拖鞋,一下踩在了玻璃渣上,疼的她浑身一个哆嗦,条件反射性的往前跳了一下。
这一跳不打紧,正好落在了慕延西的怀里,男人高大伟岸,正正好抱了个满怀……
简沫心一手抵着男人的胸膛,骤然被慕延西特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围,不知道是烟酒醉了她,还是这一个月,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男人的身体,脑子里瞬间一空,脸上像是被点了一把烈火。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找爷爷说,你要跟我离婚。否则……”
她也想离婚,可是现在的形式根本容不得她随心选择。
简沫心深呼吸,声音恢复惯常的冷淡:“否则会怎样?让我哥哥永远出不来?”
慕延西不动。
简沫心知道他的态度算是默认了,今天连续被威胁好几次,心中生出一股火气来。
“慕总,董事长可是承诺,只要我留在你身边,不仅会放了我哥哥,如果可以成功怀上孩子,我们母子还可以坐拥你一半的财产。这么好的机会,你觉得我会主动放弃吗?”
简沫心一副破罐子心理,想着气不死慕延西也要恶心死他,边说边伸手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领带。
慕延西酒醉半醒,仍旧清楚地从简沫心的言辞里听出了挑衅的味道,
他厌恶的丢开怀里的女人,怒声道:“简沫心,你还要不要脸!”
简沫心早有防备,没等他碰到先退后一步,硬挤着一丝恶劣地笑容:“慕总有时间骂我,不如想想怎么保住自己那一半资产,毕竟你这张脸这么勾.人,说不定我哪天真的乐意跟你生个孩子……”
慕延西烦躁的扯松了领带,半响嘴角斜斜上扬,笑的不可一世,“女人,不用替我担心,我有一千种方法干.死你而且留不下一个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