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回去收拾你
……
“木华,想老公没有?”彼端不知死活。
“恩,我他妈想抽你。”很清淡的语气,却隐带杀气。
“呵~”彼端低笑:“木华,有没有人说你很暴力?”
“某些人天生就欠调|教。”你就欠抽!
“其实那种吃干抹净,爽快过却不负责任的坏蛋,才是最欠调|教的!”彼端轻哼了声,分明就是耍无赖的话,却说的犹如真实。
那指责不忿的语调还带着些委屈可怜呢!
真有种弃妇的韵味。
“……”这话题还有完没完?月琅琊很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彼端也沉默了会,才遽然放轻了声音道:“老子想你了。”
那声音,极端的轻柔绵软。
仿若沾了雨露的羽翼。
听在耳中,真是让人连心脏都无端端的被这羽翼般的轻软,给拂动的微微战栗呢!
月琅琊呼吸微微一窒。
那一刹那,他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
握住手机的指尖有些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因为那该死的铃声和手机来电而窜起的火气莫名其妙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略顿,才淡淡开口:“是不是喝多了?”
疑问句,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语气。
“恩~”微微拖长语调的回答,慵懒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撒娇意味:“跟莫帆拼酒,结果两败俱伤。现在头好晕哦~”
月琅琊的指尖微动了下,再开口,清冽如水的嗓音竟不经意染了几许令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意味:“头晕就去睡觉。”
“想你睡不着。”彼端呼吸微微幽沉下来。
“……”才两天没见,至于吗?
“啵!”的一声,清脆的亲吻声突然窜进耳中,月琅琊浑身微微一僵。
“木华——”彼端灼热的呼吸暗哑了慵懒的嗓音,近乎无赖似的撒娇道:“我们做一次好不好?就在电话里,我保证会让你很爽的。”
电话里做——
做|爱?!
月琅琊一时被某人的强大和彪悍给震撼住。
这种事情,月八股怎么可能有想过?
“木华……哥……我好想要,就做一次好不好?”求欢时,彼端很自觉的开始叫哥。
“胡闹什么?”显然,木情趣的月八股对于某霸的诡异要求,很是排斥呢!
“谁他妈胡闹了?”气喘了下,彼端低咒了声,有些忿然道:“好歹也是中秋节,你就不能顺我一次心?”
不等月琅琊接口,彼端又趁着酒意蒸腾,恶狠狠的说:“你要不跟我做,我就出去找人做。反正外面漂亮男人多了去,老子也不是非要你不行。”
闻言,月琅琊胸口一闷,顿时气结。
这欠抽的货!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乔逸飞被人压倒在床上肆意抽||插又或者乔逸飞压倒别人,在别人体里狠狠冲撞的画面,月琅琊心底便遽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失控!
对,就是这种感觉。
完全不能想象乔逸飞与别人交|欢的画面。
因为,这会让他非常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会有种感觉,月琅琊并没有深入的去剖析自己。
总之,他就是打从心底,不能接受乔逸飞和旁人在一起快活。
一丁点都不能接受。
所以,他很清晰的听见自己一字一顿,严肃到冷酷的说:“你给我安分点。”
“呵~”彼端像是明悟了什么似的轻笑了声,散了火气,继续无赖道:“那你就陪我做嘛!这种事憋久了,真的会憋坏身体哦~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可你总这么冷淡,就算我出去打野食也是很正常的?”
打野食?
这种事……
真他妈操蛋的!
月琅琊觉得自己真是中邪了。
其实,乔逸飞就算找人上床又怎样?
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只是乔逸飞的私事,他完全没权利也没义务去插手,不是吗?
所以,乔逸飞爱怎样就怎样,他根本没必要去在意。
可,他不仅在意了。
还非常在意了。
好!
他必需承认。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乔逸飞在他心中,已不同于其他男人。
月琅琊其人,实际上……
恩,是有那么点纯情的。
也许,现代人早就将性|交这种事当做了家常小菜,但在月琅琊心中,这种事还是……
咳~
极其神圣的。
洁身自好,严以律己。
一贯端正的生活作风,让月琅琊习惯于掌控自己的**。
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因为生理**得不到纾解,就随便找个人去发泄。
可乔逸飞偏偏与他截然相反。
那样的热情,那样的活力四射。
仿佛每时每刻都有耗不完的精力。
这让月琅琊有点不喜欢。
热情的人,容易放纵,且总是不安分。
少不得还会招蜂引蝶。
微微皱了皱眉,在片刻沉默后,月琅琊遵循着内心的在意,语声淡漠却不容反抗的说:“安分,等我回去。”
“然后呢?你知道我要什么。”乔逸飞暗里偷乐,口中却仍步步紧逼。
“回去收拾你。挂了,早点睡。”月琅琊不等他接话,就结束了通话。
彼端乔逸飞却是笑的像只得逞好事的大尾巴狼。
回来收拾我?
哈~
来来~
等你跟老子上了床,还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哈哈哈哈~
……
挂断电话,月琅琊握着手机,原地驻足了会,才从假山后转身,朝长亭走去。
“小华。”半途,木恒突然背着月光挡在了月琅琊的面前。
“有事?”月琅琊停步,望着他,眼神仍是一贯的幽洌深邃,静若寒潭。
“哥有话问你。走,我们去那边八角亭好好聊聊。”木恒微笑,温暖袭人。
他说着,一把抓住月琅琊的胳膊,就往右边不远处那建造在湖塘中心的竹制八角亭拉去。
月琅琊倒是很配合,任他拉着走进了八角亭中。
被按着坐下后,有些懒洋洋的靠在了亭栏上。
狭长幽邃的瞳眸,似带着两分兴味的望着身旁的木恒。
木恒被他看的,心下倒是诡异的生出了两分紧张感。
压着这份诡异,俊朗的面上绽放出明烁生辉的笑容,醇厚如酒的嗓音从他丰润的红唇中缓缓的流倾而出:
“小华,我们哥俩有多久没见了?”
“四个多月。”月琅琊眼底的兴味又增加了一分。
“这也不算长啊!”木恒倾身靠过去,咖啡色的莹亮眼眸紧紧的锁住月琅琊的视线:“怎么感觉小华变的很陌生呢?”
“有吗?”兴味越发浓郁了。
“有。瞧你现在连二哥都不叫了!”木恒又倾近了一寸,锁紧月琅琊的视线,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相互交缠。
心底紧张化为赞叹。
话说小华还真是俊啊!
好看的都不像真人了。
有些意动的伸手戳了戳眼前那被月华映照的莹然剔透、玉白似雪的脸颊……
温润细腻,弹性紧致……
啧啧!皮肤比他的那三任小情人加起来还要好。
极致的美好触感诱的木恒又忍不住再次伸手戳了两戳。
只是,下一秒……
“啊……嘶!号同!松收。(好痛!松手。)”
木恒哀嚎,脸颊遭到月琅琊偷袭。
两腮的肌肉被猛地向两边用力拉扯,他整张俊朗无双的脸都被扯的扭曲变形。
丰润的红唇也被扯的外翻嘟起。
唇角轻勾,月琅琊被那张变形的脸给成功惹笑。
在木二哥伸爪子要来回击时,很果断的松手,掌心往座下用力一撑,原地一个倒翻,直接翻出了亭栏,指尖勾住亭栏的边沿,脚尖在将要触到湖塘的水面时,猛地笔直向上竖立。
这一瞬间,月琅琊整个人其实背对着木恒,两手撑在亭栏的边沿,整个身体呈倒立状的。
“臭小子!”看哥怎么整治你!
扯了扯被拉的胀痛不以的嘴角,木恒抓住这个瞬间,一双铁臂张着就抱向了月琅琊的腰身。
月琅琊怎么可能让他抱住?
被那家伙抱住了,还能有好菜吃?
松左手,整个身体沿着亭栏的横杆,向右遽然倒下。
二哥双臂抱空,忙屈指成爪,朝月琅琊的双肩抓了下去。
岂料,月琅琊早在倒下的瞬息,就张开双腿,紧紧勾住了一角亭柱。
勾住,腰部微一使力,他整个人便高高立起,反手攀抱住了亭柱,再松开双腿,又一个凌空倒翻,直接将自己给翻到了八角亭的顶上。
几个动作快若旋风,一气呵成。
木二哥自认身手不差,却是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的手掌下滑开了。
别说攻击……
就连衣角就没抓住一片!
这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揉了揉仍旧胀疼的腮帮子,二哥低咒了声见鬼,抬脚跃上亭栏的栏杆,攀住亭柱,三两下就攀上了亭顶。
抬眼看到月琅琊正立在亭顶,修长的身躯在月华拂照下,如冰玉精魂所凝就一般,完美的近乎梦幻。
木恒压了压突兀的心跳加速,走到他身边,站直后,顺着他视线抬头往上看。
一轮圆月高挂中天,那莹洁似水的光华似乎要将人给照的柔情百结。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木恒手一伸,又将月琅琊给抱住了。
“不准动!”木恒收紧手臂,语声微沉:“在天海学的不错嘛!连我都不是你对手了。看来,我风流潇洒的三弟真是不简单呢!
现在告诉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三弟你变了性子?
说实话,哥想知道。”
果然是要追问这种事。
不过,灵魂重生可不好解释。
木恒对木华是关爱的,可对月琅琊这个外人可就未必了。
这件事,也并非不能说。
但是,告诉木恒?
现在显然不可能。
不是绝对信任的人,月琅琊自然没可能说出真相。
他重生,他活着,他便接收了木华的所有一切。
贪恋木华的大少爷身份吗?
月琅琊自然是不屑的。
钱财和权力,他自信自己只要想要,那么绝不会是问题。
占取了木华的身体,接收了木华的记忆和感情,他便有义务成为一个木家人。
对木华的父母长辈亲人,他也和木华一样,是同样喜爱的。
但也仅此而已。
木华仍是木华。
月琅琊也仍是月琅琊。
木恒是木华的二哥,他所维护的是木华,并未月琅琊。
月琅琊自然不会在完全没有和木恒建立起深厚信任度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秘密随便说出口。
故而,他只略微一沉吟,便悠悠叹了口气。
他既不想欺骗木恒,也不想说出事实。
那么,就让木恒自己去猜测!
那口气叹的轻缓悠长,仿佛透着无尽忧郁情愁的意味。
木恒听着,心中一动,立马放轻了搂抱的力道,低了嗓音道:“怎么?三弟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月琅琊微微冷凝的嗓音却是越发让木恒觉得其内隐含哀愁伤感。
于是,木恒心下立刻泛起了疼惜之情。
难不成,小华真受过什么打击伤害?
“真连二哥都不能说?”木恒看他脸色冷的几欲结冰,忙笑吟吟道:“好!二哥不问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月琅琊散了些寒气,主动伸手回抱住他,酝酿一二,方淡淡说了一句:“二哥,谢谢你的关心。”
“傻瓜!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是你亲哥哥。”感受到他的回抱,木恒唇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扩散了,修长有力的手掌抚上月琅琊的发,轻轻揉了揉。
那种呵护和宠爱,浓烈的令人不能忽视。
“……”又被摸头了?现在这些小孩子真是不讨人喜欢。
月琅琊刚退开他的怀抱,便听到一阵韵律感十足的稳健脚步声传了过去。
这是……
两人分开,转眼向不远处的假山看去……
仿若月之王子的木焰正朝这边走来。
大抵因为两人立在亭顶,没有发出动静,而木焰也是微垂着眼眸走来,所以他竟没注意到八角亭顶上的两个人。
很显然,木焰带着耳塞,正在接电话。
只不过,他右手握着一杯雪白的牛奶,边接着电话,还时不时喝上一口。
而他的左手则拿着一个八角形的盒子。
那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月琅琊唇角挑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
他猜,或许又是巧克力糖。
木恒倒是看的一愣。
边接电话,边喝牛奶……
不是!
这种事,不太像三叔可以做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