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上门讨债“彬彬姐,真佩服你啊。”戴晓天坐在老板椅上,王彬彬坐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作淑女状。
“妈吖,我有什么值得天哥佩服的呢?”王彬彬说。
“上大学不要父母一分钱的女孩子,恐怕在整个县城找不到第二个的了,难道不值得佩服吗?”戴晓天向老板椅上一靠,摸了一下头说。
“这真不是吹的,我在那家大酒店洗碗还不到四个月,老板就提我做了大堂副主管,工资一下就涨到1500元,我高兴得晚上11点打电话回家告诉我老妈,把我老妈也高兴得估计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啦。”王彬彬好象回到了当年的那个晚上一样,眉飞色舞了起来。
“厉害,男孩子都难跟你比呵。”戴晓天又摸着头夸道。
“有男孩子比到的。”王彬彬抿着嘴笑道。
“谁?”戴晓天问。
“天哥啊,你不也是念高二就能赚1500元一个月嘛。”王彬彬笑出了声。
“哎,对了,你也1500元,我也是1500元,怎么这么巧呢?”戴晓天说。
“知道嘛,这就叫缘分,说明我们两个有缘啊。”王彬彬专注地看着戴晓天。
戴晓天被看得脸都红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看着桌上的报纸“怎么不说话呢?”王彬彬追问道。
“说什么呢?一说话你就说到那上面去了,真怕你。”戴晓天头低着眼睛盯着报纸说。
“为什么不能说那上面的事,你又没有结婚,我也没有结婚。”王彬彬在绞着手说。
“不跟你说了,我要到王总办公室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戴晓天用脚一点旋了一下老板椅,站了起来,往外走。
王彬彬偷眼看了一下戴晓天,也没有说话。
小子,总有一天我叫你愿意和我谈这事。王彬彬心里说。
戴晓天红着脸来到了王总的办公室。
“戴晓天,正好,我们聊聊。”王总见戴晓天进来了,十分热情地站起来走到沙发旁,准备泡茶。
戴晓天就往沙发上一坐,双腿分开,头低得快跟腿平齐了。
“来喝茶,怎么啦,头都抬不起来啦?”王总说。
“没事。”戴晓天猛一抬起头,拿起一杯茶就喝干了。
“晚上要教训一个家伙,你去。”王总命令似地说。
“什么事?”戴晓天问。
“什么事?欠我3万块不还,昨天晚上又来赊账,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钱给我逼回来。”王总凶狠地说。
“什么人?”戴晓天问。
王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出一张卡片,走回来递给了戴晓天,接过来一看。
兴丰路678号,古来福。
“兴丰路?古来福?”戴晓天读着卡片,自言自语地说。
“不会是熟人吧?”王总打量了一眼戴晓天问。
“不认识。”戴晓天肯定地说。
不认识才怪呢?这不是猴精古利发的老爸嘛。
因为王总一连几次在惩罚那些欠债的瘾君子时,都受到戴晓天的阻拦或者哀求,他又怕今天要是将古来福抓到好望角惩罚的话,戴晓天到时又冲动起来反抗他,两个人争吵起来当着女儿的面不好说话,所以就把这个当着任务交给戴晓天去办。看看戴晓天有没有什么另外的办法从这些瘾君子手上把钱掏出来。
戴晓天接到这个任务头也大了,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猴精和他关系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关系都很铁。虽然猴精年纪轻轻就喜欢泡妞,但是戴晓天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就拒绝和他成为朋友。
晚上7点30分左右,戴晓天就一个人来到猴精的家里,戴晓天有意来早一点,因为他知道猴精晚上在家里是呆不住的人,果然猴精在家里。
“老大,你来啦?好久没有见啦,还挺想你的。”猴精好象有些变化,说话不再那么油滑滑的了,从脸上的表情看,似乎在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你老爸在家吗?”戴晓天看了看猴精问。
“在屋里躺着啦,可能是瘾又来了。”猴精不高兴地说。
“你老爸什么时候吸这个玩意的?”戴晓天问。
“不知道,可能有半年了吧,听我妈妈说吸掉了15万,唉,这人啊什么事都能干,就是吸毒不能干,一吸上毒,人就不再是人了。我妈妈现在好可怜,原来家里的钱大部分也是妈妈赚回来的。妈妈是一块一块地赚,赚得好辛苦啊,你不知道,就那大冬天的,妈妈一个早上从3点开始到8点要替人家杀200---300只鸡鸭,然后拨毛,再洗干净,一个早上下来,那双手就跟死人的手没什么两样,他倒好,不到半年就干掉了15万。”猴精早已泣不成声了。
戴晓天人硬心却不硬,陪着猴精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流倘着。
“这是怎么啦?两个人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猴精的母亲从外面回来了。
“阿姨。”戴晓天以
前常来玩,和猴精的父母都很亲热。
“晓天,听说你在那个鬼好望角上班啊,那可是个害人的地狱啊,你叔叔现在被它害得已经不象人了,我真想买一个炸弹把那个鬼地方炸了。”猴精的母亲气愤地说。
“它是开门生意,不去哪里会上当呢?”戴晓天还是公务在身,不能全帮欠债的人讲话。
“这话也不假,这个死老头,趁早死,省得害我们娘两个。”猴精的母亲痛恨地说。
“阿姨,我跟你明说了吧,我是老板派我来讨债的。”戴晓天不得不说。
“讨什么债?他还欠你们债?欠多少?”猴精的母亲惊讶地问。猴精也是目瞪口呆地盯着戴晓天。
“3万。”戴晓天说。
“3万?这个死东西,我跟他拼了。”猴精的母亲神经质似地朝房间里就冲过去。
戴晓天和猴精随后就跟了进去。
古来福躺在床上,口土白沫,流着鼻涕,目光呆滞,双手不停地在抓着自己的脖子。
“死东西,你这到底要怎么样啊?”猴精的母亲本来进屋是要和古来福拼命,一看古来福这副德行,就心疼起来,扑在古来福的身上大声哭了起来。
哭声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发聋振聩,戴晓天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把妈妈拉出去,我有话说。”戴晓天对哭得象一个泪人的猴精说。
猴精把妈妈拉到了堂屋。
“我先帮你挡2万块,不然老板今天要是派别人来了,肯定是要抓叔叔去问罪的,我这2万块你不一定要还我,我和猴精的关系也不亚于兄弟了,就算我这个做哥哥的帮弟弟了,另外1万块看最近能不能想一个办法,他们那些人不好惹。”戴晓天说。
“我懂,欠债还钱,可是现在家里真没有那么多钱,晓天,你这算是帮了阿姨大忙了,我怎么谢你呢,猴精,给你晓天哥哥磕一个头吧。”猴精的母亲哭着说。
猴精当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戴晓天的面前,磕了几头。
“猴精,你这是干什么?兄弟还来这一套?”戴晓天急忙扶起了猴精。
出了猴精家的门,戴晓天就给郭宝群打了一个电话,叫他马上带上身边的现钱到亚芬美容院去。
戴晓天放下电话就来到了亚芬美容院,和小六指,亚芬,郭宝群讲了猴精家里的事,叫他们一个人借点钱,凑2万回去交差。
“明天晚上我们干它一票。”戴晓天临走的时候对小六指和郭宝群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