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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来到你的家里,说,黄,我和W同居了,我想每天晚上都握着她的手睡觉,她翻开了我抽屉,说她想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陷进去了。你说,你还顾忌什么呢?H说,她大我两岁,我犯了一个跟J一样的错误。J是我们的一个同学,他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后来那女的跟丈夫离婚了。你说,这是问题吗,如果你在乎这些,说明你还不爱她。H说,我不会让她再去上班的,我讨厌她去上班,你知道,我现在养活自己都困难,公司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太难了。你说,别这么灰心,都会过去的,如果可以,再另外找份工作吧。H说,你跟艳怎么样了,你太不主动了。你说,我也烦死了,官司缠身,另外一个项目也接近枪毙的边缘了。H说,你看,你我几乎在相同的时间各自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我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而你连行动都没有,你太不会谈感情了。你说,H,别说这个了,我们出去喝点酒吧,你知道我喜欢上她了,我会找她的。
周六,晴。醒来时已九点多,盘算着约她出来。你给她发了手机短信,说,你醒了吗?她说,老早醒了,昨晚跟我室友上网上到很迟,两个女人疯到两点多。她说的室友,就是C。你说,今天有空吗,我有这个幸福邀你出来玩吗?她说,你太客气了,玩什么呢?你说,喝茶去吧,老地方见。她说,现在?你说,现在。她说,好啊,你先去,我等会就来。起床,洗洗刷刷,二十分钟后,你出门了,天气有点回寒,你突发一个细腻的感触,发短信跟她说,温馨提个醒,今天天气有点凉,多穿件衣服。
你可以跟她表白了,今天就你们俩。
你点了杯开化龙顶,服务员送来了几盘水果。她还没来。H说过,她可是一个能吃苦的女孩子,太娇气的那种人我不会介绍给你的。你想,缘份来得如此简单,又如此完美,你的脑袋该开花了吧。又发了一个短信,说,我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等你。她说,不好意思,女孩子出门总是要慢一点的,你等我一会。
她姗姗地来了,着米黄色薄毛线衫。点了杯八宝茶,她说,她只喝八宝茶的。你快说点什么吧,沉默是追不来女孩子的。还是她先开了口,说,听说这段时间你很忙。肯定是听H说的。你说,在接触一个演出项目,叫《野斑马》,我在上海看过,还蛮精彩的,但项目遇到了点困难,被领导卡住了。她说,我什么都不懂的,有一年电台在吴山广场搞歌唱比赛,我还傻傻地去参加比赛呢。你问,你很喜欢文艺?她说,不是啦,我是瞎玩的。你再问,你平时都玩些什么啊?她说,也不知道玩些什么好,听听歌,看看演唱会的带子,不像你这么好学。你说,我才不好学。她说,你说过平时只看书的。你说,是,人太沉闷,没有其他的事好做。她说,我的电脑里有很多的歌,以后我慢慢发给你听。你说,好啊,有耳福了。她说,黄,给我说说你吧。你说,说什么呢?她说,不许你像挤牙膏一样地说话,说说你的故事吧。你说,好吧。
你说的第一个故事,是在你还被抱在怀里的时候,故事自然是后来家时人告诉你的。你说,那个时候,自然还是穿开裆裤啦,外公抱着你到菜市场里去逛,你 撒了一泡尿,淋了卖菜人一头,你因这事到现在还被家里人取笑,说你真当不识常理。你说还真是有些道理,你这人沉默是金,思维有时古古怪怪,不易被了解。她笑得很灿烂,说,然后呢?你说,然后什么?她说,你淋了人家一头,人家没找你算帐?你说,还什么然后,外公大声地说,哈,利事利事,万事大吉,然后请那人吃了一顿小酒,就OK啦。她笑着,没说话。
你说的第二个故事,发生在大学期间。你说,那时你是学校报社的写稿人,在学校还小有名气,圈内称呼你为诗人,你的一本手抄诗集在女生宿舍流转了数个月才回到你的手里。在你毕业的那一年,有一个女孩子,比你小两届的师妹,拿着一个心形的礼物来找我,说你给了她很多的帮助,她感谢你,送你一件礼物,随着礼物的还有一张贺卡。你什么都没想就收下了,那女孩子说,谢谢你收下我的礼物。你回到寝室,都没打开来看过,就扔在床上了。你同学拿到了贺卡,问你可不可以拆开来看?你说当然可以,又不是情书。过了一会,你同学说,哈哈,就是情书,你怎么办吧?你抢回来,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一封写得很热烈的情书。你同学说,怎么样,来一段黄昏之恋?你们把在大学毕业那年发生的恋情称之为黄昏之恋。你说,我没想法。你半年之内都没理过那个女孩子,原本你对她如大哥哥对小妹妹般地关爱着她。毕业之后,有一次回到学校,你见到她了,她又跟你说起那天的事。你跟她说,让事情过去吧,我们都别想这事了。就这样,你们再没来往过了。
她说,你好残忍,那个女孩子肯定伤心了很久。
再说第三个故事,发生在毕业之后的第一年里。你说,有一个同事,小你一岁,经常在一起玩,其他人以为你喜欢上她了。你还经常送她回去,其他同事也经常给我们创造机会。你想,那个时候,只要你说出口了,没准真能发生一段感情。但你没有想法,同事们越是创造机会,你越是要故意疏离她。后来她有男朋友了,当然不是你。
在她的追问之下,你支支吾吾说完了三个故事,你对自己说,你怎么说得一点都不干脆,该你表现的时候,你越是喜欢缩进去,你要改变自己啦。她笑着,静了一会,说,你的故事都好奇怪。你说,我不会说话,讲得一点都不生动。她说,你很残忍,你伤了好几个女孩子的心。你说,我这不是人笨吗,要不然怎么连女朋友都没有呢?你没有问她的故事,其实你很想知道。她说,我虽然还在学校读书,但我大二就搬出来住了,跟我一起住的是另一个女孩子,叫C。你问,住哪?她说,以前住在宝善桥,一年以前搬到了求是新村。你说,看你肯定经常逃课的。她说,哈,你怎么知道的?你说,神吧。她说,去,自大狂。你想,她肯定对你有好感的,她在试探你呢,你要表现好一点了,你告诉她你喜欢她。没说。你被美好包围了。她说,我要马上写论文了,有关文化方面的,H说让我求助你就可以了,你怎么会懂得文化方面的论文呢?你说,他乱说的啦,我有点兴趣罢了,哪懂得那么深呐。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三个多钟头已经过去了。她说,我们别坐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你说过黄龙洞你没去过的,我们慢慢逛过去,我带你去看姻缘石去。幸福来得太快,你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你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