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汤!”
“我饿了?”
“我去买饭!”
“我要吃水饺。”
“一斤够不够?要不两斤!再来点沾酱怎么样?”钟不古殷勤得就像被高额聘请的保姆一般,那贱笑的脸,让何鸣腹诽不以。
“运气来了多少马都跑不过,什么墙都挡不住啊!”钟不古感慨了句,老祖宗真是睿智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宝压得太对了,风一般的奔出病房,这样的身体跑出这样的速度,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胖子,原来也是可以赛跑的。
何鸣不禁莞尔一笑,其实这猥亵胖除了贪财点,怕事点,懦弱点以外,还是很好的嘛。
眨眼一个月过去了,在宣傅延给何鸣安排的别墅里,何鸣的小日子过得挺别的滋润,闲着没事看看书和疯丫头斗斗嘴,再和钟不古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把这个贪财的胖子给忽悠过去之后,这才悄悄的打拳热身。
“修德兄,听说凶手抓到了,恭喜啊!”宣傅延一脸惭愧的说道。
欧阳修德满脸怒容,皮笑肉不笑,“听说傅兄已经和钟不古签下了短期的合作合同,黑狼是个人才,你可要好好的珍惜。”
“惭愧惭愧!我宣某人也就是在你修德兄的嘴下捡点漏食吃,好在钟不古最近也缺钱,我们算是一拍即合,今天就是来跟你说下这事,我可不希望因为他们的事,让咱们兄弟间的感情出现问题那可就不好了,当然,修德兄要是觉得不太高兴,兄弟我立马回去,一脚把他们给踢开。”
呼!“不用!拳坛不会限制拳师接私活,这是拳师的福利。”欧阳修德正极力的忍受着怒火。
正当宣傅延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手下匆匆奔来,“傅爷,不好了。”快步走到宣傅延的耳旁……
“就在这里说了,我和修德兄是兄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宣傅延不耐烦的喝道,瞥了眼脸上表情略微松下来的欧阳修德,心中冷笑。
手下一咬牙,“小姐和黑狼喝酒?”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暗示这酒喝得不简单。
一心注意着欧阳修德的宣傅延哪看得见,随口应道,“女孩子家家喝酒是不好,回去后我非得好好的骂骂她不可,你先下去吧,我和修德兄还有话说。”
“傅爷!”手下几乎要哭出来了,“黑狼和小姐打赌,小姐输了,他们就是在寝室里喝酒,而且喝的还是烈性洋酒,小姐还不让侍女进去,整个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小姐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们不敢硬冲进去啊,现在天黑……”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夜晚普遍是女人防御力最薄弱的时候,也是男人攻城掠地的好时机,尤其是喝过烈酒的女性,那几乎是任人摆布,与木偶无二。
“什么?”宣傅延脸色铁青,“给准备车,好你个何鸣,老子把你当人才,你竟然打起我女儿的主意,我非杀了你不可。”连跟欧阳修德道别都没有,就快步的奔向停车声。
“演戏?”欧阳修德跟宣傅延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深知宣傅延是一个极其护短,却又是一个非常重视门户观念的老顽固,一但触碰到他的底线,就必须得承受他的怒火,有意思!“傅兄啊,傅兄!现在也就该让你痛苦一下的时候了,放心,我不会闲嫌弃你女儿不是处子之身!”两颗泪珠划落,“雄儿,爹很快就让小蝶下去陪你,你不用太寂寞的,哈哈哈哈哈!”没了独苗,再大的家业又有什么用,欧阳修德决心将宣家一起拖下地狱。
“黑狼!”狠狠的将拳头打在桌上,砰!鲜血从他的拳头上流出,他却宛若不知,满脸的怨恨,“我会将你凌迟处死,以祭我雄儿在天之灵。”冷冷的瞥向一旁的管家,“追杀何鸣的杀手组织联系上了没有?”
“联系上了!他们很快就会派出强大的杀手过来,只是他们有点不接受我们的安排。”管家苦笑。
寒光闪过,“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话,如果他们不听从我们的安排,就把他们全部给杀了。”欧阳傅延恨声道,“我决允许
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任何人!”
“是,老板。”管家无奈,正雄少爷一死,老爷变得疯狂了,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报复,一心只想拖着宣家一起下地狱,然后让宣蝶恋跟少爷完成冥婚,长长的吐了口气,便快步离开。
……
何鸣的房间,宣蝶恋就像是酒中豪杰一般的强灌着何鸣烈酒,在何鸣一脸苦笑中,她总是露出胜利的笑容。
“嘿嘿,看你喝那么多,我陪你喝一杯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鬼心思啊,想灌醉我,门都没有,这下吃苦头了吧。”滋!轻抿了一口。
“你喝了!”刚刚一脸苦笑的何鸣,顿时笑眯眯的。
“那又怎么样?”
“一……”
“?”
“二……”
头昏昏欲睡,猛然惊醒,“你下药了,我跟你拼了。”张牙舞爪的扑向何鸣。
“三……”咚!“砸入何鸣的怀抱里,已经晕死过去了,“嘎嘎嘎嘎,跟我斗,你输定了。”何鸣将她抱了起来,走入寝室,用力的丢在床上,“咯吱!”大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宣蝶恋的裙子却因此撩开了一角,露出白晰嫩滑的小腿,晃得人花眼。
何鸣飞快的脱衣,露出被黑色保暖内衣包裹着的精瘦身子,看似平凡,却强而有力,狼扑而上,咻!别误会,这家伙是跳上窗户,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窗户外。
一道黑影在夜色穿梭,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就穿过了宣傅延留下来保护蝶恋和自己的保镖群,钻入街旁的一辆汽车,“走。”
“你小子真打算那么干?那可是自投罗网,九死一生的事情。”说话的赫然是钟不古同志,此时的他,正哭丧着脸。
白了他一眼,“要不我去跟修德老鬼说,咱们俩干掉他的儿子?这事他迟早会查到是我干的,必须先下手为强,现在我的腿伤是好了,大不了再跑路就是,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跑路,你就可怜了,家产都在这里,这一跑,这几十年的努力全打水漂了。”
“呜呜呜呜!”痛哭,“你是个魔鬼。”
“谢谢你表扬。”
“你是屠夫!”
“这个外号不错。”
“你是畜生!”咬牙切齿。
飞起一拳头打在钟不古的胖脸上,“这样你就老实多了。”
“我……我……”钟不古委屈的模样儿与表情,好似个刚刚被人上演了一出始乱终弃的小妞儿那般楚楚可怜,“大哥,要不咱们别干了,这活儿太危险了,你要挂了不要紧,要是连累我,那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没关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有你的帮忙,我的计划会完成得好一点,要是没有的话,万一我被逮住,或是什么的?”微笑的看着胖子,“我相信你绝对跑不出盐城。”
“我草,你个疯子,你是个神经病,你个是变态……”骂到最后,钟不古欲哭无泪,“大爷,我这些天受的刺激太多了,医生让我静养,我的心脏不太好,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你就放我了马吧。”
“这次的出场费,一半归你怎么样?”何鸣笑道。
“少来,老子是富贵不能*,威力不能屈……”
“七成!老钟啊,这些天你从我身上捞到的也不少啊,医院三百万医疗费还剩下不少吧?”
“没有,一分没剩!给你冶好了腿,又换给我冶心脏了。”坚决否决。
“拳坛又给了两百万,这钱放你兜里挺好?”
“那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你少打这个主意,老子给你跑腿,给你端茶,你给递水,这都不需要发工钱啊!”没好气的应道。
微微一笑,“傅延就没有给你点补偿,让你把我卖给宣家,他就没有给你点好处。”
“呃!”钟不古顿时一脸心虚,狡辩道,“那个不是卖好不好!是借,短期外借,你放心,很快你就可以回来了。”
“再加上这次出场费的七成!二七,十四,一百四十万,三百万的医疗费最
少剩下二百五十万,加上拳坛两百万,和傅爷给你的五十万,一千零四十万!老钟啊,虽然跟着我是挺刺激的,但两个月赚到的钱,是你十年都赚不到了的,你就真不打算再拼几把?赢了,你就可以出国享福,然后让一大群的金发美女服侍你……”
咚咚,心脏重重一跳,脚下的油门下意识的多踩了一点点,汽车飞射而出,思索再三,“哇哈哈,你小子有钱途,有钱途,我就问你一句,你能保证咱们几个月的安全。”
“三个月。”何鸣说谎也不眨一下眼睛,“傅爷和修德杠上了,他们没有打出胜负,很难找咱们麻烦,到时候,只要咱们捞足了,你再委托傅爷把你在盐城的家财全给卖了,生活啊,啧啧啧,真是美好。”
钟不古直接用行动告诉何鸣,他干了,油门催得老紧,瞄了眼,正得意的抱着脑袋的何鸣,他就来气,猛的一甩言向盘,“吱!”要汽车向左打了九十度角的方向。
“砰!”何鸣一头砸在玻璃窗上,那张帅脸,差点没撞成了猫挠子,大怒,“你干什么?”
“我只想拐个弯,转个运而已!坐好了,我这是抄近道,嘿嘿,要不然你就别指望在宣傅延杀回来的时候,能干完自己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得避开监控,别真当警察是吃干饭的。。”
看着一脸得意的钟不古,何鸣恶毒的想道,要是再撒上大葱,这就是香喷喷的葱油饼脸。
“吱!”汽车停了下来,钟不古的心却抽抽抽的跳动着,血压狂飙,“老大,要不咱们去找欧阳修德的麻烦,那家伙就是被干掉了,政府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可是欧阳修义被干掉,那可是市委书记啊……”哭丧着脸。
“神经病,修德老鬼身边有几十个高手保镖,而这里面的家伙,除了大门口有两个武警站岗就没有其他人,两相其害,取其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明白?好好做好你的接应!我去了。”下车,飞速的攀爬上街边的大树,双腿飞弹,整个人飞射进别墅区,消失不见了。
外面刚钻出汽车的钟不古呆傻了,愣愣的看着已经飞射入别院中的何鸣,寒颤,这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技能,太恐怖了。
这里不愧是书记大人的家,哪怕现在天已经黑了,但客厅里还有人,手里拿着为数不少的‘土特产’。
“书记啊!我们的公司在丽水项目上,绝对数一数二的,还请您看老熟人的面子,多多提点。”将一个大包悄悄的推了过去,“这是我去乡下的时候碰到卖野山渣,就买了几斤,这东西便宜又养生,书记不要推辞的好。”
“那可不行,这不符合规矩!”装模作样的推了两下。
“书记别推辞,这东西值不了两钱,不过是土特产而已。”呵呵笑道。
“那可不行,这山渣我买了,”从怀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那人,“但项目的事,我不能替你说情,一切都按规矩办事。”
哈哈大笑的将一百块钱收入怀中,“那是应该的,应该的,那就不打扰书记休息了,告辞!”
“恕不远送。”
“不送,不送。”带着满脸的春风,快步离开。
这时书记才打开包包一看,顿时被晃花了眼,几大根的金条,脸上的笑容更盛,“这土特产好啊!”
“是啊,确实很好!我看着也挺喜欢的。”幽灵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脸色大变,“谁?”刚一扭头,咻!一个绳套套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拉,他整个人就被吊了起来,头顶就是那豪华的大吊灯。
“呜呜呜!”惊慌的挣扎着,那头醒目的的发让他瞳孔猛张,是他。“放了我……我给你钱”用尽全力的挤出这么一句话,绳子也缩得越紧,气管连空气都无法通过,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不放了你,我照样可以自己拿钱!”轻轻的拉下自己的黑色面罩,“你猜得没错,欧阳正雄确实是我杀的,可惜了,明年的今天才是你的忌日!晚上来别来找我啊,我怕鬼。”拿起桌上那包金条,轻步朝着二楼走去,眨眼就消失在楼梯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