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提前半小时，戴晓天就按照王总的要求来到了好望角酒店，小冰早早就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等戴晓天了。
“天哥，你来啦。”小冰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跑向戴晓天，令戴晓天始料未及。
“来了，小冰，你----？”戴晓天原本是想问她昨天晚上那方面的事，不过话到嘴边又觉得找不到词，就突然停顿了下来，脸上一阵发赤。
“走，我们上楼去吧，王总正在等你啦。”小冰说着就上来拉住了戴晓天胳臂。
在戴晓天的心里已经铁定了昨天晚上的那荒唐事，说话就要算话，他答应了王总要认小冰为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小冰跟他套胳臂，他觉得是很自然的事。但是戴晓天的心里却掠过一丝疑惑，小冰，一个年青的少女，昨天晚上还是死去活来了，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变得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呢？不过以戴晓天的少之又少的人生阅历，他不可能想到多远去的。
小冰，在酒店，本身就是一名妓女。昨天晚上她只不过按照王总的要求扮了一回纯情少女而已，现在戏演完了，她从那个纯情少女恢复到原形，她的原形就是对男人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迎合，去取悦男人。再说，小冰对戴晓天还真有那么一点好感啦。
两个人，一个是内心有负罪感和责任感，另外一个有使命感和欣赏感，所以配合起来是非常合拍的。
“王总，我来了。”戴晓天走进王总的办公室。
“好，戴晓天，来，进来，坐。”王总一如既往客气地招呼着戴晓天。
小冰和王总的大度和宽容使得戴晓天心里一阵阵地感动，同时也使他放松了紧张的心情。
“王总，有什么吩咐吗？”戴晓天坐下来笑着问道。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到四楼小迪厅去上班，不过，我先给你交个底，以免你到时候什么也不清楚。四楼的客人都是吃过药的，当然吃过药的人就跟正常人不一样的了，就象喝多了酒的人跟正常人不一样似的，对待他们不能象底下迪厅那样，一般情况下，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象没有看见似的，除非是玩命，一句话迪厅里不能死人，懂我的意思吗？”王总说完问。
“我懂了。”戴晓天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也不能说出来。
“另外他们那些人吃了药后，要是硬强迫你吃药，你可以用各种手段推脱，那东西我希望你沾上。”王总关心地说。
“我知道了。”戴晓天只有不住地点头。
王总对戴晓天简单交代完了就把戴晓天领到了四楼的迪厅门口。
四楼戴晓天还是
第一次上来。
走上四楼，楼梯口就有一个吧台，吧台后面站着两个身穿深红旗袍的小姐。
“王总，王总。”小姐们都十分恭敬地向王总鞠躬。
“这是天哥，以后在这一层上班。”王总对迎上来的一个较有气质的女子说。
“天哥好。”有气质的女子向戴晓天鞠躬问候道。
戴晓天点头笑了笑，动作有些呆板。
戴晓天注意到吧台上方写着好望角量贩式KTV字样。走廊里的地上都铺着红色的地毯，每个门口都站着一位小姐。
从小姐进进出出开门，可以听到里面客人唱歌的声音。
王总一直把戴晓天领到左手边过道的尽头，然后再向左手边又进入了另外一条走廊，也是同样的地毯，门口同样站着小姐，再往里面走门口就没有小姐了。最后右拐两间屋，就见一个大门口坐着两个男青年。
“王总。”两个男青年看到王总立刻站了起来，鞠躬。
“这是鳖头，这是阿三。”王总指着两个男青年对戴晓天介绍道。
戴晓天朝他们两个点头笑了笑。
“这位是天哥，从今天开始你们归他管。”王总说。
“天哥好。”鳖头和阿三急忙向戴晓天鞠躬。
“戴晓天，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问他们两个，我有事就先走了。”王总说完就离开了。
“王总慢走。”戴晓天说。
“天哥，你哪里人啊？”鳖头站到戴晓天的身边，胳臂都贴到了戴晓天的身体上，一副自然熟的样子。
戴晓天闻到一股酒味，他低头看了看鳖头，鳖头的脸相对自己身高的比例小了不少，难怪外号叫鳖头。
“本地人，你们俩啦。”戴晓天答道，顺手在鳖头的头上扫了一下。
“天哥，我是本地人，鳖头是龙山市的。”阿三看上去比戴晓天年龄还要长几岁，脸上显得很成熟，下巴处有一个不小的刀疤。
“你们在这里干多久了？”戴晓天问。
“阿三哥两年了，我才一年呢，天哥原来在哪里干啊？”鳖头问。
“哦，我啊，干的地方多啦，不好说。这里的客人怎么样啊，刁不刁啊？”戴晓天问。
“大多数都还好，有几个不好对付，天哥，你千万要注意一个矮矮胖胖的人，大家都叫他大爽，一个叫八哥的光头，一个戴眼睛的书生，龙哥肯定就是得罪了八哥，才被王总赶走的。”鳖头凑到戴晓天的身边低声说。
“瞎说，龙哥是上瘾了，自己不干的，说是去外省戒那个玩意去了。”阿
三说。
戴晓天又一次认真地看了几眼鳖头，样子讨厌，人还不讨厌，挺会说话的，和人也很亲热的；相比之下，阿三话就少多了，但是阿三的相貌更令人生厌，有点恶相。总之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客人陆陆续续地进场了。
“鳖头，他妈的，你今天又喝了几瓶？”一个大块头伸手就打了鳖头一拳，说。
“不多，才一瓶。”鳖头笑着回答道。
“阿三，去给老子买包小熊猫。”一个手臂上刻了一条龙的青年从里面出来递给阿三一张50的票子说道。
阿三接过钱就往外跑。
“大爽哥，早。”鳖头点头哈腰地对一个矮胖子说道。
“早，这位兄弟眼生啊。”大爽仰着头看了戴晓天一眼，说。
“今天刚来这里上班，还望大爽哥日后关照小弟。”戴晓天抱拳说道。
“恩，不错，照子够亮。”大爽见戴晓天的块头很大，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是天哥，替龙哥的。”鳖头说。
“天—哥，好说，好说，进去了。”大爽往迪厅内走去。
“甜姐，今天好漂亮啊。”鳖头色迷迷地跟一个袒着胸的女子说。
“小鳖头，瞧你那双贼眼。”甜姐看着戴晓天笑道。
戴晓天本能地也朝甜姐笑了笑。
一会估计人来得也差不多了。
“我进去看看。”戴晓天说着就走进了四楼的迪厅。
走进迪厅，戴晓天看见四楼迪厅靠墙四周都是沙发，沙发前面还摆着红木的茶几。
比底下的迪厅要小，由于沙发和茶几占了一定的空间，里面还有两部大电视，中间的舞池就更见小了。
里面现在的音乐声不大，大家都坐在沙发上，只有5—6个小青年站在舞池中央边抽烟边晃动着屁股，戴晓天用眼睛在整个厅里扫了几眼，大约有3—40个人，男的比女的多不少。
忽然戴晓天看到两个穿服务生衣服的少女正在往茶几上放着什么，戴晓天走进一看，见茶几上放的都是各种颜色的象糖果一样的东西，有白色的，灰色的，蓝色的，粉色的等等，糖果的形状也是很多样，有圆形的，有方形的还有棱形的。这大概就是摇头丸了，戴晓天第一次看到这些玩意。
学校看的那些片子介绍的毒品那么可怕，原来这些药丸还挺漂亮的嘛。戴晓天心里在想。
生活中往往就是这样，表面现象并不能代表本质吧，古人说的大恶若善可能也是这个意思。这样说来，做人还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