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雨露恩泽

自从知道姑姑她们有惊无险的离开了京城,柳柳的一务心思总算放下了,现在她只能安心的待在皇宫里,因为没有了内力,她寸步难行。

光阴似箭,眨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个月来,柳柳大部分的时间陪着舞阳,舞阳也从最初的伤痛欲绝到现在的心态平和,虽然仍有痛,也不能在短时间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她决定忘了云锦书,不忘又怎么样,人家已经娶了心爱的女人,她何苦再折磨自已呢。

凤邪和她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和谐了,他只要下了朝便会来看她,而不强迫她做什么不愿做的事情,赏赐不断,从点心到古玩,应有尽有,皇宫里谁人不知皇上独宠皇后,任何一个妃子也见不到皇上的面,虽然有太后娘娘的提点,可是凤邪依旧我行我素,他甚至想到等这一阵子朝政处理好了,把后宫废了,金佳丽已经进冷宫了,除了楼修仪和德妃娘娘,其她没有宠聿过的妃子全部送出宫去,至于张修仪和德妃两个女人刿也安份,就让她们安静的呆在后宫里吧。

未央宫的大殿上,柳柳正陪着公主说话儿。

“皇嫂,过两天我们去天香寺祈福好吗?”凤舞阳已经改。唤柳柳皇嫂了,因为她没想到皇兄竟然是真心喜欢二表姐的,既然如此,她当然乐观其成,希望皇兄和表姐幸福了,因此她现在叫柳柳皇嫂。

“好,我也想出宫去走走”,柳柳点头,整天呆在宫里确实烦闷,权当出宫去散心的,那天香寺本就是皇家寺院,想来皇上也没有不准的。

“舞儿没想到皇兄那样一个狂妄霸道的人竟然对皇嫂如此好?他是真的知道皇嫂有多好了”,凤舞阳的小脸蛋上因为认真的调养,已恢复了以前的水嫩红艳,眼睛里是狡诘的光芒,轻吐着舌头。

柳柳淡笑不语,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难道这一个月来他所付出的真是爱吗?也许是伤害太深,使得她不敢轻易的相信这样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帝皇,他的真心能堆持多久呢,一个月,一年,所以她不敢敝开心菲,正如他无法完全敝开心菲一样,如果他真的信任她,想要爱她,又为什么要封印了她的武功,这种行为只是一种囚禁,囚禁住的东西只是一件物休,而不是爱。

柳柳正想得入神,便听到宫门前小安子的声音响起来:“小玩子公公来了,又是皇上给娘娘的赏赐吗?”

“是,皇上怕娘娘忘了下午的点心,所以吩咐奴才送了过来”,随着话音,那小玩子领着一小溜儿的太监走了进来,每人手里棒着一小碟的点心,枣泥糕,金丝酥雀,苹果酥,核桃粘,蜂蜜腰果等,足有十几种,一一按放在大殿一侧的高几上,静候娘娘的落,柳柳扫了一眼,不置可否的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小玩子领着人下去了,坐在座榻上的凤舞阳用绸绢掩着嘴笑,笑靥如花:“皇嫂,皇兄可真关心你,真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嫉妒。”

柳柳淡笑着拉起舞阳,两个人移步走到高几边,好歹送了过来,总要吃点吧,每人挑了两样吃了点,便挥手吩咐翠儿撤了下去,对于凤邪的行为,她是不赞同的,她素来就不是个喜欢铺张浪费的人,如果她想吃,会叫丫头们准备,而不需要他派人送过来。

凤舞阳看柳柳并没有过多的高兴,神色淡淡的,这一个月来皇兄的行为可说是极疯狂的,赏赐了形形色色的东西,温柔呵护,经常过来关心皇嫂,一个皇帝能做到如此地步,可算是绝无仅有了,可是皇嫂好像都不为所动,神色清冷的,淡漠的,从来没有变过,难道是皇嫂不喜欢皇兄,一想到这个舞阳可就有点替她们耽心了,因为只要皇兄想要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放手的。

“皇嫂,为什么你不会高兴呢?如果是锦书这样对我,我睡着都要笑醒了”,舞阳不知觉的开口,忽然现自已又说到了那个不该说的人,脸色便有些愤疾,暗咒自已的不争气,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舞阳,你相信你皇兄是真的爱我吗?难道这表面上的东西便能证明他心里真实的爱意吗?他那样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步步为棋的,难道这不可能是一个局吗?他封了我的武功,如果是真心喜欢我的,他会封我的内力吗?”

柳柳笑如春风的问凤舞阳,凤舞阳想了一下,觉得二表姐说得有理,还真不能让人相信,一面对人家好,一面又封了人家的内力,就算怕二表姐跑吧,也不应该封她的内力,这是不对的,那和囚禁是一样的。

“嗯,舞阳明白了”,凤舞阳低低的叹息,为皇兄的感情路有一番折腾而叹气,其实她多少有些了解皇兄,从来没失去过东西,现在忽然有一样自已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自然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可是得到了呢,他会不会弃之如敝呢,那对皇嫂是多大的伤害啊,聪明如她,自然要牢牢的守着那一颗属于自已的心口

“舞阳,我累了”,柳柳柔声细语的开口,最近不知道咋回来,她总是嗜睡,而且特别容易疲倦,说一会儿话便累了,一定是内力被封的原因,不知道人家没练武的人是怎么日子的,柳柳叹息着。

凤舞阳立刻点头,她一大早过来,也有些累了,在诺大的后宫里除了母后,只有皇嫂能说说话儿了,其她人她不想理,尤其是那个楼思静,一派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看着就不爽,不过是个小小的德妃,行起事来一丝不芶,谁知道那是不是她的本性,不过一想到金佳丽被关到冷宫去,凤舞阳便觉得心里很舒服,那个趾高气扬的孔雀终于被拨了毛,而且金家的大权也被收掉了,现在只剜下一个金绍远了,好像也告假了。

“行,那我回去了,你多休息,回头再聊,别忘了过两天去天香寺的事,皇嫂要记得和皇兄提啊。”

“嗯,“柳柳点头,看着舞阳走了出去,才站起身,翠儿飞快的奔过来扶着她的身子,小心的开口问:“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这两天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儿?”

柳柳唇角扯出一抹笑,连翠儿都看出来了,不过能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不经累罢了,便摇了摇头:“有没有事,我知道,就是感觉累,睡睡就没事了,你别放在心上了。”

“那奴婢扶娘娘进去吧”,翠儿听主子这样说,也不便开口反驳,主子虽然看上去极累,并没有其她症状,有时候睡过觉得好多了,没事人一样,如果自已大惊小怪的,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一定会说她们恃宠而娇了。

凉风拂过,纱帐轻舞,小香炉里薰烧着花香,四周静谧宁静,柳柳安然的入睡,姿态从容,自从失去了内力,她的警觉低了很多,就连床前站了一个人也毫无知觉。

一抹高大的身影立于床榻前,俊美的五官上闪烁着宠溺的光芒,眸光里是幽深如海水的波澜,荡着涟涟的清波。

翠儿小心的站在一边望着床榻前的皇上,皇上总是乘娘娘睡着了的时候过来看她,脸上的神情是满足又快乐的,她怎么看都觉得皇上是真心喜欢主子的,可是主子显然不太相信,有一句老话叫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娘娘今天没事吧?”

俊美的脸在转过来的瞬间,便罩上了冷冽的寒气,黑瞳里是冰一样锐利的光芒,周身的霸气,定定的望着翠儿,翠儿禁不住抖索了一下,皇上可真吓人,和刚才完全两个样子,那样温柔的样子大概只有娘娘可以独亨吧。

“回皇上的话,娘娘没事,和公主说了会手话,有些累了,所以奴婢侍候她睡了。”

“嗯,那就好,以后小心侍候着,如果娘娘有什么不适,立刻派人来告诉朕”,凤邪冷冷的命令,翠儿立刻点头,便看到皇上又回头瞧了主子一眼,再回身往外走去,翠儿等到皇上走出去了,再移步走到床榻前,小声的开。:“娘娘,皇上是很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说完慢慢的退下去,床榻上的人在一瞬间睁开眼,眼里染上淡淡的暖意,唇角浮起一缕笑意,沉沉的睡过去。

柳柳自从听了凤邪的话,虽然没有完全的敝开心蒹,但准备尝试着接纳他,因为两个人经常生活在一起,总是这么仇视着也不是办法,而且柳柳要想接受凤邪并不是难事,她永远记得十二岁那天见他一面的画面,如果拚除了中间所有的,其实还是挺美的,只是不现尖罢了。

翠儿走进寝宫。见娘娘坐在床榻上傻笑,走过去哥怪的问:“娘娘,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柳柳赶紧摇头:“没事,侍候我起来吧,我想出去散散步”,重点是她想把那颗夜明珠还给赵玖,她根本不是什么前朝的公主,那个东西她才不要,而且想想那前朝皇后就来气,连好朋友都可以背叛,这种人的东西她是决不会要的。

“好”,翠儿很快侍候着柳柳起来,陪着娘娘走出未央宫,在后宫里随意的转悠着,现在的柳柳身份不同以往,走到哪里都受到众人的恭敬,这就是被皇上宠爱的好处,如果有一天被皇上嫌弃了,这些荣耀也会随风般吹走吧。

午后的阳光和煦,在后花园的上空徘徊,满园色彩嫔纷的菊花,娇研欲滴,映衬得旁边的池水荡漾,一片空明,飞花入池畔,了得金鱼戏嬉,柳柳看得入神,顺着幽径走去,一身的掐蝶桃红小袄,绣圄百褶裙,说不出的妩媚,竟然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一些小女儿家的娇态,也许是隐藏了身上的刺,变成了如水的女儿家。

“娘娘,现在看上去真像个幸福的小女人”,翠儿在一边出感叹,柳柳好笑的抬眸,瞪了小丫头一眼:“就知道你嘴坏,真想撕了你的嘴。”

翠儿赶紧梧住嘴摇头,生怕主子伸出手过来掐她,这在以前可是经常有的事,柳柳正准备逗她,眼角便瞄到远处走过来的高大身影,赶紧挥手示意翠儿先过去,她有事和赵大人说呢,翠儿灵巧的点头。

赵玖本来是不想过来的,怕给娘娘惹麻烦,可是看娘娘东张西望的,他便估到娘娘在找她,一路跟了过来,直到周围没有人影了才出现,单膝一跪恭敬的开口。

“娘娘找奴才吗?”

柳柳等到翠儿走得远一些了,点了一下头,从袖拢中拿出那锦盒,里面放着夜明珠,递到赵玫面前:!”把它收回去,以后只当没这回事,什么都不要说。”

“娘娘,万万不可,这是臣的使命,请娘娘无论如何要收下”,赵玫惶恐的摇头,推开面前的锦盒,好像里面装着什么毒蛇猛兽一样,阳光下,那锦盒散出耀眼的光芒。

“本宫命令你收下,就算本宫赏了你的,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柳柳的脸色很冷,眼睛里盛着冰一样的寒气,浓烈得化不开来,赵玫不敢言语,想了半天才伸出手接过那锦盒,拿在手里忐忑不安,他的使命就是找到公主把夜明珠交到公主的手里,结果公主不要,赏给他了,这算什么事啊?赵玫一个大两个大。

“是,娘娘“,他收起来,这后宫里人多眼杂,他若是和娘娘僵持不下,一定会害了娘娘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赵玖想着把锦盒收起来,恭身退下去:“臣告退。”

“好,你下去吧,“柳柳摆,等到赵玖离开,心里阻着的一口浊气总算松了开来,小脸蛋上闪过笑意。

可是花园一偶生的事情却落入远处一抹眸光中,那个人一直跟在柳柳的身后,见到赵玫离去,身形一闪不见了,原来那身影是一个小太监,凤邪怕有人把柳柳接出去,所以暗中派人监视了柳柳,因为柳柳失去了内力,感应力不行,那小太监又有功夫,又离得远,所以并没有察觉,花园里的一切便到了凤邪的耳中。

上书房里,凤邪俊美的五官布着寒气,眼神幽暗忽闪忽闪的,唇角擒着雷霆之怒,周身笼罩着寒霜,挥手命令那小太监:“继续盯着皇后娘娘,看她还和什么人接触了。”

“是,皇上”,小太监飞快的闪身出去,凤邪的脸色青紫一片,大手紧握起来,青筋遍布,难道最近自已对她不好吗?放低了姿态,关心她呵护她,她还想干什么?凤邪一想到这个,飞快的朝外面冷硬的叫了一声:“小玩子,立刻把赵玫叫过来。”

“是,皇上”,虽然隔着上书房的门,可小玩子仍然感觉到皇上的杀气浓重,这一阵子不是挺好的吗?和皇后娘娘也恩爱起来了,怎么又变了,难道他的苦日子又要来临了,小玩子只觉得头顶上一排鸟鸦飞过,做奴才的命可真苦,飞快的闪身出去。

小玩子很快把赵玖领了过来,赵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问小玩子说不知道,头皮隐隐麻,为什么刚好是今天呢,娘娘才见过自个儿,那锦盒还在自已的袖拢里呢?难道是这件事了,赵玖的脸色苍白一片,自已死无所谓,可千万不要连累了娘娘,那他真是罪孽深重了,就是死几次都难到地下去见先人。

上书房里一片冷戾之气,赵玫小心恭敬的垂:“属下见过皇上,不知皇上传唤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赵玫的话音一落,只见眼前快的闪过人影,等他觉有异的时候,袖拢里的那只锦盒已经到皇上的手里了,皇上脸色阴沉的怒瞪着他,声音凌寒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娘娘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你?”

赵玫一阵颤,看来皇上派人暗中监视着娘娘,才会现娘娘和他见面了吧,没想到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帝宠爱娘娘原来不过如此罢了,赵玖飞快的摇头:“这是夜明珠。”

凤邪听了赵玖的话飞快的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一大颗夜明珠,这样大颗的夜明珠,凤邪也见过几颗,可是这一颗却不是宫中之物,这样珍贵的东西柳柳哪里来的,还送给了赵玫,她和他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凤邪凉薄的唇吐出丝丝的冷气,一双琉璃眸子耀了冰一样的寒意,脸色幽暗无比,好似陷入了地狱般杀机重重的,他粗重的盯着赵玫。

“说,这夜明珠是哪里来的,她为什么要把这夜明珠给你?!”

赵玫哑然,害怕连累娘娘,飞快的开口:“这夜明珠是属下送给娘娘的。

凤邪一听脸色更暗了,阴沉沉的闪过暴戾,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杀气,否则赵玫此刻死无葬身之地,他要搞清楚她们究竟在做什么,达成了什么交易,赵玫一听皇上的话,脸色苍白,他自然不能说出娘娘仍前朝公主的事,如果这件事让皇上知道,娘娘只怕就要遭大劫了。

“赵玖,你家会有这等名贵的东西吗?说吧,这夜明珠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托你交给皇后娘娘的”,赵玖大惊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皇帝竟然猜中了,赶紧跪下来:“是属下该死,请皇上赐属下一死。”

“你?!”凤邪眼里闪过寒意料峭的绝冷,面罩冷霜,唇角浮笑,笑里锐利得如一把冰刀,阴沉沉的开口:“赵玫,看来朕必须请出你那瞎眼的老娘亲,让她见见她的好儿于都做了些什么?”

赵玫一怔,没想到皇上竟然用他的娘亲威胁他,要知道他们娘俩相依为命了多少年,娘亲的眼睛瞎了,自已怎么能让她知道这些事呢,就是爹爹当年嘱咐他的事,他娘也不知道,因为娘讨厌前朝的人,说他们荒淫无道,自取灭亡,如果让她知道自已所做的事,一定会要了她的老命的,赵玖的脸色闪烁不定,凤邪很有耐心的等候着,因为他知道赵玫是个孝顺的儿子,不会让他娘受委屈的。

果然赵玫沉凝到最后,还是一咬牙沉声开口。

“这事不关娘娘的事,属下的亡父曾是前朝皇后的侍卫长,临死前嘱咐属下一定要找到公主,公主名叫琉璃,手臂上有一血色蝴蝶,那一次属下去华清宫时,因为惹怒了娘娘,娘娘打了属下,属下便现了那只血色蝴蝶,知道娘娘便是前朝公主,这颗夜明珠走前朝皇后托附给先父的东西,务必要交到公主手里,当时娘娘还嘱咐了一句,让公主只要幸福就好,不要复国。

赵玫的话音一完,上书房里好久没有声响,凤邪想了多少种可能,都是柳柳和外面的那个男人勾搭上了,准备离开皇宫,却没想到竟是眼前的这种状况,他的皇后竟是前朝的公主,先皇灭了她的皇朝,杀了她的父皇母后,她能不恨吗,那次她去黑风城干什么?乘着比武大会联络人马吗?凤邪的眸光里闪过嗜血的暗芒,却夹杂着心疼和痛苦,可是他是绝不会允许人威胁到他的江山的。

赵玫说完,抬头见皇上的脸一下子陷入了冰寒之地,那眸子泛着血色的光芒,完全不同于先前,赶紧磕头:“皇上,娘娘不承认她是前朝的公主,把这颗夜明珠还给属下了,求皇上千万不要责罚娘娘。”

凤邪的脸色陡的一暗,朝外面大叫一声:“来人,把赵玫押进大牢听候落。”

赵玫身子一瘫坐到地上去,早知道他就不说了,想想也是,皇上怎么可能放过他呢,他可是前朝侍卫长的儿子,不由得苦笑起来,早知道就都担了,这下恐怕连皇后娘娘都连累了,赵玖的脸色如死灰一样苍白。

日影和月影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皇上的命令自然要执行,飞快的领着侍卫进来把赵玫抓进大牢里去。

上书房里,凤邪反手背后,心里满是煎熬,反复的想着,如果是自已的皇朝被灭,自已能做到不报仇吗?如果是自已的父母被杀,自已能做到不报仇吗?这样想着真是既痛苦又难过,他刚刚才确定了自已的心意,没想到他和她竟然是仇人,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为什么她会落在丞相府里,还进了宫,先皇还严令必须她做皇后,难道不怕她是谋朝篡位吗?如果她生下的孩子,完全可以挟天子已令诸候,到时候便可复国了,凤邪越想越阴暗,脸色惨白一片,大手紧紧的握着,青筋突起,整个人像疯了似的起狂来,把上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烂了,小玩子在外面听得心惊胆颤,究竟生什么事了,皇上生这么大的气,这可是他侍候皇上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了。

小玩子想着,只见上晚黄的身影像旋风似的闪了过去,等到小玩子抬起头来,皇上早没了影子,小玩子赶紧领着几个小太监追了上去。

凤邪一路狂奔进慈宁宫,这整件事情,母后一定是知道的,包括先皇的旨意,所以他要问母后,柳儿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吗?他在心中狂喊,柳儿一定是丞相的亲女儿,是赵玫搞错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前朝的公主。

慈宁宫的高座上,太后娘娘正在喝茶听大太监清安说事儿,一抬头见皇上脸色阴骜,用杀人的眸光盯着她,太后娘娘吓了一大跳,把手里的茶盎放到清安的手上,示意清安领着人退下去。

“是,娘娘”,清安把慈宁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彻得远远的,把独立的空间留给皇上和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招手示意凤邪:“皇儿过来坐下吧,有什么话要问母后不成,怎么脸色如此难看?”太后诧异的开口,她这个儿子一身冷漠强势,从来是形不露色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养况。

凤邪几大步跃到太后娘娘的座榻前,高大的身躯罩着太后娘娘的身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此时是血红一片,完全兽化了似的,低吼着望向自个的母后:“母后,柳儿难道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吗?”

太后娘娘先被皇上的样子吓了一跳,再被皇上的话吓了一跳,眼神飞快的闪烁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皇上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件事的,是谁泄露出去的,凤邪早从母后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看出了端睨,阴暗冷沉的开口。

“母后,别想瞒着朕,朕想知道实情,否则朕去问柳家,他们竟然敢收养前朝的遗孤,这可是重罪。”

太后娘娘一听皇上的话,赶紧飞快的开口:“这件事你不怪你舅舅他们,是先皇让他们收下的,因为先皇和前朝的皇帝本是结义兄弟,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才会帮他们留下一各后”,太后娘娘哪里愿意柳家受到这件事情的牵连,而且当时弟弟确实是禀明了先帝的,是先帝让他好生养着的,但是太后娘娘没有说,柳柳其实不是前朝的公主,她是苏家的孩子,而苏家的一百多。人都死在了先皇的刀下,如果一说出柳柳是苏家的孩子,势必牵扯到先皇那段不光彩的事,先皇可一直是皇上心目中的神,如果让他知道自已敬仰的父皇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事,所以为了勉补苏家才做让苏家的孩子当皇后的。

“留后?竟然留前朝的公主为后,真是荒唐,父皇的想法可真是怪啊,是他灭了人家的皇朝,又灭了人家的父母,现在竟然要人家来做皇后,难道一个皇后就可以弥补她们了吗?何况父皇做得又没有错,为什么想要弥补,是前朝糜烂不堪,才会被取而代之”,凤邪张狂精致的脸上闪过不敢芶同,真不知道英明壑智的父皇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现在他该怎么办?杀了柳儿吗?光这样想着,他的心便痛了,如果早现这件事,自已还可能掐杀了自已的心,废了她吗?好像也不太可能,凤邪冷凝着脸,脸色闪烁了几下,最后决定,只当这件事没生,反正柳儿的内力被他封住了,她只是一个寻常人,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他不能让她轻易的怀孕,如果她利用孩子复国怎么办?所以只要她不怀李,他仍然会宠爱她,至于孩子,等以后再说吧。

“皇儿,你想怎么对付柳儿,她可不是个坏心的孩子”,太后娘娘望着周身冷气四溢的儿子,那张脸阴骜萧杀好似来自地狱的鬼差,小心翼翼的开。”柳儿那孩子她还是很喜欢的,因为她亏对了文瑶,自然不喜欢她的孩子有事,可是皇上怎么想呢?

“母后,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凤邪像下了一个大决定似的开口,太后娘娘赶紧的点头:“好,母后不说,皇儿放心吧。

“那朕还有事?”皇上说完,身形一闪疾使出大殿,太后娘娘目瞪。呆的看着来去如风的儿子,先前欲杀人般狂怒,这会子好了,连话都不说,又闪身离开了,但愿他和柳儿一切照日,听说最近皇上独宠皇后,本来她还以为好事将近了,说不定她很快便会抱孙子了,谁知道竟然生了这样的事,太可恶了,是谁把这件事禀报了皇上,太后忿忿的想着,清安见皇上走了,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太后娘娘,没事了吧。”

“没事了”,太后娘娘摆手,她怎么可能把皇室中的丑事泄露出去,清安点了一下,便移到太后娘娘身边为娘娘捏肩,小声的说着话儿,

凤邪因为想通了便不再纠结在这件事上,吩咐日影和月影把赵玫调到城门去守城门,从此后不准再进皇宫一步,对于皇上如此的处罚,赵玖可算是心悦诚服的,因为自已能留一条命,实属皇上开恩了,他还要照顾自已的瞎眼老娘。

月冷星稀,月亮桂在半空中,如绢的轻辉洒在威武华丽的皇宫上,给耀眼的琉璃,洁白的宫墙蒙上一层轻纱,雾气慢慢的升腾,浮缭到半空,如仙如幻,朦胧而美丽。

未央宫里,柳柳刚用了晚膳,翠儿命人送了一盘拼目果蔬上来,既漂亮又好吃,一个一个的喂进柳柳的嘴里,另有彩霞和明月帮她捶着腿,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可这样的平静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的心头隐藏着一份阴骜,总感觉又有事生了,难道是她最近变得多愁善感了。

正想得入神,大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柳柳动了一下,翠儿放下手里的果蔬,领着彩霞和明月跪接了皇上:”奴婢见过皇上。”

柳柳也待起身施礼,那凤邪早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柔声开口:“你别动,坐着吧”,一言说完,自个儿也挨着柳柳的身边坐着,精致的五官上,凤眉高挑起来,黑眸像那上等的蓝宝石似的出灼灼的光芒,渲染了高贵的气息,却带着深深的疼宠,好似满眼只有她一人,唇角桂着柔润的笑。

“晚膳用过了吗?”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慢慢付摸着开口:“用了,皇上用了吗?”今晚的凤邪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温柔,那张笑意溢然的脸总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在梦里一样,他的脸饱满光洁,闪着潋滟动人的神彩,眉眼如画,唇角飞扬,好似看到她的存在便极开心了,而且她回来一个月,他从没强迫过她做自已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强行要求亲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文懦雅,今晚她有点神智不清了,是被他迷感了吧,抿紧唇轻笑,那张血色的脸绽放出夜的妖娆,凤邪只觉得眼里波波的热潮翻滚,心里烧烫起来,明明一直想靠近她,亨受着那样的快乐,却偏偏还要压抑着自已,自古以来大概只有他这样的皇帝,宠幸一个女人还要看这个女人的眼色,但是今晚她的脸是朦胧的,唇是诱人的,引得他心里阵阵酥。

凤邪大手一挥,沉声命令大殿上的宫女:“都下去吧”,伸手抱起柳柳寝宫而去,自从媚药的那天晚上,他就一直想念她的滋味,使得别的女人近不了身,因为那些女人在床榻间都只是一个木头人,而不似她的生动有趄,好似水和火之间相互独扯纠缠着,柳柳一看凤邪的动作,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脸色憎的红了,飞快的伸出手去推凤邪,轻声的开口。

“皇上,皇上”,可那声音柔软好似掺了酒的甘醇,香甜不已,更可得凤邪想采摘她的香甜唯美,俯下身低头:“朕可是为了你,好久没碰过别的女人了,是不是该给朕一些嘉奖”,说完飞快的俯身亲了柳柳的嘴一下,柳柳只出嘤咛声,却挣脱不了凤邪的嵌制,他紧抱着她一直走到寝宫内的大床榻上,大手一扬,纱帐垂桂下来。

纱帐内,气流旋旖,暧昧不已,他温柔的轻手轻脚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就像生怕碰坏了她一样,柳柳的脸色陡的一红,欲挣扎却被他一只手给按住了,只能接受他目光的1,他的眸光炽热而烧烫,从她的脸一寸一寸往下移,不时的出轻叹声:“柳儿,真是太美了,洁白无暇,就像一件美丽的珍品,而这件珍品是属于朕的,一想到这个,朕就欣喜以狂”,凤邪五官上散出魅人的笑意,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她羞怯的掉头望向别处,他的大手飞快的退去自已的锦袍,露出健硕修长的身势,直直的压了上去,俯着她的耳边轻柔的开口:“朕的小麾女,朕喜欢你热辣辣的声音。”

“皇上”,柳柳差点没钻进洞里去,那一夜她是无意识的,他怎么总想着念着呢,真正的她可是很羞怯的,可这个男人偏就喜欢她的热切,男人果然色,柳柳想着,耳边却传来他热气氤氲的声音:“叫朕邪,叫来听听”,暧昧之极,柳柳还真不适应,习惯性的挑起眉,他细长的手指立刻抚平她的眉,一个热热的吻映了上去,轻声的开口:“来,开心点”,低语过后,顺着她的眉毛一直往下移,每一寸都不放过,最后落到花瓣一样清新的唇上,深深的吻上去,由浅到深,由里至外,先是慢慢的像舔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一点一滴,直至身上的情潮涌起,唇便加深了,彼此迫切的吮吸起来,除了来自心里的渴望,还有身体的需要,但是他炽热中却又带着小心,像一个珍宝,慢慢的品尝着,在这样的温柔对待中,女人没有不成为绕指柔的,宁愿化成男人身下的一汪春风。

凤邪那张邪魅的脸上布着浓烈的情欲,一双琉璃眸子闪着璀璨,唇轻声的嚅动着:“柳儿,来,叫声朕的名字”,说完轻轻的挑逗的咬了一下柳柳细小的耳垂,吸得她一阵轻颤,克制不住的身子扭动了起来,轻叫了一声:“邪,邪。”

这一声带着轻柔情丝的唤声,不由得把凤邪的欲念挑到极致,再次吻上那唇,夜缠绵起来,一室的春辉,纱帐轻晃,寝宫外,月色如辉,照耀着每一个角落,夜是如此的美好。

阳光从雪纺纱帘穿透进来,照在大床榻上,暖洋洋的使人舒服,柳柳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是空了的,天色已不早了,想必皇上去上早朝了,翠儿正候在纱帐外,听到里面的响动,忙开口:“娘娘要起来了吗?”

柳柳听到她的声音,想到昨儿个晚上的事,脸色不禁羞红了,身子还有些酸楚,但是已经睡得足足的了,而且她饿了,淡淡的的应了一声:“好,侍候我起来吧。”

翠儿听了,便打起纱帐,只见主子脸色徘红,缓缓的坐起身,那锦余滑落下来,露出白嫩的身子上竟然印了很多的吻痕,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得红了一张脸,出一声惊呼,柳柳飞快的低下头,看到洁白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吻痕,难怪翠儿红了脸色,赶紧一拉锦余,飞快的开口:“把抹胸和中衣递过来。”

“是”,翠儿抿嘴笑,把抹胸和中衣递了过去,乐着禀报:“皇上临走嘱咐了奴婢不要吵醒娘娘,所以奴婢一直没敢叫娘娘,娘娘是不是饿了?”

“嗯,是饿了”,柳柳点了一下头,已经穿好了抹胸和中衣,慢慢的滑下床,翠儿侍候她穿了一件袍柚的逶迤拖地的长裙,肩上披着烟霞罗的轻烟纱,头挽了一个简单的髻,压一朵碧玉梅花簪,别无其它饰物,却已把女子的玲珑水灵展现无遗。

“出去用膳吧”,翠儿扶着柳柳走出去,虽然已日上三竿,可还是早膳,只简单的吃了一点,便让人撤了下去,柳柳起身准备在院子里转悠几圈,那小年子飞快的闪身进来,神神秘秘的开口:“娘娘,很多人去冷宫了,娘娘也过去看看吧。”

“嗯,去哪里干什么?”柳柳蹙眉,她是知道金佳丽被关在那个地的,既然她落在冷宫里了,何必再去看呢,柳柳摇头:“去凑什么子热闹,她都住到冷宫去了,还看什么?”

小年子以前被金佳丽抓过,心里有点恼她,因此脸色兴高采烈的:“娘娘,你不知道,出大事了,听说金佳丽住在冷宫里竟然怀孕了,你说皇上这下可怎么想,竟然连住到冷宫里都不安份。”

柳柳一听小年子的话,眼里一闪而逝的暗芒,那冷宫里哪来的男子,还让金佳丽怀孕了,除非是外面的男子进来了,那金佳丽恐怕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偷人,那么就是被谁强了的,可是谁敢在冷宫里强行沾辱皇上的妃子啊,这可是给凤邪活生生的戴了一顶绿帽子啊,柳柳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也没动静,那小年子和翠儿倒想去看。

“娘娘,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娘娘。”

柳柳脸色不悦,人家本就出事了,她们还去年热闹,这不是添阻吗?正想摇头拒绝,谁知道那大门外走进凤舞阳,看到柳柳盈盈站在门边,走到柳柳的身边,顽皮的开口:“皇嫂,我们进冷宫去瞧热闹去吧,这一阵怪闷的,都快闷出病来了。”

小年子和翠儿一听,早眉开眼笑的点头:“是啊,娘娘,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柳柳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起望着自个儿,只得无奈的点头:“好吧,过去瞧瞧吧,不过到了哪儿不许幸灾乐祸的。”

“是”,舞阳公主连同小年子和翠儿全都高兴的点头,柳柳只得领着这几个人一起走出未央宫,冷宫在最后面,又偏又远,离柳柳以前住的华清宫倒是蛮近的,柳柳因为身子比较累了,所以和舞阳两个人坐软轿过去,翠儿彩霞和明月还有几个小太监都跟着软轿后面往冷宫而去。冷宫里,并没有多少妃嫔被关,因为先皇忙于建立新朝,并没有时间去宠幸女人,只选了几个,也没多少时间让她们侍寝,因此那些没有儿女的后妃,便住在冷宫里。

而金佳丽是唯一个被关的新妃,柳柳她们过去的时候,冷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这种事情皇上一定会私下处理的,不地声张的,就是这后宫中的人谁敢多嘴,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柳柳想到这儿,立刻回身望着身后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飞快的开口。

“立刻回去。”

“娘娘,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彩霞和明月开口央求,她们也就是小,心眼的作用,当日被金佳丽关到地牢毒打,想到现在终于轮到她吃苦了,怎不叫她们开心,所以就想看一眼那个女人的受罪样,柳柳脸色一冷,寒凌凌的怒瞪了一眼手下。

“你想皇上愿意让人知道这件事吗?尤其是你们这些宫女太监,这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柳柳一句话落,彩霞和明月连同小安子等皆大惊失色,他们怎么忘了后宫规律了,凡是要谨慎小心,忙惶恐的恭身。

“是,娘娘,我们回去吧。”

舞阳知道二表姐说的是个理儿,这皇上的妃子被人强了怀孕,或者是偷人,不管哪一种都是隐秘的,怎么可能愿意让他们这些人知道呢,忙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

软轿没停,掉转头又往回走,不过走出去不远,便听到冷宫里金佳丽传来杀猪一样的哀嚎:“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喂我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么怀孕的。”

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金佳丽的身子被两个太监压制着,头被一个太监拉扯着,而另一个太监正把一碗黑呼呼的药往她的嘴里灌,边灌边说:“这可是野种,怎么能留呢,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见到红了,才让奴才们收手的。”

金佳丽大声的嘶叫着,眼泪叭叭的流着,连声的哀求:“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孩子是无辜的,他要杀就杀我吧,求他放过我的孩子吧。”

那小太监捏着金佳丽的嘴眉,使得她动弹不得,吩咐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太监:“快点灌,要不然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红啊。”

那个小太监听了这个太盅的话,又端起一碗黑呼呼的药接着往下灌,足足灌了两碗药,才松开金佳丽的头,几个太监冷冷的站在一边望着金佳丽,他们可不会同情人,他们同情了她,谁来同情他们啊,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金佳丽此时死的心情都有了,一个胎儿莫名其妙的被人下药流掉了,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孩子却又被硬的灌药,她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罪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想着自已一天进宫,连后便和那个丑女人争斗,一直以来自已都处于下风,没想到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竟然轻而易举的掉了,金佳丽直拿头往墙上撞,这一次完金不同于以前,以前最多装装样子,但现在她是生不如死了,肚子已经隐隐的疼了起来,她知道自已的孩子慢慢的从她的体内流出去了,这辈子她也不会再有孩子了,身下一片粘糊,血好像越流越多,而她的意识好像开始飘渺起来,孩子,娘亲来陪你了。

那些太监看到金佳丽的身上流下了一摊鲜血,总算松了口气,这孽种终于打下来了,很快现金佳丽好像不以劲了,整个人都昏了过去,而那血仍然没有止住的倾向,她不会出事吧,那些小太监害怕起来,是不是他们州才灌得太多了,好像那御医让他们只灌一碗,他们怕等,便多灌了一碗,以为没事的,谁知道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几个小太监慌了,让其中一个小太监赶紧去找后宫的总管太监阿风。

阿风得了消息先把这几个太监狠狠的骂了一顿,连后赶紧赶到上书房去禀报皇上,凤邪正在上书房里满脸盛寒的斜靠在龙榻上,一脸阴冷的望着小,玩子:“冷宫怎么会有男人可以进去的,外面的人可能知道那是冷宫吗?还知道那里关了一个妃子,所以一定是宫里的人做的,一定要查出来。”

“是”,小玩子点头,赶紧禀枫“后宫总管太监阿风有要事禀报皇上。

凤邪阴黑着脸,眸子锐利得像一把刀,薄唇紧抿着,透着他的心里的愤怒:“让他进来吧。”

“是,皇上”,小玩子走出把阿风叫进来,阿风一见到皇上早惶恐的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磕头:“奴才该死,皇上,淑妃娘娘不行了,不知是药性太猛还是怎么回事,胎儿是打下来了,可是人也不行了,奴才来禀报,是给她请医呢,还是不给请。”

凤邪皱起眉,想起了金家,金佳丽的爹爹,戎马一生,还有她的哥哥金绍远,是自已儿时的玩伴,他的妹妹金佳丽虽然有错,可是自已也是有贵任的,后宫怎么会有男子闯进来,凤邪神色一松,冷冷的命令阿风:“立刻给淑妃娘娘请个御医诊治一下。”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阿风得了旨意,奔出上书房,立刻派小,太监去给金佳丽请了御医,金佳丽总算桧了一条命,但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神智都不太清醒,痴痴傻傻的。

凤邪有感于金家的荣宠,决定给金佳丽一条生路,如果她继续呆在冷宫里,早晚有一天会死的,所以凤邪命小玩子把金绍远叫进宫来,金绍远抱病多日未上朝了,得了皇上的圣旨,便领命进宫来,知道自个的妹妹在冷宫里竟然怀孕了,整个人都呆了,要知道这件事就是治他们金家满门抄斩也不过份,没想到凤邪还愿意把让他把金佳丽领回去照应,虽然妹妹痴傻了,但是金绍远是万分感激凤邪的,爹爹虽然被摘了官位,弃了权,可是还保住了一各命,而妹妹也能活着回金家去,金绍远可以感受到凤邪是极念日情的,顾及了他们小时候的情谊,要不然只怕金家真的灭亡了,只是他一念仁慈间。

“臣磕谢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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