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我要出去打工,你自生自灭吧!”见夕言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吴欣直撇嘴,怎么这多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对此吴欣相当无语,所以决定不再管她,临走时问了句:“你能找到宿舍吧!”说完她又觉得多余,“找不到你可以打电话给秦浩宇。”
夕言疑惑的看着吴欣的背影,刚刚小欣说她要打工哇,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吴叔叔破产了!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吧!那麽吴欣为什么要打工?体验生活?可能吗?
夕言虽然方向感不强,但记忆力不错。找回寝室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走在樱兰这偌大的校园里,夕言想到了妈妈。妈妈是在她五岁时去世的,如果妈妈还在看到今天的樱兰学院应该会很欣慰吧!
再回宿舍的途中,夕言发现了一大片的和欢树,因为时值九月,和欢的花期已过树上已经结了荚状的果实,看上去很漂亮。这片树林其实倒也不能称之为什么大,不过百棵和欢树而已,这些树大都在五六米高,还有一些三四米高的,树冠像伞一样茂盛,树下是茂盛的绿草。一看就是那种法国进口的草皮。而且草地上还生长着零星的各色野花,没错是野花,是那种游览名胜时常见的长在草地上的野花。
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夕言举步向树林里走去,进到林内感觉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般一种不同于外界的宁静祥和。偶尔有鸟儿欢快得鸣叫,风吹树叶的“莎莎”声。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不自知的夕言嘴角漾起了幸福的微笑。
就在夕言享受这一切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声幼鸟的低吟,循声望去,夕言在一棵四米多高的合欢树下发现了一只长着绒毛的幼鸟。抬头看的头上一个摇摇欲坠的鸟巢,夕言了然,想必这只小鸟就是从上面那个巢中掉下来的。
于是极没有运动细胞的林夕言同学,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把小鸟送回树上并且固定鸟巢。所以首要的就是爬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夕言总算爬到了树上,将鸟巢小心的放好,并小心的固定住,然后从上衣口袋中将小鸟放回巢中,看着和其他小鸟呆在一起的小鸟,夕言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再说,夕言终于爬上树后,一个长相十分俊秀,面上毫无表情,身材修长一身樱兰校服的男子手拿一本侦探小说走进树林,好巧不巧的来到夕言所在那颗树下,而且还背靠着树坐了下来,刚把小说打开翻到夹着书签的页码,男生就感到树木不正常的晃动,紧接着是一阵破风声和女生惊恐的尖叫声。
说实在的,他是想躲开的,只可惜上边那位下落太快所以只听到“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就感到腰好像断了一样,而夕言因为有起身的君毅寒垫背,所以并没有受伤,只是感到脏器一阵颤抖憋闷,肺中一阵窒息。
良久,身上一直没有动静,君毅寒几近抓狂,忍着痛呲牙咧嘴的说:“你能不能先下来,高空坠物已经很不道德,还要把人压死,那就太缺德了。”
夕言闻言,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看到被自己压倒的青年,弱弱的问:“你,你还好吗?”其实长眼睛的都知道他好不到哪去,因为他那本就白皙的俊脸现在可以说是惨白了,而且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现在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夕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君毅寒见此,怒气更盛,不过换作别人也得这样。被人砸了,那个人见了你非但没满怀歉意的送你去医务室,反而一脸惊恐的后退,靠,他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一个极品。
夕言被他这么怒目而视,吓得眼中蓄满眼泪,最终眼睫承受不住重力流了出来,君毅寒现在不仅腰疼了,头更疼,这位大姐,要说哭也该是我啊,你也太善良了吧,把我的那份都代替了。
“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树下。”夕言哽咽着说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树下明明没有人的,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呃,打住,即使时间倒回到刚才,她还是会选择砸在他身上的,因为她实在太怕痛。
因此,夕言更觉得愧疚,也认识到了一个问题,貌似男生被她砸的不轻,应该送医务室吧!于是她问了一句让君毅寒欲哭无泪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去医务室了?”
“你才想到啊!”这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他现在有多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灵上。林夕言给他的印象就两个字——极品!
“那我扶你。”看他的样子好像真是站不起来了。于是林夕言同学好心的去扶他,却不想两人体重差距过大,人没有扶起来不说,夕言反而又栽倒在他身上。这可谓是伤上加伤,君毅寒被压得直翻白眼,已经无语了。
经过几番努力夕言终于扶着君毅寒出了合欢林,走上了宽敞的大道,走了大约五分钟君毅寒忍不住问:“这是去校医院的路吗?”
“我怎么知道!我昨天才刚转过来。”夕言回答的理直气壮,君毅寒的脸黑了再黑现在堪比锅底了。他今天是犯着谁了?要是再信她,他就是傻子!再让她这么拖下去他的后半生就得在轮椅上过。于是君毅寒决定不再指望她,艰难的从西裤口袋里找出手机,这几乎耗费了他所有力气,脸上渗出更多的冷汗,他有气无力得拨通电话。
他声音中透着隐忍的痛苦:“澈,我在合欢林附近,不想给兄弟我收尸就快过来。”聪电话中夕言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只是记不得是谁了。“怎么会!兄弟我的身手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被打,而且在樱兰谁敢动我!”说这话时君毅寒是一脸骄傲,霸气天成,下一刻就用一种近乎哀怨得目光瞪向夕言对着电话到:“只是对不明物体砸中了。”
“什么叫做不明物体?我明明就是个人,活人!”夕言听他的话不满的更正,电话那边似乎也听到了她的声音挂断了。
君毅寒邪媚的笑,调侃道:“我可没说你不是人!”言下之意是你自己说自己不是人,与我无关。夕言瞪大眼睛使劲的瞪他,恨不得用目光杀了他。君毅寒心中冷笑,见过幼稚的没见过这么幼稚的,只是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太好。于是他做了件更幼稚的事。
因为夕言长得娇小,所以君毅寒是半搂着她的肩将自己的一部分重量施加在她身上。而现在他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于是乎林夕言被华丽丽的压倒了,君毅寒的身体几乎全部压在她身上,夕言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挂了。
“咳咳咳,小气男人,你故意的!”被这么一压,夕言所有的害怕和愧疚都没有了,张牙舞爪的就要爬起来,可是某人太重,她的挣扎几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只是她的动作让君某人的残腰更痛了,这回他可是体验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只是现在他想反悔都不行,他根本就没有力气起来。
待叶澈等人赶来时,就见君毅寒躺在地上,而他身下明显压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将头埋在手臂里看不清。“哇!寒,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开放啊!这里好歹也是学校,你也注意点影响不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月森谦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却让本就伤的不轻的君毅寒气的差点背过气。
“靠,少说两句风凉话你能死啊?再不看医生,我就废了。”君毅寒没好气的对着这群损友大喊。
“不是说被不明物体压倒了吗?不明物体呢?”抱着双臂一脸看戏模样的叶澈问道。他话音刚落就见君毅寒身下举起了一只白皙的小手,接着是一个清甜的女声:“我在这里!”
此时众人才将注意力放到那个被压的人身上,就见秦浩宇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力的推开君毅寒,疼得君某人哇哇大叫。秦浩宇将表情可以称的上狰狞的夕言拉了起来,打量了一番,确定了她没什么事才放心。
而君毅寒已经被梁圣轩架了起来,他此时看夕言的目光有着几分复杂,让人捉摸不定。但夕言感觉他不太喜欢自己,也是,这种相遇谁能喜欢。