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桃摆脱了冉佐思,跌跌撞撞地跑到马路上,拦下了一部出租车跑回了家。一进家门,她的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虚脱感觉。一直窝在床上昏睡,直到沈然回来了。
沈然自从跟她求婚成功了之后,何李就把白家其中一把钥匙交给了他,所以在白家两老不在家的这段日了里,他常常来看海桃,但是在海桃的坚持之下,他从不在这里过夜。他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天色已暗,然而偌大的房子却没有开灯。
他在黑暗中试着叫了几声她的名字,无人回应。
直到他走入了她的卧室,看到床上昏睡的人才说道:“海桃,你怎么还躺在床上?”
“我……我不舒服。”此刻的她头昏脑涨,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怎么了?”沈然走近她,拧亮了在床头的台灯,才看到她双颊微烫,便试着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发烧了?我去找点药给你吃。”
她虽然生着病,意识却很清醒,她惦记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忙不迭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用了,给我发热贴就行了。我不要吃药。”
客厅里响起了沈然翻箱倒柜弄出来的声音,他一面找一面笑着说:“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你还怕吞药片吗?”他说归说,但还是找出了一包发热贴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发热贴替她贴在额上,又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她双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接过水,刚呷了一口水。沈然惊奇地问她:“你今天出去过了吗?”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咯噔一声,原来今天去医院时穿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便挣扎着下床说道:“我今天去送我爸妈了。你能不能在衣柜的最下面那格抽屉里把我的睡衣裤取出来。”
他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遵照她的吩咐将她那套睡衣拿了出来。
她拿过睡衣却不换,而是用眼睛睄了睄他,他立即心领神会地退到门口,好让她换衣。在客厅里他发现她放在桌子上还未来得及收进去的包,包连拉链也没有拉上,半敞开着,露出里面的一份检查报告。他刚要拿起来看的时候,卧室的门猛然地打开了,门口站着已经换上了睡衣的她。
“你在干什么?”她猝然地沉下脸,声势汹汹地说道。
“你的包拉链没有拉上……”他生怕她误会,指手划脚地说道,“我真的不故意偷看的。”
她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三步两脚冲到他的面前,将那份差点泄了密的检查报告夺了过来:“你走吧。”
沈然努力了一个晚上,却听到她下了逐客令,顿时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即使我看了你的报告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病吗?”
这句话使她一愕,感到冰冷的汗水在脊背上缓缓地爬着。
“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下。”她的口吻却在不知不觉之中缓和下来。
沈然虽然很好奇那份检查报告上的内容,但是为了避免他们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地恶化,他决定再次忍耐一下,便抓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忙忙地走出去了。
房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爬上床,陷入一种深深的,倦怠的,还来不及感慨的沉睡里去了。等她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却已经是下半夜了。
她疲倦得连眼皮也睁不开,却隐隐绰绰地感觉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的手掌心微凉,替她揭去额上的发热贴的时候,她有小声地呼痛一句,那人的手心很柔软,似乎又重新替她换上新的一片。她握住那个人的手,直嚷着口渴,也一一遂她的愿了。喝完之后她再交一无所知地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透过双层的窗帘接缝处射了进来,她幽幽地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了,唯一的感觉便是饥饿。她看到她的床缘边放了一张椅子,床头柜上又有一杯空的杯子。难道昨天沈然后来又回来了吗?她看到那椅子上还垂挂着一件西装外套。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心里有点对不住沈然。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沈然回来,便下床去洗漱。她替自己换上了一件玫瑰红的洋装,因为前几天就答应过沈然今天要去看床品。正当她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卧室里便出现了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