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大家都酒足饭饱了,那些歌姬被风九挥手退了下去。
浩翰的夜空下,灯火辉煌的万风茶庄好似海市辱楼,星火点点,花木扶疏,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感谢风九的热情招待,也有那几个胆子稍大的便过来和柳柳打招呼,无非走希塑七星楼以后不要找他们的麻烦,柳柳淡漠的浮起一丝笑意,生疏而冰寒,感觉自已和这酒池肉食格格不入,下次风九再敢办这些无聊的事,她便拆了他的万风茶庄,柳柳狠狠的发誓,掉头发现那凤邪正歪斜着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俊美的五官好似定格了一般,动也不动一下,就那么遥遥望着她。
柳柳的头皮隐隐发麻,这男人不会在想之前他们见过的事吧,现在自已面罩里可不是以前的样子,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镇定,即便同名同姓的人也很多,虽然如此安慰自已,可是还是有点发怵。
“楼主,我们回去吧”,黛眉适时的开口,解了柳柳的困窘,她站起身,虽然知道对面的男人仍在看她,但神态间不卓不亢,就好像不知道似的落落大方,踱步到风九的身边,清冷的开口:“风大哥,我先回去了。”
“好,回去吧”,风九摆手,示意小丫头把七夜楼主带回去。
宴席上大部分人都离开了,杯盘残尽,一片狼籍,偶有少数的几个人因为喝醉了仍睡在那里,风九便吩咐下人把这些人带进客房去,风九回头见战盟主好像也喝醉了,看来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便另行安排了一处独立的亭院,吩咐下人把盟主扶过去。
众人正待离开花园,周围忽然刮起了旋风,掀翻了桌席,鲜花被风吹得东摇西摆,大家立刻凝神望向夜空,不好,有刺客,众人一起围站到风九的身边,风九抱拳大声的喝问:“什么人,竟敢在万风茶庄捣乱,立刻给我出来”
幸好此时外客全走了,园里只有七星楼的人和武林盟主战云的人,还有万风茶庄自家的人,人数不太多,但也不少,不至于使场面太过混乱,容易控制。
随着风九的话声落,半空中满天花雨扫过,彩带飘飘,五颜六色的十分壮观,足有二三十个女子,在为首一名红衣女子的带领下,飘落到花园里,那女子妖媚至极,比黛眉有过之而无不及,黛眉的媚是在骨子里,而这个女子是在皮相上,一身大胆的装束,红色的裹胸长裙,把白嫩的酥胸露出半截,甚是诱人。
“你们是什么人?”
风九难得的不受诱感,冷着声音大声的怒喝,如果有人在万风茶庄捣乱,他是绝不会答应的。
“听闻风庄主最懂得怜香惜玉,是真正的惜花人,姐妹们过来一趟不容易,也不请我们喝杯茶,如此凶巴巴的干什么呢?”那为首的红衣女子扭着纤腰走到一张没被掀翻的桌子前安稳的坐下来,一双妖魅勾魂的眼睛在风九的身边转来转去的,色迷迷的紧盯着眼前的这些美男,天哪,呆会儿把这些人抓回去好好亨受一番,冷酷型的,秀美型的,高大型的,什么样的男人好像都有,这女人赤果果的眼神惹得风九大怒,脸色一沉。
“找死”,一挥手,涌出一大批万风茶庄的护院,都是精壮的练家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瞬间冲到一群女子面前,那女子见眼前这阵势,丝毫不害怕,娇笑声柔软无骨,让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只见她红色的水云袖一扬,手里多了一把巴掌长的短笛,放在唇边吹起来,后边一排的女子紧随其后附和着她的笛间吹起来,顿时暗夜中,簌簌之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好似有什么无骨的东西在地上爬行一样。
众人正猜想着她们在搞什么名堂,已有一个小丫头惊恐的叫起来:“蛇,好多的蚝。”
只见花园四周,蛇群缓缓的围绕过来,花坛上,树木上,灯笼上,就连房屋上都涌出无数的蛇来,这些蛇随着笛音缓缓的往他们身边围拢,奴蛇,原来这些女子手里的短笛是用来奴蛇的,真是邪门歪类,柳柳脸色闪过冷凝,眼神幽暗的扫向一边,她的身边立着的正是高大的凤邪,周身的寒气,脸阴暗冷沉,锐利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围攻万风茶庄。”
那女子一听到凤邪的话,不禁放开嘴边的短笛,媚笑的望着凤邪,这男人可真是俊美啊,而且周身的尊贵之气,不知道宫主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有仇,让她们杀了他,不过她可以在杀他前,先好好亨用一番,女子媚眼荡起情丝。
“我们要的就是公子,如果公子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就放了这些人,怎么样?”
凤邪周身冷霜罩顶,究竟是谁在暗处要他的命,上次他因为心里苦闷,喝了一些酒,又离开了日影和月影的身侧,便遭人毒手,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对他纠缠不休,而且是谁透露出他出宫的消息了,这样看来,宫中必有奸细,是谁呢?狭长的凤眉挑起,寒意更甚:“那也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大胆,竟敢污蔑我们主子,就让我们来会会你”,日影和月影一听到这女人竟敢和主子谈条件,不由得大怒,冷喝声起。
那女子扫了一眼日影和月影,短笛再次放到唇边吹了起来,那蚝又开始前行,而且越来越多,就算他们武功高强,这蚝群似乎也杀不完了,柳柳的银质面具透出幽光,唇角微勾了一下,真是倒霉,怎么会碰上这些人呢,真不知道凤邪要出宫来干什么,看吧,这外面有多少人要杀他呢。
蛇群已近身,众人身形一旋刻光起,霸气的剑气击去,便击飞了一大群的山,锭利的刀峰扫过,那蛇被拦蛇斩成两截,鲜血喷射,空气中蛇腥味愈来愈浓,那些蛇却丝毫不见减少,前面的死掉,后面的越发疯狂,已经有人被咬了,发出痛苦的吟声,眨眼间便倦缩起身子,痛苦不堪的抽搐着,站在柳柳身边的疯怪五郎君,一看这些蛇的种类,心理大异,各种各样的蛇混杂在其中,其中有大量的毒蛇,谁要是被它咬到了,必死无疑,他本来有个宝贝,可是送给小幕星了,那东西能抗蛇群,疯狂五郎君飞快的开口。
“大家当心点,这些蛇有毒。”
“有毒”,众人同时接。”不敢再大意,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已的周遭,只要那些蛇一进攻,他们同时出手击飞,保住自已脚边干净的地方,就在众人奋力的抵挡毒蛇时,从花园的幽径。探出一个小脑袋瓜儿来,眨巴着亮灿灿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清脆的声音响在夜色中。
“哇,这么多的蛇,好好玩喔。”
柳柳一听这声音,竟然是幕星,当下心内大骇,虽然知道暮星不怕蛇,可是这么多的毒蛇,要是不小心咬到他可怎么办,柳柳心里轻颤着,从不害怕的她竟然恐慌起来,朝幕星身后的翠儿大叫。
“还不把他带出去。”
翠儿一看小姐发怒了,赶紧拉住幕星的手,连哄带劝道:“幕星快走了,哥哥生气了。”
“不,我要玩”,幕星哪里依着翠儿,难得看到这么多的蛇,他当然好奇,而且他已经听到柚拢里小金欣喜的滋滋声了,立刻高兴的开口:“小金啊,是不是看到这么多的朋友兴奋啊,那我放你出来透透气啊”,他胖胖的小手一松,一条金色的小蛇破空落到地上,明明是一条小蛇,却昂起尖尖的三角脑袋,悬空而立,那小金蛇一现,红衣女子和身后的一群女子眼神中便闪过惊慌,这小孩子是谁,竟然叫七夜哥哥,七夜的弟弟吗?长得可爱,可是却有这极端妖邪的东西。
小金原来是一条蛇王竦,蛇王棘是蛇的天敌,攻击性一,只要它一出手,即便是它的同类都得死于它的毒液之下,没想到如此剧毒之蛇在幕星的身边却乖顺得像一条玩具,可是此刻只见它凶狠哮血的眼睛盯着那些围绕过来的蛇类,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群蛇则退,即便用奴蛇音控制,那些蛇也不进攻了,在地上反复的挣扎着,完全不顾主人的驾奴,其中已有一部分蛇困斗至死,死也不进前一步,红衣女子一看这小子坏了自个的好事,心下大怒,身形一闪,短笛朝幕星的头上击去,柳柳哪里容她下手,而且她早就防奋着她了,身形疾驶如飞的闪到幕星的身边,素白的袖袍一甩,一股强劲的掌风击向稍迟一步的红衣女子,只见她红袖一翻,跄踉了一下,退后落定,眼神阴森森的盯着飘过空中的七星楼楼主七夜和那个冒出来的死小孩子。
幕星完全不知道刚才的危险,伸出手紧接着娘亲的脖子,娇笑着:“哥哥好厉害噢。”
“你啊”,柳柳又好气又好笑的落到上首,伸出手宠溺又慎怪的瞪了儿子一眼:“吓死我了!不过没想到小金原来还有些本事啊,看它小小的,原来还是百蛇之王啊。”
幕星对百蛇之王啥的不感兴趣,不过看到娘亲高兴,他便高兴了,笑眯了眼睛,好似得了天大的奖赏般的,冲着小金叫了一声:“小金,过来了。”
那金蛇嗖的一声不见了,这速度看得人目瞪。呆,难怪百蛇俱怕,确实有本钱。
对面的红衣女子见奴蛇术败了,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柳柳和幕星,一扬手再吹短笛,那笛子里吹出的音凉丝丝的带着杀气,不大一会儿,周围再次爬上一种生物来,竟然是大个大个的黑蝎子,通体鸟黑,黑中带红,一排一排的看上来,众人顿有一种恶心感,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可真是幸辣,毒蚝下去竟然是黑蝎子,这么大的蝎子可是奇毒无比的,当下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冷瞪着那些吹短笛的女子,恨不得把她们千刀万剐了。
只有凤邪从头到尾事不关已的样子,当幕星小小的身子立在他身边时,看着他甜甜的笑脸,仰着头倾慕的望着七夜时,他的心陡的一沉,无缘无故的便想到了柳儿和那个死去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是不是和这个小孩子一样漂亮呢,粉妆玉彻的惹人恰爱,而且小小的身子透露出聪明?钻,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很适合做大事,明明是一样大小的孩子,玉楼竟然那么胆小懦弱,而且他不喜欢他,总觉得那小人儿长相过于阴柔了,连和他正面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而自已每回看到他,便会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心便痛得窒息,所以不再去看玉楼,可是今晚看着这个可爱小家伏,他忽然便涌起了千肠百结,忍不住微弯下身手,希望小家伙能看自已一眼,可是他只盯着自个的哥哥看,一脸的讨好意味。如果自已没下药,那个孩子一定也这样大胆,因为他娘的个性本来就是胆大妄为的,养儿似母,所以一定如眼前的孩子一般耀眼,凤邪俊美的脸上闪烁不定,黑瞳里是无尽的沉痛,不再去看小家伙,那只会让自已痛苦罢了,唇角浮起杀机,阴森森的盯着那些红衣女子,掉头冷声命令身后的日影和月影。
“给我上,拿下这些混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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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一落,日影和月影拭身朝空中飞去,因为蝎子爬在地上,半空没有阻碍物,所以他们可以利用这个优势和这些女人打,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些黑蝎子被红衣女子操控着陡的一转,只见一小股蝎群飞快的疾射出去,落到两个男人身上,日影和月影陡的一凉,身形生生的打了个转,落下来飞快的动手震飞了身上的毒蝎子,不过想在空中击杀这些女子的想法落了地。
暮星一看到娘亲对眼前的蝎子很困拢似的,当下生起气来,小手儿往腰上一叉,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来:“你谁啊,竟敢欺负我哥哥,太过份了,今天看你家小爷的宝贝”,说完拍拍手,身上飞出一只巴掌大的黑蝎子来,和先前的状况一样,那黑蝎子一出现,红衣女子的奴蝎之术就不灵了,那些蝎子跟见了鬼似的,任凭主子用足了力气吹奏,也使不动它们半分,缓缓整齐有序的退了下去,众人一看机会来了,立刻身形一疾,化成无数道飞影飞向那些女子,打了起来。
至于幕星则得意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和岛上那些古怪的人呆在一起,使得他的口头殚变成了,你家的小爷爷,虽然被娘亲警告过多次,但是一急,还是会这么吼叫,柳柳望着这家伙一脸等着她奖赏的神情,好气又好笑,身形一展,加入打斗。诺大的花园里,刀光刻影,五颜绿色的穿梭其中,其实这些女子功夫并不十分厉害,很快便被万风茶庄的人杀了一半,刺下一半的被点了穴,为首的女子也被凤邪拿了下来,一把宝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阴沉着脸冷冷的开口:“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如果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那红衣女子没想到自已竟然栽了,还是栽在一个小鬼手上了,谁知道一个小毛孩手里哪来的这些东西,其实幕星的这些东西是疯怪五郎和岛上那些前辈送给他的,今晚正好派上了用场,红衣女子怒目冷瞪向幕星,理也不理凤邪,知道今晚她再劫难逃了,如果自已说出什么来,就算这皇帝老子放了自个儿,主子也不会放的,他的酷刑可比一剑杀死让人痛苦,正常情况下是把人斩去四妓,做成*人棍,泡在盐水里,让你受尽折磨却死不了,她们这些人一旦犯事,只求一死,红衣女子妖气十足的朝着凤邪一笑:“老娘不怕死,就是遗憾没上了你”,。吐狂言,说完一咬牙根,服毒自尽了,那些被制了穴的女子纷纷咬舌服毒自尽,眨眼间,花园里所有的刺客全部死了,众人被这种庞大的效忠精神唬住了,这是什么组织,竟然如此严谨,杞了错立刻咬舌自尽。
凤邪见人都死了,收回宝剑,踱步走过来,一抱拳望着柳柳:“今夜有劳了。”
柳柳点了一下头,未言语,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怕他发现妹丝马迹,所以不敢多言,好在暗夜中也没有看得真切,什么事也没有,不想那凤邪竟然对小小的幕星产生了兴趣,俯下身子望着幕星,清冷的声音奇异的柔软下耘
“你叫什么名字啊?”
暮星不悦的皱眉,他可不喜欢这个男人,一脸的冷相,而且似乎对自个的娘亲不友善,这让他决定讨厌他,一想到这个暮星飞快的伸出手捂住自已的嘴巴,然后摇头,表示自已不告诉他,动作雅气又可爱,引得其他人笑起来,好似刚才的一幕都只是一个小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柳柳一看幕星的动作,怕凤邪恼羞成怒,再横生技节,赶紧补了一句:“他是我弟弟幕星。
“喔,“凤邪失望的站直腰,没想到小家伙竟然对他很有敌意,难道自已就没有小孩缘吗?宫里的宫外的小孩子都不愿意亲近他,如果柳儿的孩子留下来,会讨厌他吗?还是缠着他父皇父皇的叫呢,凤邪一想到这些,再次痛苦起来,脸色阴骜,掉头往里面走去。
风九赶紧唤来下人把客人带下去休息,柳柳抱起暮星和黛眉她们一起去别院休息,一路上只听到幕星喋喋不休的讲着:“哥哥,刚才小金和小黑是不是很厉害。”
“是,谁让它们是幕星的朋友呢?所以一定厉害”,柳柳满足儿子小小的虚荣心,小家伙果然高兴的直点头,柳柳想到今晚多亏儿子了,便笑着问:“幕星想要什么状赏?娘亲奖给你。”
“真的吗?那就奖我和哥哥睡一晚,行不行?”说到最后声音小小的,拿眼偷瞄着柳柳,娘亲上次已经说过了,不准再跟她睡觉,幕星长大了,可是他好想和娘亲楼着睡喔,他又不大,还很小啊。
渐行渐远的声音,身后那一抹若有所思的眼神牢牢的锁着他们,是心痛是羡慕。
回到别院里,柳柳示意翠和下去休息,今晚幕星就跟她睡了,小家伙在床榻上激动的跳上跳下,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只到柳柳催促他,才安稳的睡下来,靠着娘亲,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娘亲,你知道吗?只要和娘亲在一起,幕星就觉得好开心喔。”
柳柳听着他的话,唇角浮起笑意,眼里湿润起来,低头望着儿子:“娘亲也是,和幕星在一起最开心了。”
“娘亲给幕星讲个故事,上次讲的都忘了”,幕星一说,柳柳便知道自已平时有多冷落儿子了,便点头,替幕星掖好被角,半侧着身子歪在旁边,轻拍着儿子的背。
“从前,在碧蓝辽阔的大海里,住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是海公主,她长着双眼皮儿…”柳柳清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一个故事未讲完,儿子已经睡着了,那小手还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这动作令她心酸,看来自已这个做娘亲的真失败,只顾着忙事情,而把儿子忘了,以后要多陪儿子才是。
月夜已深,柳柳亦累了,便脱衣陪着儿子一起睡。
而在茶庄的另一侧客房里,一室的人冷萧的立在房间里,只有寝室内一长榻上坐着一个男子,周身的冷寒,眸子里一点暖意都没有,一身白色的袍子映着烛光,幽冷无比,只见那俊美的脸上一丝儿表情都没有,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只纤长的白手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玉板指,久久没有一点的声息,其他人都有些心惊,不知道主子是啥意思。
“看清楚今天晚上刺杀朕的都是些什么人了吗?”
战云上前一步沉声开口:“禀皇上,属下已看出她们邳门的功夫,出自魔宫,魔宫一向邪门,不知道为什么要杀皇上?恐怕是受命于他人。”
“不是说魔宫邪门吗?既如此怎么会甘愿受困于人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花无幽今天晚上没有出现,他日势必重新出现,而且如果他躲在暗处从侧面攻击,我们就会防不胜防,所以一定要当心点。”
凤邪淡淡的提醒几个手下,脑海里不禁浮起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眼神有些幽暗,日影和月影看主子五年来没动过神色的表情,此时竟然起了一丝变化,不禁有些奇怪,屋子里的几个人相视了一眼,谁也猜不透皇上怎么了?
“皇上在想那个小孩子吧?”盟主夫人采雪,既是战云的妻子,也是皇上几练出来的暗卫,此时大着胆子开口询问。
一旁的战云见夫人如此此的莽撞,冷瞪了她一眼,掉头望向皇上,好在皇上并没有发眸气,总算安心了不少,凤邪听着采雪的话,不由得怔了一下,是的,自从见到那个小孩子后,他一直想着他,他就是他想要的那个孩子,可爱聪明,透着慧诘,可惜他没有生出来,那孩子是七夜的弟弟,七夜是从前自已见过的那个人吗?为何他要装着不认识他们呢,如果真是那个人,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个弟弟,难道是他收养的,凤邪暗自猜测着,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很想把那小家伙带回宫去,即便不是自已亲生的,也视如已出,封他为王爷,帮助玉楼统管天下,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凤邪这样想着,心里竟然有些兴奋,这是他五年来唯一感兴趣的一件事情,如果他把这个孩子培养成全才的能手,协助玉楼稳住江山,一定没有问题,想到这凤邪心里竟然升起了强烈的迫切心理,恨不得立刻把那小家伙占为已有。
“日影,去打探一下,七夜的那个弟弟是哪里来的,是亲弟弟吗?”如果是人家的亲弟弟,断不会送给他的,哪怕他把天下送给人家,人家也不会要的,因为七星楼的产业做遍了全国,做七星楼的楼主,比做一个皇帝惬意得多。
“是,主子”,日影恭敬的垂首领命,比主子还好哥,从来没听说过七夜有个弟弟,不但长得超级可爱,而且还有些本事,今天晚上那些东西,可不是平常人就有的,还不被伤害。
凤邪掉头望向另一侧:“战云,今天晚上夜袭七夜,看看她究竟是不是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个家伙,还是另有其人?”
凤邪的话完,战云有一些疑难,这七夜可不比别人,她的武功高深莫测的,自已去了也未必见到她的真面貌,说不定反而的打莘惊蛇了,让人家有所防奋了,不管他是不是以前的那个七夜,他们的目标是七星楼,不是他那个人,如果他们一直呆在暗处更容易控制七星楼。
“皇上,我去试探不是打萃惊蛇吗?他们便会知道我们是针对他们来的,这样正面冲突不好吧。”
“你以为她还不知道,就算我们不出现,他们也知道那批茶叶是朝廷扣下来的,今晚去试试她,看看他是不是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个人,有时候打草惊蛇,蛇才会动起来,难道要让他一直蛰伏在那里不动吗?”
凤邪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精致的五官上难得浮起一抹讥讽,日影和月影看着这样的皇上,竟然有些惊动,皇上终于恢复了了一些神情,这五年来他一直活在痛苦中,脸上的表情终年累月的没有变过,相信这次回去,太后娘娘会高兴的。
“是,主子”,战云点头,主子的心思慎密,不是他们能够估摸到的,而且他们做臣子的也不该估摸主子的心意。
“都下去吧,朕有些累了”,凤邪挥挥手,等几个手下走了出去,陷入寂静中,他喜欢静静的立在暗夜中,什么都不用想,痴痴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才睡得着,要是想多了,他就睡不着了,但是今晚显得有些兴奋,七夜是以前认识的七夜吗?那个孩子是谁家的?真的是七夜的亲弟弟吗?
一阵夜风吹过,涌起不一样的暗动,柳柳陡的睁开眼,窗子外面有人,正想着眼前黑影闪过,有人掠过她的身子,大手飞快的朝她的脸上摘去,却被她更快一步的让开来,飞快的翻身起来,怕惊着了儿子,冷冷的开口:”谁?”
来人蒙着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这双眼睛例有些熟悉,柳柳认真的思虑着这人是谁啊,既然蒙面,必然是她所熟悉的人,今天在宴席上皇上的表情好似有些异样,难不成他派人来想试探一下她究竟是谁,还有可能就是试探她的实力,那批茶叶果然是朝廷下旨扣下了,他为什么扣她们的茶叶,大概又是那种老掉牙的心思,怕她们实力过强,国之动荡吧,为了宫里的那个孩子,他可真是费尽了心思,柳柳唇角浮起冷笑。
对于这些动七星楼的人,她可没心思和他们周旋,软剑一亮,疾驶出去,两个人打了起来,柳柳因为怕惊醒了儿子,阴沉的低喝:“战云,滚出去。
战云一震,没想到这七夜竟然这么快认出他来了,原来他就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七夜。
“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半夜扮贼闯进人家的寝室,意欲何为?”冷冷的责问,蝴蝶面具依旧密合的戴在她精致美艳的脸上,只要她不想拿,谁也拿不掉。
战云有些词穷,心里暗自埋怨,皇上也真是的,派了这么个不光彩的差事给自已,下次再不做这种事了,传出去多难听啊。
“在下只是想看看七夜楼主是不是在下的熟人,所以冒杞之处还请见谅”,战云好歹不失为一个正义人士,总算还坦荡,柳柳垂下软剑,冷盯着他,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是熟人怎么样?是生人怎么样?”
“如果是熟人,我们就不需要拐变抹角的了,直截了当开口,我们皇上想见你”,战云爽快的开口,他的个性不适合那种拐弯抹角的,没想到当日黑街一个小小的七夜,五年的时间竟然把七星楼打造成天下一楼。
“好,明日约个时间谈吧”,柳柳点头,整张脸罩在面具下,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眼睛是那样的亮,却带着不屑鄙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吧,别吓到我弟弟了”,如果自已不承认,战云一定会没完没了的纠缠着他,到时候一定会惊着幕星的,既然他们执意要知道她是不是以前那个七夜,告诉他们又何防。
“好”,战云点头,正待闪身离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认真的开口询问:“你弟弟是亲弟弟吗?”
柳柳立刻心惊起来,不是单纯茶叶的问题吗?怎么又扯出幕星来了,柳柳想不出头绪来,可是却异常的生气,冷冷的定在战云的脸上,命令式的警告。
“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尽管对着我使出来,不许动孩子一点心思,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竟然敢动我弟弟的主意,我就和你们斗到底了”,柳柳周身的冷戾气,那战云例被她周身凌霸的气氛惊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个的声音:”七夜楼主想多了,是我觉得那孩子可爱,所以问了一下。”
“好,谢谢你关心”,柳柳收手往屋子里走去,幕星还没有醒,她钻进薄被里椽紧儿子,轻声的低喃:“幕星,娘亲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不过谁敢惹幕星呢?”想到这个柳柳便笑起来,幕星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孩子,他身上的防御能力是极其强的,如果谁招惹他了,必然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耗
二日,日影给柳柳送来主子的意思,约在外面一家春来的茶楼见面。
春来茶楼,楼上楼下坐满了喝茶的人,柳抑领着黛眉和芷姑他们进去,那掌柜和店小二虽然看惯了风月城的俊男美女,但还是被黛眉的美艳吸引了,再看一旁的戴着面具的公子,风流绸傥,俊雅不凡,一看这些人的装束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掌柜的飞快的从里面闪出来,恭敬的开口。
“客官是喝茶还是住店啊?”
“店里可有位柳邪的公子?”柳柳淡然的开口,不去看身侧的掌拒和店小二,打量起这家店里,店里上下两层小楼,楼下是大通间,摇了很多的桌椅,楼上是雅间,就连扶手都擦得雪亮,整体来说,这家茶楼不豪华,例还精致。
“有,有,刚才那位公子留下话来,让公子一来便上去呢?”
掌柜的唤过店小二,吩咐他把客人领进先前的那个客人的雅房,这些人可都是大有来头的,他可小心着此才是,尤其是前一批客人,那个为首的人只一个眼神便可以把人冰住了,月身冷寒之气,靠近他身边的人皆大气也不敢出口
“有劳了。”
店小二把柳柳她们一行人领进二楼的雅间,推门请了她们进去,只见长方形的茶桌上,摇着一盘青葱郁滴的绿色盘景,凤邪坐在茶桌的一边,其他人都站着,一看到七夜领着人走进去,便齐刷刷的望着她们。
柳柳也不和他们客气,再说人家也没和他们客气,在凤邪的面前,战云,日影等谁敢说话,只有这个周身冷漠没有温度的男人高深莫测的望着她,看着这样的他,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是什么事把一个狂妄傲气的男人变成现在的冷若冰霜,当然柳柳是不会把这一切联想到自已头上的,她没有那么自作多情。
五年的时间对于深爱的人也该磨淡了感情,何况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所以她一直在猜想着,凤邪一定受了什么打击,要不然他为什么被扔进楚江里呢?
凤邪望着对面的七夜,不知为啥他总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周身淡漠疏离,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质,和他死去的柳儿该死的像极了,望着他便会让他想起柳儿临死前的一幕,她绝色的容颜,在最后一刻讥讽的笑望着他,诉说着他的残忍,还有她的话,久久停留在他的心里,五年来从不曾忘记过。她说,脸上是种下的绝情盎,因为爱了,所以盎解了,便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他痛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说的爱了,她爱他的,可是他却毁了她,那一刻他哭了,没有人知道,一个帝皇也是有泪的,自古帝皇无情,只是未遇到对的人,看着深爱的人受伤,还被自已伤害,那一刻有一种宁死也要换她周全的绝决,可是世上最难的就是后悔药啊。
他想着,眼神幽暗,心里再次抽疼起来,五年了,他的心里没有少疼一点,反而是愈来愈重的疼痛。
“皇上?”
柳柳淡淡的唤了一声,一言便说明两人之间曾经的相识,凤邪定定的望着柳柳,她的脸看不见,眼神深幽,带着冷淡,唇角杜着浅笑,虽是笑着的,却没有暖意,只是一种客套应付,凤邪不禁想起之前两个人相识的情景,那时候便开始怀疑他,提防他,不想还是让他做大了,这个人自已没看走眼,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他唯他所用,那么是朝廷之福,如果不唯他所用,那么他为保江山,势必要拿出一条两全之策。
“既然相识,为何装着不认识?”凤邪冷魅的开口,柳柳脸色一沉:对于别有用心的人,我向来不识,皇上还是当初那个皇上吗?”
“坐吧”,凤邪不置可否,难得的开口示意她坐下来,柳柳坐在他的对面,今日是他们谈判,如果谈成功了,他们的茶叶便会如数归还,如果谈不成功,不但没有茶叶,连带的接下来的很多生意都会影响,她不想和朝廷作对,只想安心做自已该做的事情。
“皇上找我来不是为了喝茶吧”,那个盟主夫人采雪走过来,盈盈的蹲下身子给他们侧了茶,分递到他们面前,缓缓退到一边,凤邪挥手示意手下退出去:“你们都下去吧。”
柳柳见他想单独谈,也挥手让黛眉她们退出去:“你们也下去吧。”
独立的雅间里薰着麝香,墙上挂着古色古香的山水画,柳柳感到有些压抑,发现凤邪很能给人制造压力,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僵持着,看来他在等她开口,既然要谈,何必拒泥谁开口呢,端起茶盎喝了一口。
“说吧,如何才肯把那批茶叶归还我们,我相信那茶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凤邪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和聪明人说话果然容易得多,他一直相信七夜的脑袋是一流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出天下一楼来,却不知太过盛名反而招人嫉恨,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从现在起,你们从茶行,盐市,丝绸这三样当中选取一样来经营,其它的全部撤出来,朕便把那批茶叶归还给你们。”凤邪霸道冷硬的开口,他不能让七星楼垄断天凤的命脉,那么到时候他们便会被有心之士利用,天下便是一害,所以他不能不防。
柳柳的唇角立刻浮起一抹冷笑,凤邪果然够狠,竟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七星楼经营得如此风生水起,他竟然让她们撤出来,无非是怕她们垄断经济命脉,到时候给天凤带来麻烦吧,不过她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人。
“如果我不撤呢,皇上打算怎么办,一步一步的吞没我们的货吗?”她反讽的开口,眼眸中布着深深的质问。
凤邪见她的言语有些尖锐,知道自已激怒了她,不怒反笑,摇摇头,晃动着白玉茶盎,茶叶漂浮着,漫漫的沉浸下去,他陡的抬头:“关于你那个弟弟,朕很喜欢他,而且朕查过了,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一个弟弟,那么他便是你抱养的了,把他交给朕,那批茶叶还给你们,你们也可以任意的经营各种商业。”
柳柳没想到凤邪竟然让幕星换一批茶叶,幕星可是她怀胎十月幸幸苦苦生下来的,这男人竟然如此可恶,以二百万两的茶叶竟然想换她一个儿子,孰可忍,是不可忍,柳柳再也忍不住站起身猛拍了一下茶桌,怒目逼视着对面的男子。
“你想干什么?我们是在谈茶叶问题,你扯到我弟弟身上干什么?别说二百万两茶叶,就是让我放弃整个七星楼,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的,这样你懂吗?”
凤邪看着眼前激动气愤的七夜,没想到传闻中冷邪的七夜,竟然如此重情重意,为了一个抱养的弟弟,连二百万两茶叶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连七星楼都可以放弃,看来自已想要那个孩子的想法有点难,不过这仍灭不了他的想法。
“相信他跟着朕会比较好,朕会培养他的,如果他跟着你,只是江湖中的一介草莽罢了,但是他跟着朕,就是皇室的一员,将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也不缺,你认为他会选哪一个呢?”
他不相信有人会放弃堂堂的皇室,而选小小的七星楼,所以说他的条件是相当诱人的,而且他扪七星楼可以继续经营下去,他也放心,那个孩子一来可以陪养成天凤的将相良才,二来可以做为人质,制止住七夜的一举一动,这是两全其美之策。
“停,你别打幕星的主意了,我不会把幕星让给你的,真是无稽之谈,而且我知道皇上其实有皇于了,既然有自个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掠夺别人的孩子呢?”柳柳咄咄逼人的贵问,虽然没露出半边脸,但仍可看到她的肌扶青幽幽的冒着寒气,紧咬着唇,阻止自已的失控。
凤邪一双好看的丹双眼冷冷的望着柳柳,一丝怒意染在唇角间,雅间里顿时充斥着冰寒之气。
“既然不愿意把幕星送进宫去,那么就撤掉吧,要不然朕会扣了你们所有的货,如果你们自已盘点的话,损失还会小一点。”
柳柳忽然厌极了这男人,从以前他就百般?难自个儿,现在还是如此,凤邪,既然你无情无意,那么就休怪我让你痛苦不堪,想到这里,眸子里寒气四射,渍冷的哼。
“如果我是皇上绝不会笨到如此做,不这样做的原因有三点,一,如果你扣了七星楼的货物,就是在逼迫我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凤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想和我们七星楼合作的人很多,到时候就是你的大刺,二,我们的茶叶有一部分是运往西边国家的,如果耽搁了送货的日期,我们就把皇上的恶劣行径通报到西边国家去,那么天凤的名誉就受损,堂堂的大国皇帝竟然做出这等卓劣之事,其三,记得当日我好像还在楚江救过皇上一命,难道皇上就是拿这个来报答救命恩人的,如果这种事被天下人知道,相信大家会笑话皇上的。”
柳柳说完,退到一边喝茶,凤邪呆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七夜竟然。尖牙利,不过她说的倒是一针见血,而且自已落到楚江竟然是她们救了的,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原来那日救朕的是你们,那个叫?”凤邪一时想不起来那个救治自已的大夫名字,柳柳淡淡的接。:“你说的是阿豹吗?是我让他把你送到客栈里去的。”
这次肯定的开口,凤邪脸色由先前的寒气四溢到软化了很多,柳柳看他俊美的五官柔和了一些,知道这批茶叶有望了,松了一口气,望着对面的男人,她忍不住要说几句。
“皇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只要人家势力一大,你就要防患于未然呢,有时候人家根本没这样想,你这样独断专行,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最起码要了解人家是怎样想的,例如人家是不是有意侵犯皇上,甚至于皇位,有时候那些在皇上眼里在意的东西,别人不一定介意,因为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在意的东西也不一样。”
柳柳的话,如雷般落在凤邪的心上,他彻底的被击中了,一动也不动,只有脑海里不断有画面闪过,是啊,像柳儿,从来没说过想复国,他最起码要问问她有没有那个意向,结果人家根本没那么想,可是他的错事已经做出来了,像七星楼,就因为他们的经济太活跃了,所以他便动了心思,其实这七夜不一定就在乎皇室,从他坚决不让弟弟进宫去,说明她不喜欢和皇室的人多接触,那么自已忧的什么虑的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自已一厢情愿的忧虑罢了。
“好,既然你救了朕一次,朕把茶叶还给你们,如果以后你们有什么把柄落到朕的手里,就别怪朕心恨手辣,“凤邪沉声警告,柳柳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已的巧言善瓣,凤邪是听进去了,太好了,以后就不会有事了,至于他说的那些,根本无需担心,她没那心思要打江山的主意。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柳柳云淡风轻的笑起来,凤邪呆愣愣的望着,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感觉到有一丝熟悉呢?
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