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C市,我被调到科研部,只有在缺人的时候才会客串一下解说员的工作。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明显少了,但他出现在食堂的次数多了,我们常常只是面对面的吃饭,仅此而已!
我很想问问他,“马兴鹏,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可是,我不敢,我怕唯一的宁静也将不再!
八月,我有幸跟公司去荷兰考察学习,正赶上七夕,我在那儿买了个石蒜种球给他当礼物,但我没敢说是情人节礼物。
石蒜又名彼岸花,彼岸花花时不见叶,叶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惜!
他问我这是什么,我不告诉他,只说:“你明年种下,等开花时就知道了!”
他果然把我的话放在了心上,第二年才回来就问我,能种了吗?怎么种?浇多少水?
公司上下认识石蒜的人多如牛毛,知道怎么种植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但他只问我,尽管他太好奇这是什么了,他还是只问我。
无形中,我们把它当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生日那天,我们一帮朋友决定晚上庆祝,中午他找到我,说想先过一次,那一刻我是相信他也喜欢我的,他想和我过生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日!
回来的时候,公司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先是一愣,随后走过去,声音轻柔:“你怎么来了?”
很普通的女人,属于站在人群里不会被发现的那种,她是他老婆!
我听见她说:“今年你走得急,你过生日我就来看看,给你带些吃的!”
然后我看见他把她抱在怀里,嫉妒心作祟,我特别希望他抱她是出于愧疚,可真相呢?
晚上的饭局理所当然多了一个人,郑宝琴坐在他身边,我坐在他们对面,看她给他夹菜,看她脸上幸福的表情,一直到生日宴结束,看他们携手而去!
我在想他们会去哪?他们是夫妻,他们能去哪呢?
晚上十一点,手机屏闪烁不停,是他!
我接通电话,没有说话,他那边沉默许久,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他说,“她坐连夜的火车回去了,早点睡,晚安!”
那一刻,迷雾顿开,烟消云散,我却躲在被子里哭了半宿。
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还像往常一样,或三五成群,或就我们俩,去吃去喝去玩!
有次他说:“景玉,你送的花长叶了!”
我说:“叶落归根,我要走了!”
他问我为什么,我反问:“回家还需要理由吗?”
他不再言语。
然后写辞职信,交接任务,欢送宴,繁琐而忙碌,一切都画上句号时,又进入了农历七月!
我买了农历六号和七号的两天票,却骗过了所有人说是六号的,他们看我进了检票口,依依不舍地离开。
出了火车站,我去了旅馆,经过最后一次挣扎,我决定实行我的计划,我打电话,把他叫了来。
他的眼眶有些红,好像哭过。
他既惊又喜地看着我,动作僵硬地走进来。
我背过他关门,然后脱掉身上的浴巾,一丝不挂!
我转过身,笑着说道:“马兴鹏,我爱你!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但我不想有遗憾,我还是处女,第一次给你我不后悔!”
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举动,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再做!
可是自我转过身,就没看到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拿被子把我裹成粽子,生气地说:“景玉,你胡闹!”
我急着辩解我不是胡闹,我有好好想过,我求他:“我们做吧,给我留个念想,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态度坚决,头摇得坚定。
“你不喜欢我是不是?一直以来是我自作多情?”我问他,这我能想出的唯一的答案。
他却笑了,隔着厚厚的被子抱着我,他说:“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不能!景玉,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当我发现就已经不可自拔了!我结婚了,有妻子有儿子,我有责任。你不同,你年轻、漂亮,还有才华,跟你共度一生的会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不是我!”
我哭了,他第一次正面回应我们的感情,我以为永远不可能听到的话,他说了!
我挣扎着想出来,可他的力气太大,任凭我哭喊就是不肯松手。
最后我放弃挣扎,他稍稍放松力道,说:“景玉,求你,别考验我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女人这样的诱惑,更何况是心爱的女人!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我不想,是不能,这种事吃亏的永远是女方,你还没结婚,没好好谈过恋爱,我不能害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做类似的事!”
我赌气不说话,他就摇我,一直摇用力摇,直到我给了回应!
然后他出去了,说等我穿好衣服再进来。
我们面对面躺着,拉着手看着彼此,谁都舍不得睡,因为过了今晚我们就再不会交集。
后来是我先坚持不住的,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不在,我很慌,连句再见都不肯说吗?
我意志消沉地收拾东西,却发现身份证和火车票不见了,那一刻我暗暗兴奋,不管他拿它们做什么,总之他没有走!
他把我的车票改签了,然后带我出去玩,我们去了游乐场,还去了那片长满狗尾巴草的洼地,在那儿我们接吻了!
七夕情人节,他摘掉戒指,我们像热恋的情侣,过了一个让我们终生难忘的情人节!
晚上,他带我去KTV,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景玉,我想给你唱首歌!”
独家记忆,真的就一首歌,他唱了一个晚上!
送我的时候,他买了站台票,月台上他告诉我,“景玉,彼岸花开了!下辈子我一定等你!”
我说:“够了!”
我爱他,他爱我,够了!
坐怀不乱,事事以我为先,够了!
认识马兴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